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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手賤！叫你手賤！
【那把地址發給我吧，我去拿。】
戚逢舟這才重新展露笑容，把地址發了過去。
從前是他太過保守，綜藝節目嘛，畢竟會不自在。
拍電影就不一樣了，關在劇組幾個月，一個男主角，一個女主角，有必不可少的感情戲份，他就不信晉棠不來電。
他這次有勢在必得的信心。
*
晉棠小心翼翼用手臂掛著有她高的成衣套裝，來到了戚逢舟家裡。
戚逢舟也在看劇本。
“坐。”他隨意指了一旁的沙發。
晉棠想走，被戚逢舟眼風一掃，乖乖地坐下了。
“戚老師，你看這是不是你要的衣服？”
戚逢舟隨意瞟一眼，拿起衣服，眼睛還在劇本上流連了一會兒，然後起身，越過晉棠，直接走向衣帽間。
“你幫我看看合不合身。”
戚逢舟拋下這一句話，讓晉棠也不好走了。
晉棠第一次認真打量戚逢舟的住處。
五百平的江景大平層，家具設計線條流暢簡潔，色調以冷灰為主，即使有恆溫系統加持，晉棠還是感覺一陣涼意。
還是她的狗窩好。
門響，晉棠轉身看去，見戚逢舟走了出來。
禮服的剪裁貼合，衣縫處有金色暗紋低調蔓延，隨著走動間反射出華貴的光，顏色沉穩大氣，將戚逢舟的氣質掩藏得內斂幾分。
“怎麼樣？”
晉棠不太敢看戚逢舟的眼睛，只敢打量衣服，低低地道：“很好。”
戚逢舟走近了，在距離晉棠三十公分的地方駐足，低沉的聲音從頭頂滲透下來。
“哪裡好？”
“嗯……很符合……符合成年後的何烽。”
戚逢舟說過，這件衣服是準備在電影發布會上穿的。
“只是符合角色嗎？”戚逢舟嘴裡含糊不清地吐出一聲輕笑，伸手就把晉棠鉗制在沙發背面。
“晉棠，要怎樣你才肯接受我呢？不要把我當壞人，好不好？”
沙發是冷冰冰的木頭，硌得晉棠骨頭生疼，卻沒有那觸手生涼的寒意。
有一小團火，“蹭”地從胸口燒起來，燒到喉嚨口，燒到四肢百骸。
戚逢舟的唇，越來越近。
晉棠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泫然欲泣。
戚逢舟在距離晉棠十公分的地方停住，輕笑一聲。
灼熱的氣息撲在晉棠臉上，微揚起了她額前的碎發。
晉棠怯怯地看他。
戚逢舟已經拿出了手機，舉到半空中，找好了角度。
“看鏡頭。”
晉棠下意識看過去，戚逢舟已經按下了快門。
一星期後，方立意導演的新作《還給他》懸念十足的發布會前，戚逢舟的一條微博在短短十分鐘內登頂了熱搜。
【我是何烽，程歲歲，請多指教。】
配圖是一張雙人自拍，鏡頭裡戚逢舟笑得暗藏鋒刃，靜謐的眼眸深不見底，像極了蟄伏報復的何烽。
而在肩膀下的晉棠，水汪汪的眼眸單純又無辜，帶著一點驚愕，臉頰微紅，正是像兔子的程歲歲。
【……不……是……吧？？】
【這兩人演愛情電影？是微博bug了還是我進錯頻道了？？？】
【小方導說的驚喜就是這個？驚是有，喜……舟哥演感情戲的畫面哪位老兄能想像一下？】
【不是，晉棠這牛皮糖甩不開了還？】
【雖然不想承認，但……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對是真的？】
【我也覺得，蕭文姝還給他倆的CP視頻點過贊。錄製同一個節目的，應該知道點兒情況吧。】
【什麼？蕭文姝點讚他們的CP視頻？天吶我旋轉跳躍暈厥！我萌的CP萌我萌的CP，感覺人生達到了高潮！】
【看了好幾遍確認沒錯，樓上莫非就是稀有物種？】
“稀有物種”指的是晉棠和戚逢舟的真人CP粉，因為在兩家粉絲的對壘中瑟瑟發抖地以極少數人抱團取暖的方式生存而得名。
【CP粉滾一邊兒去好嗎？《十宗罪》的帖子你們還記得嗎？有這種粉絲的人配不上晉棠！】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公交車粉，不愧是能把半個娛樂圈都變成前男友的人哦，臉真大，你家公交車哪一點配得上舟哥了就來碰瓷？《十宗罪》的樓主早就被扒了，是你家黑粉發的，自己屁股擦不乾淨賴別人身上倒挺順手嘛，看來這種不要臉的事兒你們沒少干喲。】
【我看舟哥這回懸了，衝擊百億影帝的當口怎麼接了個愛情片？國內愛情片最高票房也就十三億，這部又是聽說很狗血的片子，太懸了。】
【舟哥肯定是為了晉棠接的，晉棠個災星。】
【你家舟哥才是災星，自從我們糖糖遇著他，被你們罵上熱搜多少回了？跪求你們舟哥放過我們糖糖吧。】
【來啊你跪，線下battle約不約？】
……
發布會結束，晉棠匆匆看了眼微博，一片腥風血雨。
“堵心吧？別看了，網上吵架的人都太閒。”方立意從後面走過來，鏡片後的雙眼流露善意。
晉棠收了手機，笑，“嗯，就是看一下，不會放心上。就是怕拖累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