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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我掐指一算,發現真真還是轉世成亂世霸主,卻是個被炮灰的命,這日被幾個壞蜀黍追殺,情急之下跳崖,就要屍骨無存。

  為了發揚知恩圖報的作風,為了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做一個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呃不,正派角色,我,伽葉天君,要站出來了!

  嗷嗷~

  真真躺在我懷裡的時候,還有一絲神智,他好像看到了我飛身接過他的酷炫英姿,抓著我的衣袖拼死問了一句,「你是仙女嗎……」

  我在風中凌亂——我一身男子打扮你哪裡看出來我是個女的!

  我成功cos世外高人,在一片竹林里建了幾間竹屋,傻|逼似的穿一身白衣,表示自己是個宅男佳公子,平日彈琴作畫風流瀟灑,有屋也有閒,天天樂無邊。

  我衣不解帶地照料了真真幾日,給他餵藥之餘本還想藉機替他擦身揩油吃豆腐,最後我那一點點節操制止了我,告訴我趁人之危是不好的,也少了很多情趣咩!

  真真醒來的時候,我正在一本正經地彈琴,彼時夕陽無限,焚香裊裊,清茶几盞,雖無仙鶴相伴,應當也是很有意境的嘛。

  真真沉醉其中,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關節攥得咯咯響,我早就注意到他爬起來,在他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垂首撫琴愈發陶醉,嘴角噙一抹嬌羞的微笑,表示你這樣看人家人家會以為你喜歡我的啦~

  真真醒來的第一句話是,「你能別彈了嗎!」

  我再自戀此時也發現他氣得不行,明顯是不滿意我的琴聲,可這是有治傷效果的呀!好心當做驢肝肺,我也很生氣,當即一把推開裝逼的琴,犯橫道:「這是我家!」

  我救了你你就得當牛做馬聽我的!

  真真當即跳下了床,對自己幾天沒換內|衣毫不介意,對自己只穿一件中衣更不介意,忍著被琴音震出的內傷穩穩作了一個揖,「公子出手相救,余恆無以為報,可公子的琴,實在是太難聽了!」

  我被人這麼直白地奚落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我一個魔當天君,聽了不少抗議,我天君身份放在那裡,跟人太計較是不好的,好在有一堆馬屁精,一見風頭不對,就磨刀霍霍向忠臣:「哇呀呀呀來人啊給我拖出去斬了啊!」

  真真如此不給我面子,我本該氣到殺人,實際上卻是龍顏大悅,如同無數微服私訪偶遇烈性美人的君王,覺得忠言逆耳可美人說出來就是不一樣,我此刻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啊這個小哥好特別好不做作好喜歡感覺自己要彎了呢!

  我星星眼花痴狀,真真四處躲避著炙熱的眼神,害羞得像個小媳婦兒,哎呦喂老夫的少女心,蹦得我眼冒金星,仿佛看見滿天星辰墜落,化為狗血流螢朵朵,男女主角深情凝視,男主捉著一隻可憐的螢火蟲放到女主手心,溫柔呵氣,「這就是我為你摘的星星!」

  事實上我也這麼套路了真真。

  彈琴事件以我的奪門而出告終,大晚上真真睡不著,披了我留給他的披風就出來轉悠,然後看見我45度仰望星空,白衣飄飄角度完美,我強撐許久,還是牙齒打架地伸出手,手上放一隻螢火小燈籠,堅持說出那句經典台詞,「這、這、這、這是我、我、我給你摘的星、星、星、星、星!」

  真真無語,我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他可能覺得我是個神經病……

  我賭氣正要收回手,不料他一把奪過那隻小燈籠,細細看用竹條編織的紋樣,不時輕撫外面那層薄薄的白紗,他終於笑出來,「你彈琴不咋地,小玩意兒倒做得精緻!」

  我不服,「我彈的琴可以治傷!」

  他剜我一眼,笑意不減,「治傷?我看你是智|障!」

  我用了腦海中無數隻糯米雞,才平息此時此刻的怒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瘮人,儘量保持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既然這樣,那你還不滾。」

  真真將那隻小燈籠納入袖中,相當意味深長道:「懸崖一線牽,珍惜這段緣。」

  這下輪到我無語了,我做了那麼久霸道總裁,高冷范維持太久,說幾句情話台詞已經是極限了,早就忘了很久以前欲擒故縱的技倆,對他故作高深的態度並沒有反應過來。

  我想我真是霸總當傻了,他一個落寞轉身,我急得竟然一把拉住他,隨隨便便就泄露了動機:「我是太上老君座下高徒,見你慧根尚存,不忍你殺生造孽,特來渡你成仙!」

  真真反握住我的手,湊近我的臉,貼得無比近,給我演示了何為時下最流行的霸總風範,要邪魅狷狂不要油膩牙疼!

  誰能抗拒霸道總裁呢?

  我堂堂一個昏君,呸,堂堂一個天君,雖然忘了抗拒,但那只是因為好奇,我用心揣摩他神態動作的精髓,想要與時俱進。

  他說:「我志在天下,不願做寂寞仙人,倒是你,神神叨叨的,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深知坦白從嚴,抗拒無罪,何況我早就說了真實目的,可他偏偏不信,我只得胡亂編了個藉口,認真道:「你跟我一個故人長得很像!」

  他放開了我,負手而立,黑漆漆的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似信了幾分,而防備猶在,但那眼底漩渦很快明朗,席捲出幾分熱烈的擁懷,七分志在必得,三分無奈縱容。

  我知道他不拘小節,愛劫掠人|妻,他盯著我的目光,讓我開始思考,他除了人|妻之外,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業餘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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