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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的確確是家客棧啊!白有麟不解的縮了脖子回了廳內,此時那個醜陋的丫頭卻已經開了口:“各位!桃花姑娘已經來了,老規矩,若有人答對她三問,那不論此人年歲身份,她都會委身嫁予他!若中者有妻,她可做妾,若中者無妻,她帶著三車嫁妝過門!”

  “不用說了蜘蛛姑娘,我們早清楚了,開始吧!”有人出言催促,聽的白有麟看了眼那姑娘猙獰的臉,當下就覺得還是挺形象的,因為她那臉上就好似趴著一隻大蜘蛛!

  說到蜘蛛,他下意識的動了動肩頭,不自覺的想到自己身上的蜘蛛胎記,而此時那桃花姑娘起身,從店家的手裡接過一隻點著的香,插進了前方財神爺的香爐里。

  “一炷香的時間,各位請!”桃花姑娘開了口,那柔柔的聲音帶著軟糯的味道,與外面的雨一般給人蒙蒙雨霧之感,讓人忍不住覺得她是那雨中的桃花,盈柔嬌嬈。

  眾人坐的端正都將那桃花姑娘望著,那女子沖大家輕輕扶了身說到:“第一問,是一個謎語:將軍坐王帳,八卦陣早亮。靜觀風雨變,只等客來降!”

  “猜什麼?”有人問著類別,那桃花女子一笑:“我這三問只問有緣人,若有緣自知我問的是什麼!”

  當下一群人有猜成語的,也有猜器具的,白有麟聽著有說守株待兔的,也有說撲網的,便是笑著接了一句:“我猜是蜘蛛!”

  他話音才落,那蜘蛛姑娘變口裡“嘿”了一聲,打斷了眾人的發言,快步走到白有麟的面前一笑:“公子答對了,請上前,聽桃花姑娘後兩問,若對了,你就是贏家!”

  白有麟呵呵一笑,不以為意,便隨著上了前,那桃花姑娘眼掃於他,見他長的的確不錯,便似是很高興,眼裡透著笑的起了身,福身之後才說到:“這第二問,是對一首詩,我說上闋,若您的下闕與我所說為同一物,那就算對!”

  白有麟笑著欠了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步步深思步步忙,更夜心語訴衷腸,破曉忽聞驚雷來,收起情絲得悵惘。”桃花女子說完便輕笑著看向白有麟。

  白有麟瞧著那女子的笑,只覺得心裡痒痒,再聽此詩,不由一愣,心道了句:這姑娘有意思,便開了口:“細細雨絲細細賞,聽風靜臥迎聖光,黃昏陽斜泥新香,張開愛網等情郎!”

  桃花女子聞言一愣,瞧著白有麟說到:“公子如何知道她在等情郎?”

  “若不等情郎,她何必織就一張大網?而是還是要情郎,自投羅網!”白有麟笑著掃了眼這一美一丑的主僕,正要再借勢說笑兩句,那桃花女子,已經收了笑出口言道:“繽紛只三月。”

  “雄雞唱天下!”白有麟輕笑而接,那臉有疤痕的女子便是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而那桃花姑娘聞言卻隻眼珠子一轉便笑言道:“妙,公子果知我心!”

  “不敢不敢,你乃三月桃花,我不過天下大白!”白有麟說完,那桃花女子變看了眼那才燒了點點的香說到:“你贏了,我是你的!”

  眾人聽了此話,看向白有麟,有道賀的,有搖頭而走的,忽而有一人開口:“他是外鄉人吧!”

  那桃花女子此時輕輕的蹙了眉言道:“無妨,說了不論身份的,若他是外鄉人,我隨嫁了去就是,不知公子可有妻室?”

  第五章天上不會掉美女

  白有麟何來妻室?他連及冠這成人禮都還沒參加呢!

  當下他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自己束紮成股甩在身後的頭髮笑言到:“桃花姑娘客氣,我還未曾及冠,何來妻室?”

  那桃花姑娘輕笑:“是拉,你這一身妝容乃少年,但卻眉間英武,想來和我年歲差不多,不知公子還有幾年才能加冠?”

  “二年零三個月!”他出谷這半年,從以將中境玩了個遍,如今從中境而出,到這南境遊歷,也是想著,在這南境玩上個半年,把冬天給渡過,再入東境去,可不想才入南境竟遇上這事,到現在還沒搞清楚,這是玩鬧呢,還是真遇上如此糙率的事。

  桃花姑娘聽聞後,臉上的笑容更是放大了幾許,輕聲言道:“既如此,那我就隨公子歸家去,待你加冠了,我便嫁與你……”

  “哎呀,這可不成!”白有麟拿出一臉無奈之色:“我還要遊歷五境呢!我老祖宗說了要是我及冠前走不完,那可不許我回家的!”

  桃花姑娘看了身邊的蜘蛛姑娘一眼,低頭說到:“既然這般,那,那我就隨公子上路就是了,陪你同去還不成嗎?”

  白有麟眨眨眼:“真的?”他問了卻不等那姑娘回答,又急忙擺手言到:“哎呀,不成的!老祖宗說了,我要是賺不到二萬兩銀子,也不叫我回去的!”

  桃花姑娘當即頓了一下,抬眼將白有麟又掃了一遍,淺笑到:“看來,你家老祖宗對你期望很大嘛!不過……”繼而她看了眼蜘蛛姑娘,蜘蛛姑娘便一清嗓子說到:“看來公子還真是外鄉人,不知我們桃花姑娘的身家了?”

  白有麟自是欠身言到:“的確不知,願聞其詳!”

  蜘蛛姑娘並未開口,身邊就有一位說話酸酸的青年男子沖白有麟說到:“小子,你運氣好!桃花姑娘是黑齒國上屆聖女與咱們松山大寨老寨主的女兒,她是三月出生的,稱作桃花,因為有黑齒國的新聖女賜福和老寨主的衣缽大傳,人家不但有豐厚家財,更因為有那賜福,而人人期望做她的男人,小子,你還想什麼二萬兩銀子?要做了她的男人,一生理福祿壽可是永不缺啊!”

  “就是就是!”身邊的這些男人們,不分年歲的開始附和起來,七嘴八舌里無非是強調三個,第一他的好運,第二他的好運,第三還是他的好運!

  白有麟越聽越覺得有意思,臉上笑容放大,一派賺到了的表情,很快桃花姑娘從胳膊上擼下一隻玉鐲子嬌滴滴的放到了蜘蛛姑娘的手裡,當下頷首不說還輕紗半遮,而那蜘蛛姑娘則拿著那鐲子遞給了白有麟:“公子,我們小姐重諾,既然您答上了三問,她便照諾言,跟了您,這是我們小姐的定情信物,不知公子您的回禮是……”

  白有麟一臉興奮之色,他伸著手開始從身上東摸西摸起來,可半天也沒摸出個所以然來,很快大家都已經明白過來,這少年應該是摸不出什麼東西來的,於是廳里就有了些嘲笑聲,稀稀拉拉地說著這少年連定情信物都拿不出來的話。

  白有麟的臉是越來越紅,那邊桃花姑娘卻不以為意,只含羞似的瞟了白有麟一眼沖蜘蛛姑娘言到:“別為難人家,我的心意還是快快遞送上吧!”

  蜘蛛姑娘答應著把那鐲子當下就往白有麟手裡塞,這塞自是要抓了白有麟的手的,結果這姑娘的手指才碰了白有麟的手,他的心竟是哆嗦了一下,而那女子也是猛然縮了一下,好似被電到了一般,但她只是詫異的多看了白有麟一眼,還是把那鐲子塞了過來。

  這一次,手指觸碰卻沒了奇異之感,而那鐲子一到了白有麟的手裡,蜘蛛姑娘便縮手退後,那桃花姑娘就嬌滴滴的沖白有麟一笑,毫無嫌棄之色。

  此時周邊的人又議論紛紛,語言風向只有一處,就是說這傻小子空有福氣,卻實在窮鄙,拿不出東西來,實在是讓這位桃花姑娘吃虧不已,且人家給了信物,卻什麼也沒得,只怕是良緣要蹉跎之類。

  男子嘛,出門在外,免不了要張臉,白有麟一臉窘色,眼露羞憤,終於他再一次的往身上摸,不過這一次,他卻從袖袋裡摸出一張薄薄的紙來,用一臉尷尬的表情說到:“姑娘如此重諾,我堂堂男子又怎能讓姑娘心中無數?只是我身上確實沒什麼東西可以用來表達我對姑娘的……心意,這個,這是我數月奔波所得的錢款匯票,今日裡就贈予姑娘做個信物!”

  說著他將那匯票就往桃花姑娘跟前遞,當下那蜘蛛姑娘動手接了看了一眼便是又看了次白有麟才把匯票遞給那桃花姑娘,那桃花姑娘只掃了眼,笑而不語,倒是那蜘蛛姑娘開了口:“這匯票寫的取地為京城,這是何意?”

  “哦,匯票乃是鉞國錢莊新出的一種存儲方式,我孤身上路,掙的錢若帶在身上,實在怕會被竊賊惦記,所以我把錢都存在京城的白氏銀行,並且為了避免路上我亂花,更要求了只能在京師總店支取!”白有麟說著一臉燦爛,可那桃花姑娘的眸子裡卻閃起一絲慍色,倒是她身邊的蜘蛛姑娘眼裡飛起了一絲笑意。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今後要在一起才是!”桃花姑娘聲音依舊軟糯,但卻聽起來,似乎沒了先前的親熱勁。此時她看了眼外面,蜘蛛姑娘開了口:“姑娘,雨也小了,您也該回去了,這事成了怎麼也要和老爺夫人打個招呼才是!這位公子,您已經和桃花姑娘有了這份緣,就請在次稍等片刻,待桃花姑娘報於老爺夫人後,自會來車接您,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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