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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兩個人,嘴唇一直在抖卻沒有半個字說出來。

  因為映舒的木桶發出的巨響,吸引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了,包括那兩個黑衣人;他們看了映舒一眼,因為發現是一個女子,並且還是臉上有著傷疤的女子,第一個反應是先收回了目光。

  村裡的人已經有人要過來,看看映舒是不是受傷了:這些日子以來,村子裡的人已經把紅袖主僕當成了自己人。

  而其中一個黑衣人再收回目光的同時,眉頭忽然急劇的跳動了起來,立時又朝映舒看了過去:可能是她嗎?不可能吧?

  映舒現在的面容和原來已經有了極大的變化,臉上那個駭人的傷疤不說,並且染了不少的風霜,已經不再是沈侯爺府上的那個天真的丫頭了。她的氣質都大大的變了,就算如此朝夕相處的人,也是只能認得出來一些影子來。

  人畢竟還是那個人啊。

  「映、映舒?」這個黑衣人的聲音都顫得不成樣子,聲音裡帶著驚喜、擔憂等等,根本讓人無法分辯出他的心情是喜、是悲、是驚。

  但卻讓人聽得心中一酸,雖然沒有帶上一分哭音,但就是讓村裡的人聽到這三個字時,心裡酸酸澀澀的。

  這個黑衣人就是沈妙歌,另外一個當然就是鄭大將軍。鄭大將軍聽到沈妙歌的話,吃驚的看了過來,在沈妙歌叫出來之後,他也自映舒的那張臉上看到了熟悉的感覺。

  沈妙歌和鄭大將軍都急步向映舒撲了過來,就在沈妙歌叫出映舒的名字同時,他們前後邁步向映舒跑了過來。

  他們現在眼中已經沒有任何人了,他們現在眼中只有一個映舒;他們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毫不費功夫」了。

  映舒全身都抖了起來,她和紅袖歷盡了千辛萬苦,幾番生死,一直都在想怎麼才能去找沈妙歌,一直都在盼著能早日和家人團聚。

  現在看到了沈妙歌和鄭大將軍後,一直沒有感覺到苦、沒有感覺委屈的映舒,卻心裡湧上來了百味:這是看到親人才會有的感覺。她的雙目已經被淚水糊模了,心中有著太多太多的話要說,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妙歌和鄭大將軍本來就距映舒不遠,不過兩三個大步就要到映舒的面前了;沈妙歌已經伸出雙手——他只是想拉住映舒,問一問她和紅袖主僕二人好不好。

  可是他和鄭大將軍卻突然收步、拔劍,四目都盯到了映舒的身後;在那裡,立著一個書生,正在冷冷的看著沈妙歌和鄭大將軍。

  他目光的警告十二分的明顯:你們如果再上前一步,便不要怪我下殺手了。

  沈妙歌和鄭大將軍並不懷疑此事,因為他是何時、如何出現在映舒的背後,他們並不知道,就好像這個人是憑空突然出現的;而且此人身上所散發的殺氣,十分的濃烈。

  沈妙歌和鄭大將軍身子一下子繃緊了:這人,是誰?他現在出現在映舒背後,所圖為何?紅袖眼下在哪裡,是不是落在了此人手中?

  就在拔劍的同時,沈妙歌和鄭大將軍腦中便閃過了幾個念頭,對於這個莫名出現的書生有著極大的敵意。

  書生毫不相讓的冷冷回視著沈妙歌和鄭大將軍,他的手並沒有動一動;倒不是他托大,是因為他從來所用就不是長劍之類的兵器,他所擅長的是暗器!

  他有十二分的把握,只要眼下兩人意圖對映舒不利,他在一呼吸間便能把這兩個人釘在地上:是的,釘在地上。

  如果他全力以赴,這兩個人變成刺蝟也不過就是一呼吸間;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可以用得暗器實在是太多了。

  沈妙歌和鄭大將軍都感覺到對面的書生很危險,如果白逸塵和他們為敵的話,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他們緊了緊手中的長劍,不管紅袖現在如何,映舒不能落在敵人手中。

  映舒就在兩邊劍拔弩張之時,忽然雙膝跪倒在地上:「爺——!」

  書生聞言一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映舒,忽然間殺氣便消失了;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剛剛那個人,可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根本不會讓人有半分的警覺。

  沈妙歌和鄭大將軍有些不太適應此人的變化,一時間都沒有放鬆下來;不過映舒的舉動,還是讓沈妙歌和鄭大將軍分心分神。

  雖然看到書生的確沒有什麼舉動,鄭大將軍示意沈妙歌和映舒說話,他來看著這個書生:他們不能放心。

  沈妙歌上前扶起了映舒來,不過他知道旁邊的人很多,並不想引起旁人的猜疑來,便道:「爺來了,你和姐姐還好吧?」他有太多的話要問,不過最後只說了這麼平淡的一句話。

  映舒此時也明白過來,她連忙起來道:「姐姐很好,她剛剛產下了一個兒子;你、你們還好吧?」這十個月左右的分別,她和紅袖和沈妙歌等人的思念、擔心也是同樣的。

  沈妙歌點頭:「都很好、都很好。」他的眼睛濕潤了,因為他聽到了一句他願意用這一生所有的一切來換的一句話——紅袖,還活著!

  那書生聽到映舒和沈妙歌的話後,面對沈妙歌和鄭大將軍不但沒有了絲毫的敵意,反而多了幾絲不好意思。

  映舒並不知道身後書生的事情,她起來之後和鄭大將軍重新見禮,口裡所稱便是「爺」:這在一些地方的方言中,就是父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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