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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要命的是,少威有喜歡刻名字的習慣,還講究一模一樣。
原來宥寧很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真是能藏啊。
但凡宥寧有半點想害他們之心,他們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少威想起來都後怕。
“大人莫見怪,當時情況特殊,實屬無奈之舉,”少威笑成一張菊花臉,連忙出聲解釋,“原本沒想到要騙你的。”
宥寧聳了聳肩,攤了攤手,表示她絲毫不介意。
少威扁著嘴,靠了過來,想起什麼似的又稍稍離得遠些:“那你都知道我是誰了,怎麼還一直瞞著你自個兒呢?”
“瞧瞧這豬八戒反打一耙的厲害勁?我這不是忘記了麼。再說了,你是他的人,我怕什麼。”宥寧話趕話說到了這兒。
少威就知道他家那個主子肯定是什麼事都給說了:“我家主子把我趕了回來,說讓我回來替他看著你。”
“嘿,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誰了,你不怕到時候他坐上那個位置,家裡人逼他娶妻生子?”少威看熱鬧不嫌事大。
“娶妻生子啊?你意思我生不了對吧?不急不急,我知道有一個失傳已久的秘方,男的也能生孩子的,你要不要試試?”
少威嚇得把自己一抱,落荒而逃。
周宥寧在後堂笑得直抹眼淚,慢慢地眼淚也真的是忍不住了,她開始想那個人了。
丁懷遠他們敢走官道自然有他們的考量。
一方面是他們扮作了商人,有通關文牒,另一方面自然是山路難走路途遙遠不說,也自會有人埋伏,所以如果非要撞上,就走大路。
說破天,也是商客被人打了劫,謀了財。
“主子,小心。”前方有兩個黑衣人守在大路當中。
再有一天的功夫,他們就能到達京都。
越靠近京都,危險越大。
現在整個皇朝被大皇子,丁雲飛掌控著。
其他兄弟死的死,囚禁的囚禁,丁懷遠的兵符早被丁雲飛借父皇之名奪了去,要不是他聰明,恐怕丁家會無一人能逃出。
前幾日收到的密信,就是丁雲飛囚禁了皇上和皇后,放出風聲,若是丁懷遠再不回去,就以他的名義賜皇帝皇后以毒酒。
期限就是明天。
“你們怕麼?”這十個人,是丁懷遠親自訓練的暗衛,功夫並不在他手下。
“怕字還不知怎麼寫。”十人中領頭那個冷笑一聲,手中冷鐵發出耀眼的銀光。
刷刷刷,其他人腰間的兵器紛紛握在了手中。
兩人沖了過去,稍後過去三人,五人環繞著丁懷遠。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那二人迴轉身,一人持□□,蛇形狀,一人持長斧,鳳爪狀,人稱“山西快俠”,□□這者吳法,持斧者吳天,雙生兄弟。
這兵器無其他人用,因為用的人,都已經死了,被他們殺的。
“小心。”丁懷遠高喝了一聲,拔地而起,周身殺氣暴漲,手上已多了一柄軟劍。
軟劍剛出,人已閃電般射了出去,即刻追上了最先出發的二位,隨即有一位退了下次。
由丁懷遠打頭陣。
“見過端王。”二人行了禮,“皇上讓我們來接您回去。”
“哪個皇上?”
“自然是當今聖上。這天下一國豈有二君之說?端王莫要說笑了。”吳法說道。
“我問你們一句,你們的聖上可是叫丁在天?”丁在天,丁懷遠的父皇,被囚禁的聖上。
“咦,太上皇不是被端王接走了麼?端王怎麼能直呼太上皇之名諱?此乃大不敬,問罪當誅。不過端王乃皇族,自然應交由皇上發落。跟我們走吧。”吳天說道。
“哪得問問我手裡的劍同不同意。”
丁懷遠嗖地出手,搶占先機,暗衛首領同時出手。
頓時黃沙避日,只見人影在沙霧中閃躲挪騰,僅憑衣衫方可辨認。
“滾去跟你們主子說,下次這樣的廢物可不用出來了。”丁懷遠一劍斬斷兩人兵器,二人皆斷了一隻手和一條腿,“今天留你們一口氣。滾。”
這二人殺戮太多,凡是遇見跟自己兵器相似的都去上前挑戰,別人敗了就是別人死,別人贏了他們就使下三濫的手段害人。
二人拾了兵器,借著各自兩條玩好的腿,居然也走得飛快。
“上馬,小心些。”話還沒落音,兩個圓滾滾的東西帶著濃烈的血腥味破風而來。
眾人閃躲了過去,有滾燙的東西落在手上,是血,剛剛殺過的人。
而對方卻還不曾出現。
圓東西滾落了幾下,跌落在地,是剛才逃走的吳法吳天二人。
一招斃命,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刀口平整,是一刀斷裂。
來人可怕。
丁懷遠慢慢擦乾淨血跡,暗衛十人圍了過來,成一個倒三角形。
丁懷遠撿起兩個腦袋按照那兩人逃走的高度扔了出去,隱約聽到錚錚作響,人的頭蓋骨極其硬。
“主子,可能是前頭有銀線陣。”暗衛一人應道。
銀線陣,就是用細如髮氣的銀線攔在路上,這銀線鋒利無比,吹毛斷髮,又因太細不易察覺,是殺人的好手段。剛才吳法吳天二人就是被這玩意兒整整齊齊切斷了脖子,腦袋彈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