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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行簡心口快痛裂開,他的南溪不用這麼懂事的。

  “你擔心我,光這一點就夠了,但是楊輝他們的事,你不能一個人去,狗急跳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至於那個人的事,他手真要伸這麼長,陸家也不是吃素的,我陸行簡也不是。”陸行簡目光心痛而堅定,神情桀驁不羈。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楊輝,打蛇打七寸,不要讓他溜了。”南溪拿起背包,往裡頭塞了防狼噴霧和甩棍。

  “這些東西不用帶。”

  “以防萬一。”南溪不管,把背包背好。

  楊輝被陸行簡他們堵在門口,逮了正著。

  他面如死灰,一步步往屋內退去,退到窗戶邊。

  陸行簡抄著手靠在門邊,睥睨著楊輝,氣勢駭人,楊輝大腿抖得像篩子。

  “楊先生,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包的拉鏈都沒拉好,錢都掉出來了。”陸行簡蹲下去,撿起幾張鈔票,“怎麼?看見是我嚇成這樣?”

  楊輝就是個慫貨,他心裡是想著從這20幾層跳下來,一了百了,他惹的不止是南溪,還有其更厲害的。

  可他腿軟手也軟,現在估計一個兩厘米高的門檻都能把他絆倒,更別提這一米多高的窗戶。

  更何況,他怕死。老祖宗可說過了“好死不如賴活著”,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他活著還有這包錢,夠他找個地方過得舒坦著呢。

  “陸......陸總......”楊輝錚亮的腦門上全是豆大汗珠,他哆嗦著嘴皮,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楊先生,請過來吧,今天登門實在是唐突,還請楊先生見諒,不過事急從權,我有點事想問問楊先生,你應該不介意吧?”陸行簡拿出錄音筆,“砰”地扔在桌上,嚇得楊輝抖三抖。

  “沒,沒問題,陸,陸總您問。”楊輝挪著步子,蹭了過來,並不敢坐下。

  陸行簡打開錄音筆:“楊輝楊先生是吧?我是陸行簡。”

  楊輝像個破了氣球:“陸總,您好,我是楊輝。”

  “今天有事要請教,所以今天所有的對話都會被錄音,你同意錄音嗎?”

  “同,同意。”楊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門外有人放輕腳步離開,按了通話鍵:“您好,2019已經被人控制。是,是,好,馬上撤離。”

  三更:

  “那既然楊先生同意了,你就說說吧,最近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這麼做?”陸行簡往後一挫,松松靠在椅背上,氣勢突然憑空消失,氣氛輕鬆了一點。

  楊輝目光閃躲,說話唯唯諾諾,交代了一切。理由倒也站得住腳,因為南溪他丟了體面的工作,自然對南溪、對陸行簡、對星耀懷恨在心。

  他一直混娛樂圈,很多事比較清楚也合理,但有一點比較奇怪。

  就是爆料的時間點和牽扯出來的人,這也是南溪她們在討論時得出的,每次都會涉及到一個隱形人物——林雪。

  南溪抬起頭看著楊輝,原本以為是恨是難過,可真的見到人了,南溪心裡只有厭惡感,從生理到心裡,身體的每一處都冒泡厭惡二字。

  世上活法千千萬萬,為什麼就有人選擇陰溝里老鼠這一種?如果不是行簡幫她把楊輝找出來,可能這個“清道夫”的ID會跟條毒蛇一樣,緊咬著南溪不放,如影隨形。

  陸行簡關了錄音筆,南溪開口說話。

  “楊輝,你恨我,你卻沒想過你這是咎由自取。你有把女藝人騙上床後一腳蹬開過?你有沒有拍過女藝人的照片進行威脅過?你不要急著否認,我要是沒有證據,我也不會亂說,這袋子裡全是你發給別人的簡訊和馬賽克處理過的私人照片。”

  南溪拍了拍紙袋裡的照片,厚厚的一沓,抽出其中一張:“她自殺了你知道嗎?因為你這段時間給她造成的騷擾,是,她是個小新人,她連死在你家門口都不敢,只能偷偷跑回來死的,悄無聲息。可是,楊輝,你這種人就不該活著。”

  南溪站了起來:“今天我南溪還真要仗勢欺人了,仗的就是陸家的勢,仗的就是陸行簡的勢。如果你不死,這些人該多有難過,楊輝,在警察來之前,你就好好跟你這堆錢過日子吧。”

  楊輝聽到這句話,從抖如篩糠變成了個瘋子,他狂笑著,片刻清醒了過來,以頭搶地哭著求南溪求陸行簡放過他。

  陸行簡哼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好,我不活了,你們也別想過,我就是死,也要拖你們當墊背的,我只要從這裡跳下去,你們就是推我下去的,你們等著把牢底坐穿吧。”楊輝見求饒無用,面目猙獰著跑到窗戶邊。

  陸行簡拍了拍手:“你身上我們連碰都沒碰到,談何謀殺?更何況我們現在出門,走廊的監控就能拍到我們,我估算了一下,從我們出門,你可能連窗戶都沒有翻上去,我們推你?你是在講笑話嗎?”

  楊輝癱坐在地上,哭得眼淚鼻涕齊飛,樣子要有多醜就有多醜。

  南溪偏了偏頭:“楊輝,你坐椅子上來吧。”

  楊輝渾渾噩噩站了起來,坐在椅子上,南溪戴好手套,從抽屜里翻出繩子,把楊輝綁在椅子上,又把窗戶全部鎖好,門打開,繩子尾巴系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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