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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夢陸行簡做得酣暢淋漓,頗有“但願長醉不願醒”的意味在裡頭。
早上五點半的鬧鐘叫醒了陸行簡,他躍身而起,又躺了回去,夢裡的畫畫電影似的自動播放。
他知道,自己對南溪起了邪念。但不行,這樣不對,南溪是他妹妹,他要控制自己心裡這隻怪獸。
從那以後,陸行簡再也沒有單獨進過南溪的房間,他躲著南溪。
可眼下跟數年前不一樣了,他跟南溪是戀人,名正言順、合理合法的戀人,除此之外再無別的關係。
陸行簡慶幸自己小時候做了最對的一件事:沒有哭著喊著讓爸媽給南溪改名,入陸家的戶籍。
“哥......”南溪輕輕叫了一聲。
陸行簡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不管不顧親了下去。
那晚,夢裡的南溪也是一聲聲叫著“哥......哥......”
南溪勾著身子,雙手摟著陸行簡的脖子,配合地張了嘴,鬆開了牙關。
小手偷偷從陸行簡腰間散開的襯衣爬了進去。
陸行簡被刺激得不行,把南溪的椅子往後一推,空間騰開出來。
他翻身側了過去,俯下身低下頭,椅子被放平。
倆人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
窗外的月亮羞紅了臉,偷偷藏進雲層里,不敢再多看。
第五十六章
陸行簡頭靠在南溪耳邊, 平息著自己激動的心。
南溪閉著眼, 鴉羽般的睫毛輕輕扇動著。
陸行簡把南溪額頭上的髮絲撥開理順, 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翻身坐回主駕,又把南溪的座椅扶正。
“溪溪,我們結婚吧。”陸行簡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講究什麼結了婚才能上床。
但因為這個人是南溪,陸行簡才想要更珍惜,才想要更認真對待,想把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交付給她。
婚姻是最神聖最珍貴的,他已經把自己的心毫無保留交付給了南溪。
他爸媽就做了一輩子恩愛夫妻,他爸生意做再大,從來不在媽媽面前大聲說話發脾氣。
陸行簡他有這份自信, 他會讓溪溪更幸福。
南溪愣了片刻,轉過臉, 興奮得沖窗外“啊啊啊啊”學土撥鼠尖叫起來。
她沒有做夢,剛才掐臉蛋特別疼。
啊啊啊啊, 怎麼辦???怎麼辦??得找個人把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分享出去。
啊啊啊啊,不行了。心都快跳出來了。南溪捂住心口,咬著嘴唇。
陸行簡內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求婚求得這麼失敗嗎?
南溪怎麼看起來特別暴躁了?難道是?是了,南溪還要繼續拍戲, 她說過現在不能公開。不公開,怎麼辦婚禮?怎麼結婚?難道隱婚?
那不行,不能委屈溪溪。
陸行簡想著想著, 自己又給自己釋疑解惑了,心裡敞亮了,他得道歉:“溪溪,那個我......”
南溪扭頭看了他一眼,像受到了驚嚇似的,“嘩啦”一聲打開門:“你先別說話,你說的話我知道了。”
轉身慌裡慌張跑掉了。
陸行簡看著還在震盪的車門,慫了,不敢追過去了。苦惱了片刻,陸行簡摸出電話,給狐朋狗友們打了個電話。
南溪一頭扎進電梯裡,數著樓層,今天電梯好慢啊。好不容易到了十九樓,南溪開鎖關門,鞋都來不及脫,坐在門口開始打電話。
“啊啊啊啊,姐妹們,你們有沒有時間?一分鐘,我就耽擱你們一分鐘。”南溪激動得像只兔子,在房裡轉圈圈。
“說吧。”俞越轉了圈椅子,把辦公室門關上。
“有勁爆的我才聽啊,是不是哪家小花鮮肉爆了大料?”一冉一臉的八卦。
鍾意老老實實地應了一句:“你說,我有空。”
南溪又尖叫了幾秒:“陸行簡跟我求婚了。啊啊啊啊......”
“什麼?求婚了?在哪?”俞越咚地站了起來,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手忙腳亂開始收拾,“你在哪?我馬上來。”
一冉附和。
鍾意+10086。
南溪眼淚差點出來了:“我在家呢。”
三人齊刷刷翻了個白眼:“嘁,在家呢。喊我們過去當面餵狗糧?”
“沒沒沒,他不在這。”南溪著急著解釋,不好意思說陸行簡的名字。
“嘖嘖嘖,開始他他他了......明晃晃的秀恩愛啊,半個小時馬上到。”
電話被掐斷,南溪眼淚忍不住滾落了下來。
今天是她最幸福最開心的一天。
那個她愛著的人,也恰好愛著她。她還有一幫好姐妹。
誰說人生不值得?再難的人生,也有它該存在的意義和值得的地方啊。
門鈴很快響起,俞越帶著一冉鍾意她們來了。
“怎麼個情況?怎麼就突然求婚了?陸行簡是不是有什麼事?”俞越是冷靜的。
“溪溪,說一說,在哪兒求的婚?戒指呢?蛋糕呢?鮮花?照片?”一冉是浪漫的。
“你答應了?”鍾意是務實的。
“沒有沒有,你們聽我說。”南溪坐在她們三人的對面,接受“審問”。
“你說。”俞越嘖了一聲,“你要有身為藝人的覺悟,看看脖子上的草莓印,還敢不敢再明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