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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挑撥是非,也愛落井下石。

  徐芳倒沒有機會多說話, 劇組把她叫去了。

  南溪開機,看到陸行簡的微信:“溪溪, 以後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我想成為‘你有事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這樣的人。”

  劇組出了事, 陸行簡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牽扯到她,陸行簡不可能不管。

  南溪突然就後悔了。後悔自己因為怕別人說三道四,怕別人自己什麼都是靠陸行簡、無視她的努力和付出、怕別人說她靠賣上位、也怕陸行簡知道她怕水......

  怕得太多,所以選擇鴕鳥心態。能藏一天是一天, 能藏一小時是一小時。

  也忘記了,她倆現在是最親近的人。

  南溪心中情緒紛雜凌亂,一想到陸行簡來了沒找到她, 什麼事也問不到,知道她去處又不敢私下去找的那種焦慮、擔心、著急又無奈的情況,她心突地就軟了。

  又軟又酸。

  多好啊,有人惦記自己、操心自己。

  “喂,哥,是我。”南溪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像貓咪從圓圓的嫩嫩的小肉墊里伸出一點點小爪爪,在陸行簡心尖上撓了一下下,又馬上縮了回去。

  “溪溪,我想見見你。”陸行簡今天一天都沒有安心下來過,所有的擔憂在接到南溪這通電話後,全變成了渴望和迫切。

  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見到她。

  “好,我去跟導演請假,等我一下下。”南溪飛快掛了電話,跑了出去,像林間小鹿。

  陸行簡看著黑屏的手機,愣了一下,又笑了,笑意逐漸放大。

  他等不及電腦關機,直接按了電源鍵,電腦三秒就斷了電黑了屏。

  電梯也十分善解人意,陸行簡剛摁下行鍵,電梯門就打開了,一秒都沒有耽擱,時間卡得分秒不差。

  陸行簡的心像被風鼓起的帆,腳步輕快得像十五六的少年,腳底板恨不得甩到肩膀上去了。

  他跟南溪,不見面是第三天。三天漫長得好像一個世紀。

  陸行簡的車剛進入主幹道,南溪的微信就到了:“我現在出門,打車,在南郡城碰面怎麼樣?”

  “你在屋裡等我,我來接你。”陸行簡發了一條語音。

  這條語音南溪剛聽完,第二條語音又來了。

  “我在路上了。”

  南溪聽了一遍又一遍,哭著笑了。

  市體育館在郊區,走高架、又外環線,最快也要四十分鐘。

  等陸行簡到時,已經是一個小時零五分三十一秒。

  聽到動靜,南溪從石階上站了起來,車是她熟悉的、車牌也是她熟悉,車裡的人更是她熟悉的。

  陸行簡熄了大燈,解開安全帶,推門下了車。

  車門的照明燈,光線泛黃,暈在陸行簡周圍,像嵌了一道光圈,整個人閃閃發光。

  陸行簡停在台階下,定定地細細地看著南溪。

  還好還好,他的溪寶貝沒有哭腫眼睛,沒有滿面愁容,沒有垂頭喪氣。還好,她願意在這個時候見他。

  南溪咚咚跑下來,往上一縱,朝陸行簡撲了過來。

  來得又急又快。

  陸行簡一把攔腰接住她,穩穩噹噹。

  南溪雙腿纏在他腰間,雙手捧起陸行簡的臉,冰涼的。

  陸行簡剛開口:“一直在外面......”

  南溪低下頭,蓋在陸行簡那張說話的嘴上。

  南溪的親不是那種熱烈綿長的。她是一口一口的親著。

  陸行簡話音全被南溪吃了下去,只剩他喉結滾動的聲音。

  南溪見陸行簡沒反應,紅著臉靠在陸行簡肩上,一隻手勾著他的衣領,把玩著。

  陸行簡把南溪抱到了車旁,又往後退了退,拉開副駕的門,一手護著她的頭,把人穩穩噹噹放在座子上。

  南溪覺得頭頂上這盞泛黃的照明燈突然變成了“小太陽”牌的取暖器,烘得她又熱又燙。

  陸行簡探過身,勾起南溪尖尖的下巴。

  南溪飛快看了一眼陸行簡,又重新垂下眼皮子,不敢多看。

  陸行簡的眼神像要吃人。

  躲得過陸行簡的眼神,卻躲不過他的氣息。

  南溪瑩潤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飛霞,飛霞不甘心,順著脖子,悄悄爬進了衣領。

  陸行簡絕對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順著紅線往下看了一眼。

  南溪穿著一件落肩衫。

  陸行簡伸手關掉頂棚上那盞燈,車內陷入黑暗。

  他俯身下去,輕輕咬住南溪的一片嘴唇,細細咬著,一寸寸地,廝磨糾纏著。

  南溪像缺氧的魚兒,鬆開拽著陸行簡的襯衣的小手,慢慢攀上他精壯地腰。

  倆人之間,密不透風。胸膛緊貼著胸膛,嘴唇貼著嘴唇,像兩枚定做的模具,嚴絲合縫契合在一起。

  陸行簡一把撈起南溪,想把人從副駕駛撈到主駕,南溪紋絲不動。

  倆人對視了一眼。雖然陸行簡極力掩飾,但南溪還是從他閃躲的眼睛裡讀出了很多信息。

  最重要的一條是:我居然抱不起?!不可能?!

  南溪貝齒輕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笑出聲,眼睛裡星光熠熠生輝,像銀河,讓人沉醉。

  陸行簡不甘心地在她嘴上輕咬了一下,當作小小的懲罰:“忘記給你解安全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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