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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看得開。」盛依衾一嘆,卻是又換了人格:「可我看不開啊,當年若非是這些人,我又何至於走到這一步!難道還是我逼他們的不成!」

  「阿彌陀佛。」

  「這個時候你倒是念起佛來了,剛剛跟人小姑娘聊得不挺開心的嘛!只希望你……」兩人相對而立,四目相對,盛依衾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一股莫名的退讓, 那些曾經掩藏多久都能看到的野心竟然消失了?!

  她困疑:「這不應該!預言說你的困龍之斗,一生梟雄註定孤苦,命星亮極必暗,乃是天妒之命!」

  天妒之命啊,原來是天妒之命,四個字在嘴邊細細品味,倒是……一如既往地壞運氣。天妒之命,簡而言之就是連老天都會嫉妒的命格,因為命格太好,老天會給予擁有這種命格的人一個致命的缺點,風水小傳記載一般是短壽、多病,而他似乎是……獨命。

  似乎聽著比短壽和多病好上一些,可一個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活著也就只能爭權謀利,漫長一生反而更像是種懲罰,可不就是困龍之斗!

  「難怪你和你背後的人這麼放心我登上皇位,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因為他即便再能耐也不會跳脫老天的桎梏,所以相比不老實的皇子王爺,他這個半路出來的野孩子更好操控,甚至他若是以後倒了還能將老皇帝的死因推在他的身上,懷惠想了又想,雖說對親情沒多少期待,可他還是多嘴問了一句:「我好歹也是你親生的孩子,就當真這般狠心?」

  盛依衾聞言一笑,笑得雲淡風輕卻帶著無邊的諷刺:「你是在指責我嗎?」

  「不是,只是有些好奇。」

  「那邊好,倘若你對我有些期待,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這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她靜靜地開口:「如果你有一個註定獨命的兒子,你會認他嗎?特別是因為這個兒子,你飽受了大半輩子的苦楚!」

  懷惠搖頭,大概是不會,可倘若是阿玉,卻絕對是肯定的回答,所以他又點了點頭:「你不相認便不要找藉口,我又沒期盼什麼。」似乎在解釋什麼。

  說了這許久的話,盛依衾似乎累了,就在剛才開始,懷惠明顯地察覺到對面女人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疲憊,那種疲憊似乎是從靈魂里散發出來,連帶在她周身的人都會有影響,他克制住要打哈欠的欲望,默默退後了一步,道:「我可以給你佛牌,但作為交換條件,我再給你一個建議,如何?」

  盛依衾抬起有些沉重的眸子,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

  達木山下雨幕連天,冬日的深山便是連熟手的獵人都不會深入,故而當懷惠騎馬來到此處時,地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蹤跡。

  從皇宮出來,他已經行了三天三夜的路,所有的暗部他都送給了寒光,就當是他這段時間幫忙的答謝,當然更多的是他相信以寒光少年的心性完全可以打理好這些人。

  這樣就足夠了。

  他抬頭看了看沉睡在雨幕中的深山,冬日裡少雨水,今日卻難得下起了雨,雨勢滂沱,他心頭跳了跳,難得有了幾分激動神色。

  懷惠輕輕一躍從馬上下來,一個馬鞭打在馬屁股上,駿馬吃痛向前不停地跑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越來越大的雨幕中,只餘地上泥濘的馬蹄印。他將馬鞭收起,背著個簡單的黑色帆布包便邁進了山里,這包顯然並非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從垂墜感看,定然是裝了不少東西。

  大雨很快將蹤跡淹沒,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一連串激烈的馬蹄聲出現在山下。打頭的人很快長「吁——」了一聲。雨滴墜在地上,應和著男人略帶氣急敗壞的聲音:「人呢!廢物,不是說人往這裡走了!人呢!」

  說著一馬鞭就砸在手下的臉上,這手下臉上雨水和著血水留下來,半晌也沒吭聲。男人顯然更加急躁,馬車裡卻傳來了叫停的聲音:「你打他也沒用的,皇宮都留不住他,顯然他與我說那麼長的話,不過也是拖延時間。」

  三天前,皇宮如雷般炸響還在耳邊,她原就知道她這個兒子生就不凡,倘若不是命運不好,如今也不會是個孑然一身的和尚。可她沒想到這人膽子大到這個地步,隻身一人進皇宮,為了出去直接就炸了整座皇宮!

  她當時站在太清殿裡,腳底下耳邊全是轟隆隆的聲音,這麼多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悄無聲息地運進來的。

  一時間,皇宮裡人心惶惶,禁衛軍忙著排查和疏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皇帝自然要出面,她就是長了十顆心也顧不上懷惠了。

  等到一切修整好,哪裡還有懷惠的身影!

  枉她算計多年,竟當真被個毛頭小子算計了!甚至這人用了□□直接炸開了城門出的城,她穩定皇宮局面後迅速追出來,權勢重要,可佛牌關係到她現在的狀態,孰是孰非不用多說,可……!

  盛依衾難得氣得拍桌,思慮到前段時間得到的情報,她當機立斷下了命令:「馬上進山!」她掀開帘子看著這座山,不知為何雨幕中這座山像是扭曲著什麼一樣。

  「是。」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來捉蟲】現在人生最困難的三件事:感冒還來大姨媽、強迫症換不了微信頭像和……要完結還在卡文QAQ!

  小劇場——聘禮or嫁妝

  談談:你這包這麼沉,裝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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