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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清輕笑道:「你若想知道,就親我一下。」

  永嘉愣了愣,沒好氣地推他,仍舊是沒什麼作用。她不滿道:「是誰哄著我怕我恨你的?好啦,現在你就敢要挾我,以後還得了?那我還是恨你吧。」

  裴清挑了挑眉:「以後?你打算讓我做你的駙馬了?」

  「我可沒這麼說。」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和蕭承遠說清楚?」

  永嘉哼了一聲扭過頭,心裡還在掛懷他又威脅她的事情:「蕭承遠說得很對啊,他和我的賜婚聖旨是父皇下的,你和我的賜婚聖旨雖然是皇兄下的,可還有道和離聖旨呢。」

  越說越氣,永嘉含著怒瞪著他,「你還把賜婚聖旨燒了!我都沒想燒,你催著我燒了!」

  眼見著懷中人如同炸了毛的貓兒一般開始翻舊帳,裴清嚇得立馬就將她摟緊了:「我那不是......我錯了。我若說我第一眼見著你就喜歡你了,你會不會信我?」

  「一見鍾情?」永嘉沒好氣道,「你當是話本子呢。」

  「當真不信?那日在梨花樹下見著你,我確實覺得你和別的人不一樣。」

  永嘉被他順了毛,心裡的氣消了大半,卻還是佯裝含著怒意道:「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裴清認真道:「哪裡都不一樣,我後來也才發覺,原來自己

  那麼早就喜歡你了。」

  永嘉的臉上騰起雲霞,她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低下了頭:「好啦.......別哄我了。」

  「沒哄你。你既記掛著賜婚聖旨,我便向皇上重新求個聖旨。」

  永嘉皺了皺眉:「我還沒答應呢。就算我答應呢,皇兄也不一定給你。你現在還是戴罪之身,怎麼求得來?」

  「你不答應?除了我,難道你還想讓旁人做駙馬?」裴清握了她的手。

  永嘉移開了視線:「你先說說你怎麼能和皇兄求來吧,等求的來,我再考慮答應不答應。」

  「皇上那兒......恐怕需要我們唱台戲。」裴清忽地正了聲,認真嚴肅,「你想和皇上說那些事嗎?」

  永嘉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弄清楚當年那些事,沒有想同皇兄說明白。畢竟你我與我和皇兄不同,我和你必須要將話說清楚,如果我還是恨你,那我肯定會離開你。可是皇兄是我的親哥哥,我如今既不恨皇兄,就沒有必要將話說清楚。」

  「很對。」裴清笑了笑,「有些事上,該做個糊塗人。既如此,日後請旨賜婚不是一樁難事。」

  永嘉噎了噎,道:「那落到旁人眼裡豈不是、豈不是太荒唐了?」

  裴清明知故問道:「如何荒唐?」

  「你......你瞞了殺祁太醫的事情娶我,我知道事情後把你送到大獄裡,現在、現在我又和你重新成婚啦?」永嘉倒吸了一口涼氣,「旁人會覺得我們在相愛相殺。」

  裴清點了點頭:「也對,那我再好好籌謀籌謀,讓旁人覺得最後還是我逼你成婚的。」

  永嘉瞪著他,他又添了一句,「和第一次一樣。」

  永嘉嘟噥道:「隨你,你要是求得來那就是你的本事。話說回來呢,本宮還沒答應你呢。」

  「殿下如何才會答應嫁給微臣?」裴清將她的手放到了他的心口上,「臣什麼都願意給殿下,這顆心也是殿下的。」

  永嘉抽出了手,又推開了他,這一次倒是輕鬆。她氣定神閒地站得距離裴清一步遠,微微揚了下巴倨傲道:「本宮什麼時候喜歡你了,才會答應嫁給你。」

  裴清愣了愣,轉而作委屈狀道:「殿下不喜歡臣?殿下在架子床上摟著臣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永嘉的耳尖紅得能滴血,開口時聲音都拔高了個調:「什、什麼話!誠然、誠然我那一日這麼說過,但那時候的話怎麼能作數?」

  裴清的眸子緊緊盯著她,面色委屈如同一隻夾著尾巴的小狗,眸子裡卻分外透著狼一般的精明。

  「原來殿下與臣是一晌貪歡。」

  「是啊。」永嘉理直氣壯道,「本宮是公主,府里養百八十個面首都成,去裴大人你那兒歇一歇也無妨。難道你還想將本宮告到官府去?」

  裴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那微臣倒是捨不得。微臣想著,殿下從前是喜歡祁太醫,後來喜歡裴大人,如今是想著,將兩個人一同喜歡了?」

  「分明就不是兩個人。」永嘉極快道,「當然了,我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將你們看作一個人,等我什麼時候將你們看作一個人了,我也就答應了。」

  「原來是在糾結這個。」裴清輕笑了一聲。

  看著他陡然變得輕鬆的神情,永嘉登時覺得自己占得的上風沒有了,又高了些聲音壯大自己的氣勢:「什麼是叫糾結這個?這個本來就很要緊。」

  「是很要緊,那殿下慢慢等吧。」

  永嘉眨了眨眼:「等什麼?」

  「等著,微臣讓殿下知道這兩個人是一個人。」

  瞧著他一肚子壞水的模樣,永嘉又哼了一聲,正欲說話時,遠遠地聽到了小德子的高喊:「不好了,殿下!大事不好了!」

  沒顧著身邊還有個前駙馬爺,小德子徑直衝進了水榭里,連歪了的帽子都沒顧著摘一摘,在公主跟前上氣不接下氣道:「出、出事了!皇后娘娘難產了!」

  永嘉震驚道:「什麼?不是尚未足月嗎?怎麼會!」

  「奴婢也說不清楚,如今宮裡亂作一團,皇上大發雷霆呢!公主進宮去勸勸皇上吧!」小德子焦急道,這會兒才見了裴清,「哎呦駙馬爺您也在呢,真是不得了了。」

  裴清不慌不忙地蒼白了臉色的永嘉攬了過來,向小德子道:「車馬可備好了?我如今不能擅自進宮,你順道去喬家讓喬小姐陪著殿下一同進宮,不要讓殿下一個人見了那場面。」

  -

  永嘉和喬若雲方進了未央宮,便見烏泱泱的一群人跪在椒房殿門口。妃嬪、宮人、太醫,幾近將門口跪得沒有落腳之處。

  永嘉焦急地快步走了進去,還未上階,便聽得椒房殿裡一陣怒吼:「......你們都給皇后去陪葬!」

  她驚得登時頓了腳步,聽得身後跪著的那些人竟陸續開始啜泣嗚咽,心跳得更緊。這時候三兩個老婦人個個捧著銅盆出了來,血水在盆中晃蕩,不少抖落在了地上。

  即使被水兌了開,依舊鮮紅,觸目驚心。

  喬若雲及時地扶住了永嘉,她的面色眼下蒼白如紙,低聲勸道:「你只在殿外守著,別進去了。你見不得血,昏了可怎麼好?」

  永嘉搖了搖頭,咬著唇逼得自己清醒了些,焦急道:「不是,我有個治失血過多的方子,他們該用上的,我得進去說。」

  喬若雲愣怔了一下,隨即快速道:「我扶著你。」

  椒房殿偏殿裡,隆順帝怒不可遏,軟榻前已零零碎碎地落了一地茶盞瓷瓶的碎片。剛剛還有幾個娘娘陪侍著,現在都被轟到了殿外。

  永嘉入了偏殿,望向皇兄的那一刻,心顫了顫。這段時日糾結了這麼多與皇兄有關的事情,如今再見面,竟覺得皇兄些許陌生。但眼下糾結不得這個,她急急地走上前,向李福全道了緣由。

  李公公哀聲道:「殿下,您那方子太醫用了,可、可事出突然,皇后娘娘一下子流了好多血,眼下正給皇后娘娘用第二服呢。」

  永嘉的身子晃了晃。

  旁人不知道,但她知道,第一服喝下去若不奏效,那麼第二服也無用。嫂嫂這情形,怎麼會......

  她不敢問皇兄。

  隆順帝的目光已經寒得不能再寒,周身散發著嗜殺的戾氣,這時卻將手按上了眉心。永嘉急忙走到皇兄身側,為皇兄揉上了太陽穴,柔聲道:「皇嫂是福澤深厚之人,定會沒事的。」

  話這麼說,她的心卻跳得緊。

  隆順帝拉過了她的手,雙手抱著,好像是被滔滔大水捲走之人在生死一線時找到的浮木。永嘉驚覺低著頭的皇兄竟有些顫著身子,她的手上一片濕潤。

  永嘉不禁鼻子一酸,淚水盈滿了眼眶。

  「永嘉......是朕不好,朕不該和她鬥氣......」

  永嘉落下一顆淚,慌忙用另一隻手擦了去,強壓下聲和緩道:「皇兄別急,太醫都在這兒,定會沒事的......」

  太醫院醫正從內殿中沖了出來,在皇帝跟前跪下磕了頭。

  「皇上!皇后娘娘......歿了。」

  第96章 終局(1)哥哥。

  那是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春闈放了榜,考生擁擠著在貢院東牆前看有沒有自個兒的名姓。大戶人家往往齊家都去,這也是大族女兒們難得出來一游的日子。

  少年親王打馬歸來,路過長街時,偶然起了前來一觀的興致。

  他坐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熙熙攘攘、擁擠如螻蟻的人群。這些考生有的人清貧,有的人富貴,個個眼中都是對金榜題名的渴求。有個貌似是中了探花郎的年輕人被吏部王家扯了去,看樣子,是要做了婿。<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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