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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盡白跪在舒顏面前,扔了手中的刀。

  舒顏後退幾步,後背抵住了牆。

  「這樣打,會方便許多。」他低聲說。

  又用膝蓋,向她的方向靠近。

  舒顏揚著下巴,低垂著眸,看向她膝行的男人。

  她唇瓣顫抖,閉上眼睛又睜開。

  「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她指使他。

  第76章 「我生出了一顆愛你的心」

  幾乎沒有猶豫,岑盡白開始脫衣服。

  先脫了襯衫。

  岑盡白外表看起來很瘦,但是脫下衣服胸肌腹肌一點都不含糊,又因為剛剛的情緒波動,肌肉繃緊,更顯飽滿,引人犯罪。

  但是舒顏無心欣賞。

  只有脫下襯衫,才能看見他在身上劃的那些刀痕。

  手臂上全是,胸口有幾處,大大小小數不清多少道。

  新的舊的,結痂的沒有結痂的,包紮的沒有包紮的。

  岑盡白隨身帶著刀,每一次克制不住想要強迫她留在他身邊,都要在身上劃上一刀,身上疼了,他就沒那麼想她了。

  她的手摸上他手臂上的那些沾上他欲望的醜陋刀痕,指尖帶著點寂靜的涼意,如水般柔。

  岑盡白還在繼續脫,上面脫完,他脫下面,就算是身上犯軟了,神情忍耐著,也要脫完。

  一直看舒顏的眼睛。

  身上只剩下最後一件,沒停,繼續脫。

  舒顏回神,伸手攔住他:「不知廉恥。」

  她不讓脫,他就不脫了,直直地站在那裡,目光清冷無欲,身體反應侵。犯她無數次。

  除了身上那些刀痕,其他無一處不完美。

  倆人親密事做得很多,多是他來主導,過程算愉快,但認真欣賞他身體,還沒有過。

  原本,只是想看看他的傷……

  知道他隨身帶刀,上次他來了又走,她在垃圾桶里,看見了沾滿血的衛生紙。

  沒想到已經在身上劃了那麼多。

  她嘆口氣。

  「為什麼自殘?」

  他抬頭看她,不答。

  「為什麼在身上劃刀子?」

  他走近,抵住她,「……因為我,要控制住自己……不能太想你……」

  那還真是辛苦他了。

  她看著他,沒辦法又無力。

  看到他身後的窗戶還沒關,他還這樣光裸著,舒顏繞過他,走過去把窗子關了。

  岑盡白的目光跟隨著她。

  做完這些,舒顏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岑盡白順從地走近她。

  舒顏一直都很喜歡他的眼睛,但不太喜歡他眼睛裡時不時流露出來的破壞欲和占有欲,現在還是有,但她知道他改不掉。

  「我想摸摸你的眼睛。」

  「……嗯。」

  岑盡白蹲下身,主動拿起她的手貼上他的眼睛,她的手指戳到他的眼皮也沒閉眼。

  「岑盡白,以後,不能這樣了。」

  這個不能,指很多。

  她得呆在他的身邊,用自己牢牢鎖住他。

  他眷戀地蹭了蹭她的手,說:「好。」

  *

  盛夏至。

  暑假快要來臨,辦公室里的老師商量著假期幹什麼,七嘴八舌的,偶爾還有一兩個學生送作業,來來往往都帶著外面炎熱的風。辦公室的老師都慶幸,今年學校給辦公室裝了空調,學生經常找藉口來辦公室也是這個原因。

  「快來!快來!領導給發雪糕了!還是哈根達斯!」

  徐圓圓立即從工位上做起來:「我去!這麼闊綽,我都沒吃過!」

  「不知道是不是學校發財了,說老師是最辛苦的,應該犒勞……」

  ……

  眾人圍上去,爭先恐後地拿,身子在人群外面,手伸進裝雪糕的箱子裡面,艱難拿出一盒。

  舒顏沒有上前拿,葉爾蘭也沒有。

  他再沒找過她說話,碰面時連點頭都沒有,有她在,葉爾蘭都儘量離得遠遠的,大家私底下議論葉爾蘭是因愛生恨。但不會在舒顏面前說,因為舒顏之前在辦公室說過不喜歡再聽到自己的八卦了,辦公室的老師就再沒說過。

  「喏,給你拿了一個,快吃快吃!等下化了!」徐圓圓將一盒冰涼的東西塞進舒顏手裡。

  她自己已經打開盒子,挖了一大勺塞進嘴裡。

  舒顏慢條斯理拆開。

  「果然好吃!娜娜你說是不是?」

  蘇日娜也在吃,「金錢的味道,不好吃也好吃。」

  舒顏默默挖了一大勺,塞進嘴裡,冰涼中帶著抹茶奶香味,入口即化,不愧是大價錢買來的冰激凌。

  「不過真是奇了怪了,感覺學校今年太有錢了,又是裝空調又是改善食堂的,請吃冷飲已經很高興了,還是哈根達斯這樣的檔次,聽說這一盒,可是將近一百塊!」

  蘇日娜斜了她一眼,又看向舒顏:「這麼大的心意,可是辜負不得,舒顏你快吃啊,」又靠近舒顏耳朵,「沒有你我們哪能吃上~」

  舒顏穩如泰山,像是沒聽到這句話。

  徐圓圓耳朵靈,聽到了,瞬間明了:「哦!原來是……」

  說到這個,徐圓圓就來氣,原來傳聞中那個財大氣粗從楠溪市遠道而來「助力」她們學校教育事業的人,是奔著舒顏來的。

  她夢中喊的名字,也是他的。

  「小顏,你真的挺沒意思的!」徐圓圓當時說。

  舒顏也是哄了好久,才把徐圓圓哄好,現在說起來,她還是心虛的。

  學校里只有領導和徐圓圓蘇日娜知道她和岑盡白,他們不會和別人說。還有一個葉爾蘭,他不敢和別人說。這樣挺好,舒顏想在這裡安穩過一段日子,但岑盡白註定是個不安穩的因素。

  今天的哈根達斯,太誇張了。

  *

  周五,岑盡白從楠溪市趕過來,開著車接她下班。

  「你吃過綠色心情嗎?綠豆味兒的,我小時候最喜歡吃,五毛錢一個,吃一個會開心一整天。」舒顏坐到岑盡白的車上,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能吃一個綠豆味的雪糕,是舒顏小時候少有的快樂,那時候,她以為媽媽給自己買雪糕,就是愛自己的表現。

  「沒有。」岑盡白傾身,幫舒顏系安全帶,她自然地抬手,方便讓他系,系好後,又將她面前的空調方向調轉,不能一直對著她吹。

  舒顏接著說:「我覺得現在吃一根綠豆雪糕,我也會很開心。」

  岑盡白將空調調好合適的溫度,她有些體寒,夏天有時候也會手腳冰涼。

  做好這一切,岑盡白專心開車。

  他回答了舒顏剛剛舒顏的話:「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舒顏只是跟他說說,不然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車子開出小鎮,前往市中心方向,停在一棟酒店大樓前。

  岑盡白將安全帶的按鈕打開,摸了摸舒顏的臉蛋,笑著說:「好了,可以下去了。」

  這地方不比楠溪市,沒有什麼適合約會的地方,岑盡白每次來,呆一晚上會直接去舒顏的宿舍,呆的時間超過一晚上,會帶她來酒店。

  上次他來,是周二,這次來,是周五。她懷疑他是不是算好的。

  看來這個周末,又要重色輕友了。

  岑盡白將車鑰匙交給酒店的服務員,讓他去泊車,攬著舒顏進了酒店。

  酒店只能算是四星,岑盡白要了最好的房間,長期租了下來,雖然來住的時間不多。

  他們的房間在二十樓,剛進去,舒顏就被他按在門上親。

  他接吻時很兇,尤其重逢後,每次都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咬完上唇咬下唇,舌頭掃蕩每個齒縫,捧著她的後腦,使勁往他的方向按。

  他今天戴了黑色的耳釘,舒顏忍不住上手去摸。

  身高差使然,她被他抱起來,邊走邊吻,托著她的屁。股,將她放在巴台上親。

  親吻換氣的間隙,他會用氣音說「我好想你」,然後繼續。

  他不需要她回想不想他,他知道她不想。

  只有他離不開她,幾個月間隔不超過七天的往返楠溪市和千里之外的這裡,她寧願呆在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也不願意跟在他身邊。

  吻接了十分鐘,舒顏唇都麻了,喊了停。

  她坐在吧檯上,媚眼如絲地垂眸看著他。

  「脫衣服,檢查。」這是舒顏每次見到他都必須要做的事情。

  岑盡白摸著她的小腿,退開幾步,乾脆利落地脫了上身的衣服。

  只剩下些舊疤,沒有新添的疤痕。

  舒顏煞有介事地點頭,表示可以了。

  岑盡白又去脫下面。他知道下面她也是要檢查的。

  舒顏制止了他:「等一下,吃完飯再說。」

  他們還定了餐,等下服務員要來送餐,被撞見不太好。

  「先穿上吧。」

  ……

  岑盡白自殘有癮。

  自從發生葉爾蘭那件事以後,倆人沒說什麼承諾,但是舒顏默許了岑盡白的到來,並且願意和他做一些親密的事情。<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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