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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淮深扯他的袖子:「不要看別人。」

  溫敘白湊近,說:「你看我哥懷裡的那個,是不是幾個月前潑你酒的那個人?」

  紀淮深:「不記得。」

  溫敘白:「……」

  溫敘白不打算管閒事,於是再次準備離開,他們出去的路剛好會經過溫以珩身邊,經過的瞬間,剛好聽見二人的對話。

  少年扭捏道:「別再這裡……」

  溫以珩:「你來不就是給我||操的?」

  少年沉默。

  溫以珩:「那滾吧。」

  溫敘白:「…………」

  我去。

  少年被推在地上,溫敘白小腿被撞到,他硬生生停下要離開的腳步。

  少年抬頭看溫以珩,苦澀道:「你不愛我沒關係,但我是人啊,我是人,不是畜生……」

  都跌在他腳邊了,再不管是不是太冷血。

  至於紀淮深,回家再哄吧。

  溫敘白蹲下,扶住少年的肩,對方一滴滴眼淚砸落。

  溫敘白說:「想和我走嗎?」

  少年胡亂搖頭。

  溫以珩彎腰,托著下巴說:「別給臉不要臉,人家要帶你走,要說謝謝,懂嗎?葉瑾。」

  溫敘白:「……」

  溫敘白看溫以珩:「那邊有果盤。」

  快吃點東西堵住嘴吧。

  溫以珩輕笑一聲,沒說什麼。

  不管他如何勸說,這個叫葉瑾的人就是不走,溫敘白無力回天,只能選擇離開。

  車上,紀淮深忽然說:「我想起來了。」

  溫敘白:「什麼?」

  「葉瑾,」紀淮深說,「他的哥哥……死在村子裡。」

  溫敘白頓時明白葉瑾潑紀淮深酒的原因。

  溫敘白:「那他和我哥什麼關係?」

  紀淮深表示不清楚。

  溫敘白又去問前面的司機,司機點點頭,然後看紀淮深的眼色,得到允許才說。

  「十幾年前,找到溫先生的那天,很多人都在場,包括葉瑾和溫以珩,葉瑾家裡只剩哥哥,知道他哥哥死了,哭得厲害,溫以珩……我猜的,溫先生您別放心裡。」

  司機說:「溫以珩可能是對溫先生您愧疚,所以資助葉瑾上學,然後葉瑾就愛上了。」

  溫敘白懂了。

  對溫以珩來說,資助葉瑾是一件小都不能再小的事,資助後的一切事宜溫以珩可能都不清楚,而對於葉瑾則是恰恰相反。

  溫以珩或許是他活下去的動力。

  所以即便飛蛾撲火也要報恩,結果深陷在裡面,無法自拔。

  雖然是溫以珩和葉瑾之間的事,但溫敘白總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

  不過感情的事,他也沒辦法插手。

  順其自然吧。

  *

  紗布被血浸透,溫敘白給紀淮深重新處理傷口的時候,動作惡狠狠的。

  最後溫敘白出一身汗,紀淮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溫敘白:「……」

  無力。

  溫敘白癱倒在沙發上,紀淮深安靜一會,又跪在他面前,去解他的褲子拉鏈,溫敘白立馬坐起來,守護住自己的褲子。

  溫敘白:「別弄,我生氣呢。」

  紀淮深:「弄一弄就不氣了。」

  溫敘白揉紀淮深的頭髮:「那你讓我怎麼辦,我每天見到你都大哭大笑,這才叫有情緒波動嗎?」

  紀淮深吻他的手臂:「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找個理由想讓你心疼擔心我,然後接我回家,你從沒心疼擔心過我,我想體驗一次……不過寶寶,你的皮膚好軟……」

  溫敘白:「…………」

  更加無力。

  繞來繞去,就是想讓我擔心一下你?

  你自己聽聽這合理嗎?

  溫敘白忽然好奇一件事,他彎腰湊近:「那我們還沒確定關係時,如果你真的生我的氣,你會幹什麼?」

  「……」

  溫敘白:「不許撒謊。」

  他的手指被紀淮深細細摩挲,對方似乎有點緊張。

  紀淮深:「我撿過你的舊校服,生氣的時候,會撕掉它。」

  溫敘白:「……」

  溫敘白差點笑出來。

  紀淮深立即解釋:「我沒有真的生氣,我不會對你生氣,所以那個校服我又縫起來了,你知道的,我針法不錯。」

  溫敘白:「把你縫的衣服拿出來。」

  紀淮深沉默。

  溫敘白:「拿出來呀,我的衣服,我總有看看的權利吧。」

  溫敘白跟著紀淮深到臥室,看對方從衣櫃深層抽出件破舊的校服。

  溫敘白拿起來端詳,校服從紀淮深指尖溜走,紀淮深收了下手指,沒抓住。

  ——是在袖子的位置。

  紀淮深縫得真的不錯,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縫的不錯。」溫敘白誇讚完,說,「要是哪天你真生氣了,不會把我撕了吧。」

  和紀淮深獨處的時間,對方的手腳就一直不老實。

  話還沒說完,紀淮深的吻就落了下來。

  「我會撕掉你的衣服。」

  紀淮深聲音很低,「我會讓你穿著破破爛爛的布料,和我做。」

  「你會是趴著的姿勢,我在你的背後,撫摸你漂亮的脊背——因為衣服遮擋的關係,只會露出一部分,或許能看見腰窩。」

  「我喜歡的發瘋,我要咬你的脖子,我要從背後抓住你的下巴,讓你抬頭。」

  「你或許會有點難受,不過沒關係,只有幾秒,因為我只是想給你拍個照。」

  紀淮深頂著那張冷淡的臉,說著最旖旎的話,唯一能體現他內心的,只有那雙眼睛。

  直勾勾的。

  溫敘白臉紅了個徹底,甚至不敢抬頭,只能手足無措道:「別說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讓紀淮深停下,只能去捂對方的嘴。

  柔軟的舌尖抵住他的手掌,濕滑溫暖。

  他的掌心被舔了。

  溫敘白瞳孔輕顫,緩緩抬眼。

  對視的瞬間,一發不可收拾。

  ……

  「腰帶……硌……」

  「嗯,」紀淮深說,「別著急,現在就摘。」

  「……」

  ……

  那校服更破了。

  紀淮深在他耳邊說:「寶寶你睜眼,上面都是你的東西。」

  溫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只知道,明天嗓子又要說不出話。

  ……

  和紀淮深在一起後,皮膚饑渴症再也沒犯過。

  溫敘白看著脖子上的紅印,嘆氣。

  算是好事嗎。

  算吧,就是感覺有點縱||欲。

  隔日上班,趙澤安貼心地給他一盒「金嗓子」,打趣道:「偷偷練什麼了,帶我一個唄。」

  溫敘白:「……」說出來嚇死你。

  本以為能安靜地度過這段實習期,臨近最後評分,溫敘白又被人擺了一道。

  是一個跟他說過幾句話的實習生。

  溫敘白這次的考核內容依舊是會議策劃,實習生不知從哪得到消息,知道他和溫家有關係,而且和紀淮深關係成迷,便到處宣揚。

  其他實習生覺得不公平,聯合把他舉報到紀淮深那裡。

  並放言:「如果他考核過了,會讓我們懷疑公司的作風!」

  紀淮深都沒解釋,自有辦公室的眾人幫溫敘白說話,事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但他還是很苦惱,溫敘白愁眉苦臉道:「這麼長時間,我也沒看出來他對我不滿啊,他還給我買奶茶。」

  紀淮深表示:「正常,不用擔心看不清人的問題,你需要明白的是,看清人後,該怎麼處理對方。」

  溫敘白十分清楚紀淮深的意思。

  紀淮深想讓他打消和那個實習生成為朋友的念頭。

  溫敘白從小在溫家,狗都看他不順眼,於是幾乎形成條件反射,是個東西就想討好,讓對方成為自己的朋友,哪怕知道那個人是垃圾中的垃圾。

  也因此總是給垃圾找理由,覺得對方一定是有苦衷。

  其實少一個朋友也沒什麼。

  實習生找他道歉,他依舊笑臉相迎,只是強行要求自己,以後和這個實習生拉開距離。

  溫敘白每天都會警告一遍自己。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他成功轉正。

  與此同時,溫家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溫臨州徹底病倒了。

  明天就要啟程去A國,在療養院度過最後的日子。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回去看看。

  溫敘白和紀淮深一起去的溫家。

  雖然很久沒回去,但所有的傭人都記得他,包括吳阿姨。

  吳阿姨性格擰巴,看見他還是紅了眼眶。

  溫敘白主動去抱對方:「好久不見。」

  吳阿姨哼道:「還知道回來。」

  接著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溫敘白聽著心裡也發酸。

  無論溫家人之前待他如何,但至少,後來是好的,只要對他好過,他就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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