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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已經沒錢了,你還來纏著我幹什麼?」江雅麗聲音嘶啞地衝著前夫喊,眼神里滿是絕望與無奈。

  「沒錢?你當初從沈定川那裡得到那麼多好處,怕是一輩子也花不完,現在想甩開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哪有這麼容易!」

  「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把你的那些破事全都抖摟出去,讓你在這個城市裡待不下去!」賭鬼前夫一邊說著,一邊晃晃悠悠地走向江雅麗,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衣領。

  江雅麗嚇得連連後退,可出租屋的空間本就狹小,她沒退幾步就退到了牆角,無路可退。

  就在這時,沈定海走了進來,他的出現讓屋內的兩人都愣了一下。

  「沈定海?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江雅麗看到沈定海,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索命的閻王,驚慌恐懼與驚喜意外在她眼睛裡交織。

  沈定海冷眼看著江雅麗,眼神中透著一股寒意,「江雅麗,我們終於見面了。」

  「難為你還記得我,你應該從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你為了滿足自己的貪慾,不惜用那麼邪惡的手段去控制安安,現在報應來了,你眾叛親離,連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是不是很絕望?」

  江雅麗聽到這話,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試圖躲避沈定海那銳利的目光,「……原來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孩子……」

  她緩過神來,劇烈喘著氣,「你別得意,我不過是現在運氣不好,等我緩過勁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運氣不好?」沈定海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靠亡靈鬼魂這些歪門邪道永遠也不可能擁有幸福!你不懂這個道理,所以你永遠也無法和我大哥沈定川那樣的人物在一起。」

  「人在世上行走,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和善良,否則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作惡多端自有天收!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落得如此下場都是你自找的!你滿心的邪念,只會讓你墮入無盡的深淵,恰如此時此刻!」

  江雅麗被沈定海的話刺激到,漲紅了臉,她還想反駁些什麼,可一旁的賭鬼前夫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他一把揪住江雅麗的頭髮,把她拽到了自己面前,「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錢交出來,不然我讓你好看!」

  江雅麗痛苦地掙扎著,可她的力氣哪裡比得過這個賭鬼前夫,她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沈定海,「……算我求你,以前那些事都一筆勾銷,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沈定海看著江雅麗的可憐模樣,心中沒有一絲憐憫,他冷聲道:「這是你自食其果。」

  「你所謂的懺悔不過是為了逃脫懲罰的表演,不是真的。」

  「你為了自己的貪慾,傷害安安、控制我大哥,現在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你就好好在這裡享受你的『幸福』生活吧!」沈定海說完冷冷離開,留下江雅麗在絕望中哭泣,而她的賭鬼前夫還在一旁叫囂著,繼續對她進行著無盡的折磨。

  沈定海不需要再求助非調局也能知道,從此以後江雅麗的日子會變得更加艱難。

  不僅窮困潦倒,還會被周圍的人唾棄,人人見了她都會躲得遠遠的。

  她會徹底成為一個過街老鼠。

  她的兒子是他設法奪走的,她的前夫是他想辦法找去的,這就是沈定海的計劃和謀算。

  恐怕最令江雅麗感到痛苦的,還得是她和兒子之間破裂的關係,畢竟她費勁心思想要得到錢權,都是為了給寶貝兒子鋪路。

  兒子再也不願意認她這個母親,她只能在深夜裡獨自哭泣,而那個賭鬼前夫,就像一個甩不掉的噩夢,會永永遠遠、時時刻刻纏在她的身邊,不斷地吸食著她本就所剩無幾的血汗錢。

  貪慾渴望殘忍的財富,那他就要讓她感受極致的貧苦。

  第674章 番外黃松上

  松脂的苦香混著雨水腥氣,在承天派殘破的殿宇間遊蕩。

  沈定海指尖拂過龜裂的朱漆廊柱,指腹沾著些微青苔——像極了幻境中少年黃松觸碰門主佩劍時,劍穗流蘇掃過手背的觸感。

  沈止辰將傘往沈定海那邊傾了傾,看著檐角垂落的青銅鈴鐺,他忍不住開口:「二叔,您說這門派舊址里還能找到屬於當年的東西嗎?」

  「也不是一定要找到。」沈定海蹲下身,捻起台階縫隙里半截松針,「只是我的一點執念。」

  「想要替堂姑來看看。」

  雨絲突然變得綿密,將褪色的硃砂傘面敲出細碎鼓點。

  沈止辰望著殿內跟隨著灰白的蜘蛛網一起晃動的琉璃墜子,恍惚看見幻境裡承天派門主執傘而立的側影,那抹素白道袍在眼前泛起漣漪,與此刻沈定海月白色的衣服重疊。

  「黃山松,大概彼時門主逐黃松出門時,這裡也種著。」沈定海的鞋子踏過積水,水面倒影里松針像泛著時光舊影的某種物件,「現在長得越發好了。」

  大殿的搜尋,兩人一無所獲。

  反倒是沿著來時路往回走的時候,沈止辰突然在堆積的松針中踢到塊硬物,彎腰拾起竟是半枚刻著「黃山「二字的玉牌。

  斷裂處爬滿蛛網狀的裂紋,像是被人反覆摩挲過。

  「這是不是就是門主送給黃松隨身帶的那塊...」他話音未落,整座殘殿突然震顫起來。

  房梁簌簌落下灰塵,雨中傳來松濤般的嗚咽。

  沈定海將玉牌按在斑駁的門主寶座上,裂紋竟與扶手上的刻痕嚴絲合縫,當最後一道紋路重合時,寶座後方石壁轟然洞開,露出間布滿劍痕的密室。

  沈定海驚訝地同沈止辰對視一眼,「看來後來黃松改造過這裡。」

  微冷的空氣湧入,密室內的火燭次第亮起,搖曳的燭光里,數不清的長明燈環繞著一具冰棺。

  可冰棺中確實空空如也,等沈止辰湊近了去看,才發現其中靜靜躺著半截松枝。

  沈定海冷靜道:「黃松原本的打算,大概是將門主的屍身放在這,可沒想到……」

  「門主不僅自裁得毅然決然,就連骨灰也沒留下一點,盡數拋灑在山上。」

  沈止辰好奇地看來看去,這才發現距離冰棺三丈遠的某個角落擺滿了泛黃的信箋。

  每封上都寫著「師尊親啟」,卻從未拆封。

  能夠打開這些信的人已經永久地離開了,黃松自己也知道這一點,這些信不過是他寫給自己的念想。

  沈定海拾起最上面那封,信紙邊緣已被摩挲得起毛,思慮片刻他還是拆開了信封。

  見沈止辰好奇的目光投來,沈定海坦然道:「今日本就是為探尋而來,何況斯人已逝,不必再計較這些。」

  信上文字如下:

  「驚蟄雨冷,後山新筍破土。弟子今晨練劍時削落松針三百,皆存於青瓷瓮中。想起師父曾說『劍意如松,寧折不彎』,忽覺滿手針葉皆成利刃,刺得弟子夜不能寐......」

  字跡在最後洇開大團墨漬,像是握筆的手顫抖得厲害。

  沈止辰湊近細看,仿佛能聞到字裡行間透出的松葉味道。

  「二叔,他是在假裝他回到了過去嗎?」

  沈定海點點頭,「對,他假裝自己回到了門主還沒離開的時候。」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信件厚度,「這麼多封,他大概每年驚蟄都寫信。」

  沈定海指尖撫過牆壁上的劍痕,深深淺淺,黃松像是在用劍氣刻下他對師父的思念……

  還有對他自己的恨。

  密室突然灌進穿堂風,燭火飄搖不定隨後熄滅,黑暗中響起玉石相擊般的清冷女聲:

  「已經拿到了足夠多黃松親自接觸的東西,要發動情景還原嗎?」

  沈止辰撓撓頭,「小玉你可算出來了,你再不出來我和二叔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找線索了。」他尷尬地指著密室,「畢竟黃松為他師父準備的墓室我們都翻出來了……」

  小玉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看向那塊玉牌。

  「我有更好的發現。」

  沈定海脖頸上的玉佩發出溫熱的光,瑩瑩白光像水一樣流動,注入殘破的玉牌之中。

  一道虛影被投射在冰棺之上。

  沈止辰睜大眼睛,只見原本空蕩蕩的冰棺中赫然躺著一位女子。

  「二叔,這是不是就是門主?!」

  沈定海點點頭,「應該錯不了。」

  在兩人交談時,冰棺中的女子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眉間霜雪化作水珠滾落。

  沈定海能看見她指尖纏繞著細細的金線,另一端沒入虛空——應當就是當年她驅趕黃松時斬斷的師徒契。

  女子從冰棺中飄起,並指成劍,對準了沈止辰。

  「殘魂留影?這手段好像至少可以發揮出死者生前的兩成功力。」沈定海警惕地皺起眉頭,小玉卻出言安撫,「她對我們沒有惡意。」

  「她只是沒想到『醒來』見到的人會是我們。」<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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