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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姐王婆的假期結束,又回來給他們做飯,看出宴明舒的粘人,但也沒特別詫異,畢竟他倆之前那個氛圍已經說明一切了。倆人只是默默減少打擾宴明舒的次數。

  宴明舒壓根沒空注意她們,所以居然沒有發現她們的良苦用心。這天被王婆叫住還有些茫然,因為印象里他和王婆這小半個月都沒什麼交流了。不過王婆性格一向內斂,現在主動叫住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他也就站住了,等王婆說話。

  為了不浪費他的時間,王婆在心裡預演過無數次,但現在說出口,心情還是很好:「明明,宴金婆這個月收益不錯!我把分紅打到你的卡里了。」

  宴明舒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事業,感謝過王婆,又調出銀行卡餘額看了看。有上次把蒲滄轉過來的五百萬當五十萬的事在先,他這次仔細查了查,然後疑惑的看王婆,懷疑:「是不是轉錯了?」

  王婆也有點懷疑自己了:「八萬三,不對嗎?」

  確實是八萬三,但這家餐廳的老闆歸根結底還是王婆兒子,他只分技術指導和前期投資的分紅,也就是每月純利潤的百分之二十四。刨去房租、水電煤氣費用、食材成本、用人成本,每個月的純利潤的百分之二十四能有八萬多,那餐廳這個月的營業額得有百來萬。那些高端餐廳營業額有這麼多不奇怪,來個人傻錢多的吃一頓就能賺這麼多。但他們宴金婆走的不是這個路子啊!就是個炒菜館,怎麼賺這麼多?

  宴明舒懷疑:「你是不是把這個月的全部利潤都給我了?」

  「沒有啊,按合同上說好的分紅給你的。」

  王婆沒什麼底氣,猶豫,「我怕都轉給你你不肯要之後就不入股了,就按照合同轉的,如果你要的話我把剩下的都轉給你。」

  宴明舒連連擺手:「不用,我是覺得怎麼這麼多啊。」

  王婆反應過來,美滋滋告訴他:「就是這麼多啊。你挑的菜好吃,宴先生也沒少給我們指導,現在生意特別好,忙都忙不過來,我們多請了好幾個幫廚和服務員,還打算把樓上也租下來。哪天飯點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宴明舒應下:「行,等過兩天蒲滄出差了我去看看。」

  明明離得又不遠,去看一眼也不花多少時間,就這還要等蒲滄出差不在家的時候才去看。王婆對他們現在的膩歪程度有了新的認識,內心充滿感慨。

  宴明舒當然不知道就連最遲鈍的王婆都在心裡給他貼上了戀愛腦的標籤,做好飯就在餐廳等蒲滄回來吃飯。想了想,又拿出手機,給蒲滄轉了筆錢。

  上次王婆幫他和面,被蒲滄扣了一千的工資。他後來讓王婆從蒲滄的銀行卡里薅了筆錢,其實那筆錢也拿來投到宴金婆了。現在投資得到回報,應該把蒲滄的那份也給他。

  他用計算機算了算,算出個有零有整的數,想了想,給補了個整,再加上上個月蒲滄切菜的兩百塊,他大手一揮,轉給蒲滄六千二。

  而突然收到大筆轉帳的蒲滄,看著銀行卡里多出來的六千二,思考這筆錢到底是幹什麼的。很快,他心裡就有了答案。

  吃完飯,蒲滄去書房工作,宴明舒拿著自己的平板跟去書房。蒲滄在書桌前看文件,他就窩在沙發上畫自己的小條漫。

  他終於還是給蒲滄找到了合適的形象。

  是一個時刻掛著充電頭的機器人。機器人有鋼鐵做的身體,非常堅固,不會被任何人破壞。機器人依舊倔強固執,每次明明和他說不通時,就會把他的充電頭插到充電孔里,這時候機器人就會被強制進入充電的待機狀態,什麼都做不了了。

  宴明舒畫得開心,沒察覺到時間流逝。直到蒲滄做完工作,走過來按住他的肩膀。

  宴明舒沒抬頭,說:「我畫完這一畫。」

  小條漫里,機器人被插上插頭陷入待機狀態,任由主人在他身上畫上幼稚的花紋。但現實中,蒲滄跟頭倔驢一樣,無視宴明舒的話,輕輕親了下他的額頭。

  宴明舒微微側頭,沒完全躲開,只是表達一個「不要煩」的態度。他的態度也不堅決,所以蒲滄固執己見,接著往下親。

  宴明舒避了避,沒避開,看了蒲滄一眼,非常寬容的把他圈到臂彎里,把平板架到他肩膀上,接著畫自己的。

  蒲滄吻過他的鼻尖、嘴角,親吻一路往下。

  中間宴明舒輕輕用平板磕了下他,說:「別親,還沒洗澡。」

  蒲滄停都沒停,繼續親,還掐著宴明舒的腰往上舉。

  這下蒲滄肩膀低得平板都放不下了,最重要的地方又被挾住,宴明舒手上一哆嗦,平板就掉在地上。他胡亂推蒲滄:「這是書房!」

  奈何沒在可以拒絕的第一時間就堅定拒絕,現在再也推不開了。

  把書房沙發弄得亂糟糟的,就連地上的平板都沒來得及撿起來。宴明舒掰著蒲滄的下巴,止住他即將落下的親吻,嫌棄:「苦,別親我。」

  蒲滄把他抱起來,回房間洗漱,刷完牙又要親。

  宴明舒還沒從刺激里完全緩過來,反應遲鈍,跟他親了一會兒,感覺到喘不過氣,就輕輕推開他,問:「今天怎麼了?」

  蒲滄給他整理呼吸的時間,可還是忍不住,輕輕啄吻,回答:「不是你……」

  他很難給宴明舒的所作所為做定義,短暫卡住。

  宴明舒聽出不對勁:「我怎麼了?我不是在畫畫嗎?」

  蒲滄自顧自和他算:「兩百一次,你給我六千二,就是三十一次。是這個月嗎?」

  宴明舒越聽越迷糊:「什麼三十一次?」

  蒲滄低頭看他,又來親他紅腫的嘴唇。

  宴明舒在能把人靈魂都攝去的吻里艱難思考,在某次讓人靈魂出竅的酥麻中反應過來,想到上次這麼之後,自己發給蒲滄的兩百塊錢。

  他又氣又好笑,拉住蒲滄要再來一次的手。

  手下蒲滄的手掌寬大滾燙,手背上青筋崩著,宛如機器人的電線。

  宴明舒鬼使神差想到小條漫里機器人的充電頭。他鬆開蒲滄的手,摸索過去。

  可喜可賀。

  現實生活中的蒲滄也待機了。

  就是……

  宴明舒也要待機了。

  他儘量若無其事的動作著,告訴蒲滄:「你亂想什麼?那是宴金婆開業這麼久的收益,分給你的分紅。那次的兩百是給你切菜的錢啊,每月兩百。」

  「你怎麼會想到那裡?!而且兩百一次,你這麼不值錢嗎?」

  蒲滄反應過來,就握住他的手,也開始動。

  宴明舒手心發燙,根本不敢低頭,視線也漂浮不定,虛虛看著蒲滄額角繃起的筋、因為反應而微壓的眉毛。

  看著看著,連蒲滄的臉都不敢看了。

  蒲滄還要用格外沙啞的聲音告訴他:「我本來就很便宜。」

  這話還是宴明舒告訴他的,但現在他自己這麼說,宴明舒反而不滿意了。

  他想給蒲滄一下,但現在兩隻手都沒空,手心裡那玩意硌著他,手背又被蒲滄牢牢蓋住,抽都抽不出來。宴明舒只好用力握了下,聽到蒲滄倒吸一口氣,有些心虛,很快卸了力氣,湊過去親了親蒲滄的下巴,小聲:「別亂說。」

  ……

  一直到睡前,宴明舒都想不明白:「你怎麼會想到那裡呢?那你今天下午收到錢之後一直在想這種事嗎?」

  蒲滄悶聲:「嗯。」

  宴明舒:「……」

  他無語,「你還算得挺好,三十一次,正好一整個十二月。」

  蒲滄承認:「嗯。」

  宴明舒:「你沒覺得不對勁,沒想找我問問嗎?」

  蒲滄就問了:「能換些其他服務嗎?」

  宴明舒好像看到會主動問問題的內向學生,循循善誘:「什麼?」

  蒲滄藏在被子裡的手摸到他,貼上去:「換成這種服務。我可以更便宜的。」

  明明什麼都還沒做,但宴明舒身體都軟了。

  蒲滄還在推銷自己:「可以二十塊一次,兩塊也行。」

  宴明舒嗓子都啞了:「兩塊一次,六千二給你弄三千多次啊?」

  「一天一次的話,也就八年。」

  蒲滄改變主意,「兩毛一次也可以。」

  宴明舒心想,這可實在是太恐怖了,但莫名也沒拒絕蒲滄的動作。

  ……

  宴明舒一直覺得蒲滄很瘦,需要吃很多東西補身體,才能恢復到健康強壯的狀態。但被蒲滄掐著腰只能承受怎麼也逃不開的時候,欲哭無淚,一邊罵自己怎麼給蒲滄補成這樣,一邊罵蒲滄怎麼淨在一些看不到的地方長。

  =

  睡前蒲滄把他的鬧鐘關上了。

  但宴明舒還是在八點醒來了,他睜眼,還沒從黑暗裡看到東西,先感覺到背後和腰間蒲滄的溫度,以及自己身上詭異的酸脹感。他剛稍微轉了下頭 ,蒲滄又貼過來,把他抱得更緊,然後低頭親他。

  宴明舒又累又困,意識混沌,撐著麻木酸軟的胳膊把蒲滄推開一點,請假:「老闆,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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