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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我全部都按你說的做了!」

  阮梨平靜的眸底終於漾起一絲釋懷的笑意。

  最後,她當著他的面,按下了錄像完成鍵。

  「你……你都錄下來了?」白偉這時方知中計,一臉的震驚,「你怎麼能這麼陰毒?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來,我可是你親爸爸啊!」

  「抱歉,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守信用的人。這一點,還是遺傳了你呢。」

  阮梨單邊眨眼,俏皮地吐了下舌頭——就像童年時,和爸爸玩扮鬼臉遊戲時那樣。

  可從她嘴裡冒出的,卻再也不是幼稚的童言童語,而是足以令白偉冷汗直冒的恐怖威脅,

  「你下跪認錯的這個視頻,我暫時只會發給你的老婆和女兒。要是你再妄想報復,我會把它群發到你公司的每一個同事手裡。」

  白偉終於徹底破防。

  「白欣怡,你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徽音她看到這個視頻會怎麼想?你就這麼歹毒,非要親手毀了我的家庭,毀了你親妹妹的幸福——你才開心嗎!?」

  「她有權利知道自己親生父親的真面目,」阮梨漠然起身,不再理會白偉的哀怨咒罵,關閉了攝像頭,「……活在真實里,才是真正的『幸福』。」

  就像童年時,慘遭拋棄的她,終於逐步認清了父權的虛偽之處。

  而現在,輪到她來當那個掀翻飯桌的人。

  她要親自揭穿白偉這虛假的父愛。

  ——這是她作為姐姐,能為妹妹做的最後一件事。

  最後,阮梨親自整理好視頻文件,發送到了他老婆徐太太的私人郵箱裡。

  關閉手機後,

  長舒一口氣。

  這麼多年來,壓堵在她心頭的巨石終於沉聲墜地。

  這感覺,比想像之中還要舒暢恣意。

  她終於可以走出過去的陰霾,終於可以徹底放下那些不堪的往事——勇敢朝前看了。

  ……

  做完所有的事,阮梨這才有空轉過了身。

  她發現,李赫還一動不動地坐在牆角里,在她與白偉對峙時,他全程一直在默默地聽,卻一聲不吭,表現得十分乖巧。

  此刻,他正自己按壓著手臂上的止血毛巾,臉色略有發白,體力也逐漸流失。

  模樣看上去倒有些可憐。

  像只受了傷,躲在角落裡嗚咽,哼哼唧唧的大狗。

  阮梨慢步走到了李赫跟前:「叫救護車了沒有?」

  李赫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虛弱。

  阮梨剛在他身邊多停留了幾秒,他就鍥而不捨地又伸出手來,拉住了阮梨的手指,好似撒嬌一般,用染血的指尖輕蹭她的手心。

  「姐姐,給我的表現打個分吧。」

  阮梨盯著他說:「6分。」

  李赫對這個剛及格的分數有些不滿意,蹙起眉心:「為什麼?」

  他將手指插入阮梨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一邊摩挲,一邊哄著追問:「4分都扣在哪裡了?姐姐,告訴我嘛。」

  阮梨沒理他,而是自顧自地蹲了下來,為他處理傷口。

  「你剛才怎麼不乾脆一刀封喉?這樣,我就不用聽你在這裡廢話連篇了。」

  她語氣冷淡,為他包紮傷口的動作卻是逐漸地放緩了力度,顯出了幾分若隱若現的溫柔。

  見她這般心口不一的行徑,李赫的心尖像是被毛茸茸的貓尾撓著一樣。

  「姐姐,你明明就很關心我,還總不承認。」

  「你總是這樣,嘴上讓我滾,實際上……卻只是在等我把你抱得更緊。好可愛,真是太可愛了。姐姐,我好愛你。」

  他仗著自己是傷員,嘴上無所忌憚地調戲著阮梨。

  本以為她會像平時那樣發怒——卻沒想到,阮梨只是靜靜地凝望著李赫的眼,幾許後,微微一笑。

  「那麼,恭喜你,」她挑眉輕笑,「通過了考驗。」

  李赫呆愣了一瞬,腦中陡然炸開了一朵勝利的煙花。

  他終於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地上,一手摟著她的腰,將她圈在了懷裡,一邊專注地舔吻了好一會兒,好像怎樣親熱都不會覺得膩味。

  兩人糾纏了許久,直到李赫的傷口再度撕裂,疼得他齜牙咧嘴——阮梨才起身離開了他的臂彎,哭笑不得。

  「話說回來,你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直接去綁架白偉?」

  李赫繼續裝蒜:「那怎麼能叫綁架?我只是以姐姐的名義,約他出來喝個下午茶而已。」

  阮梨不以為然,李赫就一邊繼續按著止血布,一邊笑著湊近她,

  「反正……我的保險受益人都填了你。如果我死了,姐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我的錢了。」

  他說這話,原意是想以退為進,喚起阮梨的憐愛之心。

  卻沒想到,她只是絕情地將話堵了回去:

  「嗯,然後用你的錢,去包養那些年輕小白臉。」

  「不行,」李赫急了,冷不丁攥住阮梨的手,挑眉反問,「小白臉哪有我懂怎麼取悅你?他們能做的,我都能做;他們不能做的……我照樣也能為你做。」

  「可是,你都死了啊。難不成,讓我為你守一輩子的寡?」

  李赫想了想,忽然鄭重其事地說:「那我就變成孤魂野鬼,和你人鬼情未了。每天趴在你床頭,看著你的臉自-瀆……」

  說著,他故意將聲音壓得極低,邪魅笑聲仿若從齒間擠出,

  「姐姐,想不想體會一下被鬼艹的感覺?」

  阮梨臉一紅,擰著眉頭:「這麼想死,我現在就可以直接一拳送你上西天。」

  「好啊,」李赫沒皮沒臉地笑,一邊握起她的拳頭,抵在自己臉上,然後,緩緩下滑,「不過,比起死在你的拳頭下……我更想死在你的床上。」

  樓下傳來了醫護車由遠及近的鳴笛,阮梨沒好氣地抽回了手,改為朝他踹了一腳,「快起來,我帶你去看腦子。」

  李赫開始扮乖,順從地應了聲「好」,彎腰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外套,接著,又慢吞吞地說了句:

  「其實……姐姐,還有一件事,我對你說謊了。」

  阮梨瞪他一眼:「什麼?」

  「……才不是最後一次,」他笑意盎然地看向她,「往後,我還要跟你做千千萬萬次。」

  ……

  很快,李赫就實現了他的承諾。

  從醫院回來後,李赫以受傷、需要人照顧為藉口,賴在阮梨的公寓裡不走。

  整整一周,他們哪兒也沒去,沉醉在瘋狂的性-愛之中,難以自拔。

  兩人每天清醒的時間屈指可數,餓了就點外賣,吃完就一起睡個午覺。等再度

  睜開眼,幾乎是天黑了,聊不到幾句,便又會抱著親在一起。

  從白天到黑夜,阮梨渾身都是軟的,連床都懶得下。

  一直到一周後的某個深夜,李赫擰著眉,手臂上纏繞的繃帶都因太過用力而滲出了血跡,他痛得皺起眉,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

  見阮梨伏在靠枕上,他情難自抑地俯身,貼著吻了吻她的耳鬢,

  「姐姐,明天就是全校展覽了。」

  語氣里儘是掩蓋不住的雀躍。

  為了能當她的模特兒,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邊——他期待了一整個學期。

  阮梨雙目渙散,許久,才緩過神來,有氣無力地推開了他的肩:「嗯……對。我把衣服拿給你。」

  她自然是沒有力氣走路了。

  所以,最後是李赫親自抱著她去浴室清洗乾淨、穿上他的大碼睡衣,然後又被她指揮著,來到衣櫃前,打開櫃門,取出了那個裝著衣服的包裝袋。

  最後,在李赫滿懷熱切期許的視線下,阮梨拿出了一個黑色的面罩。

  李赫的表情一下就變了:「這是什麼?」

  阮梨自然道:「你明天要穿的衣服啊。」

  李赫將那套衣服扯了出來,發現阮梨在原有的設計上,還多加了一個面罩——可以遮擋住他的大半張臉,只漏出一對眼睛。

  「你不想跟我公開就直說!何必為了跟我撇清關係,弄得這麼大費周章——」李赫急得瞪大了雙眼,「哪有人展示服裝,讓模特戴上面罩的?姐姐,你未免也太過分了!」

  阮梨卻笑意盈盈,明知故答:「有什麼問題嗎?這面罩也是我設計的一部分,覆面系也是一種很火的風格啊。」

  「可你提交給VanLuxury的設計稿都不是這樣的!」

  「那是參加比賽,這是完成作業,怎麼能混為一談?」阮梨挑起眉,理直氣壯地反問,「為了突出我的個人風格,這是我新加進去的小巧思,怎麼了?」

  李赫一時語塞,憋紅了臉,卻又無可奈何:「……」

  「怎麼?」阮梨見他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模樣,冷聲質問,「你要忤逆我嗎?」

  李赫的聲音就這樣一點一點地軟了下去。

  「沒有……」

  「我聽姐姐的。」

  實際上,他都心知肚明,她就是存了心地欺負他。<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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