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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梨剛探出個頭,視線里就伸來一隻手。

  溫梨猛的驚詫抬頭,就見一個光頭小僧伸著手,做出要拉她一把的姿勢。

  四周昏暗,溫梨眨了眨眼,在看清僧人樣貌之後劇烈跳動的心臟才舒緩了下來。

  這人正是上次在寺廟幫她們引開看守的僧人,也是她此番鑽洞要找的人。

  溫梨挑挑眉,也不客氣,手直接拉住了她,借著僧人的力一口氣從外面爬了進來。

  「小僧,那東西還在裡面嗎?」

  「施主,貧僧法名方寂。」小僧聲音淡淡,人也淡淡。

  溫梨:「……」

  「……那好吧,方寂,那些牌位還在側殿裡面嗎?」

  方寂身上穿著一件洗的快要發白的僧衣,頭髮剃的一絲不苟,滑溜溜的,上面還點了整齊的六個戒疤,只一隻手上拿著串念珠,一雙眼睛無欲無求的看著溫梨。

  若不是溫梨知道這寺里恐怕沒有幾個真和尚,說不準她這副模樣還真能迷惑住溫梨。

  其實溫梨起初還挺納罕的,寺廟通常不會輕易納僧人,更何況還藏這巨大秘密的寺廟,而司鳳卻能在短短數月之間在廟裡插上人手,而且觀那次這人的做派,似乎還不是個說不上話的小僧……

  終於,在溫梨又仔細端詳了她幾眼之後,這位名叫方寂的小僧才緩聲開口:「在,或許也不在。」

  「啊?」

  這回溫梨懵了,她聽說過一些僧人慣會說些模稜兩可又暗含哲學道理的話來與施主搭話,看似什麼都沒說,但是又說了些東西,看似說了些東西,但又什麼都沒說……

  溫梨臉上擺上了嚴肅的神情:「你應該沒忘記我吧,我知道你是給大人做事的,現在情況緊急,你說清楚,不要在這裡打啞謎,小心我給你大人告狀!」

  方寂愣了兩秒,又無奈的搖搖頭,指著側殿的方向道:「貧僧的意思是,剛剛還在,但也許現在不在了,她們估計已經將牌位順著地道運了出去。」

  「什麼?!還有地道,在哪裡?」

  「正殿。」方寂言簡意賅道。

  「正殿不都供奉著佛像嗎?結果你們用那塊地用來打地洞?」溫梨插著腰差點被氣笑:「這群假和尚!」

  方寂閉上的嘴動了動,還是沒忍住道:「那洞是本來就有的,就和你方才鑽進來那洞是一樣的。」

  溫梨才不管那洞是之前就有的還是那群假和尚接手寺廟後打的,她只急道:「那順著地道可以追到那批牌位嗎?又或者說,那地道另一頭在哪兒?」

  「東街的一家紙紮鋪里,但暗道過長,裡面可能有她們的人,不建議追下去。」方寂頓了頓,又道:「而且……外面那些人,應該要被放進來了。」

  溫梨一驚,牌位運走了,那外面那些人當然就沒必要一直攔著了,反而能放她們進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方寂搖搖頭:「你不該寫的那樣具體,現在側殿空空……」

  溫梨惱怒

  的轉頭瞪了方寂一眼:「那個大人把你安插進來做什麼用的?那麼大一個地洞不管……難不成只是為了翻牆方便些?」

  這回方寂沉默了片刻,才幽幽的道了句:「我不是大人安插進來的,我自幼在這裡長大。」

  溫梨詫異的抬眼看她。

  「而且,若是大人想管,怎麼可能會管不著?只是……」

  方寂話還沒說完,前院便隱隱約約傳來一兩句怒吼似的人聲,這種類似憤怒的聲音,就算是假和尚也叫不出來,溫梨內心只道一聲遭了,還真給這個方寂說對了。

  「遭了……來不及了。」溫梨喃喃一聲,抬步就要直衝前殿而去。

  「不可,施主不能往這走。」方寂皺眉伸手。

  溫梨剛動一步,便被方寂攔住,溫梨面露急色,疑惑的抬眼,就聽面前這人淡淡道:「這過去就是寮房,有不少僧人,你過去非得被人生擒不可……為了施主的安全著想,施主還請原路返回吧。」

  溫梨:「……」

  第70章

  穿書之我相信你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很……

  人們似是想鬧著往側院來,溫梨甚至能隱隱約約看到小火把上的點點火光,自前殿傳來的吵鬧越來越大,溫梨的沉默,同樣也震耳欲聾。

  深夜。

  溫梨拖著疲軟的身子,走在空無一人的狹窄小巷裡。

  夜色寂靜,靜的溫梨只能聽見自己發出的淺淺呼吸聲,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寂靜可聞。

  可饒是如此,溫梨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她在幾個狹小的小巷子晃蕩了好幾圈,最後在繞回最開始那個巷子的時候,忽然又打開側邊的門鑽了進去,而後,不過三五刻,另一條巷子盡頭的小木門被人從裡面,探頭探腦的出來一個臉帶紗布,身著黑色男裝的人。

  四周本來就黑,這人一身汗黑的打扮打扮,更像融入了黑夜似的,黑衣人又穿過長長的胡同,最後在盡頭的爬滿佛假草的小院前停了下來。

  小院本就建在胡同深處,而這片區域最多的便是這歪七扭八的胡同和小巷,整座房子隱在胡同和黑夜之下,猶如被世界遺忘出來的獨立世界。

  黑衣人手指觸上看起來荒廢很久的木門,輕輕的敲了四聲。

  敲完木門,四周重新安靜了下來,仿佛剛剛發出的細微的動靜是幻覺一般。

  敲了門,卻不見人來開門,黑衣人卻也不急躁,靜靜的隱在黑夜裡。

  不知過來多久,沉寂的木門才微微動了動,繼而微微打開了一條縫,泄出了點點燭光。

  黑衣人循著這光,身子一側鑽了進去,門馬上又被重新上了鎖。

  進到裡面,依舊是黑的索性身旁剛剛開門那人提著盞堪稱迷你的小燈籠。

  四周依舊是昏暗的,光憑那小燈籠也不頂什麼用。

  只聽一片寂靜之中,身旁提著燈籠那人輕輕喚了聲梨娘,不難聽出內里的喜悅。

  黑衣人點了點頭,繼而摘下了覆在面上的紗巾攬著身旁那人繼續向看似寂靜的房間裡走去。

  「顧清,不錯嘛,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溫梨讚許的說道。

  顧清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鬧了一天了,也就這會兒安靜了下,估計是睡下了吧……」

  溫梨挑了挑眉,也是,遇到那易公子時,他身邊既沒護衛也沒僕從,在沒遇到溫梨前,還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日子呢,當然會累了。

  溫梨靠近男人的耳邊道了句,「無事,明日他鬧讓他鬧,別讓人跑街上去就行,現下最大的危險已經解除了……」

  顧清有些詫異的抬眸:「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梨聲音輕輕的:「司鳳回京城了……我拿到了司鳳的玉牌。」

  女人溫熱的氣息全噴灑在顧清的耳垂上,在無人知曉的黑夜下,耳朵也徹底紅了個透。

  而女人還不自知的繼續說著:「要不了幾天了,這地方實在不是人能住的,那貴公子會鬧太正常不過,明日我再觀察觀察,若是沒危險,我就把他帶出去另尋住處,你和母父再堅持一會兒,要不了幾天的……」

  司鳳走了,帶著她那個最信任的侍衛,雖說司鳳到底也留下了她的人,但都是普通私兵,哪能認識尊貴的貴男,由此一來,能認出易鏡疏的都不在了,溫梨也就不擔心被發現了。

  但顧清和母父她們不一樣,尤其是母父,司鳳走了,不代表別人不想要她們的命……

  「……原來她叫司鳳……她怎麼突然走了,外面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顧清努力忽視自己耳上的溫熱,嘴裡有些磕絆的問道。

  「嗯,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縣令已經被關起來了。」

  「為何?那杜家呢?」顧清聲音有些急切。

  溫梨神情一凝,還是開口道:「陳倚這人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想這麼幹的,竟然沒把另外兩人供出來,還真是稀奇……不過因陳倚與何梁平日交情素來較好,雖然不能將何知府定罪,也能暫時控制住她,讓她回家待個幾天。」

  百花宴本來就不止她們幾個參加了的,總不可能把所有官員都抓起來,這樣不就亂套了嘛。

  顧清聞言也有些納悶了,「陳倚這樣有義氣嗎?那這確實有些奇怪了,那這縣令是用的什麼法子算計石風的?」

  兩人停在院中,溫梨微微仰頭,回憶起來下午她與司鳳侍衛的對話。

  ……

  「她們怎麼突然對貴人動起手來了?」溫梨追在殷慈身後問道。

  殷慈表情淡淡的覷她一眼:「怎麼?殿下沒和你說。」

  溫梨表情一頓,心道是什麼讓她產生了司鳳會把這事和她說的想法。

  溫梨接著換了個問題問她:「貴人剛和她們參加宴會呢,若在宴會上出了事,她們不是有最大的責任嗎?怎麼會蠢到這種地步?」

  殷慈不屑哼了一聲:「雖沒蠢到這個地步,但是也差不多了,酒宴上的酒是無毒的,但那陳倚卻將別的毒物給了女君……若是別人,當然就中計了,可惜,她的對手是女君。」<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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