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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自己沒怎麼管,霍董事長請了最好的裝修隊,從設計到裝修一手包辦。

  一分價錢一分貨,錢砸下去了,硬體軟體確實都挺好,廚房裡連調料盒都是進口的。

  只可惜青衣隊長几乎不下廚,除了搬進來的第一天下了一包方便麵。

  他每天訓練,直播,打比賽,沒什麼時間享受烹飪的樂趣,這個宿舍的意義對他來說,就是不出去比賽的時候,睡覺的地方。

  家具看著齊全,但是冷冷清清。

  直到路景澄來了。

  整個屋子都變得有人氣了。

  房間開始有溫度,空氣里透著煙火味,現在連廚房也熱鬧起來。

  骨頭在砂鍋里翻騰時,蒸騰的水蒸氣撞到窗戶上,凝成透亮的水痕蜿蜒而下。

  煤氣灶悅動著淡藍色的火焰,路景澄蓋上蓋子,調小了火力,非常賢惠地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準備好了沒?」他衝著客廳喊。

  「準備啥?」青衣沒反應過來。

  「給你擦身。」

  第45章

  「這麼突然嗎?」青衣捂著自己胸口, 做著嬌羞的表情,「我都沒準備好……」

  路景澄莫名其妙:「你準備啥,要準備也是我準備。」

  「啊這, 這不太好吧, 現在也太快了吧,不如等我傷好了……誒?」

  青衣發現,他一個人在客廳自導自演了半天,路景澄早就沒人影了。

  「……」

  青衣劃拉著輪椅, 挪到衛生間門口, 只見路景澄挽著袖子, 在裡面準備著各種洗漱用品。

  「……」

  原來是這麼個準備,沒意思。

  *

  路景澄在自己的客臥與衛生間來回跑,他先是在自己那張床上鋪了兩層浴巾,又拿過小馬扎架起臉盆, 輕輕地將青衣抱到床上平躺著,腦袋懸空,準備幫青衣洗頭。

  這一步不難, 在醫院裡的時候, 路景澄早就做的得心應手, 連著按摩手法都有顯著提高。

  洗完了頭, 順帶搓了臉,路景澄幫他把頭髮吹乾:「晚上畢竟是比賽,可得注重形象。」

  「不注重了,粉絲還能罵你不成?」

  「不說粉絲,被咱媽看到, 她以後該不讓你和我一起玩兒了。」

  「那你說,我該怎麼注意形象, 我現在去化個妝?」

  「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擦擦。」

  「……」

  青衣披著浴巾光著屁股坐在小馬紮上,看著路景澄低著腦袋,認認真真地給自己腿上腰上纏著防水膠布和保鮮膜,感覺心情無比複雜。

  青衣其實在剛坦誠相見的時候想過,路景澄會不會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做些什麼,但某人用堅定的眼神告訴他:是的,他不想。

  但其實路景澄早就把他里里外外都看遍了,最早是在他的江邊公寓,再後來是在醫院。

  第一次路景澄把他里里外外看完了,第二次也是里里外外。

  但饒是如此,青衣依舊固執地把滑下去的毛巾蓋住自己的重點部位。

  「有必要嗎?我哪裡沒看過?」路景澄用熱水幫他一點點地擦,太久沒洗澡,角質層泡水後或脫落或粘在皮膚上,更難受了。

  「我這麼久沒洗澡,你不會嫌棄我吧?」

  「這是什麼新的戀愛問題考驗嗎?」路景澄拿著個昨天新買的搓澡巾,語氣誇張,「要認真的說,還是我不讓你洗澡的,你難道還要發到網上,說「姐妹們吶,談了個對象連澡都不讓我洗。」」

  青衣笑得歪了身子,那塊老演員毛巾滑落到地上。

  「當心。」路景澄扶住他,撿起毛巾,目光坦蕩,「放棄掙扎吧,我每天看這些,構造都差不多。」

  「切。」

  路景澄幫他把手上搓乾淨,又轉戰到他的後背。

  職業習慣讓他每個動作都精準得像在無影燈下操作一般,他的力度適中,又能下泥又不讓青衣感到難受。

  「你說讓你那些患者知道,他們平時號都掛不到的大夫,在用他那雙拿手術刀的手,給別人當搓澡阿姨,會怎麼想?」

  「沒事,哪天我摔斷了腿,青衣隊長也用你這雙比賽的手,為我當一回搓澡阿姨就行。」

  青衣:「……」

  還能這麼詛咒自己的麼。

  「力度還行嗎老闆?」

  「還不錯。」

  背部比較難搓,路景澄的力度稍微大了些,搓得青衣的皮膚微微有些發紅。

  泛紅的皮膚在路景澄的用力下逐漸蔓延著,從後脖頸,到肩胛骨,最後停在凹陷的腰窩。

  路景澄可以熟練地報出人體的每一根骨頭,每一根血管,可他的手慢慢滑過青衣的脊椎,腦子裡依舊一片空白。

  這是青衣的身體,他愛人的身體。

  「癢。」青衣扭了扭腰。

  「別動。」路景澄半跪在他身後,喉結滾動的聲音伴著水聲,「讓我看看。」

  「……你不是說你每天看都一樣嗎?」

  「你永遠是不一樣的。」路景澄的嗓音很低,他的腦袋輕輕抵上青衣的腰。

  青衣被突然的觸感給驚得微微一激靈:「癢,我是真的怕癢,啊呀呀,不要動那裡哈哈哈。」

  「不要——!」青衣的聲音猛得提高,身體輕輕顫慄。

  路景澄不語,只是突然俯身咬住了愛人那緊繃的腰線。

  青衣緊繃著身體,條件反射地弓起背,水珠順著脊柱滑落進臀縫。

  等那股顫慄過去,青衣才喘著粗氣道:「你……你屬狗,狗的嗎。」

  蒸騰的熱氣在衛生間的鏡子上洇開,模模糊糊間倒映著兩個糾纏的影子。

  青衣向後仰著,被路景澄抱在懷裡。

  路景澄用嘴唇丈量著遠比以前看的醫療資料更真實的軀體。

  青衣嗤笑出聲,後腦勺抵著路景澄的心口——那些住院時用再精密的儀器也掃描不出的情愫,正隨著血液在二人皮膚下奔涌。

  「你到底還是沒忍住。」

  「小混蛋,別撩我。」

  「嘻嘻,你管我。」

  「等你恢復,小混蛋。」

  青衣被路景澄裹著個大浴巾抱到床上的時候,腦子一抽:「你看過甄嬛傳嗎?」

  「嗯?」

  「我覺得我現在特別像裡面被抱去侍寢的小主。」

  路景澄幫他蓋上被子:「有你侍寢的時候,不急。」

  「一會兒吃飯了叫你,你睡一覺,晚上好好發揮。」

  青衣模仿著動物世界裡的配音:「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們**……」

  路景澄低頭吻住青衣的唇,堵住他後面的話:「春天已經過了。」

  青衣眨眨眼:「那怎麼辦?」

  「沒關係,人類是哺乳動物里唯一一年四季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路景澄又吻了吻他的嘴角,「夏天補上就是了。」

  *

  下午一點,青衣吃完飯:「接下來有個大工程。」

  「嗯?」路景澄收拾著碗筷,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

  「幫我換下隊服,我自己換不了。」

  「現在?」

  「對,換完就去隊裡了。」

  路景澄將碗筷放進洗碗機,又去洗了手,從衣櫃裡拿出一套乾淨的隊服。

  然後開始動手幫青衣脫下睡衣上衣。

  青衣喃喃道:「我剛才做夢都在研究新戰術新體系,你說我們晚上能贏嗎?粉絲說我們還有理論進勝者組的可能性。」

  路景澄輕輕地抱了抱他:「能。」

  脫了上衣,接下來就是睡褲。

  路景澄蹲下身,去解青衣褲子上的抽拉繩:「我不記得我早上給你打的是個死結。」

  青衣居高臨下般,伸出手指撫摸著路景澄的眼睛:「我說是就是。」

  他喜歡路景澄的眼睛,也喜歡他的臉,更喜歡他的**,他迷戀這幅皮囊下蟄伏著的力量感。

  青衣的手指從路景澄的眼睛一路戳到他的臉頰。

  他繼續再往下,可指尖剛剛蹭到路景澄的唇角,猝不及防地地感受到了一股濕熱。

  青衣的手僵在了原地。

  路景澄單膝抵著地板仰頭看他。

  他不吸菸,但此刻路景澄就像叼著香菸般含著青衣的手指,虎牙輕輕地磨著他的指節。

  「嘶——」

  青衣一抽氣,他感受到路景澄在輕輕吮吸他的手指。

  喉結滾動,嘴唇輕嗦,牙齒輕咬。可青衣還是被路景澄接下來的舉動一驚——路景澄的舌尖輕輕舔過他的指尖。

  青衣覺得自己的脊柱有些發麻。

  路景澄自他出院以來,一直將感情和工作平衡地很好,工作時冷靜可靠;在他面前細心克制。

  克制到連青衣自己都差點忘了,路景澄也有情慾。

  此刻,他渾身那澎拜的情慾簡直要把青衣淹沒。

  青衣被他影響著,身體有些不可控制地顫抖。

  路景澄修長的手指,靈巧地揭開那被打了死結的鬆緊帶,睡褲滑落的窸窣聲里,路景澄將隊褲給他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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