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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樣推斷,那這個人......

  想起一種可能,桑晚榆便拿上車鑰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跟吳隼說:「我去見個人,有情況我再聯繫你。」

  從咖啡館出來,她將手機接上藍牙,給邵安初打電話,只不過,沒有打通。

  想到上次逛超市時碰到柏佑安,賀輕舟說過邵安初就住在附近,桑晚榆便決定先往那裡開。

  邵安初不是故意不接她電話,純粹是前幾天她生理期和發燒一同襲來,差點要了她半條命,這兩天恢復得差不多了,但作息依然沒有調好,剛才在睡覺才沒聽到她的呼叫。

  醒來後,看到桑晚榆的來電,邵安初便趕緊回了過去。

  到了她家,確認邵安初身體沒問題之後,桑晚榆才開口,簡要介紹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啊?」這劇情走向完完全全超出了邵安初的心理預期,「怎麼可能,這肯定不是我寫的,我從小最怕的就是寫作文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寫個幾萬字的小說,你不如直接讓我去死。還有,」她自證清白道,「我也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別人......」

  ——畢竟,多丟人呢。

  「不過,」邵安初回想道,「我當初為了撮合你倆,跟唐若冰講過一部分,但那是在拍攝節目的時候,那個時間,這本書早已寫完了吧。」

  桑晚榆點點頭:「我也覺得不會是你,只是一時間沒想到別的可能性所以過來問問,不過你說這事也是邪了門了,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平行時空?」

  邵安初一琢磨,也覺得這事蹊蹺:「這也太邪乎了吧?」

  結果,就在兩個人都感覺到邪乎的時候,忽然間,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其實這敲門聲平常聽起來挺正常的,但這時候聽起來就極為詭異。

  看邵安初面露難色,桑晚榆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打算去開門。

  當然,安全起見,走到門邊,她先看了眼電子顯示屏。

  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孔後,桑晚榆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沙發上的邵安初說:「是你老公。」

  邵安初:「......」

  「你回來歇著,我來開。」邵安初說。

  等她走到門口後,邵安初一邊開門,一邊回應起桑晚榆剛才說的那句話:「老公什麼老公,這是我前夫。」

  她是真會把握時機,該柏佑安聽到的,全都聽到了。

  打開門,柏佑安提著滿滿兩大兜東西站在門外。

  其中,還有那個從來沒有缺席過的餐盒。

  其實,知道她生病後他本來是想親自給她下廚做飯的,但沒想到她根本不願意見他,更別說讓她進家門了。

  於是,柏佑安每次都是做好了送過來。

  「我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缺你這點東西,」邵安初雙手叉在身前,白了柏佑安一眼,「你家裡不是需要資金周轉嗎?正好,我給你介紹個客戶。」說完,邵安初看著桑晚榆,來了句,「天倫是全國智慧財產權做的最好的律所,他就是裡面最年輕的合伙人,你剛不是說什麼抄襲麼,讓他來給你分析分析這件事。」

  桑晚榆:「......」

  柏佑安:「......」

  -

  這尷尬之地,桑晚榆覺得自己還是先跑為妙。

  於是,說了兩聲再見,便匆匆離開了。

  「對了,晚榆。」邵安初忽然想起什麼,跑到門邊叫住她,提醒道,「你有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過別人?或者是,找誰傾訴過。」

  找誰傾訴過?

  聽到這兒,桑晚榆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然後,便驅車前往了京溪大學附屬醫院。

  到了醫院,桑晚榆本來想掛一個盧以冬的號,但如她所料,這個點,盧以冬已經下班。

  並且由於春節調休,未來幾天盧以冬都沒有排班,她的排班都在春節。

  對此,前台護士笑眼盈盈地多說了兩句:「盧醫生人好,每次過年為了讓我們多回家團聚,都是一個人值最久的班,除夕、初一、初二、初三,這幾天的地獄排班,我們科室的醫生從來不用擔心自己抽到,都是盧醫生一人包攬。」

  桑晚榆聽了,微微一笑:「確實,盧醫生是個好醫生。」

  只不過,沒見到也沒辦法。

  從科室出來,桑晚榆便返回了停車場。

  心理醫生最忌諱和患者有超出醫患之外的關係,所以桑晚榆並沒有盧以冬的聯繫方式,正想著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聯繫到她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

  冬夜的停車場,人很少,所以那個人的聲音雖然遙遠,但桑晚榆都聽得到。

  「那些人,對你既沒有養育之恩,也沒有托舉之力,你心裡到底愧疚個什麼勁!」

  「我早就跟你說過解決方法,如果一個人的原生家庭不好,十八歲前意識到這個問題,就給我把苦往肚子裡咽,把成人禮當作苦難倒計時,在這個倒計時里,給我死讀書,拼命讀書,讀不進去的拼命學技能學手藝,儘早自力更生;十八歲後意識到,給我拼命工作,拼命賺錢,自己站穩腳跟,自己成為自己的家,到時候,直接把自己身上的養老負擔甩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想明白這一點,這就是你走出原生家庭傷害最快的路。」

  「不是我說,你父母要是給你買房買車一路托舉你,你現在心軟我還情有可原,問題是,他們不是打壓你就是吸血你,你一路走來吃過的苦你是不是都忘了!」

  「我都不明白,那麼個破家庭,有什麼可值得你內耗和心軟的。」

  不遠處的停車場角落,盧以冬和一個女人相對而立。

  結果,沒想到的是,她一頓真情實感的輸出,最後只換來對面人的一句:「我沒你那麼心狠。」

  聽到這句話,盧以冬氣得一口血差點要噴出來。

  要不是她小時候照顧過她妹妹,盧以冬真的想放棄自己對她的勸說,她既然想沉淪,那就沉淪下去吧。

  可終究,她還是心軟,念及舊情,也覺得自己應該知恩圖報,拉她一把。

  於是,復又開口道:

  「你奢望他們會因為你的付出來心疼你、愛你、重視你,你少在這兒白日做夢了!」

  「你那個家就是個無底洞,你敢在洞邊搭條腿,他們就敢把你、連同你整個人生都拽下來,你知不知道!」

  「別把善良與心軟,放在不值得的人和事上,換來的只有是他們的得寸進尺,該你心軟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心軟呢。」

  「有句話,我早就罵過你,看來沒把你罵清醒——」

  「該鋒利時不鋒利,讓決斷都變得疲軟!」

  「該柔軟時不柔軟,讓善良都變得不堪!」

  第59章

  原創至上。

  盧以冬的導師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好的心理醫生, 不應該只是做患者短暫的避風港,更應該做其永恆的風向標。

  如果更進一步,希望你能真正的, 為患者提供方法論。

  原生家庭不幸福又容易心軟的人, 要想卸下身上的枷鎖,要想不墜入那片沼澤,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須扭轉自己的邏輯, 這個邏輯就是:在這個世界上, 權利和義務本就是相輔相成的東西。如果你的成長過程中無人助力, 那你就只需對自己負責。

  只有理清這個邏輯,你的心靈才能不受累。

  一個人的出身無法選擇, 這是命, 得認,但我們得有為過去生活買單的勇氣,不只是親情, 愛情、友情都是。

  邁不過去心中這個坎,總想當老好人,再牛的心理醫生、再為你好的朋友, 都拯救不了你。

  既然沒享受到原生家庭的好,那你自然也不必承擔後續義務,而應該無事一身輕地往前走。

  別他們一罵你兩句「不孝」你就愧疚了、就畏首畏尾了、就委屈自己了, 他們罵你的時候怎麼沒見他們愧疚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但是,這個錢,我絕對不會借。」

  「還有, 如果你執意要打錢給你弟結婚,我們倆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盧以冬聲線冷然地撂下這樣一句話, 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本想趕緊開車回家給妹妹做飯,結果,快要走到停車場出入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她心裡一驚,連帶著腳步也猛的一頓。

  桑晚榆就是在她停頓的時間裡走了過去,笑著道:「好久不見,盧醫生。」

  盧以冬一時沉默,沒有接話。

  原諒她此刻的失語,畢竟,面對她,她總是有太多難以言表的複雜情緒。

  看她沒說話,桑晚榆也沒有介意,繼續笑著問:「我現在應該不是你的病人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請盧醫生喝杯咖啡?」

  等盧以冬徹底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在醫院附近一家步行可達的咖啡店裡相對而坐了。

  不過,這次,是盧以冬主動開的口:「當年,我做你心理醫生的時候,你就已經認出我了是不是?」<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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