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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辦法是什麼?」

  相奴父親一邊仔細觀察著相奴的表情,一邊說道:「相奴你小時候總是會跟著我們去祠堂,你應該知道我們家族對於那些惡子是如何處置的。」

  相奴說:「我又看不見,祠堂里的傳承也不是靠影像傳承,你們也沒在我面前動過手,你們為什麼會認為我知道?」

  相奴父親扯了扯嘴角,低聲道:「不知道也沒關係,你只要知道,那些惡子與我們是敵對的,是被我們剷除的失敗者就行。但它們……」

  「畢竟有著相家的血脈,雖然污濁的軀體都被淨化,靈魂卻一直纏繞在我們身上,時刻污濁著我們的血脈,想把我們的後代變成和它們一樣的怪物。而每一個能夠擺脫惡子影響能孕育出正常外貌的孩子都天生就擁有壓制惡子的能力。而相奴你在死後更是化成了惡鬼,你天生就能夠壓制住那些惡子,不讓它們靠近你的母親,這樣,你的母親就能生出正常的孩子了。」

  相奴眉頭皺起。

  「但是這還不夠,你的母親畢竟年紀大了,根本無法再懷孕多少次,所以必須有一個確保她一次就能懷上龍鳳胎的方法。」

  相奴冷冷地看著他,問:「說說看,什麼樣的辦法?」

  父親靠近了他一點,那雙俊朗的眉目閃爍著光,他說道:「原本很難,但是對你而言卻可以很簡單。」

  「那個方法也是我從祖宗留下的秘法中找出來的,它要將兒子或者女兒的血與母親或者父親的血脈彼此相融,被融合後,融合者的下一胎便一定會是龍鳳胎。」

  相奴懷疑地看著他,問道:「真的有這個辦法,為什麼我以前沒有聽你們說過?」

  相奴父親笑了下:「以前你是人,換血了會死,現在你是鬼,換血卻不會有事,所以我才告訴你的。」

  相奴扯了下唇角,忽然有些想笑。

  怎麼可能呢……如果真有這樣的辦法,他和相狸大概都逃不過被父親抽血的命運,畢竟一個是他的備胎,另一個是廢物,兩個對於父親而言沒一個順眼的,有這樣名正言順的理由的話,他怎麼可能放過自己和相狸?

  相奴笑著,站了起來走到門前。

  看到他的動作,相奴父親垂下的手指痙攣似抽動了兩下,母親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慢慢靠近過來。

  相奴打開門,卻沒有離開,而是說道:「如果這個辦法有用最好不過了,不過換血這種事情還是要小心點,正好弟弟也在,不如讓弟弟和媽媽先試試吧。」

  他拉開門,面容蒼白的相狸靜靜站在門外,正動作僵硬緩慢的拿手指勾著那根縫在嘴上的線。

  見面前的門被打開,他下意識抬起頭,看到了屋裡的幾個人,雙目瞬間猩紅。

  第95章

  「相狸!」

  爸爸和媽媽一起驚呼出聲,爸爸眼眸低沉沉地看著相狸,隨後又不可置信地忘了相奴一眼,抿著唇問道:「相狸他怎麼會……還和你在一起?」

  從之前的聊天裡,相奴發現,他的父母可能以為相狸被復仇的他給他生吞活剝了並且連渣都不剩,並沒有想過相狸還活著,並且還和他在一起,因此面對當然的情況時,他們的態度是相當慌亂的。

  因為相狸看他們的眼神非常可怕,猩紅的色澤和專注狠戾的視線,猶如一隻被餓了很久很久的惡犬,此時正盯著肥美的鮮肉,唇涎欲滴。

  相奴把相狸往自己拉了過來,挑著小拇指,長長的指甲勾著唇線,只要輕輕一划,就能讓唇線挑斷,讓相狸能夠開口。

  爸爸媽媽皺著眉後退了幾步,期間爸爸冰涼的眼神幽幽閃過了相奴一眼,他問道:「相奴,你這是什麼意思?」

  相奴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笑道:「爸爸,我也沒做什麼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問我?你是在擔心我做什麼嗎?」

  「你自己心裡清楚。」

  相奴唇邊的笑意淡了下來,他冷冷道:「這句話也還給你們,你們心裡同樣清楚。」

  什麼一家人,什麼圓滿,當失去利用價值後,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所有美好的關於未來的幻想全部都是不存在的……

  雖然他們掩藏的很好,但相奴還是從他的父母身上嗅到了腐朽糜爛的氣味。

  生與死的界限已經模糊,他們放棄了一直執著的後代,選擇了永生。

  而剛好,能夠成就他們永生並阻礙他們永生的,恰恰好都是相奴。

  相奴割斷了縫在相狸唇上的線,相狸還有些不習慣,低下頭用手指摸了摸唇才試探性地張開嘴巴,用舌尖抵了抵上下唇瓣,同時,舌尖划過犬齒,帶起一陣顫慄。

  相狸眼中露出興奮的神采,望著父母的眼神更是裝滿了赤裸裸的惡意。

  父母並不算慌張,他們把相奴帶到校長時,本就做好了一些準備,只不過現在多了一個相狸,讓他們的安排顯得不夠嚴密罷了。

  相奴一把拉開門,相狸就如瘋犬一般闖了下來,不等他們的父母反應,直接衝到父親身邊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撕咬下一塊血肉,父親頓時狠狠吸了一口涼氣,他想推開相狸卻根本推不動,相狸緊緊地巴附在他身上蠶食著。

  站在背後一直擺弄著架子上東西的母親終於轉過身,從架子上隨手拿了一個盒子砸過來。

  盒子沒有合緊,落在地上滾了兩圈,血淋淋的腎臟滾出來,相狸立刻放開了父親奔到地上把那兩個腎臟給撿了起來,拼命的往懷裡擠,用力的仿佛想把這內臟直接塞進胸膛。

  腎臟本來是他們用來吸引相奴注意力的,沒想到突然冒出來個相狸,雖然腎臟對於相狸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但是對相奴卻沒什麼效果,期間,相奴一直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他們的動作。

  父親與相奴對視了一秒,在擺脫相狸的糾纏後立刻拉著母親進了屋裡的另一個門,隨後消失不見。

  相狸著急地想把內臟塞進自己身體裡,卻是徒勞無功,看到父母跑了更是著急,沖相奴喊道:「他們走了,你怎麼不攔著他們?!」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慌什麼。」

  說完在相狸面前蹲下,蒼白瘦弱的少年瑟縮了一下,隨後警惕又防備的盯緊了他,卻又下意識流露出些許哀求的神色:「內臟我塞不進去……」

  相奴沒說話,只是讓相狸躺下,然後面無表情且毫無預兆地剖開相狸的胸膛,把那一顆腎臟放進去。

  相奴也不知道相狸疼不疼,在他操作的過程中,相狸不停地倒吸著涼氣,面色更是如紙一樣蒼白,但是他卻沒有呼痛,而胸膛也不像正常人那樣破了個傷口就鮮血直流。

  相奴把一顆腎臟放好,又看了眼很不安分四處張望的相狸,想了想,沒把胸膛立刻合上,而是對他說道:「為了省事,你先這樣將就一下,我把你另一顆腎臟找到後再給你一起縫上。」

  相狸很不滿:「不可以,萬一他們中途回來了怎麼辦,那我不就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嗎。」

  相狸表示了反對,相奴卻沒有理會他,專心致志地在屋子裡搜尋了起來。

  不過他找了一圈,都沒有在屋裡找到另一顆腎臟,倒是又翻到了一顆紅皇后的心臟。

  看著這心臟,相奴也不禁沉吟:「這紅皇后難道真的是章魚嗎,怎麼有那麼多心臟……」

  他輕聲疑惑,動作卻相當麻利的把那顆心臟給吞了下去。

  隨後見實在找不出另一顆腎臟後,他才去為相狸把腎臟合上。

  在相狸因為被開胸而無法動彈的時間裡他顯然想了很多,看到相奴和他呢喃道:「哥哥,媽媽剛剛把我腎臟扔出來的樣子,像不像是在餵狗?」

  相奴似乎笑了一下,嘲笑地說道:「不是像,應該就是吧。你剛才咬爸爸的架勢就是一條瘋狗。」

  相狸眼眸幽幽了些許,相奴把他的胸膛合好,在他坐起來時輕聲說道:「走,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另一顆腎臟。」

  相狸看著他,忽然問道:「你為什麼忽然又對我那麼好了?」

  不怪他之前殺了他的仇,還替他找回所有的內臟……

  相奴笑容古怪了一些,揉了揉相狸的頭沒有回答。

  畢竟是一件很趁手的工具呢,可是要好好保養的。要不然當他想把某些人碎屍萬段時,難道他還要自己上去撕咬不成?

  相奴拉著相狸站起來,相狸也不知心裡有了什麼樣的念頭,看相奴的眼神時戾氣消散了不少,恢復了一些理智,思考起眼前的情況,終於問了些和眼前副本相關點的事情,他問道:「爸爸媽媽他們做了什麼,也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副本里?」

  「他們又不像我們這些會自相殘殺,好的很呢。也因為過的太好了,總想折騰些事情來。」

  「比如說……」

  相狸緊緊地盯著他看,專注極了:「比如說?」

  「把他們那兩個已經沒有了意義的鬼怪兒子給獻祭掉,供他們生下一個新孩子也好,供他們獲得特殊的力量也罷,總之,是要榨乾所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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