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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問:「現在還困嗎?」

  第62章

  明明方才拒絕了她,說慢慢來,現在又來問她困不困,這人還真是難以捉摸。

  她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兩人都是心甘情願,那就無需計較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對陌生境地的好奇蓋過了恐懼。

  雖然害怕,但沒有牴觸。

  可見他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又讓她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他很喜歡親親抱抱,但又總是義正嚴辭地拒絕她,莫不是不喜歡太

  主動的?

  記得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總說叫自己矜持一點,收斂一下心思,但她不知道她到底哪裡不矜持了。

  據她所知,大周律法並沒有規定女子不可以主動的條例。

  不過這種懷疑只露了個苗頭就被她否定了。

  眼前的俊美男人雖然沒有說話,身體卻很誠實地出賣了他。

  舌尖探-入口中,呼吸驀然被完全吞住,動作溫柔,讓她本能想要貼近。

  也許他只是沒有看過那本拿捏男人的秘笈,不然一定會跟她一樣忍不住好奇的。

  晚春時節,少女身上的寢衣薄如蟬翼,勾勒出玲瓏窈窕的線條,隱約可見白皙的肌膚暈著一層淡粉,衣襟隨著方才的動作已然散去大半。

  作為「過來人」,溫稚顏覺得自己有必要引導他一下。

  垂下的髮絲擦過她的鼻尖,她扭了扭身子,發現可以動,於是用力攀著他的肩膀,輕而易舉地將兩人調換了個位置。

  掌心充盈著柔軟,身體的反應做不得假,晏行周也沒反抗,他愣了一下,隨即揚唇一笑:「你該不會要霸王硬上弓吧?」

  心跳聲莫名加快,溫稚顏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胸口:「莫慌,我來教你。」

  「……」

  她學著書中人類少女的樣子,先是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鼻尖,繼而掃過他的喉-結。

  她清楚地感受到那塊凸-起上下滑動,頓了片刻,探出舌尖輕觸了一下。

  男人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

  然後……是什麼來著?

  溫稚顏又忘了。

  果然,人不能同時學習太多知識,不然就會像她這樣紙上談兵,知識雜亂且無法運用。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身下的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裡帶,重新占據了主導地位。

  少女清淺的呼吸吐在耳邊,隨著鎖-骨的起伏與他貼近,男人聲音藏著蟄伏許久的危險,埋首在她耳邊呢喃:「沅沅。」

  溫稚顏自然懂了他的意思。

  他在徵求自己的同意。

  她不知該說些什麼,慢慢閉上了眼。

  滾燙的吻來得猝不及防,不容抗拒,她試圖躲開,耳朵那裡已經癢得聽不清任何聲響。

  這樣下去可不行,說好要她來引導他的。

  她往外推了推,但軟綿無力的動作落在晏行周眼裡明顯更為興奮。

  彼此呼吸漸亂,她感受男人的雙唇拂過她的唇-瓣再到脖頸,最終停留在她的耳珠那裡輕輕舔-咬。

  她忍著癢意,最後抬腿踢了他一下。

  ……

  人總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起責任,很快她便後悔了。

  身上的寢衣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心口覆著的力道時輕時重,溫稚顏一顫,握著他肩膀的指尖驟然收緊。

  她想到上次給他做狀元糍時候也是這樣的手法。

  白軟的糯米麵團吹彈可破,隱隱透出紅色的靈沙臛,揉-捏的力道越重,透出來的餡料就更多。

  她知道他的話多半要反過來聽,所以上次說不喜歡吃,顯然也是假的,他看起來分明很喜歡。

  口是心非。

  很快,她徹底不敢動了。

  狀元糍燙的厲害,可能不用上鍋蒸,就熟透了。小聲道:「你不會又要……」

  「這次不一樣。」

  溫稚顏呼出一口氣,上次的事也不能說不喜歡,只是覺得有點怪。

  當然那種怪異跟今晚受到的衝擊相比倒是小巫見大巫了。

  她的床很大,大到可以同時容納三四個人,這种放松只維持了一瞬,她就發現自己並/攏的雙、腿-被強-行分開。

  他還在親她。

  唇-舌經過之處無不泛起漣漪,一路下移至小腹處,輕咬一口。

  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不知是不是因為夏天快來了,她只覺得異常的燥熱。

  他似乎也有些緊張,生澀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道:「你知道你很漂亮嗎?」

  溫稚顏沒有回應。

  大腦短暫放空,雙眸有一瞬間的迷離,當她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勸阻。

  記得幼時遊歷至江南一代,途徑諸暨,聽聞那裡盛產珍珠,不少漁民以此為生。

  蚌殼一開一合,圓潤的珍珠隱藏在滑膩的蚌肉里,不仔細剝開很難發現,隨著取珠的動作,蚌肉顫-抖著吐著黏液。

  漁民曾言,蚌肉可以食用。

  說來晏行周還挺挑食的,對一切美食都反響平平,於他而言,不論食材做的多好吃都只是維持生命的本能。

  倒不曾想他竟然會對此感興趣,也許他根本沒那麼挑食,只是一直沒遇到自己喜歡的罷了。

  隨著不斷地嘗試,男人似乎找到了技巧,知道怎麼取-悅於她,窗外灑進來的月光肆意蔓延,在床榻間映出一片朦朧之色。

  時間不長,卻足以叫人昏了頭腦。以至於晏行周去淨房回來之後她還在發呆。

  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抱到了浴桶里,她低頭看著身前的朵朵花瓣忍不住對眼前這個罪魁禍首生了些怒氣。

  這跟她學的一點兒也不一樣,沒想到還真是小瞧了他,他壓根不需要自己引導,對這一切幾乎是手到擒來。

  不知泡了多久,直到水漸漸有些涼了,她還是很不好意思出來。拿起一旁的軟布輕柔地擦拭著腿-心,方才那股陌生的觸感又浮上心頭。

  一直持續到不能再泡下去了,她才緩緩爬上床,把自己縮在被子裡。

  晏行周從身後抱著她,低聲道:「有比上次好嗎?」

  溫稚顏不想理他,裝作自己睡著了。

  這種話他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地問出來的?

  不過現在屋子裡很黑,紅不紅她也很難看出來,但她仍然不想開口。

  裝死吧,或許明天她就忘了。

  晏行周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又湊過來親她的嘴角。

  即便他已經漱過口了,但溫稚顏依舊不太想親他,奈何他仍是不依不饒。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也並非他一個人就能做的,大抵自己也是有些喜好美色的吧。

  溫稚顏如是想。

  在他不斷糾纏下,只好頂著一張蘋果臉應付一聲:「嗯。」

  她決定暫時戒掉自己的好奇心,至於書里的內容......今日實在是沒有力氣,還是日後再研究吧。

  她要懲罰他。

  晏行周嗅著她發間的香氣,輕輕道:「喜歡你。」

  溫稚顏「嗯」了一聲,道:「我們睡吧。」

  「不行,你得說你也喜歡我。」

  「……」

  好幼稚。

  溫稚顏眼皮很沉,只想睡覺,但還是鑽進他懷裡咕噥一句:「我也喜歡你。」

  *

  隨著婚期的臨近,整個侯府上下都很忙,恰逢趕上下月老夫人六十大壽,鄭氏整日忙得腳不沾地,如今是看誰都不順眼。

  溫侯爺首當其衝,連續被罵了三五日,連鬥蛐蛐的心思都沒了,老老實實在家擬婚宴請柬。

  溫稚顏這個正主倒是閒得發慌,府里的事一概不需要她操心,更遑論宮裡的事,旁人為了她的婚事焦頭爛額時,她已經順利從國子監結業,並且考核依舊是一甲。

  就在她以為日子就這麼平靜地度過時,嶺南傳來消息,晏玉成在民間大肆散布謠言,細數當今太子的失德行為,拉攏邊關手握兵權的將領,打著清君側的名義,連同他的舊部勾結外族謀反。

  時隔多年,大周與烏蘇的戰火再次拉開了序幕。

  晏玉成這些年來暗養的私兵不少,明面上的雖然已經盡數解決,卻不知他在嶺南也有不容小覷的勢力,景文帝的貶黜反倒加快了他的謀反道路,在嶺南郡自立為王。

  朝堂上下人心惶惶,一個晏玉成不足為懼,偏與他達成合作的是號稱最驍勇善戰的烏蘇,多年來的修生養息讓他們的兵力不遜於大周。

  前線的戰報傳來一波又一波,朝廷派出大量兵力前去支援,這領兵的將領卻叫人為了難。

  家國大義面前,一切恩怨情仇都可煙消雲散,孟將軍主動請纓帶兵出征,與此同時,出乎意料的另一個人,也上前邁出了一步。

  溫容時仍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提出要與孟將軍比試一番。

  聖旨傳到侯府時,鄭氏一下子暈倒在房裡,而平日裡看似對什麼都心不在焉的溫侯爺卻濕潤了眼眶。<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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