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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倆一個在宿舍一個在趕車,柯冉一看梁穗那兒比車后座還暗:「穗穗你今天不搬家嘛。」

  「昂。」

  「看看啥樣的,咋這麼暗?」

  看電影求氛圍,陳既白就開了壁燈,晃晃悠悠的,除了氛圍感啥也看不清,她用腳尖踢了踢他,想讓他開燈去的,誰知道他反手就給抓住了,拽著腳踝搭自己腿上。

  梁穗手機差點兒掉,瞪了眼罪魁禍首,再心虛地看回視頻里,解釋說:「我剛看電影,在房間裡,關了燈,一會兒給你們拍。」

  陳既白也沒亂搞,就這麼擱著,一隻手給她捏捏揉揉,另只手刷手機等她,聽她們又聊到了過幾天的畢業典禮。

  那倆這些天才先後忙完答辯,說到這個才想起來梁穗:「之前問你要畢業照也沒,你還真就把學業修完就回了。」

  問她有沒有可能回來和她倆一起參加。

  梁穗就有點游移,抿唇往後靠了靠,沒在倫敦參加是覺得沒必要,她對那地方沒什麼情結,都沒什麼認識的人,緊趕慢趕地提前搞完所有就是為了早回來的。

  但京大的話……

  「你想去嗎?」

  梁穗輕輕嘆氣,抬起眸來正欲開口,頓覺不對,畫面里兩人均是一滯,而發聲的來自前方,她也一愣。

  陳既白捏著她的腳,看著手機還能分神聽她們講話,再及時插話。

  她就懵了。

  屏幕里兩個也懵了,柯冉最先驚叫:「穗穗你藏男人了?!」

  梁穗腦

  容量過載,「沒有那是……我……」她看著兩副要她從實招來的面孔兩眼一黑。

  裘欣聲音又招呼過來:「等會兒我怎麼聽這聲音有點耳熟?是幻覺嗎?」

  其實那一瞬間就想先掛了延後解釋,前頭那道目光就顯然在這倆的完全不知曉下不太爽,無形中咬得她死死的。

  梁穗慫了,乾笑著:「呃,應該……不是……幻覺吧?」

  話落,她顫巍巍地點了個倒轉攝像頭,握著她一隻腳踝目光陰鷙的陳既白陡然入畫,屏幕里兩雙眼睛瞪溜圓,再一道吼聲出來前,梁穗趕緊撂話掛電話:「我之後再解釋!」

  手機一扔,她就把腳縮回來,找補說:「我剛剛照你了,我沒有故意不告訴她們,只是沒怎麼聯繫也沒機會這段時間大家都挺……忙的。」

  她一口氣說完,目光觸及到陳既白,又恢復平淡,嗤了聲,挪過去把人拉回懷裡,問她剛才那話。

  她就又回到那種憂鬱凝思里,說:「我的學業材料都歸檔到了事業單位,京大好像有這個規定吧?反正應該挺難搞的。」

  而陳既白的側重點只在於:「你想不想去?」

  見不得她優柔,盯著她要她一句話。

  梁穗就被激到了,點頭說想,彎起唇蹭進他胸膛問:「能成嗎?」

  「能。」他果斷,扭了扭頸再把筆記本架倆人中間。

  一點不猶豫特別有信任感,梁穗莫名覺得很舒暢,這會兒心情又不在電影上了,問他:「你到時候是不是還有個博士畢業禮來著?」

  儘管傷已經養好了,陳既白依然習慣單臂撈起她,腿叉開,把她放到中央,圈環住腰身,後抱著坐,淡淡回:「我沒參加過這些。」

  同性質的演講場合他也一概不喜歡,因為懶得碰嘴皮去講些天花亂墜的虛浮玩意兒,更覺得浪費時間,創造不了價值。

  而這些「沒價值」的事兒,梁穗統共有印象的幾回,都跟自己有關。

  以前都沒意識到過,就覺得很感慨,原來這人追自己,這麼費勁呢。

  梁穗心情有點浮吊,噢了聲,腦勺蹭著他鎖骨抬頭:「那你到時候來接我嗎?」

  她其實明知故問,陳既白肯定會來,但她問了,他就會在基礎上加註:「親我下就來。」

  倆人鼻尖就要蹭在一起,鼻息攪揉。

  梁穗心跳到嗓子眼,迅速抿唇起身,屈腿縮起來先去擺正電腦,說:「你肯定沒完沒了,我們還是先看片子。」

  文件夾裡頭只有一個封面模糊的長視頻,「是這個嗎?怎麼沒名字呀?」

  她問著已經點進去,視頻保持黑幕加載,一個小圈緩衝。

  她興致沖沖地緊盯屏幕,而陳既白纏上她的腰,邊把人緊在懷裡,低睨她的眼睛愈發燎燃火亮。

  幾秒後,黑漆一團在她眼中驟亮,裸露直接的畫面刺進眼孔,毫無防備。

  梁穗肉眼可見地瞪大瞳孔,電腦直往旁邊一甩:「陳既白!!!」

  他裝模作樣捂了下耳朵:「擾民了寶貝兒。」

  「你居然拉我來看這種片!」她驚愕到失語,臉被堤防潰決的聲浪燒熟了,「你不要臉!」

  她抽出抱枕去摔他:「我還以為你……我還以為……你就是騙子!」

  陳既白。精準接住,反手把她壓穩在身上,胸腔一震一震地笑,「騙你什麼了?我也沒說帶你來看文藝片,你剛不挺期待的?」

  次次相信次次上當,她腦子發暈:「我不看!」

  人都架在這兒了,片兒也放了,容不得她不看,但陳既白把她桎梏在臂彎,她轉不了臉就閉眼,縮著耳朵誓死不從。

  陳既白忍俊不住地解釋:「這就你以前來家教找我那會兒,我拼圖放的背景樂。」

  梁穗一點也不想知道,她從來沒看過這種東西,所有實戰的知識儲備都來源於陳既白的引導,也想像不到有一天要和他一起看。

  「當時被你打斷都沒欣賞完,其實他們姿勢做挺好的。」

  陳既白一低頭,見她依然寧死不從,惡狠狠地回他:「那你自己學好了!」

  「學了就可以用嗎?」

  梁穗受不了他,哪有人這樣問的!

  她羞恥不回答,到陳既白那兒就是一種默許,他不逼著梁穗看了,手勁一松,把筆記本架到茶几上。

  梁穗如蒙大赦,剛伸著腿要逃就被他單手扯回去,同樣的後抱姿勢。

  陳既白從她的脖頸舔到耳朵:「寶寶你猜猜……」

  梁穗胸腹酥麻,聽到他下句:「看著這個,是我先*,還是你先*。」

  腦子一擊麻痹,羞赧喊:「不猜!」

  他不管不顧:「我猜你。」

  也就直接給她定了選項,梁穗拒絕不能。

  這個角度正對電腦,陳既白埋在她頸側圈住她兩臂,掀眼就能看見她緊閉撲朔的睫毛,屏幕里那些刺激性的粘纏聲無孔不入地侵蝕她。

  於是他沒忍住,做最後擊潰她的介質。

  壁燈在泛紅眼尾恍惚一下,梁穗驚呼一聲被扣住脖子後倒進他懷裡,大腿繃直,腿根軟肉有一個凹陷弧度,很快回彈。

  脖頸的力道鬆了些,陳既白親了親她臉頰:「我贏了……」

  「我沒猜!」梁穗擰著臉忿他:「而且你犯規!」

  「你閉著眼就不是犯規?」

  這還能混為一談嗎?!梁穗咬住後槽牙,剛撐起半身弧度就被他又扣回去,指尖濕跡撇帶她被捏起的腮肉,「寶寶願賭服輸。」

  他咬了咬她擠起的腮肉,迫使她睜開眼,退無可退地直視那些畫面:「你要和我一起學。」

  梁穗被捏得口齒不清,悶悶哼聲,陳既白笑一聲,伸長臂,把她閉眼逃避的前段拉回來,重新觀看。

  他說寶寶你要睜眼,你錯過一秒,都要重新學的。

  兩道女聲細碎地撞在一起,陳既白心情奇異地看她委屈的紅臉,又去看了眼屏幕里,扯起唇。

  這瞬間,他忽然想起那時候在這部背景樂下拼圖是什麼心境。

  很直觀的一點是,從小到大他對情。欲幾乎沒有渴求,他的氣力和精神力可以發泄在各種有意義無意義的事情上,學業,競賽,擊劍,格鬥,賽車……十足充盈,如果「性」也可以稱之為一種樂子,那他會把事情歸納到一起比對,得出結論是沒什麼探究欲。

  看著那些擦合,碰撞,撕裂,極致沖頂的畫面,他可以百無聊賴地做任何事。

  但那副拼圖卻是超時完成的。

  他把自己關在偌大陰暗、不見天光的房間裡,近乎渴躁、沸熱地等待著那隻獵物闖進。

  這過程,電視裡的畫面就變了樣,他臆想著為屏幕里換上另外兩張臉,捏造一個空間,塞進一些逼仄破碎的聲音,情緒為之爆裂,心臟狂顫,捏著圖塊的指節第一次因為無從下手而緊抖。

  他不得不承認。

  那場定力測試,她甚至沒有到他眼前,就讓他潰不成軍。

  眼睛被壁燈與屏幕瑩光晃得繚亂,頭腦塞進了熱爐里無法思考,影片漫長如斯,梁穗到底是沒法兒學會的,陳既白一邊審她的不對,又一邊活學活用地引導她。

  感知著自己隨著時間向前變得奇形怪狀,她哭聲稀碎,終於逮到個方便時候,抬膝就照他臉一頂。

  聽到悶哼,她慫了膽,一動不動,就被他抱起來。

  影片還沒放完,他把筆記本一蓋,走進主臥,親親她安慰說:「不看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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