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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洛宜:「你這麼說他,被傅少臨知道了,可以會很影響你們之間的友誼哦。」

  「假惺惺。」

  系統:【當前目標人物的愛情值為:-40】

  溫洛宜氣笑了。

  對呀對呀,就你們最真了。一個勾搭好兄弟女朋友,一個邀請好兄弟前女友做女伴,又當又立的裝什麼呢,純真哥。

  是她錯了,出門不應該不看黃曆,不然也不會遇到這麼多奇葩。

  溫洛宜肚子裡的牢騷與不滿累積的越來越厚,車子終於駛到了目的地。

  不是她想像中的別墅和莊園,這是一棟建立在郊區的酒店,酒店占地面積很廣,外表看上去沒什麼出奇的,和溫洛宜去過的酒店沒有任何不同。

  哦,還是有些不同的,她去過的酒店停車場沒有這麼多豪車。

  走進去後,溫洛宜發現了更多不同的地方,這家酒店的裝修看上去平平無奇,實則低調炫富,她十幾歲時偶然見過的一個價值百萬的藏品,此刻正在酒店中充當平平無奇的花瓶。

  酒店的員工看上去經受過十分專業的訓練,笑容弧度、肢體動作、說話語氣都有一套固定公式。

  溫洛宜摸了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

  這員工標準得有些詭異了。

  「跟上。」齊寂說。

  溫洛宜快走幾步和他並行,忍不住問:「你帶我來這裡是來參加晚宴的嗎?」

  「你馬上就知道了。」

  「早知道晚知道有什麼區別,提前告訴我我也好有個準備啊。」

  「那就不驚喜了。」

  電梯門開了,齊寂主動支起手臂,示意她挽上。

  溫洛宜猶疑地挽住他,跟著他走進宴會廳。今天是一個陌生人女兒的滿月宴,來賓的年紀大多都挺年輕,二三四十的樣子。

  宴會廳內的燈光不算明亮,遠一點的人長什麼樣子她看不清,身邊路過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溫洛宜一個都不認識。

  程嘉業說他有宴會參加,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正思索著,身側齊寂主動開口:「謝先生。」

  謝先生?

  溫洛宜下意識看過去。

  第58章

  吃醋臉黑的人先被釣……

  這場宴會,更像是交際所,形形色色的人三兩成群,說著一些不屬於這裡而是商場的話,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就是溫洛宜的正前方,那裡十來個人圍著一個人,最中心的那個人個子很高,哪怕被人圍著也漏出了半顆頭,聞聲轉過來時,溫洛宜徹底看清了他的臉。

  謝准。

  溫洛宜永遠也忘不了這張臉,她二十年的人生里,謝准只缺席了四年。

  但對她來說,見到謝准並不是什麼好是,她討厭謝准。

  齊寂偏頭看向她,這時候的齊寂眼底終於有了幾分笑意:「走吧,陪我和謝先生打個招呼。」

  溫洛宜心中百轉千回,確定道:「你是故意的。」

  他毫不避諱:「是。」

  這個賤種。

  溫洛宜恨不得掐死他。

  謝准已經向她走來了,溫洛宜抽回手,轉身便走。

  「瑤瑤!」

  身後有人在叫她。

  她不想聽,什麼瑤瑤不瑤瑤,那早就已經是過去了,她現在是溫洛宜。

  「瑤瑤。」

  溫洛宜想要用手捂住耳朵,她沒有成功,齊寂握住了她的手臂,同時也攔下了她逃離的腳步。

  高大的身影直挺挺站在她的前方,如同一顆絆腳石。

  謝準的腳步聲愈發逼近,不近的距離,幾秒就走到了她身後,圍著他的那群人不明所以地跟過來,不遠不近地墜在後面,注視著這宛如狗血小說中的一幕。

  「謝瑤。」四年不見,他的壓迫感更強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溫洛宜沒有回頭,她用於偽裝的甜美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冷著一張臉,看上去不比齊寂好惹多少,寒聲道:「讓開。」

  齊寂嘴上說著抱歉,其實半點歉意也看不出:「抱歉,謝先生托我找到你,現在不能讓。」

  溫洛宜不與他多廢話,利落拔下頭上的簪子,秀髮散落在肩上,手上的簪子猛地向齊寂扎去。

  齊寂沒躲,牢牢收了這一簪。

  簪頭不鋒利,溫洛宜的力氣大,還是刺進了齊寂的手背,鮮血流出,滴在地面,儘管這樣,他仍舊不肯鬆手。

  他拿她當什麼?沒有脾氣的阿貓阿狗?受傷了也要執迷不悟地抓著她。

  她在大多數的時候確實喜歡裝柔弱,相比較強硬的一面,柔弱更容易釣到男人,她需要續命。實際與她表現出來的恰恰相反,她的內心一點也不軟弱,相反,該下死手的時候她絕不會心軟。

  溫洛宜的眼眸中帶著狠勁,這襯得她的眸光亮得驚人,她臉上的淡妝減少了五官的攻擊力,卻因為這抹眸光使她艷得驚人。

  鮮血為她染上顏色。

  齊寂陷落在她的眸光中,神色微怔。

  溫洛宜才不管他什麼怔不怔,猛地抽出簪子,想要再給他一個教訓,謝准抓住她:「我有話對你說。」

  「我們很熟嗎?」溫洛宜冷笑,「你難道不知道你有多討人厭?和你多說一句話我都嫌噁心。放開。」她掙了掙,謝准和齊寂一樣,不聽人話,手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傳給她,溫洛宜此時才發覺自己是有潔癖的,被謝准握過的那片皮膚她甚至想割掉。

  偏偏謝准不滿足,手掌下滑,抓住了她的手,溫洛宜一瞬間仿佛黏上了老鼠板,怎麼甩也甩不開,被拉著出了宴會廳。

  一直走到無人的角落,謝准才停下來。

  手一得到自由,溫洛宜就受不了地想要找東西擦,根本就來不及注意謝准把她帶到了死角。

  被謝准握過的地方很噁心,唯一能擦手的東西只有謝準的衣服更噁心。

  溫洛宜連表情管理都顧不得了,咧著嘴巴,是個人都能感受到她的嫌棄。

  身邊連個接紙巾的人都沒有,溫洛宜無法忍受:「你要說什麼就儘快說,我還要去洗手。」

  她比四年前更乖張了。

  謝准擰眉:「當初我要把你接回來,你不同意,現在怎麼回來了?」

  「你也說是當初了。」

  「回來怎麼不告訴我?」

  「我只是一個貧民,怎敢攀附......大人您呢。」

  溫洛宜自嘲似得託了下手,實際上她話里話外嘲諷的只有謝准一個。

  還以為這些年她會長大,沒想到和當初一個樣,一見到他就如同渾身長滿尖刺的刺蝟。

  謝准沉下臉:「這種話不應該從你的口中說出來,你那個便宜的養母,如果不是我吩咐人照顧,現在還只能出去支個小攤賣烤冷麵。」

  「好大的恩情啊,我是不是還要跪下來謝謝你才是啊?是我叫你托人照顧的嗎?我媽她勤奮善良,就算支小攤賣烤冷麵,也能養好自己的孩子,財富與權勢,都不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

  「百分之九十的人終身所求的也不過就是這兩樣,你看不上我的財富與權勢,未必你的養母弟弟看不上。」

  「如果你找我就是想說這些的話,那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她偏過頭去,甚至連看他一眼都覺得煩,謝準的目光落在她的側臉上。

  從小到大,她的外貌都十分出眾,在幼兒園的時候,就是班級內孩子中的人氣王,長大之後,她臉上的肉感減少,臉部更加精緻緊實,冷臉看上去很有御姐范。

  她已經和從前笑起來甜甜的、雙眼彎彎的她有了很大的區別。

  謝准喉結滾動,聲音放柔了些:「既然回來了,就回家一趟吧,媽在念叨你。」

  「這時候提親情,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溫洛宜心中一團火,她清楚地知道,她從來沒有

  忘掉過曾經發生的一切,儘管她改了名字,不告訴任何人她的過往,甚至裝失憶、捏造過往,這一些都是因為她想與曾經那個愚蠢到被人耍得團團轉的自己切割。

  那不是她,那只是一隻被命運捉弄的可憐蟲。

  宴會廳內。

  圍在謝准身邊的人已經散了,只剩下幾個還留在原地,齊寂拒絕包紮,只用了紙蓋住手背,減緩流血。

  謝執聞訊趕來時,齊寂已經找了個角落坐下,捂著手背發呆。

  謝執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來參加宴會,竟然把自己搞成這樣。」

  齊寂沒抬頭,低頭看著他的腳尖:「應得的。」

  謝執笑了:「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人女生氣成這樣。」

  「我強迫她見一個不想見的人。」齊寂說,「謝准把她帶出去了,應該不會太遠,我建議你也去見一見,你會想見到她的。」

  謝執臉色一變,忙不迭走出去。

  酒店地方大,兩個大活人沒那麼好找,謝執找了好幾個地方,才見到在角落爭鋒相對的兩人。

  「哥,你怎麼來這了,我還找你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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