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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說人魚不可能長那麼普通了,那個人肯定不是人魚,而且早跑了。」

  「艹!治安巡邏隊呢?!我要報警……不對,我要報名加入!!!」

  「又死了!!!這次居然沒撐過五分鐘!為什麼聖光結界不能保護血族啊!這是歧視!我不服!」

  「在線等一名暗系法師!來了就進本!傭兵、魔石和門票都準備好了!只等你進組!」

  「這位朋友,我看你印堂發黑、目光渙散,不日將有血光之災啊!要不要來算一卦?水晶球塔羅牌八卦周易茶葉渣我都行!」

  「這位英俊的血族先生,您有空跟我去一旁深入了解一下彼此嗎?」

  「……」

  第101章

  番外.拉斐爾大主教的誕生

  拉斐爾·納金托什是納金托什家的小少爺, 也是最後一個納金托什家的嫡系。

  拉斐爾出身時,這個昔日的大貴族門第早已敗落,他那對探圖享樂的父母揮霍光了家族裡的最後一點財富, 並在拉斐爾出生後雙雙身亡——母親是在幽會情人的路上,馬車意外掉下山崖;而父親則是在酗酒的某個夜晚墜入護城河中死去。

  因這兩人的不名譽死亡, 納金托什家給上流社會提供了最後一點茶餘飯後的閒談笑料。

  而拉斐爾也對父母沒有半分印象。他能順利長大全靠溫柔長姐和一名忠心老僕的照顧。

  拉斐爾五歲時,長姐十三歲, 老僕已經衰老得快走不動路。

  三人相依為命,生活在納金托什家的破敗老宅中。

  拉斐爾長大後回想起小時候的情形,還有些納悶。

  他那嗜賭的生父居然放過這處家產, 不知是最後一點身為納金托什家主的責任心發作, 還是在將老宅地產賭出去前, 就提前溺水身亡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 多虧了這棟房子,拉斐爾小時候和長姐及老僕才有了一處遮風避雨的屋檐。

  一百多年後, 已經成為大主教的拉斐爾還能清晰記得老宅里的每處場景細節。

  那一扇扇少人打理而不得不塵封的房門,一間間缺少家具而顯得格外高大的房間, 走廊牆壁上曾經掛畫所留下的白色印子,還有夏日窗戶照不到的屋子角落裡的陰翳。

  在納金托什家全盛時期, 老宅中住的主人包括僕從共有三百多人。所以儘管大多數空置的房間都已經被鎖上,晚上的時候,整棟屋子依然大得嚇人。

  拉斐爾記得當時自己住在三樓東面的一處主臥里, 旁邊就是長姐的房間,再隔一個小客廳,就是老僕的住處——他們三人就像三隻受驚的小動物,只能通過報團取暖的方式,在空曠的巢穴里瑟瑟發抖。

  聽上去很悲慘, 但因為有長姐在,還有忠心耿耿敦厚老實的僕人,當時的拉斐爾心中並無陰霾。

  是。

  納金托什家的確是敗落了。

  但拉斐爾相信,依靠自己的聰明才智還有在法術上的天賦,一定能重振整個家族。

  到那時,他和長姐會以最榮耀的方式重回上流社會。

  或許他會成為魔法協會的會長,或許他會成為國王陛下最信任的王宮首席大法師,又或許,他能兩者兼顧……總之,那個時候的世界,在拉斐爾眼中色彩斑斕生機勃勃,他和家族的未來一片光明。

  儘管納金托什家族在教會中很有權勢,但在那件事以前,拉斐爾其實從未考慮過進入教會。

  因為曾經虔誠聖潔的納金托什家出了一位血族君王,在那以後,整個家族就被教會高層除名了。拉斐爾相信,就算他依靠頂尖的光系法術才能進入教會,也一定會受到許多偏見和刁難。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放著一條光明大道不走,而去選擇一條荊棘叢生的艱難小道?

  那個時候,教會的權勢地位也沒有他掌權後那麼大——至少在人族帝國中,王權和神權不相上下,甚至後者有時候會被前者壓制。在人族之中都是如此,更不用說在其他種族裡了。

  如果,不是那件事,拉斐爾·納金托什的人生軌跡會完全不同。

  事情一開始是怎麼發生的呢?

  拉斐爾記得,那天是他的生日前夜,長姐答應他第二天會帶他出去買一本新書當做他的生日禮物,老僕也承諾,會為他的小主人製作一個蛋糕。

  拉斐爾就這樣在滿心期待中入睡了。

  結果再度醒來時,看見的卻是老僕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他和長姐則被人塞進一間木籠子裡。

  他尚處懵懂,長姐則已經用她的披肩裹住他的身體,朝籠外的人大喊:「我們是納金托什家的小姐少爺!我弟弟還有子爵稱號,你們這麼對我們,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兩名騎士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是是是,您說得對,納金托什小姐。」其中一個長臉男人刻意行了一個動作誇張的禮節,劃手,彎腰,鞠躬,抬起頭時,卻是滿臉諷刺,「但是今夜之後,就不存在什麼納金托什子爵和他的姐姐了。你說國王陛下會為兩個死人去找我家主人的麻煩嗎?」

  「你家主人是誰?!」

  騎士哼笑一聲沒有回答,反而將籠子上的黑布放下。

  接著,外面也安靜了下來,只聽見馬車車輪「咕嚕嚕」碾過石板。

  在這種寂靜黑暗的籠罩下,拉斐爾終於反應過來:「姐姐。」他抓住長姐冰涼的手指,發現自己的手一樣冷,牙齒也在打顫,不知是冷還是怕,「他們要抓我們去做什麼?」

  長姐似乎搖了搖頭——她的長髮從他臉上掃過:「我不知道。動手的明顯也是個貴族,可能跟我們家有舊怨吧。」

  「傑克爺爺他……」拉斐爾哽咽一聲,努力抑制自己想要放聲大哭的衝動,「他死了嗎?」

  長發再次從拉斐爾側臉擦過。

  他判斷出,這是姐姐在點頭。

  沉默就這樣籠罩了兩人。

  在這間小小的黑暗匣牢里,僅剩彼此的二人相互抱緊,等待他們即將到來的未知命運。

  命運沒有讓他們等多久。

  差不多在拉斐爾迷迷糊糊打起盹時,他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一傾,隨即清醒過來,發現身下的馬車停住了。

  接著,木籠外罩的黑布被掀開一角,借著外面的月色,拉斐爾看到一雙閃閃發亮、猶如野獸般的瞳孔。

  瞳孔的主人頂著一張在月色下蒼白如雪的臉,打量了他跟長姐兩眼,頭也不回道:「你確定,這就是那兩個納金托什?」

  「千真萬確!我的心腹親自從納金托什的老宅中把他兩抓出來的,抓到之後就送到您這邊了,全程沒換過人手。」

  「好吧。」

  黑布被再次放下。

  拉斐爾聽見死人白臉色的青年,繼續用抑揚頓挫的優雅腔調說:「如果你騙了我,我會讓你見識到辛默爾侯爵的怒火。」

  「是是是,」相同的用詞,此時此刻聽上去卻格外小心恭敬,「您說的是。我怎麼敢欺騙您呢。」

  「嘶——」拉斐爾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的手背被長姐的指甲劃破了!

  不等拉斐爾仰頭詢問,黑布被第三次掀開,死人白臉的青年擰眉朝他看過來:「你受傷了?」

  拉斐爾一呆。

  對方卻已經從籠子間隙中伸出手,抓過他被劃破的右手,一拉。

  在看清那三條血痕後,青年的咽喉上下動了動,眼中野獸般的寒光更甚!

  在這種獵食者的視線下,拉斐爾僵住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他能感覺到身後的長姐也是一樣!

  「下次小心點,別再傷了你弟弟或者你自己。」

  青年狠狠看了姐弟兩好一會兒,才丟下這句話,重新放下布簾。

  下一秒,拉斐爾發現自己整個騰空而起!

  等他一屁股再坐回到木板上時,整個人已經不受控制地劇烈前後搖擺。

  他不得不抓住兩邊籠杆穩定自身,隨後才反應過來,剛才那應該是他連同整個木籠被人抗在了肩膀上!現在說不定他們正被人頂在頭頂前進!

  布簾偶爾被風吹起,露出的一角景色驗證了拉斐爾的猜想,甚至讓他慢慢看清,扛著他跟長姐的是一頭巨魔!

  這下,不用長姐再解釋,拉斐爾就明白了!

  難怪姐姐那麼害怕,原來是抓住他們的是血族!

  是血族!!!

  「這裡面就是那兩個納金托什?」

  當拉斐爾慢慢恢復知覺時,流進他耳朵里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隨後,是兩聲「滴答」水聲。

  冰冷的寒氣從身下升起,拉斐爾撐著光滑冰涼的石板地面坐起身。

  環顧四周,他發現自己已不在木籠中,而是換到了一個更大的牢籠——四方的牆面,石磚地面,一旁的燭台和滴水瓮——這裡似乎是一處用來關押人的地下室。

  「拉斐爾,你醒了。」長姐正跪坐在水瓮旁,兩隻手濕漉漉的,剛才的水聲顯然是她喝水時發出的。

  「你渴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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