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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槐燃原本都要坐到他身邊了,聞言卻頓住了。

  「還有那些畫是怎麼回事,」湛月清抬手摸著談槐燃的下巴,看著那雙鳳眸,「你曾教我要多說話,現在怎麼讓我去猜你的心思了?」

  他第二次拋出和好的訊息,像小蝸牛伸出觸角。

  接收到了訊息,談槐燃一怔,說了實話:「……想你了就畫一副,因為我比你來得早很多。」

  把幻想的東西全畫出來,慢慢的畫了一棟樓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了,湛月清鬆了一口氣,「你這幾天……不,你從哪天開始發病的?你的瘋疾。」

  談槐燃一頓,卻盯著他說,「你留在我身邊就好了。你不走,我就不瘋。」

  湛月清心說我也不可能時刻留在你身邊。

  「好,我答應你。那我們出去吧。」他抱住了談槐燃的脖頸,垂下眼,「我想去拿我的杏林令牌了。」

  談槐燃一頓,眼睛裡漫出一點奇異的興奮,「真的不走了?」

  湛月清點點頭,自有考慮。

  談槐燃看著他,看懂了,道:「我不信。」

  同頻共振之人難尋,他們骨子裡是有相似地方的。

  能從談家出來,還弄垮了那麼大個家族,湛月清也不是蠢貨或者不會靈活變通的人。

  可他太在意無辜的命了。

  而談槐燃浸淫王朝多年,卻已不在意這些了,這也是他之前堅定瞞著湛月清的緣故。

  他何嘗不知湛月清在糾結什麼?他當然知道,正是因為知道,他才能理解湛月清,甚至猜得出他接下來想做什麼。

  無非就是想先哄出去,呵,他是那種會被美色迷惑的人嗎……

  「怎麼不信了?」湛月清聲音放低了一些,抬起蔥白的手摸他的唇,摸那點釘子。

  談槐燃的舌釘已經好了許多,也沒有像燭飛燕那種說話大舌頭的感覺。

  湛月清有些驚訝他的適應能力,「你好厲害呀。」

  談槐燃只顧著看他臉,聞他身上屬於自己的氣息,他盯著湛月清的耳墜,「等會帶你出去……嗯?什麼厲害?」

  湛月清勾唇一笑,卻不語了。

  正常情況下的談槐,果然是能聽得進去他話的。

  至於瘋病,他得去仔細問問談符或者薛夫人,到底如何形成的。

  第63章 太多了

  湛月清想著出去以後的事,無意識的垂眸,髮絲落在了談槐燃身上。

  手還抱著談槐燃,趴在他的腰上。

  談槐燃垂眸看著他,眼神一暗,抬起手指摸到了湛月清的大腿——

  「!」

  這三日他們可謂是像野獸一般,湛月清耳朵瞬間滾燙,「做什麼……」

  紅袍下,湛月清兩邊的大腿上都各自有一根綁帶。

  「啪!」

  帶子彈動,像極了那種聲音。

  「想要你。」談槐燃咬住了他的唇,又彈動帶子。

  湛月清躲了躲,眉心蹙起,不太明白他怎麼又要來。

  他正欲拒絕,可談槐燃已將他按在了身下——

  他們太熟悉彼此了。

  「嗚……」湛月清眼神失焦,顫慄起來,下意識道:「……太多次了……會壞的……」

  他太軟了,談槐燃頭皮發麻,用舌釘舔舐著湛月清的頸,眼神里漫出可怕的氣息,「不會的,哥哥在。」

  冰涼的舌釘和火熱的一起,靈魂仿佛都被震顫了,湛月清眼睫濕潤了,抬眸瞪了他一眼。

  為了不吃多餘的苦頭,他只好抬手摸上了談槐燃的後頸。

  算了……不差這一次了。

  「乖寶寶……」談槐燃輕笑一聲,「還是喜歡哥哥……對嗎?」

  湛月清心間一顫,他怎麼可能不喜歡談槐燃呢。

  他算是他養大的……

  從硌人的一手骨頭,到肌骨勻稱的身體。

  事事護他,種種引導。

  就算是剛穿越那會,哪怕不清楚他的身份,不清楚他為何突然提出薛夫人,談槐燃也沒有傷他。

  或許,他接受不了的,不是這樣的談槐燃,而是那些人的命像是被他間接性害死的。

  湛月清看著他俊秀的臉,心想。

  而且,拋開別的事不談,他在日記里,確實幻想過談槐燃能這樣鎖住他,這樣他們的世界裡就只剩下彼此……

  如果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就好了,沒有一切煩心的事,醒來就能看見心愛的人,還有鮮花……

  他喘息著咬住身下的被角,抬眸看到了桌案邊的花瓶里,有一束梅花。

  談槐燃總記得這些。

  可是,他怎麼會看到那本日記呢?湛月清一邊斷斷續續的喘息,一邊有些疑惑的想,他記得他把那本日記丟了啊。

  要問嗎?談槐燃會告訴他嗎?

  湛月清糾結的用腿勾住他的腰,「哥哥……」

  談槐燃頭皮一麻,不懂他為何總是能把這樣尋常的稱呼叫成催.情藥一般。

  「不許叫。」談槐燃用手捂住他的唇,眼神一深,壓住他,喘息著,「……再叫我就……」

  就什麼?

  湛月清微微疑惑起來,卻揚起了頸,白皙的肌膚都紅了,他想掙開,可談槐燃的手如同鐐銬,他只好一口咬住那手掌的虎口——

  「!!」

  湛月清頭皮瞬間一麻,手指攥住了談槐燃的頭髮。

  虎口被咬住的那一瞬,談槐燃吃了痛,卻低笑起來。

  湛月清嗚了一聲,瞧了他一眼。

  好燙。

  那麼多有用嗎,他又生不了。

  再鎖一個月,成百上千次也沒用,生不了就是生不了。

  眼見他渾身都是自己的氣息,談槐燃終於舒服了,吻住他的脖頸,「現在可以叫哥哥了。」

  湛月清啪的一下就給他臉上一巴掌,啞著聲音,惡狠狠道:「不叫了……我要出去!」

  談槐燃雖然被打了,心裡卻沒委屈,反而還笑了起來。

  ……

  安王府中。

  天色已黑了,更深露重。安王妃所住的院子名喚芳華院,原本養了一大批花,可時節不對,院外的花都枯萎了。

  一道雷光閃過,映出了院外的人。

  「王爺!」侍女驚訝的看著面前的談明止,「您怎麼來了?」

  談明止手裡攥著個信封,卻對侍女道:「退下。」

  侍女一愣,本能的要敲門提醒王妃,卻被談明止的人悄無聲息的拖了下去。

  談明止一身紫衣,丰神俊朗,可此刻的眼神卻陰沉的可怕。

  砰!

  他一腳踢開了門,屋內的安王妃——汪芷嫣瞬間睜開雙眼,卻推了推身邊的男人。

  「快走!」

  卻已遲了。

  談明止走了進來,卻好像沒聞到這滿屋氣味似的,冷冷的看著汪芷嫣。

  「王爺?您怎麼來了?」汪芷嫣示意身邊的男人別出聲,自己則心跳飛快的起身。

  帷幔是拉著的,屋內沒點蠟燭,談明止看不到他們。

  談明止從不和她同房,她沒想過談明止會來這個院子,今夜便將悄悄養的面首留在了身邊。

  「把你母親給你的印章給本王。」談明止坐在桌邊,淡淡的道。

  汪芷嫣一僵,印章?他要印章做什麼?

  她是雁西王的第九個女兒,和談明止也算遠方表兄妹。

  為保她遠嫁順遂,她母親留了一批人護她周全。

  而印章,便是調動那些人的根本。

  這一點,談明止也知道。

  他們彼此都清楚這是一樁好婚事,也沒想著為彼此守節,只做明面夫妻。

  只要不過分,不鬧出醜聞,談明止不會管她。

  「王爺要那個做什麼?」汪芷嫣抬起頭,熟練的落下兩滴淚水,「那是我娘留給我的最後一批人了……」

  談明止瞧了她一眼,「本王說過,最討厭你哭哭啼啼。」

  汪芷嫣是個美人,哭起來梨花帶雨,男人見了都為之憐惜,因此,她常常哭。

  但哭只是偽裝,譬如現在——汪芷嫣心中暗罵,眼淚卻已不掉了。她起身,看著談明止,敏銳的看到了他手裡的一封信封,信封上的印子是雁西王的。

  「爹給你寫信了?還是你要給他寫信?」汪芷嫣問。

  她在雁西王眼裡並不重要,安王妃這個位置本來也不該是她的。

  但安王太妃看上了她的知書達禮,覺得她識大體懂進退,所以她才成了安王妃。

  「這是你該問的嗎?」談明止冷冷的看著她。

  汪芷嫣一僵,「那好,印章我也沒有。」

  談明止一頓,冷笑一聲,「來人,把王妃床上的人給我拖出來,杖責一百。」

  汪芷嫣面色一變。

  榻上那妖艷的男人頓時被拖了出來,捂住口鼻。

  院外陣陣棍棒聲和男人慘叫聲響起,汪芷嫣跪了下來,抓住了談明止的衣角,「王爺……王爺饒命啊!」

  「王妃,」談明止卻突然掐住她的脖頸,「哭也好,演也好,你要做花瓶,就好好的做,別忤逆本王的命令——把印章給我,否則你就會和那面首的下場一樣……汪芷嫣,你知道我很會折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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