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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不是特定條件才成為母親的。

  這應該是一種品格,每一個人都擁有的,或者展現,或者隱藏的品格。不需要將這種品格只拘泥於母親的身份里。

  不分男女。

  「姨媽。」紀南依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感謝的話分量太輕,太過親呢的也說不出口,畢竟兩人的相處,只在她生病的這幾天裡。

  喬晴楓猜出了紀南依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說不出什麼能夠寬慰她的話,索性就順其自然,該說什麼就說什麼,「這些衣服我給你塞到衣櫃裡了,你自己整理,我現在把浴室收拾一下,你洗個澡,休息一會我們出去逛逛?」

  紀南依好久沒有出門了,她在醫院裡也不出去,只是在病房和康復室里來回輾轉,醫生說戶外走走有助於康復,但她就是不想下樓,只是自己在房間裡固執著練習著走路。這次,紀南依沒有拒絕,「好呀,我們去附近的公園吧。」

  花園裡的狼藉又出現在紀南依的腦海里,她努力地不去想那些糟糕的畫面。她回憶著,它們還鮮活著的場景。她不自覺的咬緊了牙關,手指緊緊抓著床沿,繃緊的感覺再次襲來,每次當她要逃避什麼時候,總是有這種感覺。

  紀南依感受到了這種變化,這種軀體上的反應似乎就是刺蝟的刺,當她感受到危險,就將自己蜷縮起來,露出駭人的尖刺,來嚇退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她在心理上還是在逃避,逃避已經殘破不堪的家庭,逃避荒廢的花園,逃避她想改變卻很難改變的一切。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花園裡的殘枝敗葉。不再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去掩蓋它,而是讓它深深地印到自己的瞳孔里。

  花園就是枯萎了,喬晴雨已經離開了,自己確實不太會走路。

  那又怎樣?

  紀南依釋懷了。

  太過著急的改變現狀,也是一種逃避。

  不緊不慢地接受一切,才是真正直面的勇氣。

  人的轉念就是一剎那的事情,沒有原因,突然而至。突然到讓人摸不著頭腦。

  下午四點,公園裡遛彎的人不算很多,倒是有一群幼兒園下學的孩子,蹦蹦跳跳的,到處亂竄。

  喬晴楓推著紀南依在林蔭小道上緩緩走著,一片枯黃的落葉掉落到紀南依的腿上,她捏起它的葉柄,用指尖轉了轉,像竹蜻蜓一樣,將它飛到了路過的一棵樹下。

  「我自己走一走。」紀南依拍了拍輪椅後背把手上,喬晴楓的手。

  喬晴楓將輪椅推到路邊石凳旁,停穩,「要我扶你起來嗎?」

  紀南依搖搖頭,她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身子前傾,靠著身體的重量,向前微微抬起身子,她努力讓自己小腿有足夠的力量撐起自己的身子,她的太陽穴隆起幾條纖細的青筋,她站起來了,在旁人看來,或許只是簡單的幾秒,但是她卻耗費了一半力氣。

  紀南依長舒一口氣,走路反而是最簡單的事情。

  一群打鬧的小孩圍在了紀南依周圍,他們沉浸於自己的遊戲,並沒有在意身邊的人。一個小孩被推倒在了紀南依腿上,紀南依拖住了他的後背,他身子前傾著,站穩後,又跑進了他的小夥伴中間,可是紀南依卻失去了平衡,她的手胡亂在周圍抓著,試圖找到一個支撐物,但身邊空蕩蕩的,就在她快要向前栽倒過去的時候,一雙強有力的手,撐住了她的胳膊,握緊了她剛才懸空的手。

  第40章 這不是我們的阻礙

  一片落葉,飄到了紀南依的輪椅上。紀南依落到了裕朗的胸膛。「南南!」喬晴楓慌忙跑過來,在看到裕朗的那一刻,停下了腳步。他們的事情,喬晴雨跟她講過。喬晴楓漸漸退回原地,推著輪椅,和兩人拉開一段距離。見到裕朗的紀南依沒忍住眼淚,她環住他的肩膀,貼在他的胸膛,輕輕抽泣。裕朗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緊緊抱住她,一言不發。孩子們嬉鬧的聲音已經遠去,周圍也不再有遛彎的行人來來回回。只聽見風吹樹葉的聲音,莎莎莎。「明天。」裕朗說。「明天。」紀南依笑了笑,「我之前想,在婚禮上痛批紀元明。」裕朗的臉頰蹭了蹭紀南依的脖子,「現在呢?」「不想了,只想和你離開這裡,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紀南依的聲音悶悶的,她將自己埋在裕朗的衣服里,貪婪的聞著他的氣味,感受著他的溫度。「如果在婚禮上,說出他做的一切,讓大家對他指指點點,難道不解氣嗎?」裕朗柔聲問道,但是語氣中聽不出好奇,只有平靜。「不解氣,讓我完成自己與他的分離的那一刻,我就只屬於自己,只在乎自己的事,我的事情就是和你開始新的生活,開始我新的人生,他已經和我無關了,所以他是不是被批判,是不是沒有顏面,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想。」紀南依輕輕啄了下裕朗的臉頰,冰冰涼涼的,像荔枝果凍,甜甜的。「你塗了什麼,好香啊,好想咬一口。」「張松磊的面霜,你喜歡的話,我把他的拿來天天塗。」裕朗轉過臉來,看著紀南依,兩人的眼神在彼此眉目與唇齒間交替,漸漸親近,毫無距離。「你一直跟著我嗎?」紀南依鼻尖與裕朗輕輕相蹭。裕朗再次靠近,親了親她,用黏膩的鼻音,輕輕「嗯」了一聲。「你果然很想我。」紀南依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後面的話變得含糊不清,被裕朗稍顯急迫地吞了下去。「啊!哥哥姐姐不害臊!」一個小孩吵吵鬧鬧的跑走了。「小孩真討厭。」紀南依說,她看著裕朗的眼睛,「我不會生小孩的。」她不是在徵詢裕朗的意見,也不是在試探他,她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想法。…

  一片落葉,飄到了紀南依的輪椅上。

  紀南依落到了裕朗的胸膛。

  「南南!」喬晴楓慌忙跑過來,在看到裕朗的那一刻,停下了腳步。

  他們的事情,喬晴雨跟她講過。喬晴楓漸漸退回原地,推著輪椅,和兩人拉開一段距離。

  見到裕朗的紀南依沒忍住眼淚,她環住他的肩膀,貼在他的胸膛,輕輕抽泣。裕朗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緊緊抱住她,一言不發。

  孩子們嬉鬧的聲音已經遠去,周圍也不再有遛彎的行人來來回回。只聽見風吹樹葉的聲音,莎莎莎。

  「明天。」裕朗說。

  「明天。」紀南依笑了笑,「我之前想,在婚禮上痛批紀元明。」

  裕朗的臉頰蹭了蹭紀南依的脖子,「現在呢?」

  「不想了,只想和你離開這裡,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紀南依的聲音悶悶的,她將自己埋在裕朗的衣服里,貪婪的聞著他的氣味,感受著他的溫度。

  「如果在婚禮上,說出他做的一切,讓大家對他指指點點,難道不解氣嗎?」裕朗柔聲問道,但是語氣中聽不出好奇,只有平靜。

  「不解氣,讓我完成自己與他的分離的那一刻,我就只屬於自己,只在乎自己的事,我的事情就是和你開始新的生活,開始我新的人生,他已經和我無關了,所以他是不是被批判,是不是沒有顏面,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想。」紀南依輕輕啄了下裕朗的臉頰,冰冰涼涼的,像荔枝果凍,甜甜的。

  「你塗了什麼,好香啊,好想咬一口。」

  「張松磊的面霜,你喜歡的話,我把他的拿來天天塗。」裕朗轉過臉來,看著紀南依,兩人的眼神在彼此眉目與唇齒間交替,漸漸親近,毫無距離。

  「你一直跟著我嗎?」紀南依鼻尖與裕朗輕輕相蹭。

  裕朗再次靠近,親了親她,用黏膩的鼻音,輕輕「嗯」了一聲。

  「你果然很想我。」紀南依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後面的話變得含糊不清,被裕朗稍顯急迫地吞了下去。

  「啊!哥哥姐姐不害臊!」一個小孩吵吵鬧鬧的跑走了。

  「小孩真討厭。」紀南依說,她看著裕朗的眼睛,「我不會生小孩的。」她不是在徵詢裕朗的意見,也不是在試探他,她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想法。

  「我挺喜歡小孩的。」裕朗笑著,他再次將紀南依擁進懷裡,「這不是我們的阻礙。」

  「這不是我們的阻礙。」

  喬晴楓看了眼時間,她們已經出來一個多小時了,天色暗了下來。她朝他們走去,站在離他們五步遠的距離,出聲提醒道:「我們該回去了。你爸爸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今晚試一下婚紗。」

  「好。」

  兩個人分開了,但他們知道,這是為了長久的在一起。

  時間總是給人一種假象,讓人以為,一成不變的生活里,它的流逝就是人生的倒計時。可是,紀南依發現,時間背後的秘密,它是希望,是新生,是永遠的年輕和無限的可能。

  每一天都是新的,每一天都可以做出不同尋常的改變。紀南依也曾以為自己會永遠在牢籠里,時間是它的敵人,把她一點一點拉進無底的黑洞。但當她意識到她永遠有選擇的權利時,時間就成為了她的盟友,她永遠有機會選擇她想選的選項。

  天完全黑了下來,路燈瞬間被點亮。<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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