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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是你副本里的npc吧。」魔女小姐挑了挑眉。

  「不可能。」蛇撅嘴。蛇對npc也是有顏值要求的好吧。

  「一邊去。」即墨安抬手轟走了蛇, 自己半蹲在觸手旁。

  「會長會長會長會長…」觸手激動的滿地翻滾。

  「你說慢點,我聽不懂。」即墨安後退一步防止自己被甩到, 這東西一直在高速重複兩個相同的音節但語調過為詭異。

  它應該是沖玄白喊蛇…

  觸手同時認識他和玄白, 卻不認識其他boss…但又知道玄白是一條蛇。

  「會…長…會…長…會長…」觸手聽話的放慢了速度,但語調依舊詭異。

  就好像孟瀟當年剛從國外回來蹲在機場一邊哭一邊給他打電話時候的聲音…

  糟糕的中文和變了調的口音。

  但又能聽懂中文…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汪汪…汪!汪!汪!」觸手突然衝著即墨安大聲狗叫。

  「我靠, 埃德爾!」即墨安在巨大的驚嚇中被觸手的粘液甩了一臉。

  「會長會長會長會長…」觸手揮舞的更加用力。

  「不是,你養的狗?」郁黎也被甩了一臉, 在同伴嫌棄的目光下跳腳。

  「不是…是我的副會長…」即墨安的心臟砰砰跳, 他抽出銀色的棍子摁在粘液里被打斷的觸手上, 游蛇飛快的竄出在粘液中遊了一圈。

  黑色的粘液中突然長出了大片冷白的皮膚,但很快又被鱗片覆蓋。

  「以前通關, 在一個德國工廠,他被瘋狗咬了。」即墨安拼命回憶著腦海中的記憶碎片。

  「我帶著他躲在一個山洞裡,他說他被狗咬死了下輩子會變成狗不能來找我了,我說你沖我叫我會把你撿走。」

  觸手激動的跳來跳去, 更大聲的叫。

  「帽帽帽帽帽…」它又衝著蛇比劃了一個三角。

  「嘶嘶…」蛇沖觸手低聲哈氣。

  「埃德爾,過來。」即墨安拍了拍地面,瑟瑟發抖的觸手啪嗒啪嗒趕忙翻滾過來。

  「會長會長會長會長…」

  它好像只會重複那幾個簡單的詞。

  「他的智商或許受到影響…」雲川飄了下來,圍著觸手轉了個圈,「很嚴重的污染與改造。」

  「不是…」即墨安冥思苦想。「系統還在嗎?」

  「已經歇菜了,這裡聯繫不上星辰。唔…也沒有信號。」南笙在虛空點了點,沒有任何反應。

  「歐美三區的通用語言是英語,埃德爾是去美國旅遊途中車禍才被分配到這。他英語很爛,我給他買了英語翻譯器。」即墨安去摸自己的手機,但手機已經自動關機,怎麼按都沒反應。

  觸手期期艾艾的貼在他的腿上,猛猛點觸手。

  「他聽得懂一點中文,以前他犯錯我就用中文罵他。他剛開始聽不懂還傻樂,後面就聽懂了…」

  「嗚嗚…」觸手抬起兩根腕足可憐兮兮的交叉壓在粘液上。

  「我想想…我想想…他母語是什麼。」即墨安翻遍了所有的記憶。

  該死…即便已經恢復了大部分都記憶,但還是有大塊的空白捉摸不透。

  「唔唔唔…」觸手抱著即墨安的腿發出一連串含糊的聲音。

  音調有點耳熟…即墨安的目光突然掃過已經特別不爽的蛇。

  冰島…對了,埃德爾是冰島人。

  埃德爾說過,他出生在冰島最北端的偏僻村莊裡,住在雪山的腳下,唯一一次鼓起勇氣出國旅遊結果就被車禍撞到了星辰。

  在初遇的那個副本,即墨安因為蛇的關係總是獨自行動,埃德爾則被另外五個美國佬抱團孤立。

  那時他剛跟蛇打完架路過奄奄一息的埃德爾,順手把剛開封的半瓶藥劑倒進了他口中救了埃德爾一命。

  原本以為只是浮水相萍,沒想到出了副本埃德爾竟一路靠著比劃打聽到了他的住址。

  「過來翻譯。」回憶就此中斷,即墨安把蛇薅了過來。

  蛇很不爽,但還是乖乖湊過來歪著頭聽觸手嘰里咕嚕。

  幾分鐘後,蛇一臉高深莫測的抬起頭。

  「他說什麼?」所有人都很關心。

  「沒聽懂。」蛇開始迷茫,「我的網課老師說話沒口音。」

  「等一下,莫打。」蛇飛快抬手阻止即墨安揍他。「在下還有其他妙計。」

  系統雖然歇菜,但隨身空間還能打開。

  蛇在裡面一陣翻找,掏出來幾本厚實的字典和寫滿了字的筆記本。

  「我就知道你說我是冰島混血目的不純…」蛇把他的筆記本翻的嘩啦嘩啦響。

  不…他當時真的只是下意識就說玄白是冰島人…難不成,是他的潛意識在作祟…即墨安忽然愣住。

  他忘了埃德爾,但埃德爾的對他的影響還在。

  只是他根本意識不到。

  -

  那邊蛇已經跟觸手湊在一起,試圖把能聽懂的詞都寫在紙上。

  「他說,洛斯德對他進行了改造…唔…這個音節看不懂…但是發現他的意識不受控制還長出了很多鱗片,然後把他弄死扔進了山體內的垃圾場。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意識又恢復了…就一直躲在垃圾場直到感應到安的氣息。」

  「我有印象。」雲川飛了出來落在敞開的筆記本上。

  他伸出腳踩住那句[長出了很多鱗片],

  「你和薩拉把他扛到父神那,被罰抄寫boss守則五遍。或許是你殘留在他身體內的毒素已經融入他的血液,改造時毒素占據了上風。」

  「不至於。」玄白搖搖頭,「我看過蘇奈他們的改造物。從他們的記憶來看,或多或少都需要血液的參與。薩拉被扯下的那片羽毛根部還連著一些組織細胞…大鬍子,你是不是吞了我的鱗片?」

  玄白突然想起了什麼。

  觸手激動搖擺。

  「那次治療後,我留給他了一片鱗。把鱗片掰碎就能聯繫上我。那次副本,就是他用鱗片給我傳的消息。」

  「……」話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靜。

  「啵啵…」郁黎推了推眼鏡,意味深長。「副本外私自送玩家東西違反第三條條規。」

  「我這不是怕他告狀才賄賂他…」蛇說到一半捂住嘴,悄悄的瞟即墨安。

  「埃德爾可不是會接受賄賂的人。」即墨安摸了摸觸手光滑的鱗片,觸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是哦,他說是他非要給我帶帽帽才導致的我咬他,他不會告訴你的。」蛇盯著即墨安搭在觸手上的手,又開始不爽。

  「……」正直過頭了…

  「以後這種事可以告訴我。」即墨安揉了揉眉心,頭疼。

  觸手乖乖點頭。

  「毒素,加上鱗片…唔…」站在筆記本上的雲川突然碎成了幾塊。

  「哇啊…」他順著書本滑落,在即將掉落地面的時候又重新匯聚成人形。

  「這裡的壓力已經超過世界意識了。」雲川在空中飄來飄去防止自己再次碎成塊塊。

  「原來是真的變重了…」魔女小姐搓了搓手腕,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一道道血痕。

  「什麼變重了?」即墨安一回頭,就看見蛇的臉上開始滋血。

  「應該是模擬世界意識的攻擊…」幾個boss面面相覷。

  「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魔女小姐轉頭看向南笙,南笙的臉上已經冒出紫色的鱗片,但鱗片上也布滿劃痕。

  「我看你們都沒反應,我也沒說…就一直撐著。」南笙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冰球砰一聲炸裂。

  「我也感覺到了,我以為是我太菜沒好意思說。」蛇瞬間無力的靠在即墨安肩膀上,柔弱的仿佛一朵小白花。

  「哥哥救我。」蛇頗為不要臉的撒嬌。

  「典型的溫水煮青蛙。」雲川飛過去敲了所有boss的腦殼。

  「老大你沒感覺到嗎?」郁黎看著雲川臉上細細密密的裂紋,舉手發言。

  「我們先離開這。」雲川快速轉移話題。

  「等一下,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即墨安在boss們準備跑路的前一秒開口。

  「讓我看看。」雲川圍著即墨安飛了一圈。

  「你的異能是開啟狀態,應該是你的身體自己開啟了防禦,用異能將壓迫抵消了。但你現在又不能完全掌握異能,所以沒察覺到異能在運作。」

  「那我們不走了。」蛇立刻說。

  「我感覺我還可以,我也不走了。」南笙贊同點頭。

  「你們不走我也不走。」

  「……」不,我感覺你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即墨安看著逐漸變紅的boss們就感覺頭疼,一群不靠譜的玩意。

  「洛斯德不可能把我們放在這裡不管,沒準這就是他攻擊的方式呢?」

  「不會。」雲川又開始圍著即墨安飛。

  「他攻擊我們必然要當著我們的面,我不了解人類,但我懂boss。這麼一個好機會,他不可能不出來嘲諷。」

  「我們要不要比賽,誰的血先流到下巴,誰請一周的零食,老大當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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