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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灼寒接起視頻。

  阮時毛茸茸的腦袋赫然出現在了屏幕上面。

  先是露出了眼睛,接著是耳朵和鼻子,最後才是他的嘴巴。

  段灼寒盯著視頻里的人看,突然覺得有些心痒痒。

  他伸手扯了扯襯衣的領帶。

  「怎麼還不睡覺?」段灼寒看著他臉紅撲撲的模樣,微蹙了蹙眉頭。

  阮時臉頰微醺,連帶著看著視頻里的段灼寒也是花的。

  「段灼寒。」阮時舌頭打著結叫道。

  「嗯?」段灼寒輕抬了抬眼皮。「你喝酒了?」

  「沒、沒喝多少。」阮時連說話都不利索。「你怎麼還有兩副面孔?」

  「什麼?」段灼寒不是很理解。

  「你、你變成兩個了!」阮時伸手指著手機屏幕。

  但他手指卻在屏幕面前亂晃,一會指指這邊,一會指指那邊。

  「沒有,我只有一個。」段灼寒耐心地回答他的話。

  「那我為什麼看見了兩個你?」阮時嘟著嘴問。

  段灼寒被他這副模樣給逗笑了。

  他輕笑著說道:「因為你酒喝多了,腦袋變暈了,所以才會看見兩個我。」

  「是嗎?」阮時似乎是不信。

  他抬起頭,看著前方虛空了一會,接著又把腦袋湊到屏幕旁邊。

  段灼寒看不清他的臉了,只能看見他毛茸茸的頭髮絲不停地在屏幕面前抖動。

  「段灼寒,我可以叫你一聲哥哥嗎?」阮時聲音軟軟的說道。

  段灼寒聽見這聲音,連心跳都跟著漏了一拍。

  「可以。」

  「哥,哥哥。」阮時撒嬌的叫道。「我好愛好愛你,比讀書的時候愛你一百倍,不!是一千倍!」

  段灼寒呼吸一滯,連眸色都變得深沉。

  「我也很愛很愛你。」他嗓音低沉又喑啞,連喉嚨都變得乾涸。

  「我知道。」阮時輕聲回答。

  可過了一會,他卻哭了出來。

  「哥,你是不是很疼啊?」

  阮時瞬間抬起頭,視頻的屏幕上面,是一張他哭滿了淚痕的臉。

  第81章 正文已完結。

  段灼寒有一瞬間的慌亂, 看見這樣的阮時,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但又苦於人現在在國外,即便是趕最近的一趟航班回國, 那也是明天了。

  「我不疼, 寶寶, 你別哭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阮時說的是什麼,只是下意識地回答他的話, 想要去哄他。

  「你胡說,明明就很疼。」阮時哭得更凶了, 甚至看起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段灼寒既心疼又著急。

  他連忙對著董秘書說道:「看看最近的一趟航班是幾點。」

  董秘書有些為難。「可是段總……」

  「不!你不要回來, 我不要你回來, 你忙你的事情。」阮時抽泣著說道。「我只是, 我只是太心疼你了,所以好難受好難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覺得心臟好難受啊哥。」

  段灼寒微微一怔,隨即蹙了蹙眉頭。「心臟哪裡不舒服?我給你聯繫家庭醫生。」

  阮時搖了搖頭。「不是,是我太想你了。」

  段灼寒聽到這裡, 想要撥通電話的手指又縮了回來。

  「寶寶, 我很快就回去了。」段灼寒語氣柔和地說道。

  「可是, 可是……」阮時邊擦著眼淚邊說:「在你回來之前,你能不能和我講一講, 你過去那七年所經歷的事情?」

  段灼寒一愣。

  阮時不知道自己聽了幾個小時段灼寒的故事, 總之,他人是拿著手機睡著的,並且迷迷糊糊感覺在夢裡都夢見了段灼寒年少時的身影。

  他一個人被關在小黑屋裡周圍到處都是毒蛇,他拼命地反抗, 卻沒有一點兒用處。

  後來小黑屋的門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走了進來,對蹲在段灼寒身邊的醫生問道:「人死了沒?」

  接著畫面一轉,段灼寒又被關進了一個小房間裡,小房間內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供他活動。

  段灼寒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面,手裡拿著一把手工刀,正在認認真真地雕刻手中的木頭,在他面前的牆上刻滿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字——阮時。

  段灼寒剛出國的那會,對法語不是很精通,加之家裡斷了他的銀行卡,他只能靠勤工儉學來養活自己。

  那一年他受盡了冷眼,也睡過橋洞,當過洗碗工,大冬天的外面下著雪,他還在街上表演雜技,還被人搶過手機。

  他過得最艱難的時候,也是段氏逼他最狠的那段日子。

  都說人總會在逆境中學會成長,而段灼寒也就是在那一年,成長得飛快。

  那些阮時不曾參與的過去,段灼寒甚至不願意讓他看到一分一毫,因為他害怕,害怕阮時會心疼他。

  害怕他不堪的過去會連累到阮時。

  而如今,他終於變得強大,不再懼怕任何人,也不用再擔心沒有能力保護好阮時。

  那些黑暗又難熬的日子,遠離阮時,才是他對阮時最大的保護。

  阮時喝過酒斷片了,醒來就把所有的事情全給忘光了。

  他只隱約地記得自己和段灼寒通視頻,好像還哭了。

  但他也沒多放在心上。

  三天之後,原本要出差五天的人卻提前回來了。

  當阮時下班回到家中,看見客廳裡面亮著燈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請的保姆過來做宵夜了。

  直到打開家裡的門走進去,聞到一股熟悉的飯菜香,他才反應過來,是段灼寒回來了。

  的確是有人在做宵夜,只不過不是他們請的保姆,而是阮時的愛人。

  看著廚房內忙碌的身影,阮時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掛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又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將領帶隨手取下來,扔在了沙發上面。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廚房。

  在段灼寒將手裡的麵條下鍋的時候,他走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段灼寒回眸,輕聲地問道:「回來了?」

  「嗯。」阮時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點了點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明明這人下午還在給他發消息,說回來的時間還不確定。

  沒想到晚上就回來了。

  「在你前面剛到不久。」段灼寒柔聲回答,又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阮時看著面前沸騰的鍋里。「今天吃什麼?」

  「給你煮碗烏龍麵?」段灼寒問道。

  「我都行,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阮時粘人的緊,一刻也不想離開他。

  段灼寒在廚房忙碌了多久,阮時就粘了他多久。

  直到面煮好,要端出來,阮時才鬆開圈著他腰的手臂。

  「我來端。」

  段灼寒取下圍裙,阮時已經伸手將檯面上放著的兩碗香噴噴的烏龍麵給端了出去。

  段灼寒又從冰箱裡面拿出新鮮的水果,洗了洗切成塊狀裝盤。

  阮時在客廳裡面等他。

  他打開電視,裡面正在播放著煽情的電視連續劇。

  阮時也沒跳台,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裡。

  電視裡面播放道:「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段灼寒從廚房裡面出來,正好聽見了這一句台詞。

  他將手裡的水果盤放在了茶几上。

  「在想什麼?」段灼寒問。

  阮時的睫毛微垂,眼瞼落下一層陰影。

  「在想,如果我們當初沒有分開,你的日子會不會過得好一些?」阮時輕聲問道。

  「不會。」段灼寒回答得十分肯定。「只會比從前更加的痛苦。」

  他父親的手段,沒有人比段灼寒更了解。

  在當初那樣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和阮時分開,否則當時受折磨的還會多上阮時一人。

  「算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了。」阮時深吸了口氣,拿起桌上的筷子就開始吃麵。

  段灼寒看著他低頭吃麵的身影問道:「寶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啊。」阮時立馬反駁。

  「那房間裡的那座城堡?」段灼寒輕聲問。

  阮時眼睛轉得飛快,接著立馬抬頭嘿嘿笑了起來。

  段灼寒伸手輕輕地在他鼻子上颳了一下。「沒什麼好隱瞞的,你知道了也好。」

  阮時眨了眨眼睛。「那他真的不會出來了嗎?」

  「嗯。」段灼寒點了點頭。「只要我不允許,他一輩子都不能出來。」

  阮時聽到這裡,內心才算是鬆了口氣。

  兩人吃完面,阮時坐在沙發上玩了會手機,眼睛突然瞟到一旁被他扔過去的領帶,腦子裡瞬間浮現出一些刺激的畫面。

  段灼寒背對著他正在廚房裡面洗碗。

  阮時偷偷摸摸地拿了領帶藏在了自己的身後面。

  這條領帶還是段灼寒給他買的,如果用它來綁住段灼寒的雙手,阮時都不敢想這該有多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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