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把說話的矛頭直指向阮時,不明所以的人紛紛全都盯著阮時看,有些好奇這個長相清雋的青年是如何得罪了這個大佬。

  青年阮時並不認識,但也不難猜出對方為什麼會朝他發難。

  因為此時青年身邊坐著的關越,正微偏著頭,一臉笑眯眯地衝著阮時露出得意又諷刺的樣子。

  早知道今天會遇見這個神經病,他就不來了。

  傅蕭有些不明所以,阮時人是他帶來的,如果今天在場得罪了主位上的人,那別說給他拉投資了,就算給他介紹一些圈子裡的人都難。

  於是傅蕭看了看情況,立馬出來打圓場。「我們時哥的確是陽城人,但他在南城也擁有自己的一家遊戲公司,並且混得……」

  傅蕭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給打斷。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配坐在這裡和我一起吃飯的,傅蕭,我的規矩你全然忘記了嗎?」青年冷聲看著傅蕭,只一個眼神,就讓傅蕭瞬間冒出了冷汗。

  「是是,段先生,都是我的過錯,我就不該帶人過來掃了您的興致。」傅蕭說完,立馬起身。「抱歉,我這就帶他出去。」

  那個被稱為段先生的人什麼話也沒說,只從鼻腔里冒出來一聲冷哼。

  那眉眼簡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傅蕭一臉歉意地走到阮時的身邊,阮時這邊才剛坐下沒多久,屁股都沒坐熱,就要被人給請出去了。

  他還看見關越沖他露出一臉賤賤的惡毒表情。

  阮時見狀,在內心嘆了口氣,甚至還搖了搖頭。

  他也沒讓傅蕭為難,起身正準備出去。

  可誰知對方卻突然改變主意了。「慢著,我也沒說讓他走吧?」

  傅蕭面色一僵。「段先生,您的意思是?」

  「讓他把這瓶酒喝了,我再考慮讓不讓他走。」青年對著桌上的一瓶白酒揚了揚下巴。

  75度的高度白酒,一瓶五百毫升,喝下去不是醉倒就是醉暈,到時候別說離開了,就是能活著出去都不一定。

  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段先生,這……不合適吧?」傅蕭見狀又想在中間和稀泥。

  「有什麼不合適的?聽說他能耐很大,不僅酒能喝,就連在床上那功夫也很了得,怎麼?我還見識不了了?」青年的話音剛落,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被一個身影快速衝過去。

  也沒人看清阮時是什麼時候操起桌上的酒瓶的,總之在青年面露鄙夷,還想要繼續開口說話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啪」的一聲,是酒瓶被砸碎的聲音。

  白酒的液體順著他的額頭緩緩的滴落下來。

  在場膽子小的一些女性直接尖叫了起來。

  而坐在旁邊的關越當場就被嚇傻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阮時冷著一張臉,手裡還拿著作案工具,雙眼冷漠地看著青年。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有本事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青年也被嚇傻了,他從小到大都是被人給捧著過來的,何時在人面前遭受過這種待遇?

  更何況對方砸的是酒瓶,此時他的腦袋陣陣發暈,還很疼。

  阮時扭頭看向身邊坐著不敢動的關越,勾起嘴角冷笑一聲。「幾年不見你膽子見長啊?」

  敢在你爺爺頭上動土,是不是活膩了?

  關越完全不敢動彈,整個人安靜如雞,甚至還故意裝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被砸了的青年終於反應過來,頂著暈沉沉的腦袋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想要跟阮時拼命。

  但阮時沒給他這個機會,抬腳一蹬,就又把青年給蹬回到椅子上坐下。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嚇傻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阮時今天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他的力道不可能只用了七層,還有三層還有所保留。

  傅蕭在旁邊都看呆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見阮時又想要動手,他急忙衝過去一把拉住他。

  嘴裡戰戰兢兢地說道:「時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這可是段氏集團的公子爺,我們可惹不起!」

  傅蕭生怕他再打下去,人就要被送進局子裡。

  「什麼集團?」阮時回頭。

  「段氏集團。」青年嘴裡碎了一口,怒罵一聲。「怕了吧?我表哥是現任集團的總裁,如果讓他知道有人打了我,那麼明天那人一定會在南城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嗎?」阮時嘴裡哼笑一聲。「你表哥這麼厲害?」

  「沒錯,你就在這等死吧!」青年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很快,坐在他旁邊的一位中年男人立馬扶起了他。「段先生,別怕,我已經幫您報了警。」

  其他人也像是才反應過來,都很關切地詢問青年有沒有事,還有人給他遞紙巾讓他擦一擦腦袋。

  「謝謝。」青年接過那人遞來的紙巾,迅速捂住自己的額頭。「我表哥今天剛好也在這家酒店應酬,只不過他在頂樓,但是他說他馬上就過來,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阮時一聽這話,也不著急要走了,直接拉開旁邊的椅子,大喇喇的坐下。

  傅蕭在他旁邊干著急。「時哥,你快跑吧,我來給你善後!」

  「用不著。」阮時雙手抱胸,冷眼旁觀地看著這一群人。

  他的旁邊正坐著關越,正在努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阮時突然手一拍,直接搭在了關越的肩膀上,把關越嚇了一跳,肩膀跟抖篩子一樣劇烈地抖動。

  「膽子還這么小?」阮時嘴裡輕笑一聲。

  「你放開他!」青年明明已經受傷,卻還不忘護好關越。

  關越一聽這話,瞬間來了底氣,哽著脖子,硬著頭皮面對著阮時說道:「關、關你什麼事?你把手鬆開!」

  「哦?是嗎?」阮時可不理會那些,直接拎起他的後脖頸,跟拎小雞一樣,將關越從椅子上拎得站了起來。

  關越被他給拎怕了,明明一米七幾的個子,卻瞬間哭了出來。

  青年見狀立馬露出心疼的表情。「越越別怕,我來救你。」

  說完他剛想起身,見阮時一個眼神掃過來。

  他猶豫了一會,看了看阮時的腳,又跌坐了回去。

  他嘴硬地說道:「你、你給我等著!」

  沒過多久,他們包廂的門就被人給敲響,女服務員將包廂的門給打開,請進了一位長相斯文的男人。

  男人阮時認識,正是段灼寒的秘書。

  「段先生,您有事?」秘書看著青年的模樣,又掃了一圈包廂內在場的所有人。

  由於阮時背對著他坐著,秘書一下子沒認出來。

  他冷眼看著包廂內的眾人,抬手瞧了眼自己的腕錶。「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請段先生有話直說。」

  「不是,董秘書,我哥呢?」青年一下子急的站了起來。

  「段總他有事抽不開身,所以讓我過來幫您處理事情。」董秘書回答。「段先生,您這傷?」

  「還不都是因為他!」青年一臉憤怒地用手指著阮時說道。

  董秘書這才把目光放到坐著的阮時背影上面。

  「這位先生,您是想我們直接報警?還是想走起訴流程?」董秘書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是完全沒想給對方和解的機會。

  阮時坐著沒有動,反倒是青年一臉得意洋洋地看著他說:「董秘書,不用和他廢話,直接告他,往死里告!我要告得他連褲衩子都不剩!」

  阮時坐在那裡,懶懶地抬了抬眼皮。「你想告我什麼?」

  「當然是故意傷人罪!我這頭上的傷,難道不是你搞出來的嗎?還有我肚子上,剛被你踹了一腳,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青年控訴地說道。

  「是啊,我們大家全都看見了,我們都可以作證!」此時包廂內有人站了出來。

  「就是,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了我們小段總!」

  「我親眼看見他用腳踢了!」

  阮時被這群人給氣笑了,冷聲問道:「你們確定我是不分青紅皂白?」

  在場卻沒有人敢繼續吱聲。

  董秘書又抬起腕錶看了眼時間。「那就讓酒店調監控吧。」

  監控一出,是非分明。

  眼看著阮時已經站不住腳了,有些孤立無援。

  站在旁邊干著急的傅蕭此時內心究竟。

  他一面想幫阮時,一面又不想失去自己的財神爺,但如果他不幫,阮時今天是他帶過來的,於情於理這事也與他有關,他也根本做不到冷眼旁觀。

  於是他站出來說道:「這事的確是段先生的不對,是段先生先出口傷的人,我時哥才進行反擊的。」

  雖然阮時的做法的確有些過了頭,但傅蕭此時卻覺得他得幫阮時一把,不然就太不是個東西了。

  阮時也沒有料到傅蕭會站出來幫他,他扭過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傅蕭。

  也就是在此時,董秘書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且瞬間瞪大了眼睛。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