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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疏文搖頭,「我跟他聊過天,從他的談吐來看,我不覺得他是草包。」

  「你什麼意思,真看上他了?」

  「拉倒吧。」簡疏文抱住時桐,「有你在我看什麼別人,我眼瞎嗎?」

  簡疏文把下巴放在時桐的肩膀上,用曖昧的語氣問:「今晚想幹什麼,時老闆?」

  時桐「格格」笑道:「你想幹什麼我就想幹什麼。」

  「在這裡還是去房間。」

  「去房間。」

  簡疏文把時桐抱進房間,關了門,小三在外面撓門。

  簡疏文把時桐放在床上,時桐躺著,一扯簡疏文的衣領,問簡疏文道:「你技術沒下降吧?」

  簡疏文挑挑眉,說:「剛收了老闆的錢,服務不會差的。至於技術下沒下降,老闆一會自己體驗。」

  簡疏文挑開時桐的扣子,溫柔地去吻時桐的胸口,邊吻邊說:「粉香汗濕瑤琴軫,春逗酥融綿雨膏。」

  簡疏文一隻手伸入時桐的衣服,撫摸他的後背,繼續道:「浴罷檀郎捫弄處,靈華涼沁紫葡萄。」

  時桐臉色一變,他媽的,這人在吟淫詩。

  時桐抬腳一踹簡疏文,怒道:「文化人,不要欺負我文盲,別以為我聽不懂!」

  簡疏文抓住時桐的腳腕,笑道:「時老闆別謙虛,時老闆不文盲,你這不是聽懂了嗎?」

  第250章 鬼屋風

  簡疏文持久地折騰到半夜。

  簡疏文從不用蠻勁,那樣時桐會不舒服,簡疏文是注重技巧的人,他勾著時桐最敏感的地方,壓著碾著,在外面叱吒風雲的時老闆在簡疏文床上軟成了一灘水。

  只要讓時老闆一直在天堂上下不來,時老闆就離不開他簡疏文。

  末了,時桐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簡疏文沒著急睡覺,他從背後抱住時桐,用手輕拍時桐的手臂,那節奏不急不緩,令人心安。

  「明天早餐想吃什麼?」簡疏文輕聲問。

  時桐疲憊地說:「都這麼晚了,明天早上不可能起得來。」

  「那明天中午想吃什麼?」簡疏文執拗地問。

  「隨便,都行。」時桐的上眼皮像注了鉛一樣往下墜,很快睡著了。

  簡疏文的手輕輕撫過時桐的手臂,直至握住時桐的右手。時桐這人天生一副好皮囊,從頭髮絲到腳趾頭沒有一處不漂亮,唯一有瑕疵的地方是右手手指,看起來醜陋畸形,時桐不說是怎麼回事,但簡疏文能看出,那是被用過刑的痕跡。

  簡疏文吻了吻那隻手,久久地握著。

  第二天,時桐起床的時候已經中午12點了,簡疏文估計好時桐醒來的時間,已經做了一大桌子菜。

  時桐睡眼朦朧地坐到餐桌前,看到那些新鮮的菜,問:「你剛去菜市場買的?」

  簡疏文一邊忙活一邊說:「一大早去的。我很喜歡逛菜市場,可以跟賣菜的老闆聊天,練練粵語。」

  「要練粵語你找我啊,我會。」時桐說。

  時桐會說粵語,說得還很好,以前坤應萊找老師教過他,後來他跟廣東、香港的老闆做生意,粵語沒少說。

  時桐一邊說,一邊夾起一根菜心吃了起來。

  簡疏文笑眯眯道:「那時老闆說一句來聽聽?」

  「我依家好幸福。」時桐低著頭吃菜,頭都沒抬就用粵語說道。

  時桐說,他現在很幸福。簡疏文聽懂了。

  簡疏文一愣。跟簡疏文不同,時桐不會說那些直白的表達愛意的話,這讓簡疏文一度以為時桐有述情障礙,但此時此刻,時桐卻明明白白、不加掩飾地表達了他現在很幸福。

  時桐抬起頭,雖然有些彆扭,但他依然直視了簡疏文的眼睛,語言切換成普通話,說道:「是因為你啊,簡疏文。」

  簡疏文深深地看著時桐,眼睛一眨也不眨,他就這樣看著,彷佛要把時桐印到眼睛裡去。最後,簡疏文笑了。

  「我也很幸福。」簡疏文說。

  吃完飯,時桐說要帶簡疏文去自己家看看,於是兩個人出了門。

  樓下有一個花店,簡疏文去買了一束藍玫瑰。

  時桐捧著花,兩個人小拇指勾著小拇指,大搖大擺地曖昧,不怕被人看。

  時桐在香港有個大別墅,從別墅的占地面積和地理位置來看,毫無疑問是個豪宅,但讓簡疏文哭笑不得的是,好好一個豪宅,時桐沒有請人打理,別說請人打理,簡疏文懷疑時桐都懶得管它,扔在這裡當鬼屋養著,灰都懶得擦。

  別人的豪宅有花園有泳池,時桐的豪宅像個鬼屋,蕭瑟又蒼涼。

  「我不常來,就懶得找人打理。」時桐牽著簡疏文的手走了進去,走上樓梯,去樓頂。

  時桐說:「帶你來不為啥,就是樓頂的風景挺不錯的,想帶你看看。」

  「這麼好的地方,為什麼不打理一下?」簡疏文問。

  時桐搖搖頭,道:「我這人不講究。別人買別墅是為了享受,我是因為在這邊有生意,買個房子方便一點,僅此而已。不過你要是喜歡,你可以來住,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簡疏文婉拒:「這裡離學校太遠啦。」

  樓頂有藤椅,難得,在這個鬼屋風的別墅里時桐居然不忘放倆藤椅。

  樓頂風景的確不錯,時桐縮在藤椅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簡疏文跟他聊天:「你好像……確實不愛享受。」

  時桐在簡疏文家住的時候,雖然脾氣大,但人其實不難伺候,對吃住的要求不算高,唯一有要求的是茶要喝好的,但也不見得是硬性要求,時桐雖然吐槽林子川在公安局請他喝的茶是「洗抹布水」,但他也就是嫌棄幾句,喝也能喝得下去,從他的身價來看,真的十分樸素了。

  簡疏文好奇地問:「你又不愛享受,那你這麼執著於賺錢是為什麼呢?」

  時桐笑道:「賺錢就是為了賺錢啊,哪有為什麼?」他轉過頭,讓微風拂面,看著遠處悠悠說道:「我命賤,本來就是苦出身,享受不來。」

  時桐苦出身,在吃住行方面他沒有太多品質上的追求,唯獨在賺錢方面他永遠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停不下來,因為錢就是時桐最大的安全感。

  時桐心理很清楚,當初坤應萊願意放他出去,最重要的原因是坤應萊發現他能賺錢,至於什麼制衡坤有金啦、時桐把坤應萊哄得很好啦,都是次要;後來時桐與坤有金斗,為什麼各方勢力能被時桐拉攏而放棄坤有金,他們圖什麼?圖時桐好看嗎?不,也是圖時桐有錢。

  時桐非常清楚世界的殘酷,有用的人才能好好活著,有錢和能賺錢就是有用的一種。意識到這一點的時桐痴迷於賺錢,他賺錢是為了賺錢本身,他財富積累得越多,安全感就越足。

  簡疏文看著對面的時桐,忽然他站起來,走到時桐跟前。

  簡疏文把時桐抱了起來,不由分說地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自己坐在他的藤椅上。

  簡疏文吻上了時桐的眼睛,吻了許久。

  「吃午飯的時候還說自己很幸福,怎麼轉頭就變成命賤啦?」簡疏文輕聲問。

  簡疏文用哄小孩的語調說:「時老闆是天生富貴命,從前有什麼磨難,也是因為在渡劫。」

  時桐眉頭一皺,覺得簡疏文在哄小孩,不高興道:「別用這種調調跟我說話,煩死了。」

  簡疏文這語調讓時桐越想越不開心,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又發作了,時桐「啪」的一下一拍簡疏文的腦門,罵道:「簡疏文,你搞清楚我是什麼人,敢拿我當小孩哄?下次再用這種調調跟我說話,我……」

  「你斃了我,懂,好,斃吧斃吧。」簡疏文迅速把話接了過來。

  時桐眼睛一眯,捏住簡疏文的下巴,評價道:「恃寵而驕。」

  簡疏文笑道:「我恃寵而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不是,時老闆?」

  兩人正鬧著,忽然簡疏文的手機震動,來電顯示是周泊衍打來的電話。

  此時簡疏文正抱著時桐,來電顯示時桐也看到了,時桐看了看簡疏文,簡疏文也看了看時桐。

  「接吧。」時桐老氣橫秋地說,「我這種年紀的人了,難道你以為我會喝無聊的飛醋?」

  簡疏文若有所思地看了時桐一眼,他果斷地摁下接聽鍵,然後果斷地開外放,並把時桐抱得更緊了。

  「簡律師。」電話里傳來周泊衍的聲音,「上次你答應去的聚會,時間地點我已經發到你手機上,到時你過來就好。」

  簡疏文目光落在時桐臉上,然後收回。

  簡疏文用抱歉的語氣對周泊衍說:「對不起啊周少,我可能要爽約了,實在是抱歉。」

  對方聽了這話十分不悅,「什麼意思?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怎麼能爽約?」

  簡疏文的語氣溫和禮貌,但態度卻十分堅決,他說:「不好意思,是我的問題,我承認錯誤,但真的抱歉,我不能跟你參加聚會。」

  「你要去珠寶展找時桐,是我幫你搞到了邀請函,你就這麼報答我,不妥吧?簡律師,做人不是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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