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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媽媽特意對她耳提面命,訓導了幾日,她往後是王妃面前的大丫鬟。

  小姐嫁入王府後,既從少女成人婦,她作為隨侍的貼身丫鬟,有許多事也需要通曉才好照顧她。

  喜鵲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宜,起身說道:「小姐,夫人臨行前囑咐我,要給你看樣東西。」

  喜鵲神神秘秘地搬來一個小箱籠,放到了面前的案几上,打開上頭的銀鎖,裡面擺放了好幾本沒有名字的冊子。

  喜鵲心裡緊張,面上卻要一本正經地介紹道:「小姐,這是避火圖,夫妻敦倫便和圖上一樣,小姐不必緊張,咬咬牙便過去了。」

  霍令儀翻開冊子,映入眼帘的都是些不可輕易描述的東西,她蓋上書封,好笑地看著她:「你又懂了?」

  喜鵲又不曾經歷過,哪裡懂呢。

  只是孫媽媽吩咐過,怕小姐太過害羞,也怕王爺莽撞傷著小姐,二人懵懂著度過新婚夜,便要提前讓小姐知曉敦倫是怎麼一回事,好引導王爺,別傷害到自己。

  「奴婢其實也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小姐你也不要怕,都是這樣過來的。前院還要一會才完宴,小姐快些看。」

  喜鵲心裡頭也十分好奇冊子裡寫的什麼,男女成婚,不是躺在一處就能生孩子了嗎?

  小時候,她娘說,孩子是從腳底板鑽進去的,可到底是怎麼鑽的呢?

  孫媽媽說得模稜兩可,但又形容得十分緊迫,必須要看。

  她是個聽話的孩子,不敢偷看箱籠里的避火圖,只想等小姐看的時候她偷瞄一眼。

  喜鵲好奇偷瞄的樣子實在可愛,霍令儀想逗一逗她,便拉著她坐下來一起看。

  冊子翻開,喜鵲秉著呼吸,好奇地睜著眼,看得十分仔細。

  那裡?那裡!

  尚未知曉情事,也不了解這些的喜鵲嚇了一大跳,險些一腳將案幾踹翻。

  她連忙捂住眼睛,說道:「小姐,好嚇人啊!還是不要看,哎呀,不行不行,還是要看的。小姐你千萬不要怕。」

  霍令儀沒吭聲,好整以暇地笑著看她。

  喜鵲慢慢放下遮眼睛的手,見她半點都沒有流露出害怕的樣子,不由萬分驚嘆,小姐不愧是小姐,女中豪傑,竟是半點都不怕。

  喜鵲小聲問道:「小姐,你不怕嗎?」

  霍令儀笑著打趣她:「怕呀,但是瞧見你比我害怕,我就不害怕了。」

  喜鵲面露赧色:「小姐!」

  霍令儀笑而不語,翻開冊子看了起來。

  第一回看冊子的時候,霍令儀和喜鵲一樣又怕又羞,但是看得多了,甚至還親自接觸過,倒也不再那樣害羞了。

  就是尚有幾分懼怕,盛嫻說第一回會很疼,之後若能品出些趣味來,那種事倒是會食髓知味。

  她確實怕疼,但是又隱隱有些期待。

  一時也不知該誇他還是貶他,過早讓她體驗這些。

  喜鵲心有餘悸,再也不敢看,乾脆站起來去門外放風。

  二更天的時候,前院有一道身影過來了。

  第114章 結局(下)朝起共梳妝,暮歸同暖床。……

  喜鵲趕忙去告知霍令儀,隨後到屋外恭候。

  越少珩在另一個院子裡沐浴過,才披著狐裘走回自己的寢殿。

  這一路都十分熟悉,但又十分陌生。

  廊下張燈結彩,寢殿門外也懸著紅燈籠,掛著紅綢,四處張貼著囍字。

  寢殿裡燈火通明,映出窗紗白茫茫一片。

  看不見裡面的人,卻知曉,他的妻子在裡面等他。

  越少珩心頭火熱,加快了腳步。

  到了殿前,喜鵲與其他幾位婢女垂首恭迎:「王爺。」

  越少珩嗯了一聲,推門而入。

  喜鵲與其他幾位婢女留在院子裡伺候,有位婢女扯了扯她的衣服,說道:「喜鵲,咱們去耳房。」

  喜鵲有些不解:「為何?屋裡萬一要伺候呢?」

  「嬤嬤沒教你嗎?」其餘幾位婢女互相看了眼,皆抿唇偷笑。

  喜鵲是霍令儀唯一帶來的丫鬟,其餘三人都是王府派遣來伺候的,她們學的東西都不一樣,因此喜鵲也不知該搖頭還是點頭。

  有位好心的姐妹指了指檐下的鈴鐺,解釋道:「這兒懸掛了鈴鐺,主子有需求會搖鈴,咱們聽見了再來伺候,你是要回去歇著,還是去柴房盯著燒水?」

  喜鵲想了想,還是先與她們去耳房,再互相彼此熟悉一下,畢竟往後都是一起伺候王爺王妃的姐妹。

  院子外的夜空不如白日清透,星月都被厚厚的雲層遮掩。

  空氣冷冽,有飛絮在夜色里飄過,落在庭院的樹上、寢殿的屋瓦上,慢慢形成一道薄霜。

  與屋外的寒夜相比,寢殿內卻溫暖如春。

  越少珩掩上屋門,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味,又往手心呵了口氣,沒有酒味。

  他搓了搓有些寒冷的手,直到它變得溫暖,才繞過屏風和層層紗幔,走到裡間,與新婚妻子相見。

  霍令儀早就聽見了外面的聲響,卻十分納悶他為何在外面待了這麼久。

  她才不是等得心急,只是討厭等待。

  她抓過肩頭的秀髮,舉到自己鼻尖輕嗅,又聞了自己身上塗抹的香膏味,沒有異味,好聞得緊。

  有一道身影透過層層紗影要進來了,霍令儀心跳異常的快。

  鎮定在他沉穩的腳步聲中瓦解,漸漸變得慌亂。

  越少珩繞過最後一道屏風,來到架子床前,瞧見穿著寢衣,烏髮散落肩頭的霍令儀,正板板正正地坐在床榻上候著他,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面前的屏風,坐姿有些僵硬。

  他就知道,她和他一樣緊張。

  越少珩將狐裘脫下掛到置衣架上,走到她身側坐下。

  他率先打破了屋內的寧靜,側頭看她:「歇了,還是想說會話?」

  霍令儀緊張不已,對他拋出的選擇十分感激,膝頭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她朝他嫣然笑道:「說會話吧。」

  越少珩:「想聊些什麼?」

  霍令儀一時也不知與他聊些什麼好,明明平日裡他們無話不說,到了這種時候,她的腦袋卻是一片空白。

  她目光落在他放在膝頭的手上,有些泛紅,外頭很冷嗎?

  「外頭下雪了嗎?」

  「尚未,也許半夜才下。」

  她起身來到旁邊的窗台,推開一扇窗,趴在窗邊往烏沉沉的天空望去。

  越少珩隨她起身來到窗前,火熱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摟著她細軟的腰肢,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少女花香。

  他的下巴擱在她肩窩:「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你期待嗎?」

  窗外傳來絲絲冷意,但屋內和他的懷抱十分溫暖,叫她緊繃的思緒漸漸放鬆了下來,她笑著說道:「嗯,幸好白日裡沒下,否則,婚禮便要延遲了。」

  他沉聲道:「不會延遲,下雪我也會來迎親。」

  霍令儀驚訝回頭看他:「可是下雪了呀。」

  夜色中,他的眸色比夜色還要幽暗。

  他垂眸落在她臉上,緩緩低下頭來,動情地吻上她額頭,順著光潔滑膩的臉頰一路向下,最後落在她唇邊,低聲道:「下刀子也要來。」

  霍令儀在他輕柔的啄吻中,感受到了他的情意,她抬頭注視著他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真是好執拗一個人。」

  越少珩毫不退縮地回望,承認了自己的偏執:「不執拗,早在你第一回拒絕我時,就離開了。」

  霍令儀眼底閃過迷茫,自始至終,她都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喜歡自己的,只知道他很喜歡很喜歡自己。

  她伸手去勾弄他落在自己腰腹上的手指,互相牽扯著逗弄,忽然問道:「你到底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夜色下有白色的絮狀物在漂浮著,越少珩望著它有幾分出神,懶懶說道:「有些記不清楚了。」

  這個答案,霍令儀並不滿意,揮掌輕輕拍在他手背上責罰,好不刁蠻:「怎麼會記不清楚,你對我一點兒也不用心。」

  他卻不以為意,抓住她的手繼續在掌心裡揉捏,語氣鬆散,卻又格外認真:「因為我總是反反覆覆地喜歡上你,到底哪一次才是義無反顧的喜歡,我已經分不清楚了。你呢,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霍令儀感覺到他在慢慢打開自己的內心,將潛藏在深處的愛意傾訴。

  她抱住他的臂膀,靠在他肩上:「我也記不清了。」

  越少珩無奈笑了:「你又耍賴。」

  霍令儀轉過身來,主動抬手摟上他的脖子,桃花眼一閃一閃,笑意蔓延到了嘴角,甜絲絲地與他說道:「可是我記得每一次你讓我心動的時刻。」

  他十分好奇,低頭凝望她的眼睛,笑問道:「說與我聽聽,都有哪些。」

  霍令儀正想一條一條列舉,可忽然發覺有幾分不對勁,自己怎麼被他繞了進去,明明是她在問他,怎麼反過來了?

  她皺了皺鼻頭,嬌蠻地調轉話頭:「你感覺不出來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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