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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不喜那位穆小將軍。只要他在場,你的心緒便——」沈娥沒說完,唇邊便被遞過來一塊糕點。她沒注意,順著那人的指尖將糕點含了進去。

  是春風樓薛大廚特意研製出來的桂花糕,滋味甚好,她今日特意尋了送糕點的藉口來尋的謝時潯。

  如今卻被這人一點點的餵進她口中。

  「夫人,不知這糕點如何?」

  沈娥的話沒問完,心緒有些低沉,特意剜了面前人一眼。賭氣般說道:

  「我端來的糕點,味道自然是極好!」

  「那確實……甚好。」

  那人濕滑溫熱的舌卷進來的時候,沈娥還在愣神。撐在書案上的手頓時失了力道,沈娥腰上的手倏然用力,另一手按住她後腦壓下來。

  唇齒相碰,桂花糕的味道自此在兩人間炸開。

  她感受到舌尖桂花糕的甜膩,一點點被人舔飭乾淨,最後又攪成一團,再度升起波瀾。

  「夫人,我們還未在這處試過……」

  謝時潯將她徹底壓在書案上時,一點點吻在她耳畔,低啞著聲音道。

  「混……混蛋……」

  沈娥最後是窩在謝時潯懷裡,被一路帶進主院屋中的淨室的。

  男人動作輕柔,親自為她清洗。沈娥早已累的睡過去,哪怕醒著,也只會覺得這男人理所應當該侍候她。

  是以,沈娥也自是錯過了,男人對她適才問話的回應。

  「萬箭穿心是真,可一世芥蒂亦是真……我與穆亭從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

  開了葷的男人,自是止不住。

  沈娥一開始還有些氣性,久了索性也不端著,只是對謝時潯的要求多了些。好在那人也顧著她的感受,倒是尤其聽話,只是偶爾惹了那人生氣,才又會不管不顧的「欺負」她。

  宮裡太監來下帖的時候,謝時潯尚還陪著沈娥在院中栽花。

  沈娥沒想到,謝時潯竟也會養花,還是個行家。若非興致一來將人扯過來陪她種花,也不知何時才能知曉。

  謝時潯也不拘著,見沈娥是真對「養花」這事兒上心,便親自下陣鬆土種花。

  「想不到堂堂謝樂卿,竟也會種花?不如將這官位辭了,改做花匠罷了。」

  沈娥躺在院中擺出來的貴妃椅上,就這樣半躺著瞧在地里種花的謝時潯,手裡搖著團扇,半偏著頭揶揄道。

  「不可。」

  謝時潯眼也沒抬道,只提著水桶,用水瓢將桶中的水一點點舀出來,澆在花枝底。

  「謝大人可是捨不得這太常卿府的富貴?」

  沈娥倒是不奇怪謝時潯的回答,只是心底起了逗弄的心思,決意要這人給個答案出來。

  可未曾想對面的謝時潯聽言,卻是沒立即回,只是一腳從花地里踏出來,又放了水桶,抬步朝她走來。

  沈娥瞧得愣神,還未出聲,卻見已經近前的謝時潯忽的在她面前蹲下。

  「你……」剛出聲,沈娥手裡的團扇便跌了下去,手被那人握住,一直遞到謝時潯唇邊。

  最後落下輕輕一吻。

  男人輕哂:「這太常卿府的

  富貴沒什麼不可舍,可那花匠,卻是萬萬不能將我的夫人養的這般好。」

  話落,沈娥的手背頃刻間便有些灼熱的疼起來,似乎一路燒到她脖頸,直至給兩側臉龐帶上深緋。

  血液如波濤沸騰,一浪比一浪猛些。她急忙瞥過眼,又想將放在那人手心裡的手抽回來,卻被人握的更緊。

  隨後指尖縫裡被人插入,最終倆人十指相扣,緊緊握在一處。

  沈娥全身都緊繃了起來,頻頻抬眼,卻絲毫不敢往謝時潯身上瞧。可總會有對上的那一刻——

  待她倏然撞入男人那雙深黑的眸子之時,頃刻間便被這人眼底的情慾燙到。

  「臣此生,唯願夫人一人。」

  沈娥眼睫一顫,未曾漏過謝時潯話中的細節。

  不是「我」,而是「臣」。

  恍若主僕,她自當為主,他甘願為奴。

  此時奴僕,向主人叩願,從此漫漫餘生,只為她一人。

  「……你」

  「大人,夫人,宮裡來人了——」杜管家帶人從廊上下來,有些急促的出聲。

  沈娥急忙從謝時潯身畔撤開,又登時抽回手,暗自偏過頭,隱下面龐上的緋色,沒有出聲。

  謝時潯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斷弄得一愣,回過神來見沈娥又是一副不理人的模樣,只得輕輕勾唇。

  氣笑了。

  明明只差半刻,她便要主動吻他……

  第60章

  宮宴夫人比之梅枝,美甚!

  「何事?」

  謝時潯將視線從沈娥身上移開,投到一側方從廊上下來的杜管家身上,語氣冷沉。

  杜管家常年與人打交道,自是看出謝時潯此時心情不怎麼好,立即將宮裡人遞來的帖子遞了上去,亦不多話:「大人,宮裡來人給您和夫人遞了帖子,說是年關將近,樓蘭也該來進貢了,是以為了招待樓蘭使臣,特意要在宮中設宴,就在除夕夜。」

  「知道了,下去吧。」

  謝時潯聽言,將帖子接過,便隨意扣在一旁,眼也不抬道。

  一側垂首的沈娥,瞥眼見到來人離去,才稍稍抬起頭,又瞧見落在一旁燙金的帖子,微微出聲:

  「這宮宴……唔……」

  沈娥沒能繼續說,謝時潯反手扣住她的脖頸向下壓,兩人的唇瓣便倏然貼合在一處,細細碾磨。

  「夫人,莫要分心……」

  *

  半月一過,年關便如約而至。

  謝時潯與沈娥一同入宮,頭一次進宮,沈娥心底忐忑。偏一路上尋謝時潯談話之人多如牛毛,叫她額上生汗,好不自在。

  謝時潯許是瞧出沈娥的不自在,便朝一側的丫鬟招了手,又特意向沈娥說道。

  「夫人,前邊便是宮中的梅園,如今冬日已到,臨近年關梅花盡綻,當是一番美景。夫人不妨先行一步觀賞,為夫稍後幾步。」

  原就不願繼續待在這兒的沈娥一聽,登時便應下來。被謝時潯招來的丫鬟垂首行禮,默默將人帶入梅園。

  滿月跟在沈娥身後,以便侍候。

  「俗謂『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如今這墨梅簌簌落下,地上鋪著一層前日未化的細雪,果真不失為一番美景。」①

  沈娥步入梅園,一陣寒香襲來,將她額上方才起的細汗盡數抹了。靈台清明,瞧著面前的數數寒梅,凌寒獨綻,不由得感嘆道。

  「謝夫人所言極是。」

  倏地,沈娥身後傳來一聲清冽微冷的聲音。

  沈娥一愣,急忙身頭轉身,瞧見人時瞳孔驟縮,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引路的丫鬟見到來人,卻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國師大人。」

  國師?

  沈娥一怔,那位「烏先生」?可這愣神不過幾息,便又回籠。她急忙帶著滿月又行了個禮。

  「民婦見過國師。」

  「謝夫人不必多禮。」

  蕭卿和仍舊帶著銀質面具,身上著雪貂,氣質清冽,亦如這深冬的雪,冒著些許寒氣。

  他身旁未跟侍從,只獨身一人向前抬了幾步。

  原是寒冬,沈娥手心卻無端浸出一層濕汗。心裡打鼓,她強撐著沒有後退,頭上被身後的梅樹伸了幾根梅花枝,纏著冰霜,似是感念到她心底的不自在,簌簌落了幾滴水,滴到她的額頭上。

  沈娥身子陡然一顫。

  那日在萬花樓的事情,她或多或少都是記得的。雖說已經過去了幾月,如今乍然再見到自己那時「調戲」的男子,心底的不自在如水溢出,只想著要快快遠離。

  可偏這位「國師」,那日她雖記得萬花樓中的事情,卻不怎麼記得這人的長相。今日一見才憶起,原來這「國師」,面上覆著一張銀紙面具,倒是與那日在李家門前不遠的小巷處,那位帶著面具的「公子」著實相似。

  至於這聲音,她卻是分辨不出來的。

  「謝夫人——」

  待對面之人再度啟唇,沈娥卻是極快的垂首,又行了個大禮。急切道:

  「那日萬花樓中,是民婦醉酒衝撞了國師,還望國師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恕民婦。」

  聞言,蕭卿和眼尾一挑,袖袍中的指尖輕輕一碾。原本即抬的腳又被收了回來,半晌才輕笑一聲。

  「謝夫人多慮了,我本就未將那件事放在心上。」

  沈娥聽言卻是不敢恭維。

  若是這人沒將那事放在心上,今日又怎會能準確的叫出她的身份?分明是在意極了。

  可她卻不想再與這人有什麼牽扯,只為尋個由頭早早出這梅園。

  「民婦寫國師饒恕之恩……如今民婦夫君應是已經與朝中的大人聊畢,民婦便不多留,先行一步。」

  沈娥垂著眼說罷,便急忙想提步往外走。

  蕭卿和眼尾一條,心底來了趣味,不想將人就此放了,啟唇又要出聲。<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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