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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姝好奇地看著他們,見幾人果真腳步虛浮,也怕被他們衝撞,便隨太子走了。

  莊姝好奇問:「咱們去何處?」

  李謖道:「自是回東宮。」

  月影悠悠,二人攜手離去。

  第85章

  甜蜜日常如今溫香軟玉在前還看甚公務……

  二人照舊回的宜秋宮,殿中陳設與往日並無不同。

  只寢殿內多了些公文放置案上,小案上兩節燃了一半的蠟燭還未撤下。

  「殿下回了寢殿還要看公文?不若明日讓魏內侍回府中取了夜明珠來罷。」莊姝走了一段路有些累了,進屋後便尋坐榻坐下。

  「這倒不打緊,你習慣用那珠子,還是留你夜間用。」

  莊姝聽他這般說也不推脫,她近來用慣了夜明珠,一時改用蠟燭的確覺得不便。

  李謖喚了人抬水進來,坐到她對面道:「府中可都收拾妥了?這幾日孤得空,你早早進宮也好,待阿耶出征,恐怕孤也不得清閒。」

  「殿下公務要緊,妾早晚進宮也不打緊罷?」莊姝轉了轉水汪汪的眼睛。

  李謖只看著她笑而不語。

  李謖一瞧便知她心中在打著什麼主意,一時也不知這麼早請平陽王妃進京是好是壞?

  「阿姝若想見王妃,請王妃進宮小住幾日便是。」

  「當真可以麼?」莊姝不禁提起精神,可是這似乎有些逾矩。

  「孤何時騙過你?」

  莊姝即刻眉開眼笑,道:「府上一應都收拾妥當了,明日讓雁遠回府與雲映一道撿了東西進宮便是。」

  李謖輕哼一聲,聽聞能請王妃進宮便回答得這般爽利,到頭來在她心中他還是不及他人。

  莊姝見他已然察覺了她的小心思,不免沖他憨然一笑。

  恰逢宮女抬著浴桶往屏風後面去,莊姝推了推她,二人便由宮人服侍各自梳洗。

  莊姝今日本不打算住在宮中,故而並未帶衣物。

  好在宜秋宮內還有她從前的衣服。

  雁遠與宮女替她翻了出來,又怕衣物在箱籠中放久了穿著不舒適,便趁莊姝洗浴時用香熏過一遍。

  莊姝腰腹微微突出,原先寬大的裡衣便覺剛剛好,她垂頭撫著肚子,不覺嘆氣一聲。

  李謖聽見了,以為她身子不舒服,不由問道:「怎麼,可是哪裡不適?」

  莊姝用雙手遮擋住腹部,有些彆扭地轉過身子,「無事。」

  李謖見她這般愈發覺得奇怪,便將她拉了過來,仔仔細細檢查一番,又見她雙手捂著肚子,「腹中不適?」

  莊姝憋得小臉通紅,抬了抬自己胳膊,將李謖搭在她手臂的手甩開,悶聲往裡間床榻走去。

  雁遠和長琴服侍莊姝左右,便猜到她心中的憂愁。

  二人見莊姝方才動作,便將心中猜測細聲說與太子聽。

  李謖這才恍然,頓覺好笑,心中又多了疼惜之情。

  他覷一眼案上公文,心一橫,「熄燭。」

  說罷,雁遠和長琴便拿剪子將外間蠟燭剪滅了。

  李謖邁步往裡間走去。

  莊姝已然上榻,見他來了,有些奇怪道:「殿下不看公務嗎?」

  「明日再看也不打緊。」

  日日看夜夜看,如今溫香軟玉在前還看甚公務?

  這話李謖也只悄悄在心中腹誹,若真說了出來,恐惹阿姝恥笑。

  一時也覺自個兒好笑,只面上隱忍不發,作泰然之態上了榻。

  莊姝見他上來,不動聲色往後挪了挪。

  不想李謖將她一把攬了過來。

  「阿姝要躲到哪裡去?」

  「妾沒有!」莊姝嘴硬,手卻輕輕推著他。

  李謖起先當真不覺疲憊,如今上了榻將她攬在懷中頓時生出了倦意。

  見她照顧躲閃,不由好言道:「阿姝發發善心,莫要再躲著孤。」

  莊姝聞言便也不作掙扎,只還有些羞赧道:「妾如今身子重。」

  李謖側躺在榻上,一手在衾被下緩緩移動,觸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有些驚訝道:「他長大了。」離府之前阿姝腹部不過微微隆起。

  莊姝有些

  惱,便撫開他輕輕蓋在腹上的手,只覺殿下是不是傻了,不長大難道還會變小麼?

  殿下當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若是夜明珠在倒好,孤倒要看看他有多大。」

  「有甚好看的?殿下只瞧妾如今膀大腰圓,難看得緊!」莊姝負氣道。

  李謖聞言笑了,起身道,「讓孤瞧瞧哪裡難看了?」說罷衾被一掀,便將她從頭到腳認真打量一番。

  莊姝猝不及防,只披散頭髮側躺在榻上,只見她不安的小臉白淨紅潤,側臥而露出的脖頸纖長,水紅裡衣愈發襯得她膚若凝脂,一雙含水的眸子因李謖打量的目光而顯露出些怯怯的神色。

  她的身形依舊纖瘦,惟腹部與胸部有小小的變化。

  莊姝聽他說要看自己,不免有些緊張,偷覷他一眼,意圖觀察他面上神情。

  她心中打定主意,若太子面上有嫌棄之色,明日她便出宮回太子府去。

  不想她窺視的目光被他逮個正著。

  只見李謖笑道:「孤瞧阿姝美得很。」

  莊姝哼一聲,將衾被拉過,「殿下莫要哄妾。」

  李謖當即正色,「孤誠心天地可鑑,哪裡是哄你?」

  莊姝半信半疑,便問:「那便請殿下說說妾哪裡美?」

  「哪裡都美。」

  不誠心,一點都不誠心!

  莊姝當即氣呼呼,「殿下還說沒哄我,此話最為敷衍!」

  「孤當真覺得阿姝哪裡都美。」李謖一字一言尤為認真。

  莊姝氣得背過身,不欲理他。

  李謖呆愣愣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原意是想哄她高興,想告訴她她如今當真很美。

  可怎麼反倒教她更生氣了?

  李謖呆坐片刻,撫身覷著莊姝道:「怎就惱了,孤只是實話實話。誰瞧了不說阿姝美?」

  莊姝嗔他一眼,細聲道:「妾才不要被人議論。」況她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她只是不想教太子看了她如今的身型。

  「好,有孤在你身邊,沒人敢議論你。」

  莊姝動了動肩膀卻並不看他:「殿下睡罷。」

  李謖躺下,心想著莊姝方才的話,心裡有幾分不是滋味,怎麼也睡不著。

  他輕輕翻了個身,知道她亦醒著,索性直接道:「你如今有孕於你本就是樁辛苦的事,孤不想你心中不快,阿姝倒與孤說說,究竟是為何不高興?」

  「我如今身子重,一點都不美,殿下為甚騙我?」

  李謖苦笑,「孤何苦騙你?當真是肺腑之言。」他細細咂摸,也有幾分懷疑自我,自語道:「這莫不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莊姝聽罷一愣,隨即笑出聲。

  莊姝翻身,一手撐著腦袋思忖,便將指腹在他唇上一抹,又放置鼻尖輕嗅了嗅,訝然道:「妾還當殿下今日嘴角抹蜜了呢。」

  李謖見她如此便知她已寬心,便也逗趣,「不若阿姝親嘗嘗罷。」

  見他湊了上來,莊姝含笑躲開,「殿下勿要胡鬧。」

  二人旋即一陣胡鬧,礙於腹中孩兒,皆點到為止。

  莊姝枕著李謖胳膊入睡,醒來時李謖已然去上朝了。

  下了朝李謖照例隨聖上一道回了議政殿。

  二人分坐於案前,聖上擰著眉對李謖道:「三郎,將你手邊公文抱來與朕看。」

  李謖手邊有數十份冊子,估摸分量不輕。

  李謖暗自咬牙,兩手抱起公文,便覺右手十分吃力,他不敢執拗,對一旁對內官道:「有勞內監。」

  內官當即上前將厚厚的公文抱起。

  他豈敢應太子這話,面上便堆起笑直言不敢當。

  聖上聽罷,不禁看李謖一眼。

  見他暗自揉著肩頭,目光狐疑,「三郎傷還未痊癒?胳膊怎麼了?」

  李謖便只衝聖上淺笑道:「兒無事。」

  聖上面上嚴肅,道:「不日由你監國,若你身子有何不適還需早早請御醫來診看,莫要誤了國事。」

  「兒知道。」

  聖上敏銳目光在他手上一頓,旋即收回視線,不再多話。

  晚間皇后喚莊姝一道在長吉殿用膳,成鈺同坐。

  席間皇后不免趁機詢問,「三郎身上的傷還未好?」

  莊姝怪道:「妾聽御醫道殿下身上傷已然好了。」

  皇后便也覺奇怪:「這倒奇怪,聖上午時在本宮宮中用膳,說起三郎,今日喚他抱幾分公文似也吃力。這是為何?」

  莊姝目光茫然,心下也又幾分擔憂,忙起身福了一禮道:「是妾的失職。」

  皇后趕忙叫她起來,「阿姝快快起來,本宮並無責怪之意,只如今聖上要親征,家國大事皆落在三郎身上,自是輕易不敢放鬆。」

  莊姝由兩個大宮女扶著起身,頷首道:「妾知。」<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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