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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什麼?難不成……」江淮序話沒說完,病房門被推開了。

  時念拎去剛買的粥走了進來:「在聊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沈識檐立刻讓開自己的位置,「你們聊,我先走了哈。」

  說完,沈識檐腳底抹油直接溜掉,走的時候還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念念。」江淮序委屈開口,生怕時念在眼前消失了。

  「你先說你這幾天幹嘛去了。」時念把粥打開,放了些糖慢慢攪動著。

  江淮序把被子都抱在懷裡,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我去和我爸解釋了,我說想和你在一起。」

  這話時念壓根不信:「光是和自己父親去解釋,能斷掉三根肋骨還要挨上一刀?」

  換藥的時候時念去看了,從後背上蜿蜒到腰間一條長長的傷疤,皮肉外翻甚至隱約可見骨,只是看就已經讓人心驚肉跳了,不知道江淮序是怎麼撐過來的。

  所以上午江淮序臉色那麼不好,也是因為傷口嗎?

  「他不同意,想把我綁回去,我們就,打起來了。」江淮序省略掉關鍵內容,撿了些好聽的說,「他以後會一直居住在國外,不會回來了,國內的公司我會接手,這樣套個殼子我會更方便一些。」

  其實事實是,江臣天囚禁了江淮序,但他做夢也沒想到江淮序會有自己的勢力,說好聽點是長期居住在國外,實際上就是囚禁在國外。

  但這些不需要和時念說,時念只要快快樂樂的就可以了。

  從前的時念經歷了太多黑暗的事情,現在他只希望時念快樂。

  他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時念也知道不好再追問,只能默認了江淮序的說法,然後把戒指盒放在桌子上:「你暈過去就什麼也不管了,我可是回去找了它好久。」

  江淮序頓時慌了神,拔下針管一把抱住時念,時念甚至能感覺到後背單薄的布料上一些溫熱。

  「念念,我……我求你。」求你給我一次機會也好或者能給他一段時間也好,他這麼多天都是靠著對時念的執念在堅持,他知道這麼做不好,但還是不想這麼快就再也看不見時念了。

  「想什麼呢?」時念像哄孩子一樣拍著江淮序的後背,「我只是覺得,戒指應該你來給我帶上。」

  江淮序鬆開時念,反覆確認著是不是真的。

  時念答應到第七遍的時候江淮序才敢相信他聽到的話。

  「念念,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江淮序打開戒指盒問。

  時念沒說話,只是伸出手抬了抬下巴。

  江淮序失笑,拿著戒指的指尖都在顯示著主人的緊張情緒,他飛快的給時念套上戒指,仿佛慢了一步時念就會跑了一樣。

  時念也拿起另一枚戒指套在江淮序手上,然後在他眼前晃了兩下:「這下可以好好吃飯了嗎?把傷養好。」

  江淮序小口小口吃著,眼中全是兩人同款的戒指,怎麼看怎麼好看。

  網絡上說的都不對。

  他和時念,明明很合適。

  能再次被時念照顧著,感受到時念的在意,他再挨兩刀都行。

  要是能好的慢一點,是不是就能多看看時念了?

  「閉眼睛我都知道你在想什麼。」時念想給他一拳,考慮到江淮序的身體狀況後還是收回了手,「好好吃飯,養好傷才能給我搬家。」

  「搬家?」江淮序剛平靜下來的小心臟再一次要受不了打擊要暈過去了。

  他曾經在時念的臥室抽屜里見到過一張出國留學申請單,難道又要丟下他?

  「不是你說的以後給我接到江宅去?怎麼?反悔了?那你現在把戒指摘下來還來得及。」時念作勢就要摘下戒指。

  江淮序一把按住他,欣喜若狂地點頭:「對對對,反悔個屁,以後一輩子都要喜歡你。」

  「吃飯。」時念臉色微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江淮序這麼不要臉了,這種話張口就來。

  陽光緩緩灑落進病房內,映照出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面。

  今天這件事情是過去了,也不知道回到學校會發生什麼,不過問題也不大。

  他們經歷了許多事情,但能走到今天並不是一個人的努力。

  誰也說不清到底是誰先動的心,但似乎冥冥註定他們兩個人就是最合適的。

  江淮序不喜歡男人,偏偏看上了時念。

  時念也知道自己或許應該會孤單一輩子,因為沒有人會堅定的選擇他,但現在江淮序出現了,會為他披荊斬棘,哪怕鮮血淋漓也會一路走到他面前。

  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他做這些。

  但,感動還是愛情呢?

  時念看著為了儘快恢復而努力吃飯的江淮序忽然有些想笑。

  當然是喜歡啦。

  在第一眼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到這裡其實就要結束了,接下來還會有幾篇番外,不知道大家想看什麼樣的番外,可以評論哦~

  這篇文並不長,還是作者的第一篇文,所以有很多不足之處,我想接下來我會努力寫出更好的故事。

  好啦!還沒徹底完結啦~再留一段時間吧,愛你們~

  還有新文《渣攻重生後跪求我愛他》編編說訓狗不能寫所以改名啦,以及《病弱omega替嫁殘暴大佬》大家可以點個收藏麼麼~

  第50章 他說,我願意。

  自從得到了時念的首肯後, 江淮序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每天嚷嚷著要把時念抓緊接回去。

  於是恢復力強悍的江淮序用了一周順利出院,甚至還能徒手掀床, 雖說有不少手下聞著戀愛的酸臭味主動來給自家老闆搬家,但還是被江淮序的行動力震的瞠目結舌。

  哪家好人連打包帶把行李扔上車能快成一道光啊。

  但江淮序可不知道自己在手下眼裡已經被封神了,哼著歌扛著行李箱十分快樂。

  本來打算幫幫忙的沈識檐和衛灼壓根插不上手, 只能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當監工。

  實在無聊了, 沈識檐就抓一把瓜子遞給衛灼, 美其名曰:看熱鬧。

  時念今天有比賽, 讓江淮序自己搬,但江淮序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時念需要,什麼東西不需要, 乾脆能看見的東西打包起來。

  沈識檐一度以為江淮序會把牆皮都扣下來帶走。

  「嘖嘖嘖, 這也太可怕了,老江這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沈識檐磕著瓜子不住地感嘆著。

  衛灼目不斜視接過沈識檐遞過來的瓜子:「你要是想體驗的話我幫你搬到我那裡。」

  沈識檐手一抖,整把瓜子全撒在地上, 眼神驚恐:「不是,那就是個意外, 你別當真啊。」

  衛灼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瓜子, 不以為意地在地上敲了兩下, 懶懶問道:「沈識檐?你真的喜歡女人嗎?」

  「走吧。」江淮序收拾完行李, 將手上的灰擦乾淨招呼兩人, 「改天再請你們吃飯, 我得先去接我們家念念。」

  沈識檐連忙擺手, 避過這個尷尬的話題:「哎呀, 我們都沒出力, 你自己跟個狗似的可勁兒干,這飯我可不吃。」

  江淮序絲毫不在意這種話,樂的尾巴都要翹起來:「是我們家念念說的,你以為我想請你?」

  得,又吃一嘴狗糧。

  與此同時,時念坐在賽場中,緩緩落下最後一子,隨著裁判的一聲「時念,中盤勝。」為期將近半個月的比賽也終於落下了帷幕。

  時念抬手擋住落在臉頰上的陽光,忽然覺得生命里似乎對了一種名為踏實的感覺。

  本來以為江淮序那天說的話會引起更多不滿,但也不知道江淮序到底有什麼魔力,後來回到學校大部分人還是對他客客氣氣的。

  時念抽空還和程齊他們吃了頓飯,雖然惹的江淮序一陣不開心,但哄兩句也就好了。

  江淮序就是這樣,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最近忙著升段和比賽,倒是一直忽略他了,看樣子是該找個機會犒勞一下他。

  身邊陸陸續續有之前的同學離開,年紀都不大,成功的人都紛紛說著要去辦慶功宴。

  年輕就是好呀。

  時念也收拾好東西走出了大門,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還有零星的幾個人站在路邊應該是在等車。

  說實話時念其實也很想有人來接的。

  只是這段時間江淮序看起來也挺忙的,要批的文件不斷,電話也是一個接一個的。

  想到這兒時念垂下頭,準備給自己打個車回家。

  「念念。」不遠處一輛黑色的的門開啟,從上面緩緩走下來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

  鉛灰色的手工定製西裝,利落的剪裁勾勒出肌肉的線條感,一雙含笑的眼睛,讓周身冷冽的氣質暖了不少,江淮序手指搭在車門上,回身抱出一束火紅的玫瑰花,邁著長腿向時念走過來。

  不少人紛紛望去,在這樣的地方見到豪車和帥哥的機會可不大,尤其是氣質絕佳的帥哥更是少之又少,江淮序一來就抓了不少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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