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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對岑溪似乎還沒有那種感覺,可萬一到了床上就有感覺了呢?男人畢竟是這樣的一類人。

  而且他對岑溪並不討厭,岑溪對他也有好感,試一試也不會怎麼樣。

  回去的時候,他看見公交站台後面已經沒有了謝忱言的身影,花壇里,路燈淒冷地照著地上不顯眼的劃痕。

  第二天,祁漾又跟著岑溪出去玩了一趟,回到酒店是八點多,他們叫了外賣洗漱完,祁漾叫住準備回房間的岑溪,從柜子里翻出昨天買的東西問岑溪:「要不要試一試?」

  岑溪瞳孔震了震,聽見祁漾把燈關了。房間裡只剩下一點點燈光,從薄薄的一層窗簾外透進來的,房間裡暗得只能看見祁漾的輪廓。

  是祁漾主動的。

  岑溪摟住他的腰,祁漾順勢被他抱起來,雙腿圈在他腰上被他抱到床邊坐著接吻。

  黏膩的水聲在祁漾耳邊迴蕩,他突然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岑溪跟謝忱言一樣撬開他的牙關,溫柔地引導他跟從自己的節奏,舌尖從祁漾的下巴上移到他喉結上。

  隨後岑溪把他壓在被子上,輕輕咬了一口他的喉結,手指開始停留在他的衣服下擺:「可以嗎?」

  很尊重也很溫柔。

  祁漾沒被這麼對待過,跟謝忱言做這種事總是比較暴烈,謝忱言很強硬,不會溫柔的技巧。

  祁漾機械地點頭,耳邊只剩下外面一點很輕的車流聲,岑溪脫了他的衣服,皮膚暴露在充斥著冷空氣的房間中。當岑溪同樣赤裸地貼上來的時候,祁漾難以抑制地推開他衝進了洗手間裡面。

  當水聲停止的時候,岑溪走了進來,他雖然還沒有完全冷靜下來,可是已經穿好了衣服,外面房間的燈也打開了,他拿來一張乾淨的毛巾遞給祁漾:「還好吧?」

  祁漾點點頭,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對不起,我……」祁漾眼睛有點發紅。

  岑溪搖搖頭:「沒關係,你不太適應。」

  祁漾突然覺得有點難堪,好不容易有勇氣邁出這一步,還是因為過去的記憶而無法接受。

  他幾乎是奪門而出,情緒上有點崩潰,不知道是不是難堪,他很沒禮貌地沒跟岑溪道歉。

  他蹲在路邊抽完,謝忱言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靠了過來,顫顫巍巍地伸手給他遞了兩張紙。

  祁漾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說自己剛剛跟別人做了謝忱言會怎麼樣。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在煙霧中看著謝忱言的眼睛:「我剛剛跟別人做了。」

  「很不一樣,他很溫柔,嘴唇很軟,舌尖舔過的時候很燙。」

  他挑釁地看著謝忱言。

  但謝忱言只是很平靜地看著他。

  他伸手把祁漾手裡的煙扯下來,沒有一點猶豫地塞進了自己嘴裡,似乎又從這支煙上聞到了別的男人的味道,很崩潰地又扯了出來夾在手上。

  看著菸灰一點點飄落,謝忱言低聲說:「我剛剛就在你們門口,祁漾,你們根本沒有做,我知道。」

  「祁漾,我沒有那麼大度,我不可能真的一下就做到放手。」

  「你知道你跟他接觸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我開車以根本不受控制地速度從他身邊開了過去,本來想撞他的,但是又怕你生氣。」

  「我出了車禍,在手術室搶救了幾個晚上。陳叔當即就說要辭職,他不打算管我了,他說我是瘋子,其實我沒瘋,我一直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讓我別來打擾你,不要出現在你面前,可是看你跟別人在一起,我心裡很難受。我偷聽你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話題,希望有朝一日能用這種方式重新跟你展開話題。」

  「我會惡劣地在你每一任男朋友門外偷聽你們做//愛,聽你沉重的呼吸和興奮的聲音,我笨拙地去學習陰暗地窺視,萬一哪一天我能用得上呢?」

  「祁漾,你越幸福,我就越扭曲。」

  「想讓你真的能擁有一個合適的愛人,又怕那個人不是我。」

  「啪!」

  一個巴掌用力甩在了謝忱言臉上,他被打得偏過了頭。

  祁漾的身體早已經不像從前了,開民宿要做的活很多,他早已經在一天又一天的忙碌中變得強壯起來,手上的力氣也不似從前。

  謝忱言嗅到了一點鐵鏽味,是從嘴角散發出來的。

  「當然不是你。」

  祁漾惡劣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這麼喜歡聽,等下次有機會,你可以趴在我和我男朋友的床下聽。」

  「你沒有上我的機會,但是說不定能有替我們收拾的機會。」

  祁漾說。

  謝忱言瞳孔震動著,面上有點難堪,看著祁漾頭也不回地走了。

  後來岑溪和祁漾也沒在一起。

  或許是那天晚上的經歷太過離譜,祁漾開始有意無意地躲著岑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如果有一方開始迴避,用不了多久就會冷淡,岑溪後面也不再聯繫他了。

  傅硯修恨鐵不成鋼地罵過祁漾幾次,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難道因為謝忱言你就準備這樣孤孤單單地過一輩子?你有心結,換人打開啊!」

  祁漾不知道說什麼,笨拙地迴避了這個問題。

  某天他陪客人出去玩,客人是外地來的,竟然跟祁漾這個在這裡住了幾年的人說這裡有一個很靈的寺廟,要祁漾帶他們去看看。

  祁漾跟著導航找了很久才找到,客人去寺廟裡燒香拜佛了,他站在門口,遠遠地看見一個方丈走了過來。

  兩個人簡單交談了幾句,祁漾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吐露了心聲,突然很迷茫地問了一句:「我該怎麼辦?」

  方丈笑眯眯地抬頭,目視著遠方:「解鈴還須繫鈴人。」

  寺廟裡響起鐘聲,方丈走了進去,祁漾轉過身,看見剛才他看的地方,謝忱言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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