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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看。」柳梓瑤突然驚呼一聲,所有人的視線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日神村房子的磚瓦開始剝落,脫離牆體的瓦片跟磚塊,就像失去重力一樣,往天空飄去。

  「還有那裡。」柳梓瑤的手指又指向天空。

  村子上方的天空霎時變成純白色的,所有的東西都在崩塌凋零,除了日神村的後山。鬱鬱蔥蔥的山巒,綠意盎然,給人一種寧靜和祥和的感覺。

  但山周圍正在剝落消失的建築,及純白色的天空背景,對視覺與心靈是種雙重震撼。

  「怎……怎麼會這樣?」陳子安的聲音微微顫抖,眼底的情緒很是複雜。

  「糟了!」王德發驚呼一聲,「快走!這個裡世界正在崩塌。出口,出口,趕緊尋找出口。」

  「對。趕緊找到出口。」柳梓瑤回過神來,眼睛不停的四處張望。

  「那邊,那裡有一條長長的裂縫,應該是出口沒錯。」高弘文眼尖地找到了出口。

  王德髮帶著陳子安,柳梓瑤,及張忍冬急忙往出口跑去。

  「秦先生。」辛蓉蓉看向蒲月延側臉的眼睛,唇角微張,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蒲月延收回視線,對面露擔憂的辛蓉蓉及高弘文點頭,「我們走。」

  「嗯。」高弘文用力地點頭。

  ……

  王年年第一次踏進日神村的後山,樹林裡光線昏暗,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

  她出發前,蒲月延還提醒他,山林內每隔幾步有一棵樹,樹上綁著一條紅色的布條,順著紅色布條吹的方向走,就能找到祠堂。

  珊珊的身體被縛鬼繩纏住,邁著兩條小短腿,不得不跟在王年年的身後走。

  「你這個壞女人,一點愛心都沒有。欺負小孩的壞女人。」珊珊氣呼呼地質控著王年年的不是。

  「你再怎麼說我都沒用。薊姍姍。」王年年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一張身份證夾在兩指間。

  珊珊的身體一僵,難以置信地望著王年年手裡的身份證。

  「很意外吧?」王年年抬起下巴輕笑著,「這張身份證就藏在蕭村長的屍體裡。」

  那天晚上王年年殺死蕭村長,守在田裡的蒲月延不光將蕭村長的詭器收入囊中,還撿到這張身份證。

  只是這張身份證已經被剪毀了,照片的部分消失,只剩「薊姍姍」的名字還算完整。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珊珊將腦袋別到一邊去。

  「沒關係,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王年年收起那張不完整的身份證接著走。

  珊珊的身體被縛鬼繩纏住,兩條腿也不受控地跟著走。

  走在前面的王年年又開口道,「日神村的村民建造那座祠堂,是用來關押你的?還是被關押在那裡的人不止一個,你不是薊姍姍,是無數的薊姍姍。」

  默默走在身後的珊珊聽到王年年的這句話,眼眶漸漸紅了。

  「主人,它快要哭了。」小烏鴉抬起翅膀放在喙邊,小聲地說道。

  「誰說我要哭了!」珊珊氣急敗壞地吼道。

  王年年回頭,「原來你一直能看到它?」

  「哼!」珊珊的嘴角牽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人類,我勸你走到這裡就趕緊回頭,免得有你後悔的。」

  「是嗎?」王年年穿過一片幽暗的密林停下,前面有間破舊的紅磚房子,門前的屋檐下掛著兩盞紅色的紙糊燈籠。

  那兩盞紙糊的燈籠看著很新,就像剛換上的。與旁邊風一吹就會倒塌的紅磚房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是這裡了。」王年年說道。

  小紙人從她的口袋伸出腦袋,點了點圓滾滾的腦袋,「對。」

  「放開我,放開我……」越接近紅色房子附近,珊珊掙扎得更加厲害,直接上嘴要咬斷繩子,原本平整的牙齒長出兩根尖銳的虎牙,眼睛也變成滲人的深紅色。

  「它好像能咬斷繩子。」小烏鴉驚嘆出聲。

  王年年快步走到紅磚房的門前,一腳踹開虛掩的木門,在繩子即將被咬斷之前,用力一甩,把珊珊整個丟飛進門內。

  王年年的身體也受到一股吸力作用,雙腳騰空飛了進去,木門咔嚓一聲,用力合上。

  王年年整個人用力地砸在地面上,她吃痛地站起來,抬眼觀察著四周。

  她身處這棟紅房子的天井中央,地面上雜草叢生。只是那些高大紮根在青板石上的野草已經枯萎了,葉片或立起或倒下。腳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響。

  天井的磚縫之間也長滿了野草,枯黃的藤蔓從天井垂了下來,在半空中隨風搖曳。

  在天井,或天井後方的大堂上,每隔幾步就杵立著一尊笨重的石頭雕像,每一尊石頭雕像的外觀都不一樣。

  「珊珊呢?它怎麼不見了?」小烏鴉忍不住嘀咕道。

  「小心點。」小紙人爬到王年年的肩膀上站好,清冷的嗓音很是謹慎地說道。

  「嗯。」王年年的手掌張開,憑空出現一把兩米高的死神鐮刀,緊緊握在手心裡。

  她放緩呼吸,仔細觀察周遭的情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她立即轉身看去。

  小紙人的手裡也握著把小紙刀,躬身身體,隨時做好進入戰鬥的準備。

  「哈哈……」一道詭異的笑聲圍繞著王年年的周圍嘲笑著。

  王年年眉頭一皺,實在分不清那道笑聲是從哪個方位發出的。

  「故弄玄虛!」小烏鴉不屑地冷嗤一聲。

  「沙沙」一條藤蔓像游蛇般穿過乾枯的野草,偷襲王年年的腳踝。

  王年年眼觀八方,在那條像蛇一樣的藤蔓即將纏上她的腳踝時,她便發現了,手裡的死神鐮刀一抬,往那條藤蔓砍去。

  「滋滋」,藤蔓被死神鐮刀削掉一截,斷開的傷口處不停滲出黑色的血,伴隨著刺鼻難聞的氣味。那條受傷的藤蔓趕緊往回撤。

  「啊!」那道詭異的女聲慘叫一聲,聲音是從大堂深處傳來。

  王年年轉頭看去,還能看到藤蔓往回撤時碰到台階附近的野草,發出「沙沙」的細小聲音。

  在大堂的中間,有八尊石像是面對面圍成一圈,中間站著一名身穿破舊白色裙袍披頭散髮的女詭異。

  那隻女詭異的四肢被八條鐵鏈牢牢銬,每一條鐵鏈別分纏住一尊石頭雕像,鐵鏈的末端焊接在石像的嘴巴。

  女詭異的手臂受傷了,它用另一隻手捂著,黑色的血從指縫裡滲出來。

  周圍的光線很是黯淡,只有王年年身上背包帶子上掛著一隻詭燈,散發出暖黃色的光芒。

  「可惡的人類。」女詭異紅著眼,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看來我猜對了。這座祠堂是用來關押你的。」王年年聲音恍然地道,「但不知什麼原因,你逃出去了。不對,是你分出一縷意識逃出這座祠堂。狼人遊戲,看似是你在控制著村民配合你玩遊戲,實際上,它們是你派出去狩獵的幫手。」

  「沒錯。」那隻女詭異冷笑一聲,大方地承認了。

  「而你,」女詭異聲音一頓,嘴角溢出的笑聲更加囂張,「死定了!都出來吧。」

  「沙沙」天井的牆頭上出現了好幾道身影,它們的臉很是熟悉。

  只是它們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木訥得像沒有意識的提線木偶一樣。

  「上!」

  隨著那隻女詭異的一聲令下,一道道身影從天井上躍下。

  它們手上的指甲很長,像刀片一樣又薄又尖銳,身體極為流暢地飛出,抬手往王年年的臉上划去。

  王年年腦袋往後微仰,堪堪躲開那差點害她毀容的一擊。

  小紙人朝王年年身體後方射出一隻小紙刀,彈飛那隻朝王年年抓來的手。

  「學妹,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讓我來幫助你。」小紙人聲音有些緊張地提議道。

  「可以。」王年年用手裡的死神鐮刀砍斷一隻詭異村民的手臂,同意道。

  她打架不是很厲害,儘管練過一陣子,但對比專業的,她每一次出招都有漏洞。

  小紙人聞言,迅速鑽回王年年的口袋,這時王年年腳邊的影子顏色突然變深了,像濃黑的石油。

  地面的影子像鼓起的包,慢慢地立起,變成一隻身高一米八六的小黑人。它的五官很是優越立體,寬肩窄腰的大長腿。

  小黑人的手裡拿著一把同樣是黑色刀子,又一條手臂朝王年年抓來,小黑人抬手起,直接截斷了那隻手的主人引以為傲的長指甲。

  有餘星辭幫忙分擔一半的危害,王年年感覺精神沒有那麼緊繃了,逮到機會,用手裡的死神鐮刀劈碎一隻詭異村民。

  這時她注意到後方有個正在發呆的人影,定睛辨認,居然是魚凱樂。

  「他怎麼會在這裡?」王年年的聲音有些鬱悶,她原以為魚凱樂會跟著蒲月延他們一起離開這個裡世界。

  被鎖鏈銬住的女詭異也注意到魚凱樂,意識到他不受自己控制,不攻擊王年年,臉上表情很是扭曲。<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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