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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個聰明人都知道不做白費力氣的事,有那樣的能力,就該衝著金獎去。但你沒有,常人看來這是一種愚笨的行為,但用另一個詞來表達,它也可以叫做赤誠。」

  「赤子之心難得,你堅守住了它,沒有隨波逐流,投機取巧地用更簡單,更容易獲獎的方式參賽。就比如多年前你的《悠然南山下》。」

  「我喜歡你的性子,內斂,堅定,沉穩,嚴謹,同時又敢於嘗試和探索。就算你沒有選擇服裝,而是其他,也一樣會成功。」

  楊藝笑容溫和,毫不吝嗇對她的欣賞:「但是你選擇了服裝,來到了我面前,那我想你註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更甚至會成為一名高定設計師。」

  思淼面露訝異,決得楊藝將她看得太重,畢竟她能想到的最有成就的事便是成為一名品牌主理人。

  楊藝繼續說:「高定服裝是一門關於服裝的藝術,千百年來,歷經歲月打磨,帶著各方獨有的文化和圖騰進入這個時間。」

  「它們是設計師精神的最佳凝練,是對美的極致追求,因而顯得高貴,珍重。但又不能過於將它束之高閣,因為它也只是一件商品,它需要市場。」

  「如今國內能進入極大高定時裝周的設計師少之又少,可老師希望有一天你能帶著絕對的文化自信,和上千年來瑰麗的華夏服飾魅力,登上那樣寬廣而耀眼的舞台,讓人仰望驚嘆,讓所有人知道,華夏設計師一句詩便是一件高定。一件可以穿出來的,而不是收藏在展覽廳的高定。」

  楊藝很欣慰地握住思淼的手,摩挲她指尖畫圖,打版,縫紉帶來的薄繭,語氣輕而鄭重。

  「你現在還年輕,未來的路還長,老師希望你能以高定時裝周為夢想和目標去探索,去造夢。在這之前,你需要做的便是大量的積累。」

  「所以,老師邀請你,正式參與到工作室明年秋冬成衣設計中。時間很緊迫,現在三月,十月我們會開發布會,願意接受嗎?」

  思淼覺得腦子有點懵,有一種天降大餅的錯覺,一時間頭昏腦漲,懷疑自己幻聽了。

  她激動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真的可以嗎?」

  「只要你不怕任務重,那就可以。」

  思淼興奮得眼睛都濕了,語無倫次:「我……我願意!我可以!我不怕吃苦,也……也不怕被罵,我想加入。」

  和楊藝約定下周一正式去工作室參與新品的討論,確定設計方向後,思淼立馬去找許靖安。

  他在會場外等她,初春了,穿一件白襯衫和卡其色風衣,在暖光的路燈下,身材挺拔落拓,懷裡抱了一束綠色油畫紙包裝的暖暖多頭玫瑰。

  他正在打電話,低眉沉思的模樣,看起來有一點點嚴肅。

  若是平時,思淼必不會打擾他,只會安靜走到他身邊,等他講完電話。

  但今天實在太高興,一看見他便叫了一聲:「許靖安。」

  許靖安抬眸看去,猝然笑開,明晃晃的燈光映著他的笑,帥氣得過分。

  他還沒有掛電話,卻朝她打開了抱著花的手。

  思淼朝他小跑而去,一頭扎進他懷裡,緊緊圈住他勁瘦的腰。

  許靖安也下意識收手,攬住她的背,大捧玫瑰花就在她頰邊。

  她聽見他用清朗帶笑的聲音說:「我女朋友過來了,現在要帶她去吃飯,慶祝她拿獎。具體情況我明天過來看,學長早點休息。」

  思淼抬頭,眼睛亮亮地看著他,許靖安順勢低頭,蹭了下她的鼻尖:「……謝謝,我會告訴她的。」

  許靖安掛斷電話,思淼迫不及待將好消息告訴他。

  愣怔一瞬,他更緊地擁抱她,蹭蹭她臉頰,喟嘆般說:「宋思淼,怎麼這麼厲害啊?」他笑笑,故作緊張,「你讓男朋友好有危機感。」

  思淼從他懷裡離開些許,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確定周圍沒人,仰頭,「吧唧」一口親在許靖安唇上。

  非常大度地說:「沒事,我可以努力賺錢養你。」

  許靖安抱著她笑出聲:「宋思淼,好可愛啊。」

  他說:「走吧,帶你去慶祝。」

  思淼點點頭,抱著花,和他手牽手離開。

  「你什麼時候買的花?」

  「過來之前定的,你比完賽剛好送到。」

  「你都不知道我會不會拿獎。」

  許靖安笑笑:「那又沒關係,拿了獎是慶祝,沒拿獎鼓勵你再接再厲。」

  思淼撒嬌般哼唧一聲,窩到他懷裡去:「許靖安,許靖安,你怎麼這麼好啊?」

  「嗯哼。」許靖安低眸瞧她,「我的好是需要收費的。」

  思淼很乖地問他:「收多少?」

  兩個小時。

  許靖安不收錢財,只收時間,帶著思淼在浴室里胡鬧兩小時。

  她今晚一個人喝了一瓶梅子酒,腦子暈乎乎的,更乖,更軟,更順從,許靖安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讓說什麼就說什麼。

  站不住了就抱著,讓她細長的腿勾纏他的腰,後背抵在濕涼的牆壁上。

  哭喊著抱緊他的時候,許靖安嘆氣,說怎麼又到了,又繼續欺負她。

  從衛生間出來,被他放到床上,思淼眼睛紅,嘴巴腫,一雙眼水霧迷濛,都沒有聚焦點。

  浴室重新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她聽著眨了眨眼。

  許靖安剛剛太兇了,靈魂都給她撞飛,再加上喝了酒,她就是個任人欺負的棉花娃娃。

  腦子依舊不清醒,依稀記得她有一件未完成的事,多年過去,她都快忘了。

  遺忘是不對的,她不該遺忘。

  軟手軟腳從床上爬起,去開放式書房到處亂翻。

  許靖安從浴室里出來時,見床上沒人,眉心一跳,趕緊追出去。

  心裡有點慌,剛才欺負她欺負得太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淼淼。」許靖安推開次臥的門,開燈,往裡掃了一圈,沒見到人,又退出來,邊叫她邊往客廳走。

  「淼淼。」

  思淼專心致志翻書,一點沒理他。

  她剛好窩在沙發和桌子的死角里,許靖安壓根看不見她。

  「淼淼!」許靖安幾乎是小跑到開放式書房的,地毯上是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書,思淼就跪坐在小角落裡,翻一本丟一本。

  許靖安:「……」

  他長出一口氣在思淼身邊坐下,看見她又丟開一本書,笑起來:「找什麼呢,這麼認真?」

  聽到他的聲音,思淼轉頭,開心道:「許靖安,你來了。」

  「嗯,剛剛怎麼不回答我?」

  思淼好疑惑:「你叫我了嗎?我都沒聽到。」

  許靖安:「……」

  他笑了:「宋思淼,你以後不許再喝酒了。」

  思淼覺得他好奇怪:「我又沒喝酒。」說完還拉著他的手要他幫忙,「你還記得上次被你翻到的那封信嗎?我明明記得放在這裡的,找不到了,你幫我找找。」

  許靖安扶額,十分好脾氣地問:「我們在哪裡?」

  思淼斬釘截鐵:「我家啊。」

  好了,確診了,宋思淼喝醉後會記憶錯亂。

  許靖安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不在這裡,你換地方放了。」

  「是嗎?」

  「是的,放到臥室里了。」

  「哦。」

  「找信做什麼?不是要等到27歲再拆嗎?」

  思淼疑惑:「可我已經27歲了呀,要寫回信的。」

  許靖安:「……」挺好,醉一場,長三歲。

  許靖安從梳妝檯抽屜的最裡面找到那封信。

  思淼回濱城時,把這封信也帶過來了,藏東西的時候被他撞見了,一副緊張兮兮,做賊心虛的樣子。

  他還以為她藏了什麼了不得的好東西,等她洗澡時打開抽屜一看,原來是那封信,他又好好給她藏好了。

  也幸好他知道放在哪兒,要不然今晚她怕是要把所有的書都翻一遍。

  拿了信給她,思淼好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信在這裡?」

  許靖安毫無心理負擔地撒謊:「你告訴我的。」

  「哦。」思淼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她和許靖安已經結婚了,告訴他也是正常的。

  思淼拿著信回到床上,眼睛亮亮地邀請他:「你要和我一起看嗎?」

  許靖安:「……」

  他沉吟片刻:「我覺得明天早上你睡醒後,會後悔和我一起看。所以還是不了吧。」

  思淼重重哼一聲:「我才不會。」

  她去拆信封,喝了酒的手指軟綿無力,不聽使喚,摳半天都沒摳開用雙面膠死死粘住的封口。

  她急得哼唧,氣急敗壞地看向許靖安,撒嬌:「打不開~」

  許靖安:「……」

  他捏了捏眉心,回到床上,把她抱進懷裡,再次提醒:「宋思淼,你以後真的不能再喝酒了。」

  思淼就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把信塞到他的手裡,晃晃:「老公,開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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