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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略一挑眉,又打趣地添了個名字:「江先生。」

  「郁先生的腺體水平恢復到了最優良的狀態。」

  「我們檢測出,郁先生的腺體裡殘存著一種特殊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而且活性也很特殊,雖然關於這份信息素最權威的檢測報告還沒出來,但是可以基礎判斷,郁先生的最後能醒來,這份信息素功不可沒。」

  強活性的信息素幫助了alpha腺體的強化,如果不是濃度太低,或許郁蕭年根本不會昏迷那樣久。

  特殊信息素?

  江晚樓注意到了范醫生的形容,是「特殊」而不是omega,也就是他無法判斷那份信息素是來自omega還是alpha。

  「是……秦杭。」

  郁蕭年的聲音引起了屋內所有人的注意,他握緊了江晚樓的手:「島上那次被誘導出易感期,就是因為他。」

  高級別的alpha面對omega的信息素引誘有一定的抵抗力,按照信息素等級而言,如果郁蕭年不想,是不會被輕易誘導出易感期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最後還能保持理智帶走秦杭。

  但秦杭是特殊的。

  「他也是BX-13實驗裡出來的人,他進行的腺體改造方向應該是絕對匹配度。」

  說的好聽是絕對匹配度,說的難聽,就是alpha的人形抑制劑,沒有了信息素匹配度的門檻,任何一個alpha都能使用他。

  郁蕭年的心情多少有些複雜,說來實在有點諷刺,秦杭想徹底毀了他的行徑,最後卻是讓他的腺體完全恢復的良藥。

  江晚樓也想起了那個不知死活的omega,他的思緒短暫的停頓了兩秒,握緊了郁蕭年的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的確說的過去了。」范醫生想了想,又問,「那個秦杭,就是綁架案被捕的那位嗎?」

  郁蕭年剛醒,對這事了解有限,江晚樓主動回答:「是。」

  「如果有機會的話,還真想檢測下他的腺體。」

  江晚樓想起了秦杭後頸的傷口,說:「他已經沒有腺體了。」

  他並不打算遵守和文叔的承諾,商人的諾言,不過草芥,更何況秦杭理應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們當然不會為了秦杭去挑戰司法機關。

  但不管秦杭是有意還是無意,江晚樓想,都是讓郁蕭年能順利醒來的關鍵。

  「范醫生,麻煩您,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被人體實驗改造成瘋子的人,最後還要被當作器具去研究,太可悲。

  范醫生和beta對上視線,很明顯的沉默了兩秒。

  「好的。」他折起手中的檢查報告,放進一旁的碎紙機,「郁先生的腺體裡的信息素,是因為季少爺。」

  「謝謝您。」江晚樓真心實意地道謝。

  「不用謝。」范醫生隨口回答,他本來就不是那些學術瘋子,剛剛的感概更多的只是好奇罷了。

  「雖然郁先生現在的檢查一切數據正常,但我還是建議一個月後再來複查一次。」他說,「我讓信息素那邊的醫生開了點腺體平衡藥劑,記得按時服用。」

  ……

  「現在可以放心了吧?」郁蕭年上了車,他低頭,露出了後頸的腺體,鮮明的牙印中間,是小小的針眼。

  他低聲抱怨:「疼。」

  江晚樓鬆開準備系上的安全帶,俯身摁住了郁蕭年的肩膀,低頭吻了上去。

  alpha的腺體很軟,也很燙,含在嘴裡,嘗到了極其淺淡的水蜜桃味。

  在外雷厲風行的alpha,信息素卻格外的甜。

  江晚樓的心用力的搏動了一下,舔了舔腺體上遍布的傷痕,含糊不清地徵求意見:「可以咬嗎?」

  說話間,口腔里的熱意籠罩著郁蕭年的腺體,他的肩頸繃直了,好似隨時會反擊逃走,卻又始終沒有動彈。

  「……可、可以。」

  江晚樓扣住了郁蕭年的腰身與肩頭,張口咬在被自己舔舐過的腺體上。

  皮肉被刺破,鮮血落入口中時,更加濃烈的信息素也在唇舌間爆開,想一顆流心的水蜜桃糖果,外殼的硬糖被嚼碎,內里的甜蜜一股腦的涌了進來。

  「咕咚。」

  江晚樓喉結上下滾動,發出極輕的一聲輕響,他不是alpha,沒有信息素要注入,很快就鬆開了嘴,探出舌頭,覆蓋在腺體上,輕輕舔舐。

  「……哈、」

  溫柔的安撫遠比疼痛要更加難以忍耐,郁蕭年彆扭地動了動腿,想要掩飾住什麼。

  江晚樓鬆開了唇,腺體失去了口腔里的高熱,感到了一絲涼意,郁蕭年重重喘息,好半天才從失神中緩過來,抬頭,望向江晚樓。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右側耳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疼,江晚樓的手很快,也很穩,無菌穿耳器飛快地穿過了紅透的耳垂,將固定耳釘留在了耳垂里。

  江晚樓又湊了過去,舔去了郁蕭年耳垂上的血漬,順勢把消好毒的另外一枚穿耳器塞進了郁蕭年手中。

  「說好的標記。」

  alpha無法永遠標記beta,beta也無法標記alpha,但留在耳垂上的傷痕,可以伴隨一生。

  郁蕭年看著江晚樓耳垂上小小的一點亮晶晶,心痒痒的,他想起了自己滿屋子的裝飾品。

  那些禮物……好像終於迎來了主人。

  夕陽的光芒透過了車窗,把彼此的臉都映得很紅,江晚樓彎了下眼睛,沒忍住又吻住了郁蕭年的唇。

  「還有兩個小時。」

  江晚樓抵著郁蕭年的額頭,說:「如果順利的話,我們今天就能領到證。」

  他笑了下,又說:「年年,你是不是要做一下財產公證?」

  「不用。」郁蕭年回答地很快,比他的心跳得還要快,「不需要那種東西。」

  「你就不懷疑我嗎?」江晚樓眉眼彎彎,深邃立體的面龐在金燦燦的光輝照耀下,漂亮的不似塵世人。

  「這麼著急的求婚,這麼著急的領證,就是為了騙你的財產。」

  郁蕭年明知是玩笑,卻仍舊回答的很認真:「沒關係。」

  「如果你想要這些,都可以給你。」

  郁蕭年什麼都不要,他只要一個江晚樓。

  江晚樓低頭,替郁蕭年系好了安全帶:「我不想要。」

  他坐回駕駛位,系好安全帶,駛出車庫。

  「我想要年年。」

  郁蕭年的表情很認真莊重,他說:「都給你。」

  早在那天,他狼狽的從灌木叢里鑽出來,咬住江晚樓的胳膊開始,他的所有權就已經確定。

  雪停了,霞光映紅了天地,讓路邊的常青樹都跟著被染上了鮮艷的色彩,汽車行駛過,捲起雪與落葉的短暫飛舞。

  他們迎著落日的餘暉,在日夜交替的間隙,交換了彼此的所有權。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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