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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慚?”

  清冷冷的少年音,沒有惱意,倒是有一絲淡淡的疑惑。

  幾個修士抬頭一看,只見一個上面用石頭壘成頂下面就地挖坑的古怪小屋,小屋前站著一個高個的……魔修。

  雖然拾牧的人設在傳言中一改再改,但他標誌性的金瞳倒始終沒被扭曲過。

  所以他們腦子一轉就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了。

  “我為什麼要羞愧?”

  拾牧再次問道。

  幾個修士嚇得背上冷汗直接浸透了衣衫。

  不過,顏崖卻聽得出拾牧一點也沒有生氣,是真的好奇他們為何這麼想。

  她笑了笑,站在後面沒有出聲。

  拾牧不耐煩地擰了下眉,音調提高:“嗯?”

  “因因因為,當爐鼎沒什麼前途,也不是正道。”

  有膽子大些的,結結巴巴地回道。

  什麼前途,什么正道。

  這種詞在拾牧的腦子裡不值一文。

  “但我是顏崖的爐鼎。”拾牧說道。

  幾個修士怔怔地看著他。

  “你們能當上她的爐鼎嗎?”

  幾個修士:且不說他們願不願意當爐鼎,你眼中閃著凶光分明表示如果他們敢說一個“能”字他們就會立刻挨削啊!

  倒是有個人比較有眼力,趕緊說道:“就算我們想當她,也得她看得上才行啊。恐怕世間只有魔尊才有資格做她的爐鼎了。”

  此言一出,其他幾個立刻反應過來,忙跟道:“對對,還得是魔尊您,顏崖的爐鼎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拾牧這才滿意地點了下頭。

  幾個修士滿頭冷汗地跑了回去。

  跑到無人處,才敢相互看了看。

  “魔尊他,還挺以此為榮。”

  他們被拾牧理直氣壯的態度搞得自己心裡也沒底了:“可能,當顏崖爐鼎真的是件挺了不起的事?”

  顏崖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拾牧一開始就知道她在附近,那幾個修士離開後,他就站在巢穴前等著。

  “你回來了。”

  雖然顏崖壓根沒跟他分離,就跟著那幾個八卦人士又返回來了。但拾牧見到她時,眼睛還是亮了一下,開心的情緒傳遞給了顏崖,她也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忽然想到,這幾天忙著安頓王卵,都沒有時間修煉了。”

  她說。

  拾牧很賢惠地點點頭:“你去吧。我會守好王卵。”

  顏崖又道:“師尊說,他教我的心法可以和合歡法交替使用,是時候再雙修一次了。”

  拾牧睫毛顫了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

  今天天氣很好,天很藍,世界很平和。

  所以顏崖這話就像往平靜的湖面扔了粒石子。

  他忽地有些無措起來,並且耳朵泛紅。

  但拾牧還是毫不猶豫地應道:“好。”

  他總是不會拒絕她的。

  他向她伸出手。

  顏崖和拾牧手牽著手在小屋口坐下,他倆對彼此已經很熟悉,同時閉上了眼睛進入了狀態。

  陽光灑落在兩人年輕漂亮的面孔上,好像他們倆也變成了太陽的火焰,安靜又熾烈。

  王卵在沙土地上鋪得厚厚的稻草中悉悉索索地挪到門口。

  它柔軟易變形,此時因為放鬆著,所以有些軟噠噠地向下垂。

  雖然沒有眼睛,但它是可以察覺到外界的。

  此時,王卵就好奇地觀察著他們倆。

  這幾天日夜相處下來,王卵對顏崖和拾牧兩個也比較熟悉了。

  他們畢竟是人類!它是不會放下警戒的!

  但從沒有人類對它這麼照顧過,雖然顏崖時不時就罵它事多,但王卵還是覺得她很溫柔。

  而且,她身上很香。

  而對拾牧,它害怕的情緒比較多。

  王卵不知道他倆在做什麼,但他們看起來非常親密,仿佛誰也插入不進去。

  好像很美好,但王卵有點不爽。

  它咕嘰咕嘰地往前跳動,然後正好架在了兩人交握的雙手上。

  它嚴肅地盯著顏崖。

  黏答答又沉甸甸的。

  雙修時並非對外界全然無知,反而更敏銳。

  顏崖渾身一哆嗦,睜開眼,就看到王卵上的黏液沾了她一手。罪魁禍首似乎還在它球形的卵表面呈現出了一副不爽的表情。

  它到底在不爽什麼啊?!

  顏崖氣得脫口道:“你能不能安分點!”

  王卵爽了。

  第70章

  他想像了一下魔尊孵卵的畫面,覺得這位魔尊果然是個奇人。

  拾牧也睜開眼, 手向上一抓,隨手一丟就把王卵扔回了小屋。

  顏崖嚇一跳,王卵因為關係世界安危, 所以金貴的像一個黃金蛋子, 顏崖對它都儘量輕拿輕放。

  其實她知道王卵耐造得很。

  而且摔到稻草堆里也一點也不疼。

  但王卵發出怪裡怪氣的咕嘰聲,癱著不動了。

  顏崖多少有點擔心, 戳了戳它。

  還活著。就是在耍脾氣不肯動。

  那就沒事了。

  顏崖不管它這些小脾氣, 反正它安全就行。

  鑑於王卵的這小脾氣,顏崖依舊讓拾牧看好它。

  雙修完神清氣爽的她還是去找師尊去了。

  拾牧抱著胳膊,看她甩著手輕快得像朵雲般隨風走。

  雖然他這個時候已經不會產生會被她拋棄的想法,但只能望著她的背影也絕不是件快樂的事。

  都怪這個小玩意。

  拾牧冷漠地回頭看向它。

  王卵正因為顏崖不安慰它而憤憤地蠕動, 忽然充滿冷氣的目光投來。

  呵。被她拋下來看家, 就把氣撒它身上?

  王卵繼承了蟲族女王的心眼子。

  它從顏崖的舉動中多少察覺出了一些信號——它很重要, 所以她才不得不耐著性子安頓它。

  王卵老實下來不哼唧了。

  它打不過他,就得先忍著。等她回來的!

  顏崖直接去了景黎洞府。

  因為景黎死而復生, 天下第一幸事,所以不少舊交都來探訪景黎。

  今日也有個客人。

  顏崖見到他時就愣住了, 半天才行禮道:“法淵尊者。”

  竟然是任淵。

  這位大佬稀少露面, 顏崖也就上次與師兄奪宮主之位時見到了他。

  顏崖頓時恍然,原來他與師尊是舊相識?怪不得那個時候他會幫她。

  任淵見了顏崖便露出淺淺的笑:“景黎, 你不在的時候,你這徒兒可著實不易。”

  景黎向她投來視線, 眼中既有驕傲又有心疼:“我這徒兒是好的。”

  “確實, 能將魔尊收為爐鼎的可沒幾個人能做到。”

  任淵開玩笑地笑道。

  顏崖覺得自己耳朵一下被人提緊了。

  她知道就算師尊不反對, 但他可聽不得這種話。

  果然師尊臉色淡淡地嗯了一聲。

  任淵閒聊道:“我還聽孩子們說, 魔尊”

  他倒也對景黎了解, 半正經地建議道:“不過清虛宮以後前景無限, 爐鼎這說法雖然是開玩笑,但總歸不利於清虛宮的名聲。何況天下大定後,也要穩定魔界那邊的局勢,總不能一直讓魔尊在你們清虛宮當爐鼎,說出去也不像回事啊。”

  景黎便有些氣道:“是他自己非要賴著我徒兒,關清虛宮什麼事。”

  “話是這麼說……”任淵笑道,“這時是暫時沒什麼問題,要是以後魔尊一直待在清虛宮,那就關清虛宮的事了。”

  “到時候,少不得給他個名頭。”

  顏崖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就見師尊臉沉了下去。

  “當我徒兒的爐鼎難道不夠好?還要名頭?”

  任淵還是笑,難得見景黎赤急白臉的,他寬慰道:“夠好了夠好了。”

  他對顏崖道:“你是怎麼想的?”

  想什麼?

  顏崖最近滿腦袋都是那個讓人頭疼的王卵,還沒往遠處想過。

  “就現在這樣,不挺好的嗎?”她懵懵道。

  景黎好笑地搖搖頭,他本怕景黎對拾牧過於反感影響了與顏崖的感情,這麼看來,是不用給這倆師徒操心了。

  他說起別的:“魔尊忙嗎?他來到修真界,阻止一場大禍,王掌門陸宗主都對他讚不絕口。還有幾位掌門未見過魔尊,想一起設宴,就當迎接魔尊來修真界。”

  這麼友善?

  “魔尊的名聲……這麼好了嗎?”

  任淵哈哈:“蔣向天和陸情都是愛傳話的,總跟人說他們與魔尊並肩而戰,還被魔尊救了,對他大加讚許呢。”

  顏崖撓了撓頭,心中悄悄地為拾牧開心。

  “不過暫時不行,拾牧要孵卵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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