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鳳錦時看到這封信時霎時就紅了臉頰,氣惱地將信紙壓在奏摺最底下,清冷的臉上都染了一層紅暈。

  「真是胡鬧!越發沒規矩了!」

  岑嬤嬤給她上了一杯參茶,「陛下,可是將軍的信?將軍一去便是半月,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鳳錦時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看著信紙上寥寥幾字,心底又有幾分澀然。

  的確,算算時間,謝韻去齊國已有半月有餘。

  這半月謝韻沒有傳回任何消息,好不容易收到回信,躍然紙上的便是她的混帳話。

  鳳錦時有些頭疼,「罷了,她做事有自己的打算,只要她平安歸來便好。」

  至於齊國……大不了她打過去,總歸是她的囊中之物,結果絕不會出現變化。

  只是,她有些想謝韻了。

  深夜,露寒深重。

  這時,窗邊突然襲來一陣冷風,冷風徑直鑽入暖床,床上的鳳錦時不安地蹙眉。

  下一刻,鳳錦時倏然睜開雙眸,渾身緊繃著,連呼吸都帶著戒備,右手悄無聲息地探進枕頭下方。

  她的床上,有人?!

  身後的那道呼吸若有若無的撩過她的耳畔,對方的手指距離她不過毫釐,似剎那就會拑住她纖細的脖頸。

  這一瞬間,鳳錦時腦海中閃過很多人名。

  現在四國初定,但還有許多不服氣的小人藏匿暗處。

  若說他們臨死反撲,想趁機要了她的性命,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她還要等謝韻回來,又怎會就此束手就擒?

  終於,她探到枕頭下方的匕首。

  在那人的體溫距離她越來越近時,她忽然從枕頭下抽出匕首,直接便朝那人的心口刺去。

  這一擊,必殺!

  可那人就像是提前知道這一招一般,雙手輕鬆鉗住她的手腕,瞬間便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按住,就連雙腿都被緊緊束縛。

  「大膽賊子!朕的床也敢爬?」

  鳳錦時氣惱得厲害,拼盡全力彎起膝蓋往前踢,這一下用了十成力。

  若是真能踢在賊人身上,那必定是斷骨之傷。

  偏偏這賊人異於常人,竟然扯住她的腳踝往懷裡帶,還趁機輕佻地曲起手指彈了彈她的腳心。

  鳳錦時渾身都僵住了。

  她雖然已經同謝韻互相表明了心意,便是同一張床也睡過,甚至更親密的事也有,卻從未被人如此輕佻的對待,剎那就氣血上頭。

  這一瞬間,鳳錦時是真的動了殺心。

  「混帳!朕要你的命!」

  誰知剛才還氣勢駭人的賊人此刻卻突然鬆開了束縛,由著鳳錦時將她撲倒,甚至連近身的匕首也不躲,唯獨嗓音幽怨又委屈。

  「陛下,您這是想卸磨殺驢不成?」

  將要刺進心口的匕首霎時停住,鳳錦時驚疑不定的嗓音響起。

  「謝韻!你回來了?」

  謝韻得了便宜還不依不饒,長發微散亂著,語氣卻又輕飄飄的。

  「莫不是我離宮半月,陛下被什麼狐媚子勾了心智,連我都要殺?」

  鳳錦時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你活該!大半夜不聲不響爬。床,你若是早點出聲,我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謝韻理所當然地將她扯進懷裡,「我是陛下的人,不爬陛下的床爬誰的床?」

  她不輕不重地捏住鳳錦時的下巴,似蜻蜓點水般落下輕輕一吻。

  「陛下心底明明就歡喜得很,難不成我還要端著?」

  鳳錦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並沒有拍開她的手。

  生氣是真的,驚喜也是真的。

  更多的是喜悅,謝韻回來的喜悅。

  可如今被謝韻這般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卻突然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你這般看著我作甚?」

  謝韻挑了挑眉,忽然往她手裡塞了個東西。

  「陛下,紅珠瑩潤,你可知用法?」

  兩人掌心中把玩著兩枚雞蛋大小的油潤珍珠,與珍珠又有些不同,外層帶著透粉的紅,兩珠中間連接的是大小不一的珍珠。

  最小不過米粒大小,最大的幾顆也有拇指頭大。

  可要說這用法,鳳錦時還真不知道。

  她睨了一眼掌心的珠子,「這帘子不算帘子,珠串不算珠串的東西,能有何用?」

  她側目看向謝韻,「還未問你怎地回來得這般匆忙?莫非齊國的事半月就解決了?」

  謝韻眸子微眯,「陛下,我讓人給你送的信,你可是未細看?」

  提起信,鳳錦時剛平緩的臉色又多了一層紅暈,瞥了她一眼悶悶道:「你信上不就一句話?」

  「那可不止。」

  謝韻兀自下了床將那張信紙找出來,變戲法般將信紙翻了個面,上面是數十行端端正正的楷體,每一行都是關於齊國的局勢。

  「陛下,這正面是正事兒,背面才是家書。」

  她挑眉笑著靠近鳳錦時,「我竟不知陛下這般心急,正事不看只關注家書?!嗯?」

  鳳錦時哼了一聲,「這只是一時疏忽。」

  誰讓謝韻那行字龍飛鳳舞又惹人注目,她看了一眼就沒好意思再看下去。

  她順勢拿起那張信紙,靠在謝韻懷裡便仔細閱讀起來。

  齊國國主蕭薔兒不願臣服,甚至還想擒住謝韻來跟夏國談條件。

  謝韻心一狠直接換了齊國國主,扶持了一名八歲大的孩子上位,又讓人從旁輔助,這下齊國就是不服都不行。

  若他們不服,謝韻就要帶兵踏平齊國。

  鳳錦時卻後怕地抓緊了她的手,短短几行黑色字體,字裡行間的危險都被謝韻用輕鬆的調侃語氣替代過去。

  可鳳錦時只要稍微深想就知道這些事做起來有多麼困難。

  入宮殺一國國主,又怎麼會是說起來這麼輕鬆?

  可謝韻的視線並不在信紙上,幽深的目光緊緊凝視著鳳錦時,好似此刻的她未。著。片..縷。

  「陛下,你想知道這紅珠是怎麼用的嗎?」

  鳳錦時神色疑惑,「這不就是普通的珍珠?不過就是稍微大些罷了。」

  「錯了。」

  謝韻笑著抓住她的腳踝,「陛下,紅珠自然是越滋養,顏色越艷麗。」

  「嗯?」

  鳳錦時目露疑惑。

  滋養珍珠?

  這是什麼新說辭?

  她並沒有將此事當回事兒,看著謝韻眼底的青黑滿眼心疼。

  「你剛從外面回來,還有時間把玩珍珠?還不快些休息。」

  她上下打量了謝韻一眼,眸底擔憂更深,語氣卻突然變重。

  「你這半月實在辛苦,身量都比從前清減許多,若是不好好養著,你怕是跟朕對打也敵不過。」

  若是以往,謝韻說不定真會乖乖躺下,養足精力同鳳錦時比劃一場。

  可今日不行。

  今日的謝韻自然要戰,卻並非鳳錦時理解的戰。

  她微微挑眉,眸光倏然幽深。

  「陛下的意思,是在說臣不行?」

  見她眼眶紅了,鳳錦時的心也軟了,俯身在她微勾的唇上點了點。

  「我只是擔心你。」

  這輕輕一吻霎時便如同烈火燎原一般,謝韻眼中的情玉再也無法控制,扣住鳳錦時的腦袋就加深了這個吻。

  兩。道。呼。吸開。始纏。綿,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地。在。其。中。掠。奪,克制又溫柔。

  鳳錦時幾乎溺死在這樣的溫柔里,雙手忍不住將謝韻擁得更緊。

  謝韻輕巧地抓住她的雙手,交疊著扣在鳴凰的床褥上。

  十指相扣,一生相守。

  鳳錦時是帝王,以往她總是端著,要威嚴莊重,還要別人無法探知她的情緒想法。

  可是面對謝韻時,她便也不願如此,撇開帝王這個身份,此刻她眼中只能看到喜歡的人。

  下一刻,鳳錦時渾身突然僵住。

  突如其來的冰涼讓她渾身一抖,尤其是是謝韻指尖不經意地划過她的內里時,她覺得眼裡都能噴火。

  謝韻靠近她的耳畔輕笑著,「紅珠雖潤,但不及陛下。」

  鳳錦時又羞又惱,她以為謝韻說得紅珠不過是珍珠的一種,沒想到會是……

  「你!不知羞!」

  她氣得臉頰通紅,掙扎著就想擺脫她的束縛。

  謝韻卻一下捉住她的手,「陛下便只會這幾句罵人的話?」

  鳳錦時瞪了她一眼,搜腸刮肚卻也想不到其餘的話來罵她了。

  而謝韻卻眼尖的發現她寢衣上面的刺繡恰好是金龍戲珠,她眼神不禁暗了暗……

  此刻,鳳錦時才知道紅珠的厲害之處,她額頭都沁出一層薄汗。

  她一邊被包圍,一邊在謝韻手中,可以隨意地控制。

  不過片刻,她的情動就順著珠子流入謝韻掌心。

  謝韻不緊不慢把玩著手裡的紅珠,呼吸靠近鳳錦時耳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