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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處處都考慮好了,也確實能夠庇護自己,最重要的是成為軍嫂有機會拿到工農兵推薦上大學回城裡。

  熬了這麼久日日夜夜盼望回城的廖婷根本經受不住這樣的誘惑答應下來。

  他們事先寫下了協議,一式兩份,各自有簽名,而後才去縣城領證。

  兩人在初五隨便擺了幾桌酒,晚上睡在一張床上,各自一邊,中間隔著枕頭,第二一早周彥邦就離開村里回部隊了。

  嫁進大周家後她的日子要舒服一些,周彥邦離開前囑咐了張曉莉要好好照顧她,別讓她下地幹活。

  之後村子裡的小學老師王知青拿到推薦回城裡,廖婷通過考試拿下了這份工作,每個月有二十塊三塊錢的工資。

  她給了張曉莉十塊,張曉莉對她更好了,周建霖的兒子周以南調皮搗蛋,給他糖吃也能哄好。

  就這樣平平靜靜地度過了一年。

  到了年底周彥邦如期歸來,結婚報告早就上交了,只要她願意就可以去隨軍,帶著兒子周以南一起去。

  隨軍條件比村里強,分配了房子,還有工作,如果工作能力突出說不定能儘快拿到推薦。

  於是,廖婷答應同他去隨軍。

  初六,他們兩個帶著周以南出發了。

  坐了好幾天火車抵達部隊,廖婷開始收拾房間置辦東西。

  等一切準備得差不多時正是元宵佳節,部隊裡安排了晚會。

  軍人們歡聚一堂,唱歌跳舞表演各種節目,甚至還划拳喝酒。

  周彥邦喝了不少酒,廖婷不得不照顧他。

  她好不容易給他脫了外套,轉身正要去倒水洗臉,卻被人從背後抱住腰。

  廖婷被嚇得俏臉蒼白不斷掙扎,可腰間的手臂就像鐵索一般牢固,根本掙脫不了。

  周彥邦將人壓在床上,寬大的手掌扣住纖細的手腕舉到頭頂,騰出一隻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廖婷害怕極了,不斷扭動身體,抬起腳狠狠踢向他下腹。

  周彥邦沒把她那點力氣放在眼裡,再加上喝酒上頭反應有點遲鈍,來不及躲開被踢到男性最脆弱的地方,疼得面目扭曲。

  趁著他手上的力道鬆緩了,廖婷連忙掙開跳下床跑出去。

  周彥邦捂著下腹,來不及追,只能看著她逃出去,氣急敗壞地錘在牆上。

  經過了這一回,廖婷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老實男人了。

  她想要離婚,不管周彥邦說什麼都不聽也不信。

  感覺到對方不想離婚,她開始翻他們之前簽的假結婚協議,翻遍了行李箱卻怎麼也找不到。

  這時,周彥邦也不裝了。

  他虛偽地笑著,“那東西早就被我燒了,就是你那天晚上跑出去的時候燒的,我是軍人,只要不同意你就不能離婚,婷婷,你乖乖的,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

  廖婷這才發現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

  可是他們是,只要他不答應離婚,自己想要離婚了太難了。

  她沒有辦法,只能逃,買回村裡的火車票需要介紹信。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提著刀懟著自己的脖子逼周彥邦的領導才開介紹信,買火車票逃回村里住在知青點,之後每年年底在村委會鬧著要介紹信回城裡過年。

  好不容易熬到了高考,廖婷不分晝夜地學習了一個多月終於考上大學回到城裡,大學一畢業剛分配好工作,周彥邦如惡魔般出現了,還找到了她家裡要她爸媽勸她別再折騰。

  這個時候的局勢剛好一點,爸媽覺得有個當團長的女婿不錯,能照顧家裡一點,不支持她離婚,甚至還把她鎖在屋裡省得再跑出去。

  廖婷也累了,自從十八歲後她很難安穩度日,總是被逼得到處逃竄,因為別人的惡,也因為自己的蠢。

  在被關的這天晚上她砸碎了一面小鏡子用碎片割破手腕,一點也不覺得疼痛,整個人泡在浴缸里,放任血液從傷口涌流而出。

  廖母心裡莫名慌亂,來到女兒屋裡發現她在浴室自殺嚇得差點魂不附體,哭著叫上丈夫把人送進醫院裡。

  至此,廖婷終於從這段噩夢般的婚姻中解脫出來。

  本來周彥邦還不肯答應離婚的,廖父怕失去女兒掏錢讓報社寫文章對外公布,輿論壓力之下周彥邦不得不離婚。

  身體恢復之後廖婷買了火車票南下去了滬上定居,這一年她二十六歲。

  輾轉將近八年,飽嘗心酸苦楚,不敢再與成年異性接觸。

  好在下半年裡周彥邦惡人有惡報,因為行賄被查出來判處有期徒刑五年,至少五年時間不會再看到他了,廖婷稍微鬆了口氣。

  之後她在滬上的中學教書,還開了一家服裝店,遇到了李弄璋和周鈺。

  這對兄弟在牛蒡村里名氣不小,一個家徒四壁,還要照料病弱的奶奶和弟弟妹妹,一個力能扛鼎,卻燒壞了腦子,誰曾想到湊到一起後借著改革的春風做生意成了富豪,各大城市都有他們開的百貨公司。

  之前在村子裡時他們交集不多,大周家和小周家雖然是堂親關係卻很一般,要不是他們來店裡定製西裝也碰不到一塊。

  接觸次數多了,心裡的傷痕開始結痂,她和李弄璋在了一起。

  婚後好幾年他們才生了個兒子,名叫李亦琛。

  兒子漸漸長大,他們在慢慢變老,周鈺也在變老。

  紀蘭妮和周建霖一前一後去世,他越發孤僻沉悶,提出要回牛蒡村里生活。

  李弄璋不放心他,但又無法阻止他的決定,只能請保姆照顧他,還在好幾間房裡裝了監控以防不測。

  果不其然,每周看一次監控有兩個保姆見他傻偷奸耍滑,沒少偷錢或值錢的東西。周鈺也不在意,反正他的錢很多,偷去的那點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還有保姆想虐待他,被他直接丟出了屋裡差點摔倒了骨頭。

  李弄璋又給安排了一個業務能力比較強且素質高的保姆,卻沒想到這個保姆看上了周鈺,想勾引他,每天穿得花枝招展地,端茶遞水時輕輕摸他的手背。

  周鈺被嚇得再也不敢請保姆照顧了,老老實實回到城裡住在李家隔壁,偶爾跟他們一起吃飯,大多自己去飯館吃,不想動的時候就點外賣,屋裡的衛生自己打掃。

  他和兒子李亦琛雖然智力上有極大的差別,一個是天才,一個是傻子,行事風格卻是頗為相似,也不知道誰影響了誰。

  廖婷的前世終止時,周鈺的身體還很硬朗,除了一個人有些孤單外沒有什麼不好的,或許他自己並不覺得孤單,每天看看電視打打遊戲就像一個孩子般也很快樂。

  “醒醒,醒醒……”

  感覺到一陣搖晃,廖婷緩緩睜開眼,視線迷濛,隱約能看到熟悉的清瘦的面容。

  李弄璋拉著她的手起來,“今天怎麼睡得沉,叫也叫不醒,再困也要等到下午再睡,咱們還要和兒子一起去迎接星星呢!”

  廖婷猛然想起今天是兒子的大好日子,連忙下床洗漱化妝換衣服。

  ……

  李亦琛和周梓在五月二十號這天舉行婚禮。

  明月飯店沒有接其他生意,小夫妻在教堂舉行婚禮後在這裡辦酒宴。

  兩邊的父母都在門外迎接客人,做生意這麼多年積累的人脈廣,兩家繼承人聯姻這麼大的喜事請的人自然也多。

  好在明月飯店擴建以後大了很多,不然還真容納不下那麼多人。

  周梓汐和李亦琛一桌桌敬酒,雖然酒里摻了水不會醉人,但是膀胱明顯地收到嚴重的壓迫。

  好不容易撐到酒宴結束,她快要累成狗,洗漱完後趴在新房裡一動也不想動。

  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想像著水流淌過男人精壯的身軀,小臉一紅,連忙埋進被子裡,就好像怕被人瞧見一樣。

  李亦琛洗完澡出來看到女孩躺在床上,背對著自己,唇角微微揚起。

  她睡覺時睡姿非常不雅,就像一個陀螺似的在床上到處轉,根本不可能睡得這麼乖。

  他佯裝不知道,走過去掀開被子上了床,側身將人抱住時明顯感覺到嬌軀有些僵硬。

  李亦琛低頭,薄唇微啟,含住泛著淡淡的粉意的耳廓。

  周梓汐身體一顫,再也裝不下去了,縮了縮脖子,耳畔傳來男人微啞的嗓音,“還沒睡呢!”

  周梓汐的臉爆紅,咬牙道:“明知故問。”

  新婚之夜,一生可能就這麼一次,就算再累也不可能睡過去。

  李亦琛低笑,翻身將人壓下,捧著小巧的臉,吻上她的唇。

  睡袍的腰帶緩緩拉開,溫柔而不失灼熱的吻席捲全身……

  直到撕裂的痛意傳來,周梓汐不怎麼耐痛忍不住一腳蹬在罪魁禍首肩上。

  李亦琛猝不及防被她蹬得直接翻倒了,連人帶被子一起掉在地上。

  周梓汐本來很難受,看著向來矜傲高冷的男人坐在地上,有點發懵,有種說不出的反差萌。<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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