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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想了很多辦法都不頂用。最後,還是一場事故叫他們倆的關係得到了轉折的機會。

  安在下樓買飯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把腳給崴了。

  當她一瘸一拐狼狽不堪地走回來時,一看到修看她的眼神,她就不禁哀嘆道:

  早知道這樣他會多看自己兩眼,自己早就主動跳台階了,省得中間還得來那麼多彎彎繞極品狂少。

  她覺得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卻跟個小孩兒似的,從台階上滾下去,說出來滿丟人的,但面對修質詢的視線,她只好尷尬地對修說:

  “呃……我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下來了,我回來換個衣服。飯還沒買呢。”

  不過她之所以說這話,是有故意的成分在的,她得抓住這個機會,彌合修和她之間的關係,兩個人再這麼冷戰下去,就真沒完沒了了。

  修早就發現了她的腳不對勁,聽她這麼一說,更急了,拖著她的手,把她按坐在了床上,說:

  “讓我看看。”

  修眉眼中顯而易見的焦急叫安的心裡多了兩分小甜蜜,她又故意地裝了個傻:

  “沒事兒的,我一會兒還得去買飯……哎呦……”

  修剛剛想把她的鞋脫下來,只是稍稍一用勁,她就哼出了聲。

  修隔著她的襪子,都能感覺到她腳踝嚴重的腫脹程度,她又說了這麼一句話,他直接氣急攻心了,說:

  “都傷成這樣了還買什麼買,一頓不吃你能死啊?”

  安被訓得縮了下腦袋,委屈地看著修,修整個人都被她看得一陣哆嗦,心更軟了幾分,不由地張口問:

  “真的很痛啊?”

  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採取無恥的撒嬌手段。

  她略略咬了一下下唇,“嗯”了一聲,用波光粼粼的眼睛看著他,小聲說:

  “痛。揉揉。”

  修在她含淚的眼光下徹底不行了,小心翼翼地把鞋子脫了下來,給她按摩了幾下腫了起來的腳踝,覺得光揉的效果怕是不好,便站起了身:

  “你在這兒等著,我出去給你買紅花油。”

  說著,修就轉身要出門,安在後面提醒了他一句:

  “把飯也買回來吧?”

  修回過頭來,正撞上她那泛著水光的視線:

  “我餓了呢。”

  修一向對她的眼淚沒有任何的抵禦能力,她柔軟的腔調加上她含淚的雙眼,叫修根本沒辦法拒絕她的要求,他應了一聲,便走出了門去。

  安坐在床上,揉著腫起來的腳腕,在痛苦中,心上也泛起了一絲甜意。

  他還是關心自己的。

  ……

  在同城的一個小旅館裡,方寧叔戴著耳機,密切地聽著安那邊的動靜,半慨嘆半調侃地說:

  “我就說了吧,碰上個稍微聰明點兒的人,都能把他吃得死死的。”

  說著,他踹了一腳腳邊的一個被捆成了粽子的人,笑意吟吟地問他:

  “你說是不是啊?弓凌晨?”

  番外三 朋友的下一層關係?

  弓凌晨被踹得哼唧了一聲,但一句話都沒說。

  他的運氣可以說是好得離譜,在精神病院裡裝病人裝了那麼些年,摸清楚了每一個出口後,在前不久,他實施了一次成功的脫逃:

  趁著監控室的負責人換班的間隙,他在房間裡打暈了一個和他身形體貌都有些相似的護工,用了半分鐘的時間和他交換服裝完畢,溜進洗手間裡畫了個妝,堂而皇之地用這個護工的通行卡和鑰匙走出了病院。

  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鍾小茹,郭品驥曾經的姘頭取得了聯繫。

  在病院裡有鍾小茹的老朋友,在郭品驥的特別關照下,鍾小茹叫她的老朋友對弓凌晨進行了多方的照顧,所以弓凌晨還是蠻信得過鍾小茹的。

  而鍾小茹顯然對弓凌晨的突然致電感到驚訝,可她還是一一回答了弓凌晨的問題,從鍾小茹的口裡,弓凌晨知道了,郭品驥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了,而在三年前,安他們似乎經歷了一場很大的變動,現在的那些朋友里,龍熾和江瓷已經成功升學,簡遇安不見了,修似乎是去找她了,而夏綿成了個律師。

  聽到這些“老朋友”的名字,弓凌晨很高興,他想,自己可得好好地一個一個地拜會他們,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已經跑出來了,如果方便的話,還要把他們一個個抓來玩玩。

  不過弓凌晨很快發現了一件嚴重的事情:

  他和神學院失去了聯繫,不管他在網站上怎麼呼叫郭品驥。還是得不到回音。

  聯想到郭品驥三年前消失了的事情,弓凌晨感到有些不安,便聯繫上了方寧叔。

  自從和方寧叔搭上線之後,弓凌晨的好運就徹底消失了。

  他被方寧叔騙到了安和修現在所在的城市,和方寧叔見上了面,可一見面,方寧叔就把他給抓住了,三拳兩腳就讓他失去了知覺。

  在他從昏迷中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被捆成了個粽子。而方寧叔優哉游哉地坐在他身邊,告訴他:

  “你可別去打擾我徒弟和我徒弟媳婦啊。我欠我徒弟挺多的,要是連他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障,還當什麼師父?你就老老實實地呆著吧,等到天黑了,我會把你丟到警察局門口的。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是個好人,會在你身上掛個‘投案自首’的牌子的。你說你也是,好好地在精神病院裡當你的精神病多好。沒事兒非要跑出來,這下好了,你連精神病都當不成了。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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