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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
喬染含著吸管哧溜溜的吸了一大口豆漿，一口氣喝完了大半瓶，然後用還捏著小籠包的手抹了一下眼睛，對沈千樹道：「沒事，我高興的。」
沈千樹：「高興……的？？」
小姑娘點頭道：「是啊。」她從床上跳下來，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望著沈先生，開心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要當演員了！」
沈先生：……
小姑娘仰著下巴看他，神秘兮兮的：「你知道是誰邀請的我嗎？」
沈先生：「……誰呀？」
小姑娘興奮道：「是李導啊！就是那個連續多年承包金熒幕最佳導演獎的李源李導！！！」
沈先生挑了挑眉：「聽起來……他好像很厲害？」
小姑娘朝他翻了個白眼，有些不高興道：「不是好像很厲害，是真的很厲害！李導他可是我男神……呃，沈先生，你怎麼啦？」
「沒事沒事，不小心嗆著了。」沈先生忙抽了張紙巾擦掉因為受驚而噴出來的豆漿，艱難道：「李、李源他今年都快五十歲了吧？你這男神年齡似乎有點大啊……」
話沒說完，小姑娘又是一個更大的白眼翻了過去，不高興道：「你瞎說什麼呀。李導是我最敬佩也是我最尊敬的一個導演，但他可不是我男神！我的男神只有一個，而且永遠都不會變！」
沈先生：……
沈先生望著小姑娘一言難盡，心裡有個聲音在說：「拜託，小姑奶奶，麻煩你下次說話語速快一點好不好？你這樣慢悠悠的說話真的是太嚇人啦！」
一點兒也沒意識到其實是他自己沒聽人家把話說完就先迫不及待的受驚了。
自己嚇自己，說的就是他。
…………
……
喬染決定在正式進劇組前把自己的家收拾好。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媽媽愛乾淨愛整潔，愛到都有點強迫症的程度了。
以前喬染不知道悄咪咪地抱怨了多少次，抱怨媽媽這習慣太為難人了。
誰家家裡不能亂一點啊？不亂的家那還叫家嗎？只有沒人住的家才不亂。
可現在喬染突然覺得媽媽這個習慣其實也挺好的。比方說現在，她只需要把自己的東西從行禮箱裡拿出來擺整齊，這個家就算收拾好了。
沈先生拿著掃帚，一邊慢悠悠地掃著院子，一邊看著小姑娘忙進忙出。
他越看越驚訝，越看眉頭挑的越高，待看到小姑娘拿著一個小鐵楸走到院子西南角，挖啊挖的，挖出了一個小地窖，又從小地窖里抱出一個黑罈子時，他的好奇心終於壓不住了，過去問：「這罈子里裝的什麼啊？」
喬染拍掉壇身上的泥土，笑道：「當然是酒啦。」
沈千樹眉頭快挑到了天上——把酒埋在地下儲存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怎麼知道這地下埋著酒？而且為什麼你對這裡的一切那麼熟悉？感覺你好像對這裡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似得的。
他心裡這麼想，嘴裡便也這麼問了。
喬染：……
糟糕，大意了！
喬染抿了抿唇，硬著頭皮道：「嗯，是這樣的，我剛才收拾屋子的時候，翻到了一張小院的布局圖，那圖上標了這院子裡埋了酒。」
沒錯！就是這樣！
沈千樹狐疑道：「是嗎？我看看。」
喬染：「……不要！萬一你拿著那張布局圖夜襲我家怎麼辦？？」
沈千樹：……
還襲擊呢，你當你這小院子是皇帝寢宮呀。小姑娘家家的，腦子裡想什麼呢。
沈千樹哭笑不得，還要再開口，喬染已經把酒罈塞給了他，拿著鐵鍬把小窯洞重新封好後，對他說：「為了感謝你的辛苦照顧，所以我決定了，我要親自下廚做些好菜犒勞你！對了，沈先生，你今天有時間吧？」
沈千樹：「……有。」
喬染笑了：「那太好了！走，我們先去買菜！」
老城區雖又老又破，但好在還算便利，出了帽兒巷步行十來分鐘就有一家大型農貿市場，喬染熟門熟路的找到目標地，再熟門熟路的奔向各個攤點。
沈先生垂眸望著小姑娘後腦勺，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跟著家長買菜的智障|兒童。
第41章
小姑娘的幹練讓沈先生全程找不到開口說話的機會， 唯一的作用便是從小姑娘手裡接過一個又一個的袋子。
前後不過十來分鐘，沈先生手裡已經多了大大小小十來個裝滿了各種蔬菜和雞鴨肉的袋子。
完美詮釋什麼叫做人形搬運工。
這還不算完，小姑娘又在一家水產前停下了腳步， 指著紅色塑料大腳盆里的小龍蝦對老闆道：「老闆，給個袋子！」
老闆「哎」了一聲，給了個袋子， 還貼心的給了她一雙一次性筷子：「小姑娘， 用這個， 免得把手夾了。」
喬染道了聲謝， 指著身後的沈先生道：「老闆，也給他一雙筷子吧。」
「智障兒童」沈先生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第二份工作，高興壞了， 連忙將手裡大大小小的袋子放到一邊， 蹲下來跟小姑娘一塊兒挑小龍蝦。
然而他只挑了七八個吧，小姑娘便皺起了眉頭，指著他挑的一隻小龍蝦道：「沈先生，這只不能要啊， 你看它腳都軟了，這樣的龍蝦不等咱把它下鍋， 它自己就先死了。小龍蝦是高蛋白食物， 死了要是不及時烹飪的話， 分解的細菌能毒死你。」
沈先生：「……」這麼嚴重的嗎？？！
小姑娘又用筷頭戳了戳另一隻小龍蝦：「這隻也不能要。」
這隻活蹦亂跳， 兩隻大鉗子還囂張地頂在腦門上， 沈先生蓋戳道：「這隻生命力旺盛， 目測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小姑娘嘆了聲氣， 用筷頭敲了敲小龍蝦的大鉗子， 認真道：「沈先生， 不僅僅只有死蝦不能吃，有的活蝦也是最好不要吃的……為什麼？因為髒啊。你看它鉗子，黑乎乎的！你再看看它肚子……」
小姑娘說著，將那隻「生命力旺盛」的小龍蝦翻了個面，指著蝦肚說：「肚子也是黑的！全身都快黑透了！這種小龍蝦一看就是臭水溝里長大的！說不定還是吃米田共長大的呢！」
沈先生：……
沈先生有點暈，想吐。並且再一次產生了一種「我怕不是智障兒童」的錯覺。
賣蝦子的小販沒有因為喬染的挑剔而不高興，反倒還笑呵呵道：「小姑娘，行家啊！」
喬染笑：「不是不是，我哪是什麼行家啊。我就是吃的多了，吃出經驗啦！」
的確是吃出經驗了，想當初她跟爸爸，左手小龍蝦右手涼白開，父女倆面對面，倆人一頓可以幹掉六七斤小龍蝦。
媽媽則是一邊優雅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青菜，一邊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們父女倆，有時還會忍不住冒出一句「父沒父相，子沒子樣，成何體統？」
在媽媽看來，吃飯就該是不露齒的，不出聲的。而像他們父女倆這種直接上手抓不說，還吃的滿嘴冒紅油、時不時還要吧唧一下嘴的情形，真的是非常非常沒有體統的。
每次媽媽這麼說他們，喬染都會翻翻白眼撅噘嘴，然後嘴巴吧唧的更響了。爸爸則是咧嘴嘿嘿笑。
現在想想，那大概是自己過的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了吧。
喬染望著熟悉的廚房忽然有些恍惚，直到一股刺鼻的濃煙鑽入鼻腔，她這才恍然回神，忙往燒的通紅的鍋里倒了一大勺油，又把事先切好的蔥姜蒜倒進去，然後豆掰醬花椒辣椒八角桂皮香葉依次入鍋，一陣煸炒後，小小的廚房裡瞬時瀰漫起了一股濃香。
等小龍蝦和從土裡挖出來的女兒紅也入鍋後，繫著圍裙蹲在廚房門口扒蒜頭的沈先生都要口水流成河了。
他偷偷抬起胳膊擦了一下嘴角，望著已經轉戰到另一口鍋旁的小姑娘，忽然也有些恍惚了——
——眼前這畫面，好啊。是因為自己的劇本里寫過不少這樣的畫面的原因嗎？
因為嚮往那樣的畫面，所以就寫了很多；因為寫的多了，所以就熟悉了；因為熟悉了，所以就……覺得很溫馨嗎？
那種夢想被搬進現實中的溫馨。
沈先生望著正撩起圍裙擦汗的小姑娘，眼中的恍惚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意。
那笑意是陽|春三月佛面的清風，透著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溫柔。
喬染手腳很利索，很快就整出了一桌子的菜，沈先生望著那一盤盤色香味俱佳、一看就很好吃的菜，誇張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他看著面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不解道：「你廚藝這麼好，以前幹嘛還天天叫外賣吃啊？」
聞言，正抱著一摞打包盒從廚房出來的喬染身形滯了滯，但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她走過來，將抱著的打包盒放到飯桌上，笑道：「因為我以前懶啊。」
她說著，拿起了一雙筷子，開始把小龍蝦一隻一隻的往打包盒裡裝，一邊裝，一邊又道：「而且我以前很有錢。有錢人嘛，當然不會自己做飯吃了呀。但是現在不一樣啦。」<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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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樹：「高興……的？？」
小姑娘點頭道：「是啊。」她從床上跳下來，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望著沈先生，開心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要當演員了！」
沈先生：……
小姑娘仰著下巴看他，神秘兮兮的：「你知道是誰邀請的我嗎？」
沈先生：「……誰呀？」
小姑娘興奮道：「是李導啊！就是那個連續多年承包金熒幕最佳導演獎的李源李導！！！」
沈先生挑了挑眉：「聽起來……他好像很厲害？」
小姑娘朝他翻了個白眼，有些不高興道：「不是好像很厲害，是真的很厲害！李導他可是我男神……呃，沈先生，你怎麼啦？」
「沒事沒事，不小心嗆著了。」沈先生忙抽了張紙巾擦掉因為受驚而噴出來的豆漿，艱難道：「李、李源他今年都快五十歲了吧？你這男神年齡似乎有點大啊……」
話沒說完，小姑娘又是一個更大的白眼翻了過去，不高興道：「你瞎說什麼呀。李導是我最敬佩也是我最尊敬的一個導演，但他可不是我男神！我的男神只有一個，而且永遠都不會變！」
沈先生：……
沈先生望著小姑娘一言難盡，心裡有個聲音在說：「拜託，小姑奶奶，麻煩你下次說話語速快一點好不好？你這樣慢悠悠的說話真的是太嚇人啦！」
一點兒也沒意識到其實是他自己沒聽人家把話說完就先迫不及待的受驚了。
自己嚇自己，說的就是他。
…………
……
喬染決定在正式進劇組前把自己的家收拾好。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媽媽愛乾淨愛整潔，愛到都有點強迫症的程度了。
以前喬染不知道悄咪咪地抱怨了多少次，抱怨媽媽這習慣太為難人了。
誰家家裡不能亂一點啊？不亂的家那還叫家嗎？只有沒人住的家才不亂。
可現在喬染突然覺得媽媽這個習慣其實也挺好的。比方說現在，她只需要把自己的東西從行禮箱裡拿出來擺整齊，這個家就算收拾好了。
沈先生拿著掃帚，一邊慢悠悠地掃著院子，一邊看著小姑娘忙進忙出。
他越看越驚訝，越看眉頭挑的越高，待看到小姑娘拿著一個小鐵楸走到院子西南角，挖啊挖的，挖出了一個小地窖，又從小地窖里抱出一個黑罈子時，他的好奇心終於壓不住了，過去問：「這罈子里裝的什麼啊？」
喬染拍掉壇身上的泥土，笑道：「當然是酒啦。」
沈千樹眉頭快挑到了天上——把酒埋在地下儲存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怎麼知道這地下埋著酒？而且為什麼你對這裡的一切那麼熟悉？感覺你好像對這裡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似得的。
他心裡這麼想，嘴裡便也這麼問了。
喬染：……
糟糕，大意了！
喬染抿了抿唇，硬著頭皮道：「嗯，是這樣的，我剛才收拾屋子的時候，翻到了一張小院的布局圖，那圖上標了這院子裡埋了酒。」
沒錯！就是這樣！
沈千樹狐疑道：「是嗎？我看看。」
喬染：「……不要！萬一你拿著那張布局圖夜襲我家怎麼辦？？」
沈千樹：……
還襲擊呢，你當你這小院子是皇帝寢宮呀。小姑娘家家的，腦子裡想什麼呢。
沈千樹哭笑不得，還要再開口，喬染已經把酒罈塞給了他，拿著鐵鍬把小窯洞重新封好後，對他說：「為了感謝你的辛苦照顧，所以我決定了，我要親自下廚做些好菜犒勞你！對了，沈先生，你今天有時間吧？」
沈千樹：「……有。」
喬染笑了：「那太好了！走，我們先去買菜！」
老城區雖又老又破，但好在還算便利，出了帽兒巷步行十來分鐘就有一家大型農貿市場，喬染熟門熟路的找到目標地，再熟門熟路的奔向各個攤點。
沈先生垂眸望著小姑娘後腦勺，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跟著家長買菜的智障|兒童。
第41章
小姑娘的幹練讓沈先生全程找不到開口說話的機會， 唯一的作用便是從小姑娘手裡接過一個又一個的袋子。
前後不過十來分鐘，沈先生手裡已經多了大大小小十來個裝滿了各種蔬菜和雞鴨肉的袋子。
完美詮釋什麼叫做人形搬運工。
這還不算完，小姑娘又在一家水產前停下了腳步， 指著紅色塑料大腳盆里的小龍蝦對老闆道：「老闆，給個袋子！」
老闆「哎」了一聲，給了個袋子， 還貼心的給了她一雙一次性筷子：「小姑娘， 用這個， 免得把手夾了。」
喬染道了聲謝， 指著身後的沈先生道：「老闆，也給他一雙筷子吧。」
「智障兒童」沈先生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第二份工作，高興壞了， 連忙將手裡大大小小的袋子放到一邊， 蹲下來跟小姑娘一塊兒挑小龍蝦。
然而他只挑了七八個吧，小姑娘便皺起了眉頭，指著他挑的一隻小龍蝦道：「沈先生，這只不能要啊， 你看它腳都軟了，這樣的龍蝦不等咱把它下鍋， 它自己就先死了。小龍蝦是高蛋白食物， 死了要是不及時烹飪的話， 分解的細菌能毒死你。」
沈先生：「……」這麼嚴重的嗎？？！
小姑娘又用筷頭戳了戳另一隻小龍蝦：「這隻也不能要。」
這隻活蹦亂跳， 兩隻大鉗子還囂張地頂在腦門上， 沈先生蓋戳道：「這隻生命力旺盛， 目測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小姑娘嘆了聲氣， 用筷頭敲了敲小龍蝦的大鉗子， 認真道：「沈先生， 不僅僅只有死蝦不能吃，有的活蝦也是最好不要吃的……為什麼？因為髒啊。你看它鉗子，黑乎乎的！你再看看它肚子……」
小姑娘說著，將那隻「生命力旺盛」的小龍蝦翻了個面，指著蝦肚說：「肚子也是黑的！全身都快黑透了！這種小龍蝦一看就是臭水溝里長大的！說不定還是吃米田共長大的呢！」
沈先生：……
沈先生有點暈，想吐。並且再一次產生了一種「我怕不是智障兒童」的錯覺。
賣蝦子的小販沒有因為喬染的挑剔而不高興，反倒還笑呵呵道：「小姑娘，行家啊！」
喬染笑：「不是不是，我哪是什麼行家啊。我就是吃的多了，吃出經驗啦！」
的確是吃出經驗了，想當初她跟爸爸，左手小龍蝦右手涼白開，父女倆面對面，倆人一頓可以幹掉六七斤小龍蝦。
媽媽則是一邊優雅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青菜，一邊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們父女倆，有時還會忍不住冒出一句「父沒父相，子沒子樣，成何體統？」
在媽媽看來，吃飯就該是不露齒的，不出聲的。而像他們父女倆這種直接上手抓不說，還吃的滿嘴冒紅油、時不時還要吧唧一下嘴的情形，真的是非常非常沒有體統的。
每次媽媽這麼說他們，喬染都會翻翻白眼撅噘嘴，然後嘴巴吧唧的更響了。爸爸則是咧嘴嘿嘿笑。
現在想想，那大概是自己過的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了吧。
喬染望著熟悉的廚房忽然有些恍惚，直到一股刺鼻的濃煙鑽入鼻腔，她這才恍然回神，忙往燒的通紅的鍋里倒了一大勺油，又把事先切好的蔥姜蒜倒進去，然後豆掰醬花椒辣椒八角桂皮香葉依次入鍋，一陣煸炒後，小小的廚房裡瞬時瀰漫起了一股濃香。
等小龍蝦和從土裡挖出來的女兒紅也入鍋後，繫著圍裙蹲在廚房門口扒蒜頭的沈先生都要口水流成河了。
他偷偷抬起胳膊擦了一下嘴角，望著已經轉戰到另一口鍋旁的小姑娘，忽然也有些恍惚了——
——眼前這畫面，好啊。是因為自己的劇本里寫過不少這樣的畫面的原因嗎？
因為嚮往那樣的畫面，所以就寫了很多；因為寫的多了，所以就熟悉了；因為熟悉了，所以就……覺得很溫馨嗎？
那種夢想被搬進現實中的溫馨。
沈先生望著正撩起圍裙擦汗的小姑娘，眼中的恍惚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意。
那笑意是陽|春三月佛面的清風，透著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溫柔。
喬染手腳很利索，很快就整出了一桌子的菜，沈先生望著那一盤盤色香味俱佳、一看就很好吃的菜，誇張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他看著面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不解道：「你廚藝這麼好，以前幹嘛還天天叫外賣吃啊？」
聞言，正抱著一摞打包盒從廚房出來的喬染身形滯了滯，但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她走過來，將抱著的打包盒放到飯桌上，笑道：「因為我以前懶啊。」
她說著，拿起了一雙筷子，開始把小龍蝦一隻一隻的往打包盒裡裝，一邊裝，一邊又道：「而且我以前很有錢。有錢人嘛，當然不會自己做飯吃了呀。但是現在不一樣啦。」<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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