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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湜也其實一直都很害怕寶寶跟自己不親,道理她都懂,但執行起來總歸是有難度的。

  她突然說:「要不我們去報個班?」

  她居然想出去上家長培訓班的主意,她覺得畢竟他們都沒見過怎麼當一個好家長,去培訓一下也是情有可原,但宋湜也很快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算了算了,我太焦慮了。」

  那天宋湜也和祝京南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跟多多解釋清楚為什麼出去玩不帶她,她大約一知半解,還是鬧著要見錢詩。

  宋湜也知道多多的性子有一大半都是錢詩慣的,老人的隔代寵有時候真的嚇人。

  一通視頻打過去,錢詩正在酒店休息,義正言辭地把這對夫婦批評了一通,又哄著多多說自己馬上回來了,才終於讓小朋友喜笑顏開。

  宋湜也問多多:「這下開心了吧?」

  多多別過頭去哼了一聲。

  希臘氣候最適宜的季節是春季,少雨,陽光充足,所以祝京南把蜜月時間定在了開春四月份,距離現在還有將近半年的時間,宋湜也剛好可以把精力都用在基金會的籌備上。

  上一次在民政局見過的那位女士,在律師的幫助下成功和前夫離婚,並且取得了女兒的撫養權,但是她離婚之前一直沒有工作,離婚之後的經濟來源是個很大的問題,宋湜也因此想到了基金會可以覆蓋的更廣的面積。

  有太多女性甚至包括她自己,在生產之後都會陷入抑鬱情緒,社會並不重視這個問題,但婦女產後的心理健康困境從來不是小眾群體面臨的問題。

  除此之外,女性離婚後面臨巨大的經濟壓力,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

  宋湜也意識到自己的視野非常狹隘,她站在她的性別的立場,都同樣忽視了很多同性所受的困境。

  千帆集團於這一年的冬天成立了一個專項小組,直屬於董事長宋湜也,由總經理俞思牽頭,開始進行廣泛的社會調查,並提出援助方案,在年末的最後一天,成立了其野女性基金會。

  「其野」兩個字取自詩經的「我行其野,芃芃其麥」,是宋湜也的記憶中,在詩經里背的第一句詩,一直到現在她都不太愛背古文,但這一句記了很久。

  基金會剛宣布成立的那一天,曲薇薇就隔著大洋投入了第一筆錢,她把香港的房子和車子都賣了,一共六百五十一萬,其中三百萬自留,剩下的三百五十一萬全部投入基金會。

  基金會的側重分支很多,分配有不同的小組專員跟進,所有的財務報告都要直接向宋湜也匯報。

  宋湜也雖然當了很多年的慈善基金會主席,但也是第一次親自處理,經驗不足,另聘了相關諮詢專家,也因此和顧知微頻繁聯繫上。

  顧知微從事女□□業已經非常多年,她是一個非常成熟的策展人,主要側重於藝術方面。

  雖然對錢正遙放了狠話,但宋湜也還是跟顧知微傳達了錢正遙的想法。

  顧知微語氣倒也和緩:「我就是不知道她腦子怎麼長的,怎麼能幹出這種蠢事。」

  也沒有很和緩。

  宋湜也去問祝京南:「知微姐一直這麼說話嗎?」她以前從沒見過顧知微這麼生氣。

  祝京南說是的:「她有厭蠢症。但對遙遙應該不是,單純的生她氣了。」

  顧知微說:「就算她要找個男人結婚,也不應該是那種貨色。」

  宋湜也挺好奇的,畢竟錢正遙沒有細說,她把手機開了免提,跟祝京南一起聽。

  兩個人湊在一起,活像兩個熱鬧精。

  顧知微大致描述了一下,她知道的也不多,就是這個原因她才生氣。但氣歸氣,已經跟錢正遙絕交很長一段時間了,把人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錢正遙馬上就跟滿血復活了一樣,感謝宋湜也和祝京南的時候把好話說盡了。

  祝京南說:「要不我們別插足別人的感情了?」

  宋湜也一臉疑惑:「什麼插足?誰插足了?」

  祝京南清了清嗓子:「我是說插手。」

  插足?他才是插足的那一個,但也說不上真的插足吧,祝京南到現在都這樣給自己開脫。

  宋湜也諱莫如深地點頭:「正有此意。」

  第97章 他們要有無數次的心意相通。

  宋湜也再一次來到杭州是快要開春的時候,蔡思言的工作室正式落地,邀請這位大股東參加開業酒宴。

  老城發展已經飽和,城市不斷往江邊外拓,錢江新城躋身成為整座城市經濟發展的新活力中心,蔡思言的工作室就坐落在江邊,周邊有很多MCN公司。

  宋湜也本來打算跟祝京南一起來的,但他臨時有個會要開,所以她隻身赴宴。酒會邀請了很多時尚界的名流,除了蔡思言自己在巴黎積累的人脈,有不少人是受到宋湜也和顧知微的邀請。

  不論是哪個圈子,人際關係都是一定程度上的資源置換,顧知微雖然沒有來,但蔡思言知道肯定是宋湜也幫她開了口。

  一頓寒暄之後,宋湜也來露台躲清靜,她仍然在各種酒會上遊刃有餘,但所有的宴會都已經不再值得她耗盡所有心力了。

  年少的時候是愛玩,後來是確實需要靠這些方式穩住腳,但現在不一樣了。

  蔡思言過來陪她,兩隻高腳杯一碰,誰也沒有低一些。

  宋湜也說:「怎麼不去陪客人?」

  這場酒宴是蔡思言第一次亮相,宋湜也知道很重要,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給她介紹很多時尚圈的名流。

  「不耽誤。阿也,我敬你。」

  宋湜也手臂支著欄杆,懶洋洋地托著臉:「我聽聽你要跟我講什麼敬酒詞。」

  蔡思言嗔她一眼,語氣卻變得認真起來:「你總是講,讓我不要謝謝你,但我又不是白眼狼。」

  宋湜也抿了抿唇:「嗯,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但我為你做任何事,都從來沒想過要你謝我。」她不那麼願意交朋友,就是覺得有一兩個摯友,能夠在任何時候為對方挺身而出就可以。

  蔡思言說:「阿也,我為我們高興。」

  十二歲的時候,她們侃侃而談自己的人生理想,宋湜也說一輩子吃喝玩樂,蔡思言說我也是,但後來她們都找到了願意為之付出終生的理想。

  宋湜也知道蔡思言很擅長煽情,她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哭鼻子,伸手扇了扇自己的眼睛,怨她一句:「幹什麼搞得這麼深情。」

  蔡思言揚眉:「被我感動到了嗎?」

  「去你的吧。」

  「我會在杭州待幾天,你抽時間陪我去吃飯。」

  蔡思言點點頭:「今晚就可以。」

  宋湜也看向宴會廳里的諸多人,雖然她確實有點餓了:「今晚?」

  「我知道天目山腳下有一家特別好吃的粵菜館,我帶你去。」

  蔡思言作勢拉她走,被宋湜也連忙按住:「你這麼急幹什麼,我又不是活不到明天?今天你還有這麼多客人......」

  宋湜也對地理位置有大致的了解,城東到城西跨越整座城市,就算不堵車也要開上五十多分鐘,她懷疑地看著蔡思言,覺得她心裡有鬼。

  「可是那家粵菜館只做今天的生意。」

  每個月月初月中月末,一共做三天,位子要提前一個月訂,做的好一手飢餓營銷。宋湜也一聽就皺起眉,這麼變態的營銷方式,她好像在周正霖那裡見識過。

  周正霖一個北京人,特地來杭州開粵菜館?好像有病。

  應該不是他。

  宋湜也半推半就地被蔡思言拉著走,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飢餓營銷是有那麼點吸引力:「你跟那家老闆認識?」

  「我不認識。」

  電梯一路下行到停車場,離開晚宴里嘈雜的人聲,宋湜也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清淨了,她坐進蔡思言的新車,一輛亮紅色的S,一如既往符合蔡思言張揚的個性。

  宋湜也會覺得安心一些,只要沒有性情大變,一切都會有好轉的趨勢。

  車子一路向西,快要到天目山時,宋湜也對周圍的環境熟悉了起來。

  印象中她上一次來這裡,某一處被圍得很嚴實,在進行工程建設,這時候過來,那些圍擋早已經被撤去,大片的平地被一個院子圍住,開闢了很多車位,視覺中心是一幢三層的新中式風格建築,大門上方的木刻牌匾上落了三個字。

  月星樓。

  那三個字不像是同一時間寫的,宋湜也抬頭,愣神了幾秒,又低下頭。

  很眼熟的三個字。

  像是很久以前她跟著祝京南臨摹字帖的時候,她不太能分得清不同人的字體,看到什麼都覺得眼熟。

  宋湜也狐疑地看了一眼蔡思言。

  蔡思言下車,將車門甩上,跟宋湜也比了個「四」的手勢:「四次。來的路上你已經用這個眼神看了我四次了,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她說得痛心疾首、捶胸頓足,把宋湜也說得愧疚死了。

  宋湜也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只是擔心你把我賣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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