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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不是!」

  男人見狀飛快地抬手捏住她的臉頰,打斷她的思考。

  沈長寧瞬間破功,順著動作靠進他懷裡,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陸景行被她這麼一笑,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收了手,耳根泛起紅的同時面上卻還努力保持著冷靜。

  男人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你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和我去見了你大伯,自然已經和他裴家沒有半點關係,我只是覺得,不管有無私心,既然裴勻禮願意站出來替你說話,想必是並未與燕行勾結。」

  沈長寧聽他這麼說便也跟著收斂了笑意,點點頭,認真道:「你說得對,即便他站出來替我說話是因為別有目的,可若是裴家真的與燕行有所勾結,又何必在朝堂上公然替我解圍,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陸景行聞言,也應聲附和。

  他眉頭稍稍舒展,可過了一會再開口,語氣卻依舊帶著幾分不悅。

  「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就安了好心。」

  沈長寧聞言悶笑一聲,看著男人臉上悶悶不樂的神色,心中一時間既覺得無奈又覺得好笑。

  她心想這人真是醋精轉世,今日若是不好好安撫,將這事情解釋清楚,只怕等到她走後留他一人獨處,會被自己心裡醞釀出來的那醋給活活酸死。

  這麼想著,沈長寧便伸手輕輕撫上陸景行的臉頰,柔聲道:「一再強調,你在擔心什麼,嗯?」

  她踮腳在男人唇瓣上吻了一下。

  「你明明知道我心裡只有你。」

  少女的聲音輕柔溫和,其中透露出的情意不摻一絲虛假,陸景行被她這麼一安撫,心中的酸澀頓時消散了大半。

  他低頭看著沈長寧,眼中多了幾分溫柔。

  男人輕輕握住沈長寧的手,將那幾根白嫩的手指揉來弄去,心中又覺得羞惱又覺得無奈,沉默良久,他終於還是說了實話:「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歡別人覬覦你。」

  陸景行垂下眼,藏住了眼底滔天的晦暗和陰沉。

  沈長寧沒意識到這句話背後的情感色彩有多麼濃烈,她只忍不住為陸景行難得的誠實莞爾,覺得這樣吃悶醋的陸景行也很可愛。

  過了一會,她靠進陸景行懷裡,貼著他的胸膛,一字一句地向他認真保證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靠近我。」

  「這可是你說的。」

  陸景行開口,聲音悶鈍地落入沈長寧耳中,震得她痒痒的。

  「嗯。」

  沈長寧笑了笑,從善如流地接道:「我說的。」

  兩人相擁片刻,沈長寧忽然想起什麼,抬起頭來看向陸景行:「對了,你剛才說曾查到燕行的人接觸沈長安,那她現在人在何處?她當日被送到官府後我便去了江南,沒再關心過她的事情,不知道她如今的行蹤。」

  陸景行摸了摸她的眼角,耐心回答道:「沈長安自從那日在靈堂上與你對峙後,便不知所蹤。我派人查過,她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行王府附近,之後便再無人見過她。」

  沈長寧聽著,心中隱隱泛起不安:「她熟悉沈家,若真的再次與燕行聯手,恐怕不會輕易罷休,我擔心她會暗中對沈家不利。」

  陸景行聞言許久沒說話,只目光晦暗地看著沈長寧,不知道在想什麼,等過了好一會,他才終於開口。

  「阿離,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盯著你們沈家這塊肥肉的,不止行王。」

  沈長寧聞言先是一愣,繼而猛地一驚。

  「……你是說!」雲王?

  她最後兩個字沒說出聲,但陸景行也已經知曉他想說什麼,點點頭,沉聲道:「很有可能,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暗中保護沈家,絕不會讓她有機會下手。」

  沈長寧聞言稍稍安心。

  「陸刑,謝謝你。」

  陸景行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聲音跟著變得柔和起來:「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兩人又待了一會,沈長寧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了,便先從男人的懷抱中退了出來。

  她仰頭看著陸景行,一雙眼中滿是擔憂:「陸刑。你一定要小心。」

  陸景行低頭看著她,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神色中顯出無比的堅定:「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倒是你,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行事,儘量不要單獨外出。」

  沈長寧點點頭,緊緊握住他的手:「我會的,你也一定要保證不會讓自己再處於之前那樣的危險之中。」

  哪怕有她給的錦鯉buff,哪怕009已經在心裡和她保證了一萬次道具絕對絕對不可能會失靈,沈長寧還是覺得不放心。

  她從前不愛陸景行,哪怕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她面前她也沒多少感觸,如今她愛上了這個人,哪怕知曉對方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她也仍舊擔心不已。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鉗制你的弱點,他既能讓你勇往無前,也能讓你膽小如鼠。

  可他們比起許多人,已經幸運太多,所以有一些責任,她和陸景行就必須單獨起來。

  「我保證,我一定會讓自己平平安安地回來。」

  陸景行聽了沈長寧的話忍不住微微一笑,低頭在她額間吻了一下,隨即說道。

  「然後再去沈家,給我的阿離下聘。」

  第106章 雲王「阿離,你的『好運』果然靈驗。……

  夜色深沉,大理寺的牢房內一片寂靜,只有牆角一盞昏黃的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將修長人影映在牆壁上。

  陸景行坐在床榻上閉目養神,心中卻思緒萬千。

  沈長寧臨走前的叮囑猶在耳畔,想著少女輕柔溫和的叮囑,他嘴角微微揚起。但很快,隨著牢房外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沉寂的夜色被打破,他的嘴角也跟著驀地扯平。

  來了!

  陸景行睜開眼,目光銳利地看向牢房門口。只見片刻後,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悄然走近,手中握著一串鑰匙,見陸景行正看著自己也不驚訝,只手腳麻利地打開了牢門。

  「陸大人,時間緊迫,請隨我速速離開。」黑衣男人單膝跪地給陸景行行了個禮,隨後壓低聲音,語氣急促地沖他說道。

  陸景行並未起身,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站起身,而後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地道:「陸大人,我是雲王殿下派來救您的。」

  「……好端端的,為何要救我,還口口聲聲自稱雲王的人。」

  陸景行輕輕眯了眯眼睛。

  那黑衣人聽他這樣說也不驚訝,反而早有準備一般從胸口掏出一塊玉佩。

  陸景行的目光在見到那塊玉佩的瞬間驀地頓住。

  只見燭光中,一條蛟龍從雲海

  翻騰而出,血色點綴在蛟龍尾部,猶如一輪紅日。

  那確確實實,就是燕雲的玉佩。

  雖然早已經確認那藏在何清平背後,真正要殺自己的人就是燕雲,可直到看到這塊玉佩,陸景行心中才真正生出被好友算計性命的不寒而慄以及失望。

  可他面上卻仍舊不顯露半分心底真正的情緒,而只是驀然變了臉色,佯裝驚訝地猛地從床榻上起身,走到那黑衣人身邊。

  他奪過玉佩,拿在手中打量許久後終於將目光落到眼前的黑衣人身上。

  「……蛟龍佩,雲王是如何同你說的?!」

  再開口,已然是與剛才的不以為然截然不同的語氣。

  那黑衣人飛快地彎了下嘴角,很快又扯平。

  「大人,實不相瞞,陛下看似是要給您坦誠的機會,實則在您被關在這裡的時候,便已經派人徹查了您的府邸,並在您府上找到了行王與您密謀的信件。」

  他說著微微抬頭,看見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瞬間陸景行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我從未寫過那樣的信。」

  「我家殿下自然也是相信大人您的,不然他就不會派我來了。」

  那黑衣人竭力勸說,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只是光是我家殿下相信無用,如今行王殿下已經招供,承認自己招攬權貴,有謀反之心,並且蓄意栽贓,一口咬定您是他的同謀。而且現在又在您府上找到了密謀的信件,人證物證齊全,陛下已然震怒,只要明日一開審,您必死無疑。」

  陸景行沒說話,只是兀自神色陰沉地站在原地。

  那黑衣人觀他臉色,心下更喜。

  「殿下與您多年故友,自然深知您是被冤枉的,但眼下形勢危急,您即便再如何行端坐正,也一時難以自證清白。殿下不忍見您蒙冤受屈,踏入他人為您設下的囚籠,因此特命我前來帶您離開。」

  陸景行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他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指尖微微顫動,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黑衣男子見狀,繼續勸說道:「陸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不如先隨我離開,保住性命,日後再做打算。只要您離開京城,殿下一定會想辦法為您洗清冤屈。若是您執意留在這裡,恐怕明日開審,便再無迴旋餘地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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