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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嬌蓉也沒敢想,自己這輩子竟然還能遇到如陸郎這般好的男人。

  其實,打從決定生下儷娘後,她就做好了往後餘生都孤家寡人的準備。

  她小地方來的,成過一次親,又帶著一個女兒……原本,能尋個普通人家的郎君都是極好的了,哪裡敢想,這輩子竟有陸郎那樣的一位將軍對自己掏心掏肺的好。

  有了陸郎的對比,她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愛,什麼才是一個男人真正對一個女人好。

  這樣的一份愛,從前她在馮裕賢那裡,從未感受到過。

  而如今再憶起馮裕賢,柳嬌蓉心中只有無盡的噁心。偶爾也會在想,她之前怎麼會看上那樣一個人呢?甚至為了他,竟然不顧同樊家多年的交情,堅持要與樊屹退婚。

  雖然如今她對樊屹也仍無甚感情,對他和同對自己哥哥一樣,只是拿他當親人待。

  但為那樣的一個人而傷樊家顏面、傷樊大哥顏面,還是不值得的。

  好在,樊屹他也是個心性豁達之人,並沒計較她的錯。否則,如今他同哥哥怕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葉姐姐,我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我很開心,我覺得未來的日子更有盼頭了。」她高興不僅僅是因為遇到了對自己好的陸郎,還因為陸家人對她沒有偏見,也願意給她這個二婚女足夠的體面。

  自己母親和陸家母親也談說到一塊兒去,二位老人家交情不錯,如今只要沒事兒,都會約著一塊兒聚一聚。陸母和陸家嫂嫂們,對儷娘也十分疼愛。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還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葉雅芙心裡自然也很為她高興:「這一切都是你值得的。」 。

  葉雅芙常會去安國公府探望婆母,如今的杜意慧在家裡人悉心的照料下,整個人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

  正如那慧明大師所說,她的神識在一點點變得清明起來。

  對葉雅芙這個兒媳婦,杜娘子打心眼兒里十分喜歡。

  每每瞧見她來,她臉上笑容都要比見到旁人時更甚幾分。

  甚至,自己的兒子都得排在兒媳婦後面。

  在整個安國公府,除了自己母親老太君外,杜意慧最喜歡的就是兒媳葉雅芙了。

  就似是……婆媳二人前世是親母女般,杜意慧對這個兒媳婦,是沒來由的有種親切感。

  對此,葉雅芙是既意外,又很受寵若驚。

  她自己心裡也很意外,為何這個素未謀面的婆母,竟會對自己這般的好。

  杜老太君是她母親,自幼的母女之情。同吳容秉是母子,也是看著吳容秉長到六歲那般大的。

  而她……或者說原身……哪怕是原身,也是她「死後」,等那姜氏嫁來後,原身才從葉家過來。

  所以,這份感情,到底從何而來呢?

  有時候,趁她心情不錯時,葉雅芙也會問上一問。

  但她也不說話,只是笑著,那雙眼睛卻透著令人看不懂的深意。

  那之後,葉雅芙就沒再問過。

  但私下裡,也會向丈夫訴說起這樣的疑惑來。

  吳容秉倒無所謂母親是不是對妻子比對自己好,甚至,他倒願意他們婆媳能相處得更融洽些。所以,聽妻子這樣說起時,吳容秉便擱下手中的書在一旁書案上,笑道:「母親心裡肯定是感激你的,若非有你,也不會有我的今日。當然,你本身容貌美麗且性格又好,誰不喜歡呢?她自然也喜歡。」

  正經的同他說事兒的,卻被這樣誇讚一波,葉雅芙只能羞怯一笑。

  再想想自己如今的日子,只覺是置身在夢裡般。

  曾經只是想可以多掙點錢,等到三十五歲時,可以實現財富自由,然後徹底躺平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而現在,不只是財富自由,人生階級也更上一層。

  見丈夫手中拿著本兵書在看,葉雅芙好奇問他:「兵書也看起來了……你這是真打算棄文從武啦?」

  有關朝堂上的事,吳容秉如今並未避而不談,而是見妻子問起後,他認真回答說:「不管是從文,還是從武,只要是對江山社稷好的,能為百姓辦實事的,都是好的。如今,邊疆多地仍動亂不安,邊境之地的百姓們,多受其苦。聽外祖父說,他戍守北境多年,經歷過大大小小無數次戰爭,這才換來了北境之地片刻的安愉。雖說兩國簽訂了契書,但若北國人真再想來犯境,契書根本不管用。只有國強軍馬壯,令敵軍聞風喪膽,這才能震懾得住他們。」

  吳容秉的意思是,大燕不能再繼續重文輕武下去了。再一直這樣下去,哪怕國家再富,可若不強,那些銀子也遲早是落進敵國國庫中。

  只有大燕自己兵馬強壯了,朝堂和文武百官們,真正重視起軍隊的培養,真正提高軍隊的素養……這才是真正的強大。

  但如此一來,自然是得撥一筆巨款到兵部,用於軍制改革等。

  一旦用到錢,不論是天子,亦或是那些個宰輔,自然都得慎重起來。

  近來,為銀錢之事,朝堂上分成兩派,兩派觀念不同的人吵得是不可開交。

  天子每日也是焦頭爛額,頭疼得很。

  吳容秉知道,想要改變現狀,必須得有些突破性的行為。所以,有個想法在他心中已經盤旋很久了。

  只是一直在猶豫,沒有說出口來。

  葉雅芙素來知道他並非池中之物,哪怕現在,他身份上早已顯貴,在朝堂上也早上無可替代的存在……但他的成就仍不只是局限於此。

  見他這般一番侃侃而談後,葉雅芙似是早與他心意相通了般,問:「那你心裡是有什麼想法嗎?」

  本就猶豫要不要同她說,現在她話又頂到了面前來……吳容秉轉目去看著人,一臉的似是有話要說的表情。

  葉雅芙就笑了:「是什麼樣的決定?竟令你這般難以啟口。」

  吳容秉這才說:「阿福,我、我想親自披甲上戰場去。」他說。

  而這個口一旦開了後,也就沒什麼猶豫的了,吳容秉便繼續盡情的發表自己心中見解道:「我是考科舉入了官場,眼下朝中吵得這麼厲害,文官們能說會道,幾乎是把一群武將逼得無話可說。可武將們體力好,身強體壯,萬一一言不合下動了手,事情就大了。」

  吳容秉的意思是,他以科舉進士之出身,再參軍領兵征戰,收復失地。

  也就只有這樣,才能在文臣武將之間真正建立起一個橋樑來。

  而私心裡,吳容秉自己,也是想不僅僅只止步於此的,他也想自己的生命還有更多、更大更為寬廣的可能。

  只是這樣一來,必然是要同妻、兒分別,一家三口再不能日日相見。

  更甚至,他得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萬一哪天,他真戰死於疆場之上,便是再不能見到家人了。

  若說舍不捨得,他心中自然是萬般不舍的。

  可又想著,去戰場上,也不一定會死。

  能為朝堂和百姓做些貢獻,這是

  他求之不得之事。

  葉雅芙聽後,沉默了許久,然後才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男人,認真說:「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康哥兒有我照顧,你儘管放心。」

  「你同意了?」吳容秉似是頗有些意外。

  葉雅芙則笑:「你這是一心為民為國的大義,我為何不同意?」

  「可畢竟……畢竟要撇下你和康哥兒,若真去了,不知何時再歸。」

  葉雅芙心中自然極是不舍的,可她不能因為自己不舍,就去要求他必須按著她的想法來活。人家心中有大義,她該成全他的大義。

  她做不到同他有一樣的思想高度,但卻做得到成全。

  「我知道。」她認真說,「但若我哭哭啼啼的說不準你去,你難道就真的會不去嗎?再說,我也不會那樣做。我一婦道人家,並未入官場,不懂官場上的那些事兒,但我知道,憑你的才學品德,你做出的決定,決定是對的。」

  「所以,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吧。家裡這邊,一切有我。」葉雅芙所說的「家裡」,不僅僅是指康哥兒,還有母親。

  除了放心不下妻子兒子外,吳容秉同樣也愧對母親。

  母親受盡艱苦,這才回家沒多久,他不於跟前盡孝,竟就想著要離開。

  對此,吳容秉深感慚愧。

  這日,同妻子一道往母親院子去。杜意慧如今已然恢復得同正常人差不多,瞧見兒子兒媳過來,她立刻笑著沖他們招手。

  「今日怎的沒把康哥兒也帶來?」杜意慧問。

  二人向她請了安後,吳容秉這才說:「他在家跟著夫子讀書呢。」

  杜意慧招呼二人坐下來說話,心中多半也猜得到這夫婦二人今日過來想必是有話說。於是,特意打發了身邊侍奉的丫鬟去奉茶來,她則問:「你們倆今天這個時辰來,又沒帶康兒一道來,可是有話說?」

  見她竟看出了些什麼,夫婦二人默契的相視一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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