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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喝酒,臨睡前就會想起葉之瑜。

  一喝酒,白天還是總想他。

  江左晗火氣很大。

  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驚覺這裡不是夜店,身上還換了套新睡衣。

  晨曦透過窗簾照耀進屋內。

  發質柔軟的纖細少年推開了臥室的門,微微一愣:「你醒了?」

  江左晗看了兩遍才確定真是葉之瑜。

  皮膚這麼白,腰這麼細,臀部卻微微鼓起,繃緊了牛仔褲,一顰一笑都在勾引他的葉之瑜。

  「你怎麼在這?」江左晗跟見鬼了似的。

  本來還有點緊張,見他一點想不起來昨晚的事,葉之瑜鬆了口氣,把坐好的醒酒湯端到他面前,吹了吹:「頭還痛嗎?趁熱喝了。」

  江左晗接過碗,舔著後槽牙:「老子應該還沒讓你恨到,想毒死我的地步吧?」

  「不喝就算了。」葉之瑜沒好氣地想要拿走。

  江左晗沒讓,把碗往身後一放,盯著那張漂亮、惹人憐愛的臉蛋打量許久,問:「你是不是又有事求我了?」

  這張嘴真討厭。

  葉之瑜昨晚想起這張討厭的嘴連哄帶騙地把他親腫了,頓時又羞又氣,「噌」地一下起身:「廚房裡還有粥,記得吃完,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行。」江左晗頭還痛著,但反應奇快,上次放手他後悔到現在,這次必須問清楚:「你幹嘛不理我?還有,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之瑜。」他的語氣又急又亂:「不回答不許離開。」

  第50章

  葉之瑜怔了怔。

  看著自己被禁錮住的手腕, 抬眸從江左晗的桃花眼裡,仿佛又看到了昨晚他脆弱的樣子。

  「你喝醉了。」葉之瑜心裡一酸,撇開臉:「他們讓我送你回家。」

  說到底, 是他錯怪了江左晗。

  喝醉酒頭疼,也是他害的。

  江左晗使勁回憶了一下。

  完全想不起來。

  「他們找你去了?」

  問完又覺得不像,他這群哥們不是毫無邊界感,愛多管閒事的人。

  剩下只有一種可能。

  江左晗的臉瞬間黑了, 聲音也拔高了:「你逛夜店了?」

  葉之瑜莫名其妙:「怎麼了?」

  「你怎麼能去夜店——」

  江左晗雙眼冒火:「裡面魚龍混雜,有幾個好人?」

  ……夠雙標的。

  葉之瑜抿著唇, 皺起眉頭:「你能去我就不能去?」

  「那能一樣?」一想起他身上那件松松垮垮,隨便一掀就能摸到裡面的薄毛衣,還有緊身到完全展露出圓潤臀型的牛仔褲(並沒有),一本正經但一碰就化成一灘水的身段,江左晗稍稍回憶便心潮澎湃,更別說夜店那群餓狼——

  「隨你怎麼想。」葉之瑜起身。

  「等等。」江左晗雙眸微眯, 一把將他拉到身前, 自上到下, 狠狠地打量, 最終停留在他胸口,氣急敗壞地問:「你這裡怎麼回事?」

  毛衣雖薄,也不應該有明顯豆芽的輪廓吧?

  葉之瑜見他又要掀自己毛衣,露出慌張的神色, 連忙護住衣擺:「你幹什麼——」

  江左晗越發確定他心裡有鬼, 打了一下他的屁股:「鬆手。」

  葉之瑜愣住了。

  他……剛剛做了什麼?

  反應過來臉頰漲紅。

  這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江左晗毫無心理負擔地嗤笑,一把掀起毛衣。

  下一秒,瞳孔震顫。

  雪白的胸膛上全是曖昧交錯的痕跡,最觸目驚心的是一左一右, 又紅又腫,看上去都充血了,翻湧的醋意衝上喉嚨口:「誰幹的?!」

  他都捨不得碰的地方。

  如今觸目驚心,一片狼藉,一眼便知曾經受過的蹂躪。

  「你有病是不是?」葉之瑜推開他,遮擋住自己:「我好心才送你回家的,少對我管東管西的。」

  況且昨晚誰騙他要吃奶糖的啊。

  結果一晚上咬著他不放,一大清早不記得了又翻臉不認人。

  江左晗眼眶猩紅。

  去夜店瀟灑……發生這種情況屬實正常。

  他們早已結清了酒款,不清不楚的關係也結束了。

  至少……葉之瑜現在理他了。

  「好歹……也要塗藥吧。」江左晗憋屈地說:「你這樣被毛衣蹭著,會不舒服的。」

  「我知道。」葉之瑜默默整理好皺褶:「已經叫了藥房跑腿。」

  江左晗像不認識一樣看著他:「葉之瑜——」

  他沒有其他要解釋的嗎?

  怎麼做到被自己發現後,一臉平靜地敘述塗藥的?

  葉之瑜瞪過來:「又怎麼?」

  江左晗立即慫了,只能自我安慰手裡的醒酒湯是老婆親自熬製的。

  他一口一口乖乖喝完了。

  等宛如拖拉機般的轟鳴聲不再敲擊脆弱的神經系統,江左晗又開始不甘心了,念叨道:「你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嗎?」

  葉之瑜收走了空碗,去廚房盛了一碗菜粥。

  菜粥冒著滾滾熱氣,他怕太燙了,放在嘴邊吹了吹,聞言慢吞吞地抬眸。

  「你都破皮了。」江左晗說:「他有愛滋病怎麼辦?」

  葉之瑜抿著唇糾正:「沒有破皮。」

  江左晗又把音量抬高了:「你還爭這個?」

  葉之瑜皺了皺眉,把勺子塞進他嘴裡:「吃。」

  江左晗下意識做了吞咽的動作。

  鮮味充盈著味蕾。

  好香,胃裡如春水初生,溫暖花開。

  江左晗鼻子一酸。

  心想他不能失去葉之瑜。

  這個木頭學霸gay好像天生就會照顧人,四處散發關愛,除了容易憋著心裡話不說外,再找不出任何缺點了。

  他溫柔漂亮。

  又是容易遭渣男惦記的類型。

  江左晗不敢想像那人嘗過一次後,會有多麼食髓知味。

  「我幫你上藥吧?」他小心翼翼地問。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葉之瑜皺眉:「不需要。」

  江左唅不肯妥協,執著道:「你會痛的,葉之瑜,你自己上藥痛不痛?」

  他好痛。

  葉之瑜對上猶如青墨般的桃花眼。

  臥蠶很深,眼尾微微上挑,像是染了一層挑色,睫毛如鴉羽般濃密。

  真帥啊。

  難怪縱使性格乖張暴戾,也深受白富美喜愛。

  一裝起可憐,連葉之瑜都拿他沒辦法:「你想,就隨便吧。」

  「輕一點。」

  見葉之瑜鬆口,江左晗又止不住地冒酸氣:「昨天怎麼不讓那個男人輕點?」

  他讓了。

  但那個人沒反應。

  還鬧得特別凶,一定要含著才肯罷休,像剛出生的嬰兒似的。

  葉之瑜被折騰得半宿沒睡,一大早熬了醒酒湯和菜粥,結果這個混蛋竟然以為他在跟別的男人鬼混,真是氣人:「他天生動作就重,不會輕。」

  話音剛落,江左晗雙目赤紅,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像一隻淋了雨的可憐小狗,葉之瑜一愣,不忍心再刺激他了,但要他主動說出昨晚的真相,又太過羞恥,猶豫間,江左晗已經說服自己,擰開了膏藥盒。

  儘管做足了心理準備,再次看到雪白到透明的胸膛上遍布著的痕跡,還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抬眸觀察著葉之瑜的臉色,江左晗抬了一下他的腰,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這樣很近,方便塗藥。

  葉之瑜的眉毛輕輕蹙在一起,但沒有明確拒絕。

  江左晗垂簾,指尖浸在膏藥中,裝模做樣地攪拌。

  然後毫無徵兆地、發了狠一般,收緊臂膀,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上。

  葉之瑜沒想過同樣不要臉的事他還會做第二遍。

  柔軟滑膩的觸感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騙子!葉之瑜氣憤地推他,蹬他都沒有成功,沒一會聲音發了顫:「不要……」

  「葉之瑜,你是不是只抗拒我?」江左晗忙著做另外的事,嗓音又悶又沉,帶著幾分黏稠:「別人這樣對你,怎麼就要了,恩?」

  他延著痕跡一路從左往右地覆蓋上去,細緻地、綿密地,沒有遺漏分毫。

  葉之瑜被刺激哭了,緊緊併攏雙膝。

  昨晚,他也是一副又崩潰又迷失的丟人模樣。

  幸好江左晗不記得了,誰知道今天他又重蹈覆轍,死死繃緊的弦瞬間斷了,葉之瑜一邊哽ye一邊忿忿罵道:「你是不是變態?總咬那裡幹什麼?昨夜口允一個晚上了還不夠嗎——」

  罵完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江左晗動作一頓,緩緩仰起腦袋,舔了一下嘴角淌下的津水。

  他頭忽然不痛了,大腦跟開了竅似的。

  也是,葉老師前二十年連嘴都沒被嘬過,木訥單純的保守派。

  除了他,沒碰過其他男人,怎麼會一夜情呢?

  不合常理。

  他又重新欣賞眼前漂亮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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