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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烙剎是他前世權力的象徵,如果毀於一旦,他所有的成就消失。本該在前世死亡那一刻就投胎,為什麼要變成鬼?我不懂!

  他是怎麼想的,在我沒發覺時已經說了出來。

  為什麼烙剎會突然這樣?我回頭看唐釹,她的右眼慢慢墜下一粒液體,腳下沒了支撐力,重重摔回雪裡。

  “唐釹?”

  聲音很顫抖,我前所未有的迷茫,“顧夜,為什麼.......”

  “這是我的宿命。”

  “顧夜!不,不要!”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粒又一粒極速墜下,我看著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心裡陣陣抽痛,我走過去,用力抱住他,“不要走,一切都聽你的,只是,不要離開我......”

  “顧黎,我要你等我。”他的神色消失在漫漫白雪中,讓我無計可施。

  “為什麼要那麼看重烙剎,沒有它,你一樣能好好的,為什麼要這樣......我求求你,別走。”

  抱著他的力度更大,他的手慢慢移動,覆上了我的手背,我以為他會為我而留下,沒想到......他扯開了我的手......

  男人沒有回我,崖壁掀起的冷風吹亂了他的黑髮,我顫抖著手捏緊凝陰墜,再次看他時,他已經消失在原地.....

  連一個解釋,都不給我嗎?

  懸崖內突然傳出刺耳爆炸聲,石塊飛濺,拂動密集的灰塵蓋住視線,腳下一陣顫抖。

  “顧夜......”我的腿像是失去了骨骼的皮囊,直直跪在沁人白雪中,“為什麼......為什麼......”

  我爬到坍塌的懸崖口,看著被亂石覆蓋的西屠門關墓穴口,雙腿已經麻木。

  第二十七章 大結局倒計時

  遲遲不肯離去的她像雕塑,倒在西屠門關口,直到失血過多昏過去。

  當天晚上,我從醫院接回一直不接受治療的她,我們倆在車中什麼都沒說,她透過內視鏡看我,我故意不去看她斷掉的左手,我害怕再想起今天發生的所有事,讓我將這一切當做成一場夢好嗎......

  但是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已經發生了。

  凌晨兩點多時,我才勸好唐釹,明天去裝假肢。利用她睡著了的空閒時間,我寫好了辭職申請,和唐釹的辭職信一起,傳真給了老徐。

  沒過幾分鐘,他就給了我消息。

  我們倆的辭職報告通過,從此刻開始,就不再是A特案隊的人了.......

  說不難過是假的,可我和唐釹現在都做不下去了,當初如果沒有他們的出現,就沒有現在的頹廢.......

  至少,他沒死就好......不然這個叫住顧黎的傻子,也會一塊消失的......

  留下唐釹一個人,我做不到。

  原本熱鬧的家,現在只剩下我和她,一想到這裡,眼淚就不爭氣的望下掉。

  在回來的路上,我接到吳顏的電話,他說,烙剎是他取出來的,他說,從顧夜出現在西屠門關時,他就一直在旁觀,他想知道烙剎的真正威力。唐釹比他早到,一開始,她就發了瘋一樣衝上去給了若皖一拳,可,這是若皖的地盤啊!她一個人,又怎麼幹得過蕭於他們?

  那隻手臂,就這麼在吳顏的觀看下斷掉,聽他說起當時唐釹忍痛繼續格鬥的樣子,我就罵他沒良心,他怎麼能忍心看到她變成這副樣子......

  烙剎是蕭於毀的。

  顧紫凝應該沒怎麼傷到,但被若皖藏進墓穴里了。吳顏根本不在意我那時對他的反感,跟我解釋說烙剎被人動了手腳,顧夜是這烙剎的主人,按常理來說,神器不會吸他的陰氣。或許是因為蕭於不服神器隨顧夜下葬,所以在他下葬前將這神器里的一個主要零件毀了,這才導致神器連主人的陰氣也吸。

  這個主要零件,就是蛇瞳......

  上古傳說中記載,蛇無首,無天下傲視,逆陽為陰,傷九魂七魄,人無魂,鬼無陰,必死無疑。

  他說,顧夜的陰氣從烙剎出現時就被吸得徹徹底底,蕭於也沒有想到,這神器連他自己的陰氣也吸附乾淨了,但這場戰爭還是沒能避免。

  沒了陰氣,鬼本該是灰飛煙滅,吳顏聲稱這是奇蹟,在蕭於和若皖被滅掉後,顧夜的主體還沒被毀掉,他一直在等,等我,只是為了給我一個承諾......

  他讓我等他......

  我知道這個事實後,差點沒想要倒回西屠門關。

  顧夜,只要你活著,讓我等你一輩子也行......

  (主體就是魂魄在變成鬼時本該死去,但顧夜在過了頭七時,還有一魄沒有離開屍體,所以就與變成鬼的他融為一體,才能有現在的主體。)

  .......

  第二十八章 大結局1

  八年後。

  床上穿著校服的女學生先是一陣咳嗽,嘴裡湧出很多血,還混著蛆蟲,把旁邊給她順背的老師給嚇傻了,眼睛瞪得老大,看起來都要從眼眶裡滾出來。

  帶我來這裡的老女人是這女學生的母親,她看到孩子這樣,手裡提著的水果都從手上掉下去了,撒了一地,母親一看到地上的蛆,沒顧得上噁心,就抱著孩子哭了起來。

  “顧大師,您快救救我的孩子吧!我是去寺廟裡燒香時聽聞您的大名,本想給孩子燒柱香保她平安,真巧碰上被您救過的好人,才得知您的聯繫方式,您可一定得救救她,她是我的命啊......”母親哭著跪到我面前,一個勁的磕頭,我連忙把她給扶起來,“你這禮我可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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