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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開河交了女朋友。

  一個金髮碧眼的美艷女郎。

  霍飛雁都不知道自家大哥怎麼把人勾搭到手的,對方看霍開河的眼神拉絲,透著濃濃的愛慕。

  毫不畏懼眾人在場,大方秀恩愛。

  霍飛雁直呼膩死我算了。

  女郎還為了霍開河,在努力學中文。

  學了兩天,用蹩腳的中文,連說帶比劃的給大家解釋她和霍開河在一起的原因。

  她說:「他…大。」

  驚呆了在場的一干眾人。

  霍開河:「……」

  夜裡,霍飛雁睡不著,跟江序庭說話:「外國人就是放的開,我說話都不敢這麼直接。」

  江序庭無情的拆穿:「你還不直接?」

  她當初是怎麼說他的?

  小白臉。

  花樣多。

  衣冠禽獸。

  還說她沒睡夠。

  哪個詞比人家含蓄了?

  霍飛雁不服氣:「我哪個說錯了?你臉不白嗎?花樣不多嗎?脫了衣服不禽獸嗎?還有……我就是沒睡夠。」

  她說著,心思就開始往歪處飄。

  咕噥:「自從有了這個小崽子,好久沒來了。」

  又盯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說:「礙事的小崽子,你說你耽誤老娘多少事吧。」

  還說:「人家五個月肚子那么小,我這這麼大。」

  江序庭抱過她:「可能孩子個頭大。」

  又說:「回頭給你補上。」

  後來過了幾天,女郎又學會了幾個詞兒,重新形容霍開河:「個大,安全。」

  眾人:「……」

  霍飛雁進產房時,兩家人都來了。

  產房裡傳出來「砰砰砰」的聲音,是霍飛雁在捶床。

  江序庭坐在走廊椅子上。

  面色沉靜。

  眼神藏不住緊張。

  江序禾戳戳江序初:「二哥,你說嫂子生的男孩女孩?」

  江序初:「會不會跟咱倆一樣?」

  江序禾:「打個賭?」

  江序初剛想問「賭什麼」,就感受到一陣陰惻惻的眼神。

  他們向來溫和的大哥問:「找揍是不是?」

  倆人火速噤聲。

  產房裡霍飛雁備受煎熬的一小時,大概也是江序庭這輩子過的最長的一小時。

  腿坐麻,他都沒覺出來。

  直到產房中傳出一聲啼哭,他長身拔地而起,才感覺到周身的麻木。

  緩了會兒,卻不見產房門打開。

  又過了漫長的半小時。

  產房裡又傳出了第二聲啼哭。

  門終於開了。

  出來的醫生說:「恭喜,雙胞胎,兩個都是兒子。」

  兩個兒子。

  江序初驚叫:「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他聲音太大,把江母嚇了一跳,江父罵他:「多大人了,能不能穩重點?你看你哥都沒說話呢。」

  話音未落,「穩重」的江序庭衝進了產房。

  江父:「……」

  江序庭給兩個孩子取名江蘊寧和江京墨。

  江蘊寧和江京墨滿月,霍鴻元看著白白胖胖的兩個外孫,滿臉羨慕,問霍開河什麼時候結婚。

  還說你再不結婚,我就把財產留給外孫了。

  江山拱手讓人,曾經叱詫一時的霍大總統,如今手裡只剩下錢了。

  錢不錢的。

  霍開河不在意。

  膚白貌美的金髮女郎,他是真喜歡。為了把婚事儘快提上日程,他也開始學英文。

  江蘊寧和江京墨一周歲。

  霍開河正式迎娶了金髮女郎,婚禮上,老父親霍鴻元笑得合不攏嘴。

  一年後,霍開河女兒出生。

  黃皮膚,黑眼睛。

  長的像他。

  霍飛雁很羨慕,因為她的兩個兒子都長得像江序庭。

  霍鴻元大手一揮,給孫女和兩個外孫各自分了一筆財產。

  江父也不遑多讓。

  三個孩子,每人置辦了一套房產。

  苦心幫大哥經營公司的江序初覺得,結婚真好,他也想生幾個小孩了。

  第247章

  番外:相思難付

  溫瓷再一次遇見宋韻玲,是她帶著三歲的小歲寧,去廣城看望懷孕的阮殊。

  三人出去吃飯。

  宋遇良小心的扶著阮殊入座。

  溫瓷笑他。

  他說:「老來得子,不小心點兒哪行。」

  溫瓷笑的更厲害了。

  阮殊讓溫瓷不用理他,要抱小歲寧,溫瓷可不敢讓她抱,說小歲寧現在可皮了,沒輕沒重的。

  溫瓷在廣城住了幾天。

  逛街的時候,在一家箋扇鋪子裡,遇到了宋韻玲。

  幾年了,她模樣幾乎沒變。

  還是一身旗袍,妝容不似從前艷麗了,淡淡的,多了幾分從容。

  看到溫瓷,她也很驚訝。

  尤其看到跟在溫瓷身邊的小孩兒,她眼睛亮了幾分,問道:「這是你跟二少帥的女兒?」

  又說:「真漂亮。」

  溫瓷點頭,對小歲寧道:「叫姨奶奶。」

  宋韻玲說:「還是叫『姨娘』吧,姨奶奶都把我叫老了。」

  溫瓷讓小歲寧改了口。

  小歲寧乖乖巧巧的開口叫人,聲音又甜又糯。

  宋韻玲誇她懂事可愛。

  問溫瓷:「你怎麼來廣城了?他……那邊的人都還好嗎?」

  溫瓷心想,她想問的可能是傅總督。

  回道:「挺好的,總督傷好之後一直住在總督府,後面開了一大片花園,種著鬱金香。」

  宋韻玲聽到她的話,怔了片刻。

  又笑了。

  說:「以前我老家的門口,種了幾枝,我一直想等到它們開花,可惜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話一句帶過。

  她對小歲寧說:「姨娘第一次見你,送你份禮物。」

  她送了小歲寧一把灑金箋的扇子。

  很是名貴。

  溫瓷要推辭,她道:「你這姑娘,當初我去跟你道別,你不聲不響往我包里塞了兩個小黃魚,我都沒找著機會還你。如今我給孩子送個禮物,你倒是跟我客氣起來了。」

  溫瓷沒再推辭。

  兩人說了會兒話, 才道別。

  傍晚,宋韻玲關上店門,回到了在廣城的小院。

  院子裡,也種了一小片鬱金香。

  很多年前,她出生在廣城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農家小院裡。

  父母很恩愛,家裡有兩塊農田,平日父親下地,母親幫人做做漿洗的活兒,日子雖不算富裕,卻也過得下去。

  隔壁住著一對母子。

  說是男人在多年前外出謀生,一直沒再回來,生死不知。女人拉扯著兒子,生活尚且艱難,她還堅持讓兒子去讀書。

  宋韻玲家常接濟他們。

  只是命運從來不問人心善與惡。

  一場意外,把宋韻玲的父母帶走了。男孩母親也因常年勞累,死在了那年冬天的夜裡。

  僅一個冬天,兩家人就只剩了兩個人。

  男孩抱著僅有的家當過來找宋韻玲,說:「以後咱倆搭夥吧,我給你當哥,以前你家幫過我家不少,以後我養著你。」

  那時男孩十五,宋韻玲十三。

  兩人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兩年。

  受盡欺負。

  連宋韻玲父母留下的田,也被村裡的惡霸搶走了。

  宋韻玲覺得這樣不行。

  咬咬牙,讓男孩回去繼續上學。

  男孩怕她吃苦,不肯去。

  宋韻玲說:「你去上學,我最多吃幾年苦。你不去上學,謀不到出路,我們要吃一輩子苦。」

  男孩這才答應了。

  他去了申城。

  宋韻玲努力賺錢供他讀書。

  男孩也憋著勁兒,拼命的努力,一定要學出個名堂來,要讓宋韻玲過上好日子。

  他很聰明,又很努力。

  終於在畢業後,謀求到了一份好差事。

  他每個月的薪水都拿回來給宋韻玲,自己只留下吃飯用的錢。宋韻玲也精打細算著,想去他做工的申城,開個小鋪子營生。

  男孩有次回來,帶回來了幾顆種子。

  說是鬱金香。

  還說現在種下去,等鬱金香花開的時候,他賺的錢就應該夠在那邊租個小鋪面了。

  到時候他們就結婚。

  就是在這時候,出現了變故。

  上官的女兒看上了男孩。

  男孩鬥不過,收拾了所有家當,帶著宋韻玲逃了。

  可哪逃得掉呢?

  他用他的死,全了對宋韻玲的忠貞,也保住了宋韻玲的命。

  宋韻玲再回到家。

  那個和她相依為命的人,成了懷裡輕飄飄的骨灰罈。

  他們一起種上的鬱金香,被來找他們的人踩的稀碎,再也不可能開花了。

  宋韻心裡恨啊。

  她給男孩上了三香,出發去了申城。

  去了那個害她沒了依靠的地方。<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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