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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心出了一層薄汗,他知道她在緊張。

  謝知言坐直身子,鄭重開口。

  「沒事先告知二位,是我做得不對。」

  「您們是禾禾唯一的家人,我理應提前正式過來拜訪的。」

  簡臨南打斷他:「拜訪什麼,我答應了嗎你就拜訪?」

  簡雲禾:「小叔~」

  「你閉嘴。」

  這是簡臨南第一次吼她。

  簡雲禾頓時眼眶都紅了。

  謝知言下意識就想哄她,又在看到對面的眼神警告後,訕訕放下舉到半空的手。

  空氣靜止幾秒鐘。

  簡臨南終究還是心軟了。

  簡雲禾一哭,他就再也說不出過重的話。

  最起碼,當著她的面,他沒法繼續說下去。

  但這件事,自然不可能這麼容易就過去。

  他得給他家侄女撐好腰。

  於是,在簡雲禾依依不捨的目光中,謝知言跟著簡臨南去了書房。

  房門關上,沒了軟肋。

  簡臨南說出的話絲毫不留情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有過未婚妻的,你把禾禾當什麼了?謝知言,我的侄女,不可以受那樣的委屈。」

  謝知言知道,這個話題無論如何都規避不過去。

  他認真地回答:「那是個誤會,但也的確是我做的不夠妥當,委屈了禾禾。」

  「我保證沒有下一次,我會用以後的每一天去好好對她。」

  「以後?」簡臨南不屑,「你比禾禾大多少,自己心裡沒點兒數嗎?」

  「她大好的青春,你萬一、萬一有個什麼……你讓她怎麼辦?」

  「你知不知道,這次你出事,她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我天天擔心她會撐不下去。」

  簡臨南到現在都記得,簡雲禾當時是個什麼要死不活的鬼樣子。

  他從來都沒打算讓她嫁進什麼豪門。

  簡家更不需要商業聯姻。

  簡臨南只希望,她往後的人生是自在的,幸福的。

  「我知道。」謝知言聲音明顯啞了幾分。

  他偏過頭忍了忍,低沉出聲:「生老病死我掌控不了,我能做的只有把自己僅有的那些東西,完完整整交給她,確保未來無論我在或不在,她都能安然無憂地過好以後的生活。」

  「簡臨南。」謝知言的語氣異常沉重。

  接下來的話,更是他多年埋藏於心底的深情。

  「能遇上她,是我這破爛不堪的人生里,唯一一件幸運的事。」

  「我愛她,我的未來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這是簡臨南從未見過的謝知言。

  沒了昔日的冷厲狠絕。

  只剩滿身破碎。

  簡臨南自然聽得懂,他話里的深意。

  謝知言這種人,狠起來比誰都不擇手段。

  愛起來,自然也比任何人都蝕骨銘心。

  更何況,於他而言,謝知言也是很重要的朋友。

  簡臨南推開窗戶,煩躁地從兜里掏出一支煙。

  「少整這些沒用的,我們簡家不缺你那點兒東西。」

  「那個、你的病,沒事了吧?我可不想這麼早就去參加什麼葬禮,不吉利。」

  這話說得滿是嫌棄。

  但謝知言聽出了他的妥協和關心。

  主動按下打火機,湊過去給人點菸。

  「小叔,要不你揍我一頓解解氣?順便試試我是不是真的痊癒了?」

  「滾!」簡臨南一腳踹開他:「然後你再去禾禾那兒賣慘訴委屈,騙著她哄你?」

  「美得你!謝知言,你怎麼不上天呢?」

  這狗男人陰險狡詐,他家禾禾真不是他的對手。

  唉。

  沒看好孩子,被狗偷家了。

  他該去祖墳上上香,給列祖列宗請罪去。

  第90章

  是我蓄謀已久

  回去的路上,簡雲禾一直盯著謝知言看。

  謝知言單手控著方向盤,翹起嘴角,滿臉痞笑:「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是在暗示我什麼?」

  車速放慢,他壓低嗓音:「需要……靠邊停車嗎?」

  簡雲禾收回視線。

  「好好開車!」

  「得嘞。」

  這男人瘋起來不管不顧,簡雲禾決定不在車上惹他。

  到了御景灣。

  一進家門,謝知言的吻就壓了下來。

  他一手托著她後頸,一手護住她腰身。

  抵在玄幻牆壁上,動情地,虔誠地深吻。

  仿佛要把人刻進骨髓里。

  直到簡雲禾全身發軟,靠在他胸前,語調輕喘。

  「謝知言,小叔是罵你了嗎?」

  他今晚很不一樣。

  從書房出來,他的眼圈就紅紅的。

  簡雲禾擔心小叔說了什麼很重的話。

  「嗯吶。」謝知言拉著她坐進沙發里。

  煞有其事皺起眉:「不止罵,他還打我了呢。」

  說得一本正經,簡雲禾頓時緊張起來。

  兩手去扒拉他衣服:「打哪了,我看看。」

  謝知言趁機上手引導:「這兒,旁邊,哎呀,後面再後面點……」

  衣服都快全撩起來了,他還拉著她的手四處亂摸。

  「到底是哪?」

  謝知言配合地伸開手臂,「要不,你離近點,仔細檢查檢查?」

  他笑著看她,語氣曖昧不明。

  反應過來這人是在胡說八道,簡雲禾沒好氣地拍開他。

  「謝知言!你正經點行不行!」

  見人快惱了,謝知言把她的小手抓過來,裹在自己掌心,「好,不鬧了。」

  「你小叔問我,是怎麼把你騙到手的?」

  「哼,你又撒謊。」簡雲禾才不信。

  「我都告訴過小叔了,是我喝醉酒先睡了你。」

  謝知言失笑。

  這傻姑娘。

  還喝醉酒把他給睡了?

  他一大男人,能推不開她?

  這話,也就騙騙她。

  簡臨南那人精,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當然,這件事上,謝知言也沒想瞞著他。

  在書房,簡臨南剛開了個頭,他就合盤托出,一五一十全招了。

  「禾禾太熱情?你推不開?」

  「不是,是我。」謝知言老實交代:「是我蓄謀已久。」

  他早就生了那樣的心思。

  怕小姑娘覺得他是變態,還刻意疏遠過一陣子。

  他告誡自己,這人是兄弟的侄女,人家還小,不能這麼畜牲。

  直到那晚,簡雲禾借著醉酒,哭著坦露對他的感情。

  他心底壓抑的火苗再次復燃。

  她幾乎不用任何技巧,就生澀地貼了一下他的唇。

  謝知言就敗得徹徹底底。

  「那你還嚇唬她,讓她對你負責!」

  謝知言心虛地摸摸鼻尖:「我、我怕把人嚇跑,臨時編了個藉口。」

  「你!」簡臨南到底是沒忍住,氣得踹了他兩腳。

  謝知言笑嘻嘻地全部受下。

  臨走,簡臨南下了最後警告。

  「你要再敢欺負她,我就掀翻你整個【斯特】大樓,別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謝知言忙上前拍馬屁:「小叔,你消消氣兒,斯特現在姓簡,都是咱家的,您隨便掀,開心就好。」

  「滾!誰跟你咱家!」

  ……

  謝知言沒再逗簡雲禾,摟著她實話實話。

  「你小叔問我,從什麼時候惦記你的?」

  簡雲禾倚在他身上,把玩著他一顆襯衫紐扣:「那你怎麼說的?」

  她也挺想知道的。

  這個問題,大概是戀愛中,每個女生都會問到的。

  沒有說就非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就是兩個人一起一點一點回憶曾經的每一件小事。

  那種感覺,像是在為這份感情,烙上獨屬於彼此的印跡。

  謝知言捋著簡雲禾散在後背的長髮,垂眸想了一會兒。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具體到哪一個時間點,他可能真的記不清了。

  只是,某一天,他突然發現,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

  這種習慣,悄無聲息滲透進生活的角角落落。

  讓他再難逃脫。

  「我說啊……」謝知言拖著音調,故作深奧。

  簡雲禾杏眸一瞪,男人立馬收起玩鬧。

  「從你給我泡的第一杯蜂蜜水;從我偷偷把你書包里的情書扔進垃圾桶;從你第一次罵我……」

  「停!」最後這條,編的有點過分了。

  簡雲禾拒不承認:「真能編,不都是你罵我,我什麼時候罵過你?」

  一起生活的那三年,他把她照顧得事無巨細。

  但簡雲禾也沒少挨過罵。

  謝知言是真拿她當自己人,罵起來一點都不心軟。

  他罵她不老實吃飯,罵她偷偷去酒吧,還罵她天天熬夜……

  簡雲禾哪裡敢還嘴。<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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