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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楚自己成功將岑諧拉下水了,卻對接下來的分工有些遲疑。這種事在兩個真心相愛的人之間,沒有誰在下面就誰吃虧的說法,更何況他們兩個都是omega。

  按說自己保留著過去的記憶和經驗,應該是更主動的那個。

  但是在岑諧的視角里兩人是今天才確定了關係,他怕自己如果表現出太強的進攻性會讓岑諧感到不適,萬一回頭他後悔了又退縮回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應逐將主動權交給了岑諧。

  他教岑諧去做一個品鑑者,而不是被品鑑的。他給了岑諧作為一個omega該享受的,而不是該承受的。

  而他自己則做出反應以此告訴岑諧,omega也可以做掌控者,我甘願被你掌控,

  岑諧心裡很激動,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應逐已經做好了一切聽命於自己的準備,而這種姿態只會讓人想更壞更過分地欺負他。

  對喜歡的人做的事不需要學習,也不需要模板。應逐攤開手把一切都袒露給他,岑諧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那種感覺就像一隻小貓在你面前翻肚皮,你就不可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碰它。

  ……

  岑諧小聲問了一句什麼,被窗外的風雨聲遮住了。

  只有應逐聽見了那句問話,他抬起頭,聲音悶悶的:「待會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是看不起他,岑諧是真的好奇,問:「待會兒你還能有力氣嗎?」

  應逐沒說話。

  岑諧笑了聲,低頭去親他的嘴角。這個看起來冷冰冰的人,舌頭怎麼能這麼軟這麼甜?

  ……

  岑諧很煩人的樣子,故意要磨他性子似的,又問:「怎麼了?為什麼要鬧脾氣?」

  應逐重重地呼吸著,張了張嘴,說話聲小得幾乎不可聞。

  這話聽得岑諧心裡發熱,簡直快飛起來了,第一次知道心花怒放是什麼感覺。

  應逐的頭抵在他肩上,皮膚如綢,起伏閃亮。

  仿佛一場漫長的地殼運動,平整光亮的年輕山脈因運動推移、弓起,骨頭錯位般的變化。

  ......

  岑諧撐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發呆,他第一次見到應逐這樣失控的樣子,而且還是因為自己,這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岑諧開了一盞小夜燈,微弱的光在屋裡照出許多龐然大物般怪異的影子。他去浴室擰了條熱毛巾回來,細心地幫應逐清理,然後問他:「你渴嗎?要不要喝水?」

  應逐聞言仿佛想起了什麼,微微偏頭,在暗黃朦朧的光里看著他。以前,岑諧也總在這種時候這麼體貼地照顧他。

  原來不管再重來多少次都不會變,因為岑諧就是他迴環往復的生命之圓。

  得到肯定答覆後,岑諧起身出去給應逐倒了一杯溫開水拿進來,看著他喝完。喝完水,應逐又躺回去了,太疲倦,他的信息素也跑出來湊熱鬧。

  岑諧這還是第一次聞到應逐的信息素,鼻子嗅了又嗅,把臉埋在他的脖頸處拱了拱,說:「桂花香,你還真的是個小花仙子。」

  「什么小......花仙子?」應逐腦子迷迷糊糊的。即使他有著更多的記憶,也不可能知道岑諧在心裡給他取的外號。

  岑諧:「小花仙子,就是你。」

  應逐睜著眼,還沒有回神,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不小......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你等著。」

  也就用了一個小時,應逐就恢復好了體力,當時岑諧抱著他已經昏昏欲睡。

  ……

  外面已經下起了雨,雨聲喧雜吵鬧,將人聲都遮掩住了。

  岑諧怕極了。

  對他來說,這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感受。從未有過的,也是想像都想像不出來的。因此他看著應逐像看一個魔法師,為他給自己帶來的感受驚訝不已。

  窗外的雨聲和風聲越來越大,仔細去聽,仿佛還能聽到大朵大朵的雲被吹走到聲音,屋內的聲音又給這個雨夜的合奏曲中增添音律。

  岑諧用手遮著眼睛,在哭,屋裡的空氣無止境地潮濕下去,仿佛變成海,有魚從窗戶游進來。

  ……

  一直到後半夜,兩人才在風雨聲中相擁著睡去。

  然而生物鐘還是讓應逐在天亮時醒來了一下,窗外雨聲已停歇,一夜秋雨打落不少樹葉。風卷著潮濕的冷空氣呼嘯而過,而屋內暖意融融,乾燥又舒適。

  他睜開眼看了一會兒,翻了個身抱著岑諧,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溫情脈脈的清晨,山野空曠得只有風,經過一夜的酣睡,那個人的呼吸還在自己枕邊。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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